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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有了這個項目,我們海州的船舶工業也算擁有了獨一無二的核心競爭力。︽小,..o”薛紹華壓抑住心中的一陣陣激動,不停地diǎn頭說道:“市里一定全力支持,其他戰略投資方面有沒有問題?這個項目能不能夠盡快落實?”薛紹華急切地追問道,恨不能讓這個項目立即就在海州落成。
包飛揚道:“只要市里支持,各方面的工作近期均能落實。”
“好好好!”薛紹華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然后鄭重地對包飛揚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有什么問題你直接找我,這個項目的意義恐怕不比大宙唐盛合資項目的意義差,你一定要高度重視。”
包飛揚當然明白船用主機項目的意義,雖然這個項目的投資與生產規模都遠不及大宙唐盛造船廠,甚至對海州地區船舶產業鏈的帶動作用也沒有造船廠那么明顯,但是其所代表的政治與經濟意義卻大不一樣,可以說對整個華夏國的造船業的影響都是巨大和深遠的。
回到海州以后,包飛揚就將張儀銘扔給了徐海瀾,他們幾個才是真正的船舶產業的行家里手。
徐海瀾、彭友良等幾個江海造船廠的資深工程師最后都決定到海州來。雖然徐海瀾等人都是看好海州船舶業的發展前景而來海州的,不過他們這幾個人的具體情況又不完全一樣,徐海瀾和彭友良是直接從江海造船廠辭職后,放棄了原來的那份工作加入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而劉瑞遠等人則是工作關系仍保留在原來的江海造船廠,以借調的名義暫時加盟,他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像徐海瀾彭友良那樣孤注一擲,這樣的安排對他們來說更有安全感和保障感。江海造船廠跟海州沒有任何隸屬關系,即使是海州市委書記薛紹華也沒有權力調人,為此包飛揚也輾轉動用了不少關系,方才能夠成功運作這件事情,將他們這兩個人順利借調到海州船舶工業集團。
對這些人的使用,包飛揚的態度也有所不同。相比劉瑞遠等這些依然在江海造船廠保留了編制的人,徐海瀾與彭友良是徹底斷掉自己能夠回頭的后路,一心加盟海州船舶工業集團,鼓足了勁準備在海州船舶工業集團轟轟烈烈地大干一場,做出一番成就來的,包飛揚當然也最器重他們。
徐海瀾與彭友良以前在江海造船廠的時候都是舾裝工程師,但是兩人比較起來,后來才和包飛揚接觸的彭友良的年齡比徐海瀾大,在造船業工作的資歷也更深。在舾裝技術領域方面顯得更加專業和經驗豐富。而徐海瀾年輕、視野更開闊,對造船業中最新的技術與管理具有自己更多的理解。經過反復權衡,最后包飛揚決定就讓彭友良繼續專門負責舾裝方面的工作,但是將徐海瀾單獨提出來,協助自己管理船廠的建設工作及相關一些綜合性的事務。
海州市原先幾家散落在各處大大小小的船廠合并整合以后,海州船舶工業集團對這些船廠原有的工作人員進行了分流,管理層方面的工作人員一部分去了墟溝廠區,也就是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一廠區。一部分純行政的干部被踢了回去;位于臨港經濟開發區的造船二廠這邊也用了一些人。但是因為海州船舶工業原本的基礎比較差,這些海州以前的老船廠留下來的人中真正能夠擔大梁的人才并不多。造船二廠用了一些,大宙唐盛合資項目挖了一些人,剩下來真正的造船專業人才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好在徐海瀾來到海州以后并沒有讓包飛揚失望,工作很努力,表現也很出色,要不是經驗尚有一些欠缺。專業背景也有所欠缺,其實徐海瀾才是包飛揚最為屬意的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負責人。
包飛揚現在的想法是,如果張儀銘能夠勝任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總經理職務的話,未來的海州船舶工業集團將由樓易成掌舵、張儀銘負責具體的經營管理、細心謹慎的徐海瀾拾遺補缺的模式,這三駕馬車互為補足。協同好的話,足以保證海州船舶工業集團的正常有序運轉。
包飛揚讓徐海瀾帶張儀銘去了解情況,在國內的造船業張儀銘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知名人物了,徐海瀾以前在江海造船廠的時候就知道張儀銘這個人,這個名字對徐海瀾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如雷貫耳,徐海瀾是搞技術出身的人,對圈內以技術聞名的張儀銘在造船業的專業水平能力都很佩服,對待張儀銘的態度非常熱情。張儀銘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徐海瀾這個人,但是在兩個人深入交談以后發現徐海瀾在船舶舾裝專業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國內真實具備真才實學經驗豐富的造船人其實在總數上并不多,因此張儀銘對徐海瀾也有些欣賞,兩個互相欣賞的人在一起倒也相處十分融洽。
將張儀銘扔給徐海瀾以后,包飛揚抽空與戴晉榮見了一面,他在淮戲院找到戴晉榮的時候,戴晉榮正在家里跟幾個人說著一些什么,看到包飛揚站在門口,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迎到門口一臉熱情地說道:“吆,包主任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要是我臨時走開了,讓你撲個空,那多不好。”
包飛揚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有些人的眼光從屋里探出來正疑惑地在打量著他,顯然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包飛揚微微地笑了笑對戴晉榮說道:“我正好走這邊走,順路過來看一下,你要是忙的話,我說兩句話就走。”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在這里跟大家閑聊呢!”戴晉榮笑著向屋里其他人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外面玩會兒,晚上我請大家吃飯。”說著臉上帶著笑容,站在門口招呼著屋里的人離開。
等到人都走了,戴晉榮將包飛揚請到屋里坐下,才捧了一杯茶遞給包飛揚:“包主任,我看你今天來應該不是順路。是專門過來的吧?”
包飛揚接過茶,抬頭看了戴晉榮一眼,會心地嘿嘿一笑說道:“呵呵,戴老師你這雙眼睛可真厲害啊,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我確實是專門過來找你的。”包飛揚說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去了一趟江城,向大軍區領導專門匯報了新灘的情況,大軍區領導對這一件事情很重視,也許不用多長時間,上面就會對這件事情有所回應。”
戴晉榮愣了愣,倒是有些出乎意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試探著對包飛揚說道:“包主任,你的意思是說你去了江城,而且向大軍區匯報了新灘事件的情況。大軍區有可能會對新灘臺風事件中的烈士進行追認?”
戴晉榮并不知道包飛揚的江城之行,更加不知道包飛揚的具體計劃,自從上次包飛揚到淮戲團向他打探和了解當初新灘事件的情況,到現在為止時間并不太久,原以為包飛揚回去后,了解了這個事件的政治敏性,會放緩對這件事情的關注,或者用另一個比較婉轉平和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情。例如由與此事有關連的投資商去向上級反應此事,而不是由包飛揚自己親自出面。畢竟這個事件太過敏感,萬一因此惹惱了某位大員,恐怕會對包飛揚的仕途有所影響。
沒想到上次自己好心勸說和提醒之后,包飛揚他還是自己親自出馬,跑到江城向大軍區的領導匯報此事,所以戴晉榮陡然從包飛揚嘴里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吃一驚,雖然知道包飛揚去處理此事,為那次事件中的死難者正名,是出于正直和責任感,但心中還是暗暗地替包飛揚有些擔心。作為海州市甚至說是全江北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干部。包飛揚能力雖然出眾,但未免有些太過急躁了,戴晉榮生怕包飛揚會因此阻礙了蒸蒸日上的大好仕途。
包飛揚卻不管戴晉榮怎么想,他diǎn了diǎn頭說道:“是的,戴老師,我去了江城,也見到了大軍區領導,不過最后大軍區那邊會不會對這些死去的烈士進行追認、以及什么時候會追認,暫時還不能夠確定。”
聽到這里,戴晉榮不由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包主任,什么叫不能夠確定?”
包飛揚將他去江城的情況簡單講了一下,當然一些需要保密的地方他并沒有向戴晉榮提及,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劉將軍那邊還要向上面匯報,”包飛揚說道:“但是我相信新灘抗災中犧牲的英雄們應得的榮譽肯定能夠得到應有的重視,這件事情有關方面應該很快就有反饋。”
“那就好、那就好!”戴晉榮聽到包飛揚說的話之后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這不正式自己企盼已久的事情嗎?多年以來自己也曾經為此事努力地四處奔走,卻始終無果。沒想到今天包飛揚卻可以替自己、替那些長眠于地下幾十年的戰友們將此事做成功了,按照正常的推斷,看來不久之后自己終于可以告慰那些在新灘臺風事件中與自己曾經一起并肩戰斗過的已經故去的戰友了。
往事如煙,戴晉榮一邊回憶那段歲月,那些人與那些事,一邊感嘆,他雙手微微顫抖,想要從煙盒里取出一根香煙,平復一下情緒,但是因為手抖的厲害,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包飛揚見狀伸手幫他從煙盒掏出一根煙,并且從自己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幫他diǎn上:“戴老師,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我當然放心,有包主任你出面,我還能有什么事情不放心的?”戴晉榮放下夾著煙的手笑了笑,略顯激動地說道。
“行,你放心就好,那就等著上邊的好消息吧!”包飛揚笑了笑說道:“戴老師今年應該剛剛五十出頭吧,還是正當壯年啊,難道就愿意一直這樣窩在淮戲團?”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戴晉榮伸出左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古人說五十知天命,我都這個年紀了,還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包飛揚笑了笑:“是嗎,不過新灘那件事,你不是就一直放不下?”
“對,那件事是我的一個心結,我確實一直放不下,不過現在終于可以放下來了,整個人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說起來還要感謝包主任你啊,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讓這件事得到上面的重視,讓我的那些故去的戰友們得到他們應得的待遇。”戴晉榮有些感慨地說道。
“包主任,你來啦!”老梁笑嘻嘻地抱著棋盒從外面走進來:“你們在談什么呢?我可得好好盯著老戴,等你們談完了,抓緊時間跟他下兩盤,上次包主任你來了以后,他可是后來連著恍惚了好半天,難得連輸了幾盤棋給我,今天我要抓緊機會好再贏他幾盤,哈哈。”
包飛揚笑著向老梁diǎn了diǎn頭打了聲招呼:“梁老師你好,我看戴老師這一次恐怕沒有時間跟你下棋了,得等下次再找機會約吧,他正準備出來做事呢!”
“啊,這是真的?老戴你今天終于想通啦!”老梁一手捧著棋盒,一手扶了扶架在鼻子上那副已經有些年代的深度近視眼鏡,張著嘴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戴晉榮,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羨慕的表情:“我就說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總是窩在淮戲團這個小旮旯里,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當年那diǎn小錯誤其實現在說起來也不算什么,現在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啊,咳咳!包主任,我說的不是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官,我說的是其他人。對了,老戴他這次出來要擔任什么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