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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問題,包飛揚在路上早已經考慮好了,聽鐘嚴明問他,就回答道:“烏家村肯定有在市里工作的人,如果能從他們中間找到一兩個可靠的人選,可以讓他們先回烏家村摸一摸情況,但是最好不是政府口的,以免引起高俊才的懷疑。”
鐘嚴明也正是這樣考慮的,于是就把目光望向了孟德海。他和商山巒以及包飛揚都是外地人,只有孟德海是土生土長的天源人,想要找一個可靠的在市里工作的烏家村人回烏家村摸一摸情況,只有指靠著孟德海了。
“不是政府口的啊?”孟德海皺著眉頭想了一想,說道:“我兒子的班主任就是三江鎮烏家村的,為人不錯,膽子也大,可以讓他試一試。“
鐘嚴明知道孟德海性格非常謹慎,他這個時候既然能夠開口提出人選,那么說明這個人選的可靠性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否則孟德海根本就不會提出來。心中盤算著,鐘嚴明就把目光移動向了商山巒,見商山巒也點了點頭,鐘嚴明就下定了決心,說道:“好,那就讓你兒子的班主任去試一試吧。
細節上的問題,一定要事先安排好,不要出什么岔子!”
孟德海兒子的班主任叫姚向陽,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個很有想法,很有沖勁兒的年輕人,很受學生們的歡迎。可是天源市第一小學的李校長卻總是看不慣姚向陽,總是敲打姚向陽,還時不時地給姚向陽穿小鞋。還是孟德海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了姚向陽的事情,在去天源市一小送兒子時不經意地在李校長面前夸了姚向陽兩句,才改變了姚向陽的尷尬局面,不僅被定為骨干教師。而且李校長還打算等他把這一屆學生送畢業之后,就把他調進教導處擔任教導處副主任。為此姚向陽還專門到孟德海家里感謝過。
從鐘嚴明這邊領到了任務,孟德海先回到家中找到兒子,讓兒子悄悄地跑到天源市第一小學的教工宿舍,把姚向陽叫出來。
姚向陽聽說孟德海找他,自然是不敢怠慢,跟著孟德海的兒子就出了校門,來到孟德海約好的地方。
孟德海見到姚向陽,就態度嚴肅地說要交給他旦個任務,問姚向陽有沒有信心去完成。姚向陽見市府辦副秘書長孟德海親自下來給他布置任務,自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同時也知道對于自己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要知道,能有幾個小學老師有機會接觸到市政府昏秘書長呢?更別說讓市府辦副秘書長給布置任務了。一時間姚向陽激動的渾身熱血沸騰,連聲對孟德海說有什么任務只管交代下來,他絕對有信心去完成!
孟德海就把情況對姚向陽說了一遍,他告訴姚向陽,現在需要姚向陽回烏家村去摸清楚情況,只要姚向陽能夠順利完成這個任務,那么他就會想辦法把姚向陽調進市府辦來工作。
聽說自己有機會從小學教師變成市府辦的行政干部,姚向陽更是喜出望外。雖然說李校長已經許諾明年要把他調到教導處擔任副主任,但是一個小學教導處的副主任們身份,又怎么能夠和市府辦行政干部的身份相比呢?即使是市府辦普通的一個工作人員,都是可以在天源一小校長面前耀武揚威的存在啊!
雖然孟德海也說了,烏家村現在情況很復雜,甚至有點危險,可能有一些護礦隊甚至是黑惡勢力在搞封鎖。但是對姚向陽來說,這些都不算什么。他本人就是土生土長的烏家村人,那些護礦隊在厲害,總不能不讓他回村子吧?只要機警一點隨機應變,應該能夠應付得了那些護礦隊員。相比起調進市府辦去工作,這一點風險幾乎不算什么。再者說來,如果說連這一點風險都不肯冒,孟秘書長又憑什么要給他這么大好處,調他進市府辦呢?
“孟秘書長,我馬上趕回烏家村摸情況去,你就在市里等我的好消息吧!”姚向陽說道。
“姚老師”,孟德海對姚向陽的表態很滿意,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又嚴肅也丁囑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保護自己。還有,不管發生什么情況,你都不能向其他任何人泄露剛才咱倆的談話內容。否則會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也很清楚!”
姚向陽心中不由得一激靈,對于孟德海這段警告意味甚濃的話,他當然明白。假如這段話被他泄露出去,孟德海或許沒有辦法對付高峻嶺高俊才兄弟,但是收拾他一個小小的小學教師,還是綽綽有余的。且不說孟德海對他有恩惠在先,單單是這段警告,就讓姚向陽心中不敢有其他想法!
“孟秘書長,請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姚向陽鄭重其事地向孟德海保證道,“不管發生什么意外情況,剛才咱倆的談話,我都不會往外泄露一個字的!”
和孟德海告別之后,姚向陽立刻趕回學校宿舍樓下邊,把他的重慶田摩托車推出來,駕駛著摩托車,向烏家村趕去。從天源市到烏家村的距離大約是三十來公里,雖然說晚上視線不好,但是最多一個小時,姚向陽就能趕回到烏家村里。
孟德海這邊則把在不遠處等候的兒子又送回家中,然后就又趕到市委小招,和包飛揚一起,在五樓商山巒的房間里等候消息。按照他和姚向陽的約定,如果姚向陽到烏家村那邊摸過消息之后,要連夜趕回來的。
一直在商山巒房間里等到凌晨一點多,孟德海的傳呼機才鳴叫起來,看了傳呼機的內容之后,孟德海不由得面色一喜,說道:“姚向陽已經回來了,我馬上過去見他。”
孟德海出門用了大半個小時,就轉了回來。他到五樓叫上商山巒和包飛揚,一起到六樓鐘嚴明的房間,把姚向陽摸回來的情況向鐘嚴明做詳細的回報。
鐘嚴明這個時候也沒有休息,聽著孟德海他們過來,就捧著一杯濃茶過來開門。
包飛揚跟著商山巒和孟德海進了房間,回手正要關門,正在斜對面房冉休息的馬相伯聞聲也趕了過來。幾個人一起走進會客室,圍著鐘嚴明坐下。
“老孟,說說吧,是什么情埋。”鐘嚴明扔了一盒紅塔山給馬相伯,讓他分給商山巒、孟德海和包飛揚抽,自己則捧著濃茶靠在沙發上,雖然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鐘嚴明臉上卻絲毫不見一絲疲態。
“市長,恐怕真的是讓飛揚猜中了,烏家村小煤礦真的發生了惡性生產事故。”孟德海接過馬相伯遞過來的香煙,也不點著,只是在手中捏著”‘姚向陽趕回烏家村里的時候,村子里不僅有一百多號穿著迷彩服拎著大號警棍的護礦隊員在四處晃蕩,還有幾個三江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和三江派出所一些警員也在村里。姚向陽聽家里人說,中午的時候,先看到這些護礦隊在村子里各個路口出現,然后就聽到烏家村煤礦方向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晚上六點多,村委通知各家各戶派一個代表到村里去開會,三江鎮黨委書記許司機和三江鎮派出所所長王會金都到場了。許司機和王會金在會上警告村民們要老實本分,不要多嘴多舌亂講話,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別說政府不替他們做主。然后天恒媒炭貿易公司一個什么副經理就出現,每一戶人家發了五百元錢,說是煤礦的分紅。”
聽孟德海說到這里,在場的幾個人都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烏家村小煤礦肯定發生了事故,而且是比較嚴重的事故,否則高峻才就不用這樣大費周章,不僅動用了三江鎮政府和派出所的力量,而且還每家每戶發了兩百元錢。烏家村雖然是一個小村,但是也有兩百來戶人家,一家五百元,這至少要十多萬元現鈔發出去。以天恒媒炭貿易公司的霸道作風,如果不是出了重大事故,會把這么多真金白銀發給村民?
“那烏家村煤礦那邊,姚向陽又摸到了什么情況?”鐘嚴明出聲問道。
“煤礦那邊姚向陽沒有摸到太多的情況。”孟德海說道,“烏家村煤礦本來距離村子里就有點遠,護礦隊進村里之后,又封鎖了村子里通向煤礦礦井的道路,所以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姚向陽回去之后,也怕引起護礦隊和三江鎮政府和派出所人員的注意,也不敢出去亂打聽,只是向自己家里人詢問了一些情況。他的家里人對煤礦那邊的情況并不清楚。”
“那烏家村煤礦的礦工呢?他們不住在村里嗎?還有他們有沒有帶家屬過來?”包飛揚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尊卑順序,插言問道。
“據姚向陽說,因為烏家村煤礦的規模不大,礦工還不到五十人,都住在煤礦旁邊建造的兩排平房內,和村子里的人幾乎沒有什么來往。”孟德海說道”‘而且因為小煤礦的用工流動性很大,住宿條件又差,幾乎沒有帶家屬過來的。姚向陽能夠掌握的情況,只有這些了。”
“老商,你怎么看?”鐘嚴明聽完孟德海的話,問商山巒道。
“從姚向陽帶回來的情況看,雖然我們可以肯定烏家村煤礦百分之百發生了惡性生產事故,或者說是礦難的。”商山巒說道,“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需要想辦法弄到烏家村煤礦現場的情況。”
鐘嚴明點了點頭,對商山巒的話表示認可。既然決定插手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掌握全面情況,把準備工作做得無懈可擊,到出擊的時候,才能一擊致命。不然的話,再發生什么意外情況,讓高峻嶺逃過這一劫,以后再想找到這么好的機會搬掉這個阻礙自己開展工作的絆腳石,那可就難了!
只是,要怎么樣才能得到烏家村煤礦現場的情況呢?看姚向陽反映過來的情況,連烏家村村民都沒有機會到煤礦現場去,其他人難度就更大了。
而分管安全生產的哥市長,又跟高峻嶺走得很近,不然倒是可以以安全生產檢查的名義,到烏家村煤礦上去一趟。
商山巒、孟德海和馬相伯也都在考慮這個問題,該怎么樣才能摸清楚烏家村煤礦現場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