車繼續駛向五全縣的惠河鎮。
過了二十分鐘,殷彥彬打來電話。
“方大師,惠河鎮有動靜了。”
“是有人發現弒神之槍打起來了?“方天風問。
“啊?您已經知道了?”
“我還有別的情報來源。”
“對不起,我馬上要求他們密切關注,下一次一定要第一時間讓您知道。”殷彥彬說。
“你不用在意,畢竟你不是做忙報的,你的主要工作只是販賣文物:你在惠河鎮那邊的生意不錯吧?聽說近年來惠河鎮已經是東江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
“是的。芒縣離云海畢竟很遠,外地人到了云海還要跑一趟芒縣太麻煩。五全縣向來沒人管,惠河鎮離云海市區又比較近,久而久之那里就繁榮起來。那些找弒神之槍的人分成好幾批,有的在惠河鎮和芒縣縣城守株待兔,有的則去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去盜墓,還有的干脆。做好搶的準備。”
方天風說:“嗯。你讓人繼續盯著他們:你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們怎么樣了?”
“一開始是俄國人直接奪走那把弒神之槍,然后就開始打,最后俄國人被堵在一間屋子里。不過俄國的文物專家沒在那個屋子里,他們也不知道那把槍是真是假,現在雙方正在談判,說先讓專家鑒定一下。俄國毛子您也知道,根本不聽米國人的,要求米國人先把俄國專家放進去,米國人自然不答應,所以一直僵持著。”
方天風問:“你的人看到那把弒神之槍了嗎?”
“沒有,說是一個穿著很土的人把槍賣給了棒國人,售價五萬。不過我手下的人說,賣東西的那人是行里老手,經常販賣贗品,肯定是那人聽到什么風聲,所以搞到仿羅馬長槍。那人很有經驗,只露出一點讓棒國人看,而且棒國人想要多看馬上就走,結果棒國人覺得價格很低,買了也無所謂,直接交付現金。結果沒等棒國的專家仔細鑒定,俄國人就動手了。”
方天風說:“你們有弒神之槍的照片或圖片嗎?連國安那邊沒有:”
“我們也沒有。就知道弒神之槍本身就是古羅馬的制式長槍,材質是山茱萸木和鐵。要是有名家仿造,不仔細看真不好說。不過您是鑒藏大師,膺品瞞不了您。”殷彥彬拍馬屁說。
“那你幫我收集一下古羅馬長槍的圖副和現存古董的實物照片,發我娜箱里。”
“好,我這就找人去辦。”
“告訴我你的人的手機號碼,我到了惠河鎮聯系他:”
“好。”
方天風到了惠河鎮鎮,聯系了殷彥彬的手下劉經理,然后前往劉經理開的古寶齋。
方天風坐在車上向窗外看,惠河鎮很小,嚴格來說就一條大街和幾條小街道,大街上有許多古玩店。方天風特意用望氣術看了一眼,和其他古董市場一樣,到處都是氣運迷霧。
不過這里的氣運迷霧遠比不上京城的那幾家大型古董市場,而且氣運迷霧松散,看樣子質品較多。不一會兒,方天風就看到一家天神教教會,門正敞開著,幾個教士正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什么。
普通的小鎮不可能有天神教教會,不過這里是五全縣,也是東江天神教的重要據點,走出過一位紫袍大祭司,和別處不同。
這座教會很小,方天風倒是知道,在那位紫袍大祭司的出生地所在的小鎮,有一座非常華麗的大教堂,東江很多虔誠信徒都曾去那里朝拜。不多時,方天風找到古寶齋,就見一位身穿深藍色西服打著深紅色領帶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雙方交談幾句,劉經理就帶著方天風前往事發地點。不一會兒方天風和劉徑理來到一條街上,只見前方有零星幾個華國人,同時還有一些警察正在阻止別人接近。
警察身后有一大片空地,站著超過三十名穿西服或運動服的外國人,大都衣衫不整,有的衣服甚至是破的,其中一部分人格外高大強壯,正堵在一扇門前。
同時還有兩個人被阻攔在較遠處。
方天風向前幾步,走到警察前,看到空地上十分凌亂,還有許多血跡。
門口的一個白人正對里面的人大喊,讓他們出來,但等來的是罵聲:
方天風用望氣術掃過這些人,竟然有八成人身上有戰氣,一半的人身上有殺氣。
尤其是那幾個白人和灰人,無論是殺氣還是戰氣都是實質的,說明他們真上過戰場真殺過人。
而那些東方人面孔的扶桑人和棒國人雖然也有戰氣,但都是半透明的,說明他們雖然練習格斗或戰斗技巧,但并沒有真正上過戰場。
方天風想看看屋子里有沒有大氣運,可惜整座惠河鎮都被大量古董散發的氣運迷霧籠罩,看不清,只好外放殺氣兇刃,順著門縫講入房間里,
只見七個俄國壯漢正在里面,有的在檢查傷口,有的正在喝酒,還有的竟然在睡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把外面的人放在眼里了
殺氣兇刃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很快找到被包裹的長槍,方天風立庶使用望氣術看去。
果然和殷彥彬猜測的一樣,沒有絲毫的教運。不過,上面竟然有淡淡的才氣,說明那位制造質品的人很有才氣,水平很高,否則也不會暫時騙過一位專家:
方天風心中一動,仔細看了一眼房間內七個俄羅斯壯漢的氣運,隨后搖搖頭。
接著,方天風收回殺氣兇刃,仔細觀察門外那些外國人的氣運。
沒有人有貴氣,氣運都很差,不過想想也是,氣運好的也不可能去當雇傭兵或者當打手:
方天風在那些棒國人和扶桑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棒國人都是神帝教的,他們的教運非常凝實,甚至比許多佛教徒和天神教徒都凝實,只不過教運散發的氣息非常弱,遠遠不如天神教或佛教。
扶桑人中,只有一半是圣理教的人,而另一半人圣理教的教運很淺,應該是被圣理教謄養的打手。
棒國人和扶桑人被米國人分開,雙方沒有絲毫交流。
方天風心想這些人連貴氣沒有,找到弒神之槍的幾率太少,正要離開,就見三輛SUV從他來的方向駛過來。
車還沒停穩,三輛車的門同時打開,多個人走了出來,除了兩個保鏢似的高大灰人,剩下的都是白人,有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和其他人,而其中一今年輕人方天風見過。
摩根集團的山姆。
方天風沒有立即走,而是看這些人的氣運。
山姆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白人與眾不同,他身穿黑色西服,一頭黃褐色的頭發,看上去很普通,可不僅有大拇指粗的教運,還有筷子粗的貴氣。
這個人的教運氣息異常強大,不僅強于天神教,甚至還要強于佛教,明顯是天神總教的祭司。
而且在這個祭司的氣運下方,竟然有許多強大的氣運圓環支持,其中一道的氣運圓環的氣息之濃,遠遠超過華國天神教的紫袍大主祭!
那氣運換算成粗細,那就是合抱粗的教運!
那道教運圓環的主人,只可能是天神總教的教皇!
“原來是教皇特使!”
方天風把這個中年白人的相貌和氣息記住,這人在教廷的職位雖然只是祭司,但地位恐怕一點不比那位在東江尋找弒神之槍多年的卡爾大主祭低,畢竟他是教皇的親信。
方天風想起機密文件中的一些段落,天神總教的上任教皇退位內幕很詭異,是幾百年來唯一一位主動退下的教皇,而新任教皇的資歷更怪異:
新任教皇不僅是建教以來唯一一個南美人,而且他的競爭者同樣是南美人,不過由于他的競爭者是馬克思主義者,所以最終他成為了教皇:
也有傳言說這位新教皇曾經是天神共產主義者,因為南美的天神共產主義非常盛行,當年很多教士參加游擊隊對抗南美的獨裁者。
方天風根據那道教運圓環仔細推算,發覺教皇的影響力遠比彭老大得多,恐怕已經接近一號大首長,可論實權,比一號大首長差很多。
去年西方進行了年度世界最有權勢的人物排名,排名第一的是普京,第二是米國總統奧黑,第三是華國一號大首長,第四就是天神教教皇,第五位是德國總理默克爾,可見教皇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隨后,方天風目光落在中年祭司衣領,那里露出一個銀色的項鏈,項鏈下端掛著是天神教的銀色世界樹枝,也就是著名的圣樹項鏈。其性質相當于佛教的佛珠。
那條圣樹項鏈擁有精純的教運,足有大腿粗,而且氣息和教皇的氣息一模一樣,看來是現任教皇佩戴多年的東西。
方天風記住那個人,正要離開,山媽卻發現方天風。
山媽先是一驚,很快面帶笑容用蹙腳的華文大喊:“方大師,尼嚎!”
那位中年祭司立刻看過來,目光無比銳利。
方天風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沒再理會兩個人,向古寶齋走去。
那個祭司看著方天風的背影,低聲問:“山姆,他就是那個擁有超能力的方大師?”
“是的,歌德祭司。
“那我們也走吧。”歌德竟然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