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略顯神秘地笑了笑:“軍哥啊,你既然知道軍隊的規矩,就不要讓我為難了,等我辦好事情,咱們再一起坐一坐,好不好?”
“好好好,那我就不問了!”何偉軍連忙笑了起來:“不過飛揚你對江城還不熟悉吧?要不這樣,你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好,那我就先謝謝軍哥了!”包飛揚沒有再推辭,雖然他知道何偉軍要送他的目的并不單純,其實還是想要打探他的虛實。
何偉軍并不相信包飛揚真的有什么事情,就算趙家能量很大,但是軍方有軍方的規矩,要是趙家貿然插手軍方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何偉軍打發走他的那幾個朋友,包括那個一直掛在他身上的女人,然后親自開著一輛悍馬,開車出了火車站。
“飛揚啊,你去軍區哪里?”何偉軍問道。
包飛揚道:“就是軍區司令部吧!”
“司令部?”何偉軍再次強調了一遍,他實在想不出包飛揚去軍區司令部有什么事情:“嘿嘿,說實話,那邊我還真沒怎么去過,那可是軍事禁地啊,閑雜人等一旦靠近,都有可能被當成間諜給抓起來。”
“呵呵,軍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并沒有什么事情,去那邊會②≥長②≥風②≥文②≥學,ww≥w.cfw∨x.n◇et遭到盤問,然后被當成間諜?”包飛揚笑了笑,反問說道,“好歹我也是有著國家干部身份正處級領導啊!”
何偉軍被包飛揚看穿了小心思,不禁有些尷尬,干笑了兩聲道:“嘿嘿,沒有沒有,我只是說、只是說我平常也不敢隨便過去。”
包飛揚笑了笑,也沒有去揭穿何偉軍的話。一路上何偉軍也沒有再說什么。很快開車到達演武路上的軍區司令部。這里從外面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圍墻高一點、舊一點,樹木比較茂盛,從外面幾乎看不到里面的建筑,然后門口站著站崗的士兵,顯得特別莊嚴肅穆。
當然。作為華夏東部沿海五省一市駐防力量的指揮中樞,這個軍區大院顯然不會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么簡單。現在他們看到的只是外圍,真正要進入到內部,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了這里,何偉軍也確實顯得比較謹慎,他將車停在馬路對面,然后看著包飛揚走向對面,與站崗的士兵交涉,直到看見包飛揚走進軍區大院。他才發了會愣,然后驅車離開。
“你說包飛揚去了軍區大院?”聽到何偉軍的匯報,劉遠川也不禁有些意外:“他去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他不肯說。”何偉軍搖了搖頭:“舅舅,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你不肯見他,所以他到軍區求援去了?”
劉遠川把眼睛一瞪:“求援?他能到哪里求援,老爺子現在雖然不掌權了,但現在掌權的都是老爺子他的后輩。即使包飛揚算是趙家的后背,他們誰敢攙和進老爺子的事情?”
“那倒也是。”何偉軍討好地笑了笑:“那咱們就不用管他了?”
“那不行!”劉遠川皺了皺眉頭:“軍子。包飛揚那邊,你還是要想辦法接觸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他到軍區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這個年輕人可不一般啊,二十幾歲,就在地方擔任正處級一把手。你不要覺得二十幾歲的正處級干部在部委機關很常見。就對這個年輕人有所輕視,機關里的正處級干部和地方上的正處級一把手那可不是一回事。”
劉遠川語重心長地對何偉軍說道:“地方上的正處級一把手就相當于縣委書記、縣長,一個縣至少也要有幾十萬人口、上千平方公里,你想想看,這么多人、這么大一塊地方的事情都是他說了算。都要他來管,這可不是那些坐機關里的小家伙們能夠干好的。”
何偉軍也只有二十幾歲,何家雖然沒有劉家的家世顯赫,但也是官宦人家,不過何偉軍并沒有從政,但是他對官場上的事情并不缺乏了解。他嘿嘿笑了笑:“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懂,不過這樣的事情我肯定做不來,所以我同意舅舅你的說法,這小子確實不簡單。”
“你知道他不簡單就好了。”劉遠川說道:“記得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將情況打探清楚了。”
“好的,沒問題。”何偉軍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既然這個包飛揚這么厲害,那你是不是要見見他?”
“不見。”劉遠川擺了擺手:“我見了他又能怎么辦?讓我揭老爺子當年的短?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干的。”
軍方紀律嚴明,哪怕劉遠川作為軍區的重要領導,他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有能夠打聽到包飛揚到軍區究竟干什么去了,甚至連包飛揚最終見了什么人,這樣的消息也打聽不到。不過劉遠川還是打聽到軍區辦公廳副主任方得軍出面接待和安排的包飛揚,這說明包飛揚最后見到的很可能是軍區司令員、副司令員。
“不會吧?”聽到劉遠川的判斷,何偉軍頓時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趙老親自跟軍區打了招呼?”
“趙老打電話,那不可能!”劉遠川搖了搖頭,也想不明白軍區的領導為什么會接見包飛揚,趙老的威望是很高,但如果不計算政界的力量,只算在軍中的影響,趙老的影響力也就和自家的老爺子差不多,而且趙老的影響力主要集中在東北、東南,江城軍區屬于華東,就算趙老親自發話,江城軍區的幾位大佬也未必就會無緣無故地接見包飛揚這樣一個年輕人。
更何況以劉遠川對趙老和自己老爺子這一輩人的了解,趙老是不可能輕易出面為包飛揚打招呼的。如果他要插手這件事,只會直接跟自家老爺子溝通,或者直接給軍區一把電話,哪里會讓包飛揚過來?
考慮到趙老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這幾年基本上沒有再干涉具體的國事。后面這種情況其實也基本上不會出現。
“軍區那邊有保密條例,說明這個包飛揚與軍務有關,具體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好打聽,包飛揚那邊你再接觸看看。”劉遠川沉吟了一下,他原本對包飛揚的到來并沒有十分在意。可是現在看來,好像這個包飛揚還是挺有一套的,他不由更加重視了幾分。
何偉軍又急匆匆趕到軍區大院的外面,他趕到的時間剛剛好,趕到沒多久,就看到包飛揚從大院門口走了出來。
“軍哥,你不會一直在這邊等到現在吧?”看到何偉軍,包飛揚也不禁有些意外。
何偉軍笑了笑:“沒有,你也沒有說什么時候出來。我就出去辦了點事,就又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剛好看到你出來。”
“那倒是巧。”包飛揚笑著上了車:“軍哥,劉將軍是不是還沒有空?”
何偉軍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對包飛揚說道:“舅舅他今天沒空,等晚上我再問問,看看他能不能夠抽出時間來。不過飛揚你也是當干部的,應該知道有時候是實在沒有辦法。”
包飛揚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也罷。反正我也要在江城辦點事,還能夠等兩天。希望這兩天時間里,劉將軍能夠有空接見我。”
“行,我再跟我舅舅說一說,讓他盡快抽時間跟你見個面。”何偉軍說道:“你在里面有沒有吃飯,我們先去吃個飯?”
“我吃過了,軍哥你那些朋友呢。我請幾位哥哥去喝點東西,算是向幾位哥哥賠罪……”包飛揚說道。
何偉軍連忙擺了擺手:“不提他們,就咱哥倆去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放心。不是什么不干凈的地方。”
“行,我聽軍哥你的安排。”包飛揚說道。
何偉軍帶包飛揚去了一個近兩年國內才開始出現的高級私人會所,這種會所剛開始引進國內的時候,主要是面向來華投資的外商,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高級的私人會所的成份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復雜。
何偉軍果然沒有再叫他的那些朋友,進入會所以后,他也表現得很低調,徑直帶包飛揚走進三樓一個包廂,從這里可以看到波濤滾滾的大江。
何偉軍讓侍者拿了酒過來,給包飛揚倒了半杯,走到窗戶前遞給正在眺望大江的包飛揚:“怎么樣,不錯吧,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出去放松放松,這個地方環境好,很有格調,沒有那些閑雜人和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你還能見到很多來自新港、臺湖的頂尖商人。”
包飛揚點了點頭,江城的經濟發展程度要比鳳湖好很多,更不要說海州了,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海州學習。就比如眼前這個會所,海州應該還沒有,黃金海岸就可以搞一個,不過這種會所顯然不應該讓政府投資或者運營,一般人不懂這個,也沒有辦法弄好。
閑聊了幾句,何偉軍開始旁敲側擊地打探包飛揚此前去軍區司令部干什么去了,可是讓他郁悶的是,包飛揚以軍事機密為由,話風很緊、滴水不漏,讓他非常無奈:軍方的事情,確實不能夠亂說。
何偉軍看從包飛揚身上暫時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帶包飛揚走出包廂,去其他地方轉轉。剛剛走出包廂,就迎上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軍少來啦,怎么也不招呼一聲,我好早點過來接待貴賓啊!”
“好啦,銘哥你那么忙,我就是帶個朋友過來隨便坐坐,哪用得著勞駕你啊!”何偉軍笑著說道:“飛揚,這位就是這家會所的少東,李令銘,他在江城這塊地面上的人面很熟,你有什么事情找他肯定沒有錯。”
“銘哥,這位是我的兄弟包飛揚,在江北那邊工作。”何偉軍說道。
“原來是包少,你好你好。”李令銘非常熱情地伸出手掌,雖然何偉軍并沒有提及包飛揚的真正身份和背景,不過能夠讓何偉軍稱為“兄弟”的,其背景也肯定不一般。
而且李令銘經營會所,最擅長的就是通過一個人的穿著儀表等外在表現,去判斷對方的身份背景。包飛揚穿得很普通,但就衣著來說,甚至有些不入流、老土,但是能何偉軍接待,本身家世應該不差,那么包飛揚這身穿著說明他應該是在體制內工作。
而包飛揚舉止沉穩、神態從容,似乎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一樣,又說明他是見過世面的。所以從各方面情況來看,這個包飛揚都不簡單。
“銘哥你好,叫我飛揚就可以了。”包飛揚也很客氣地回應道。
李令銘爽朗地笑道:“包少是第一次過來吧,你想玩什么,今天我請?”
包飛揚連忙擺了擺手:“這個就不用了,其實我也就是想看一看,學習學習,我們海州就缺少這樣一個頂級的私人俱樂部。”
“包少你不用客氣,這也是我們的慣例,新朋友過來,第一次消費全部免費。”李令銘說道:“包少在海州工作?”
“是啊,包少在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擔任一把手,是江北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地方一把手,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太了解,不過就算是在江南省,包少在地方正處級一把手里面也算是最年輕的一個。”何偉軍搶在包飛揚的前面說道。
“是嗎?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最近的風頭很勁啊,原來都是包少的大手筆。”李令銘不由驚訝地看了看包飛揚。
“軍哥,你快別給我吹捧了,那些枷鎖套在身上,你越是提他,我越是不能夠自由,哪像你和銘哥,自由自在的多好?”
包飛揚苦笑著搖了搖頭:“怎么,銘哥也聽說過我們海州那個地方?”
李令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然,我們這個私人會所有不少臺湖、新港和東南亞的華商,他們最近談論的一個焦點就是海州臨港經濟開發區,似乎很多人都有意去那邊投資,至少也想去看一看投資的環境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