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轎車沿著蜿蜒的山路盤旋著向下駛去,路上不時出現隊隊手持微型沖鋒槍的警衛戰士在流動警戒,其中還有幾支警衛隊伍中還有戰士手里牽著一只威風凜凜的德國牧羊犬。(番茄小說)除了流動崗哨之外,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出現一處固定的哨卡,哨卡的警衛戰士手中的武裝更是夸張,除了微型沖鋒槍外,甚至還有一只外觀非常威猛的圓筒形武器。上一世的時候包飛揚雖然是億萬富翁,但是一心替父母和伯父復仇,除了關心政界方面的事情,對軍隊方面的情況相當關注,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華夏江北機械廠一九九零年才研制出來的最新式的pfbnq單兵式反坦克火箭。沒有想到在九二年的時候,已經成為這個神秘地方固定哨卡的標準配置。以包飛揚的政治素養,那么這個神秘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就呼之欲出了。玉峰山!肯定是玉峰山!在京城附近,玉峰山不禁是zy軍委機關所在地,也是眾多共和國元老和老帥們安享晚年的福地。也只有這種地方,才會如此高等級的警戒措施。
好在路上的哨卡雖然多,但是看到包飛揚坐的這輛紅旗轎車時都沒有阻攔,充當司機室的軍官只是稍微減速用手指了一指車前窗玻璃上面的特別通行證,哨卡的帶隊軍官就揮手放行了。以包飛揚的聰明,自然是能夠看出,除了前車窗玻璃上的特別通行證,恐怕也正如他前面猜測的那樣,他乘坐的這輛紅旗轎車的車牌也絕對非同一般。
出了玉峰山之后,紅旗轎車往又西一轉,行駛上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包飛揚對京城的地理雖然不熟悉,但是也看得出,這不是開往京城國際機場的道路。聯想著杜老所說的要派軍用運輸機過去,心下就明白,恐怕這是通往京城西苑軍用機場的道路吧?
果然·掛著特別通行證的軍用轎車一路暢通無阻,開到西苑軍用機場后并沒有駛向聯航機場大樓,而是直奔軍用機場大門而去。還沒有開到大門口,機場的大鐵門就已經打開·紅旗轎車速度連半分都沒有減緩,就那樣風馳電掣地沖過大門口,向機場的跑道開去。(番茄小說)在轎車的身后,一個中尉軍官領著幾個警衛戰士滿臉嚴肅地沖著轎車方向敬禮。
在跑道的盡頭停著一架銀白色的軍用運輸機,四個巨大的螺旋槳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機體靠近尾翼的地方,噴涂著一顆鮮艷的紅色五角星·五角星正中間是噴涂著“八一”兩個黃色的大字;在機身靠近機頭的位置,“華夏空軍”四個藍色的大字也分外耀眼。
以包飛揚的眼里,自然看出來這架中型四發渦輪螺槳的軍用飛機是華夏西京飛機廠以蘇制安12飛機為原型設計研制的運八中型運輸機,也是目前華夏空軍中型運輸機的主力機種,最大航程五千六百多公里,從京城飛往西北省的西京自然是綽綽有余。
紅旗轎車一直行駛的運八的飛機舷梯口才緩緩停下,在張正道率領兩名軍官陪著包飛揚登上了飛機。飛機內部經過了簡單的改裝,艙體中間加了一道隔離門·看不到后面艙室的情況,前面的艙室和普通飛機艙室并無太大區別,只是·整個前艙只設了四排座位,一排也設置四個座位,這樣無論是座位還是活動空間都更大一些。
一個身穿身材干練的中年空軍軍官率領一名年輕的空軍上尉走過來沖張正道敬了一個禮,“報告,qxox號飛機黃和平奉命向您報到,請指示!”
“稍息!”張正道還了一個禮,這才說道:“黃機長,這只是一趟普通的運輸飛行任務,我們也是普通的飛機乘坐人員。請按照正常的乘坐軍用飛機的規則要求我們,不要搞什么特殊化!”
“是·!”黃和平又對張正道敬了一個禮,讓身后的空軍上尉留下來為張正道服務,他則回到飛機駕駛艙,指揮機組人員對運八運輸機的開始預熱。
張正道和包飛揚一左一右坐在最前面一排靠近窗戶的位置,他帶過來的兩名軍官則各自坐在張正道和包飛揚的外則,負責時刻保護張正道和包飛揚。
張正道習慣性地從包里摸出一盒軟中華·剛要問包飛揚抽煙不,那個空軍上尉啪地一聲就沖張正道敬了一個禮,嚴肅地說道:“,請您注意,飛機里嚴禁抽煙!”
被一個小空軍上尉這樺斥責,張正道也不生氣,哈哈一笑,把香煙又放了回去。
“各位,”見張正道收起了香煙,空軍上尉又轉身站前艙的門口,對著四人說道:“我叫范忠柳,本次航程就由我為四位服務。在飛機發動機預熱之前,請讓我為各位介紹一下乘機規則。”
就和民航飛機上的女乘務員一樣,范忠柳詳細介紹了一下乘坐軍用運輸機的規則,又示范了一下在軍用運輸機上面出現緊急情況時相應的應對動作。
包飛揚還是第一次乘坐軍用運輸專機,自然是認真聽范忠柳講解。再看張正道和兩名中央警衛團的軍官,都一臉淡然的模樣,顯然見識過多次這樣的場面。
范忠柳講解結束后,運八的發動機就開始預熱,頓時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仿佛是從腳底升起,瞬間就充斥滿整個機艙。包飛揚雖然聽說過軍用運輸機噪聲如何如何巨大,但是那只是聽說而已,只有當他本人置身其中親自體驗的時候,才會發現運八運輸機的噪音是何等的恐怖,現在僅僅是預熱階段,四臺螺旋槳引擎匯集在一起的噪音就比數百臺大功率的拖拉機同時發出的轟鳴聲還要大。包飛揚實在是不敢想象,等到運八的發動機完成預熱進入正常工作狀態時,機艙里的噪音究竟該有多大。
正在擔憂的時候,范忠柳已經拿出四副放噪音的耳塞依次分發了下來。包飛揚接過耳塞塞進耳朵里,立刻覺得噪音小了很多,和平常乘坐民航波音飛機的噪音差不多,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然就在這樣巨大的噪音中完成京城到西京的往返任務之后,包飛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到醫院去檢查自己耳朵聽力損傷的情況。
運八運輸機完成發動機預熱后,范忠柳再次檢查了一下張正道、包飛揚四人保險帶扣鎖的情況,確認扣好無誤時,運八運輸機開始在跑道上緩緩滑行,隨后速度越來越快,最后機頭猛然一抬,就躍向空中。
包飛揚再次感受到運八這種軍用運輸機與民航客機的不同之處。即使是坐在座位上,還是感覺顛簸搖晃,很有一種在海上坐船的感覺,也幸虧包飛揚體質非常不錯,如果換一個體制差一點人來,很可能會當場暈機,大吐特吐起來。
不過他扭頭看著張正道還有同行的兩名軍官,倒都是一臉平靜,顯然早就適應這樣的履行。再看那個范忠柳,行走在搖晃的機艙里,更是如履平地一般。不過包飛揚心里都是沒有什么差異,以他的身體素質,想來也不必這個范忠柳差,只要稍微適應一下,估計表現比范忠柳還要出色。
在飛行了兩個多小時后,飛機降落在西北省臨西軍用機場。一個身穿大校軍服的三十歲的軍官正站立在舷梯的出口處,在他身后,停著兩輛l開頭奧迪軍車。
看到張正道帶著包飛揚下來,這位大校啪地一聲沖張正道敬了一個禮,“報告張主任,郭偉全前來報到!”
張正道笑了起來,“老郭,你又搞什么名堂?不是說不讓你來嗎?”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北省軍區副政委郭偉全,是張正道在新兵連時的戰友,雖然是京城大院里出身,但是卻和平民出身的張正道非常對脾氣。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張正道身居中央警衛團政治部副主任的高位,郭偉全也成了西北省軍區的副政委。
張正道這次到西北省來執行的是秘密任務,不想驚動地方上的人,于是就找到自己的老戰友郭偉全,讓他秘密派一輛軍車到臨西軍用機場來候命。卻沒有想到郭偉全會親自帶車過來。
“老張,別人來西北省我可以不管,你老兄來西北省,我能不迎接一下嗎?”郭偉全嘻嘻哈哈地捶了張正道肩膀一拳,全然沒有方才的嚴肅模樣。
郭偉全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張正道身邊的包飛揚,心中琢磨著這個身穿便裝的年輕人究竟是誰,怎么看起來很是面生的模樣?
張正道卻絲毫沒有替郭偉全介紹包飛揚的意思,只是對郭偉全說道:“老郭,這次時間很緊,就不和你敘舊了。車鑰匙給我,我們辦完事之后,車就給你留在機場,到時候你直接到機場來取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