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兒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唐兒也跳起來瞪著對方:“你這人煩不煩啊,你們家族千方百計想要謀取我們家在interceramic的股權,還不是為了錢嗎,你們家族有錢,怎么就不能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收購,偏偏要弄什么陰謀詭計,我看你們就是為了一點錢不擇手段,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最骯臟的家族。”
“不不不,安琪兒你說錯了,商場如戰場,本來就是要不擇手段,至于用一些手段,那也不過是利用我們家族的優勢資源罷了。”面對唐兒的斥罵,邁克爾.霍尼科特并沒有生氣,反而非常得意地說道。
這時候,餐廳的經理看到這邊有狀況,連忙走了過來,唐恬兒憤怒地提出:“他嚴重影響了我們用餐,請你們讓他馬上離開。”
作為世界頂尖的五星級大酒店,希爾頓在這方面顯然不敢怠慢,經理立刻客氣地對邁克爾.霍尼科特:“先生,如果您要用餐的話請盡快入座好嗎,這里用餐的人很多,請不要發生爭執,以免影響到別人。”
“哈哈,兩位甜心,那我先上去了,等會見。”邁克爾.霍尼科特并沒有理會餐廳經理,依然洋洋得意、旁若無人地打了個招呼,這才轉身離開,那位一直跟在他身后,身材高挑的女郎立刻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還示威一般地回頭看了看唐恬兒和唐兒。
餐廳經理過來打了個招呼,表示了歉意,他們離開以后,桌上卻依然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呵呵,原來米國的有錢人都這個德性嗎?那可真是讓我失望啊!”包飛揚笑著說道,試圖讓桌上的氣氛活躍。
唐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終于知道說話啦,剛才怎么像個啞巴似的,看著我和姐姐被對方欺負,真不是個男人。”
“呃!”包飛揚不禁有些尷尬,邁克爾.霍尼科特的言行確實非常讓人討厭,不過從他和唐家姐妹的交談中可以看出唐家和這個霍尼科特家族之間有些事情,包飛揚并不清楚,所以并沒有輕易出面干涉,擔心會讓事態變得不可控制。
而且這個霍尼科特舉止輕浮、言語輕狂,在包飛揚看來,就像路邊一條向你狂吠的狗,你可以找機會將這條狗打一頓,但是你總不能也向這狗叫幾聲,完全沒有必要。
另外,剛剛唐恬兒和唐兒都很激動,一直沖在前面,加上餐廳經理出現得也比較及時,并沒有包飛揚出手的機會,否則就沖霍尼科特侮辱華夏人的那些話,他也會給對方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好啦,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剛剛這個人你們早就認識嗎?”孟爽雖然和唐家姐妹的關系很好,可是唐兒這么說包飛揚,她也有些沒有辦法接受。不過他知道唐兒只是賭氣,并沒有什么惡意,連忙岔開話題,同時也解釋了他們剛剛沒有站出來幫忙的原因。
“兒,不要亂說。”唐恬兒呵斥了唐兒一句,才接著解釋道:“這個邁克爾.霍尼科特是個二世祖,他是德克薩斯州霍尼科特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霍尼科特家族在米國不算什么大家族,不過在德州還算有些影響力,算是一個新興財團。因為德州緊挨著墨西哥,這些年霍尼科特家族開始向墨西哥發展投資,最近他們就看上了interceramic,想要收購我們家在interceramic的股權。”
interceramic是美洲第一、世界第二的陶瓷生產企業,唐家一直是interceramic的主要股東之一,在得到包飛揚的超級包裹紅以后,唐家起初秘而不宣,暗中吸納更多股份,目前已經掌握了interceramic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股權。
唐家和方夏陶瓷就超級包裹紅達成協議以后,interceramic的股價大漲,唐家僅此一項就收獲頗豐,不過也因此得罪了一些公司原來的股東,他們明顯吃了暗虧。他們不好指責唐家事先對超級包裹紅的事情秘而不宣,因為這個項目本來就是唐家依靠私人關系從華夏贏得的,而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們控制消息也情有可原,從法律上無法指責。
不過,這些股東或多或少手上還留著一部分股份,畢竟interceramic本身的經營情況不錯。當霍尼科特出現以后,他們就勾結到一起,除了以高價轉讓股份給霍尼科特家族,又試圖抱團逼迫唐家將股權轉讓給霍尼科特。
由于唐家掌握了interceramic絕對多數的股權,至少在墨西哥不用擔心這些股東聯合發難,但作為interceramic最重要市場之一的米國對股東權益的保護比較嚴苛,就算是大股東也不能肆意侵吞小股東利益,所以霍尼科特在收購了一部分interceramic的股份以后,就以小股東的名義在米國法院起訴,認為唐家作為大股東侵犯了他們小股東的利益,要求唐家公開和方夏陶瓷的合作細節,并且修改協議條款。
唐家當然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起訴對方勝訴的可能性也不大,主要就是搗亂。與此同時,霍尼科特又利用他們在德州能源界的影響力,開始對唐家施壓,德州能源大亨們的能量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像埃克森美孚這樣的能源集團在墨西哥的影響非常大,一下子就讓唐家的很多產業受到了影響。
“我爺爺這次去休斯頓就是為了跟德州的能源巨頭們談判,不過前景并不樂觀,霍尼科特的財力雖然并不強大,未必比得上我們唐家,可是德州人向來排外,而且喜歡抱團,多少也想從我們身上敲一筆。”唐恬兒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情緒非常低落。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和方夏陶瓷的合資項目并不會受到影響,就算最后不得不轉讓大部分interceramic的股份,在合資項目中,我們唐家直接占有的股份就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加上你們手上的股份,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六十,達到絕對控股,只要我們協力同心,依然掌握著合資公司的控股權。”唐恬兒說道。
唐家畢竟只擁有interceramic大部分而不是全部股份,而他們十分清楚超級包裹紅的價值,雖然要讓這份價值充分兌現,離不開interceramic,但是他們也不會當活雷鋒,將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項目完全交給interceramic,所以也以家族的名義占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為關鍵的百分之二十,起到阻止interceramic控制合資項目的目的。
不過包飛揚并沒有唐恬兒這么樂觀,既然霍尼科特可以逼迫唐家轉讓interceramic的股份,為什么就不能夠逼迫他們繼續轉讓合資公司的股權呢?
不過,包飛揚也沒有多說什么,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是唐恬兒能夠決定的,唐家能夠在異國打拼出一片天地,唐家的那位老爺子也不是等閑人,可能一時吃虧,但也不會一直吃虧,更何況即將到來的墨西哥金融危機也是一個轉機。
包飛揚抿了一口龍舌蘭,希爾頓提供的這種龍舌蘭是最正宗的特基拉,這是最頂級的龍舌蘭,只有使用特定幾個產區的藍色龍舌蘭草制造的龍舌蘭酒才能被稱為特基拉。特基拉的酒味很烈,不過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好酒!”包飛揚笑了笑,抬頭看到愁眉不展的唐恬兒,還有明顯心情不大好的唐兒,不由說道:“你們也不要太擔心,老爺子什么風浪沒有經歷過?區區霍尼科特,恐怕還不放在他的眼里。”
話是這么說,不過讓唐家姐妹完全放心也是不可能的,唐兒還好一點,唐恬兒已經開始參與家族企業的管理,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卻沒有辦法幫忙,讓她感到十分沮喪。
包飛揚和孟爽輪流開導,可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唐家姐妹的心情并沒有多少好轉,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胃口。包飛揚和孟爽在飛機上也吃過東西,并沒有覺得餓,大家草草吃了一點東西,還剩下不少菜,倒是那瓶龍舌蘭被喝光了,其中一大半進了唐恬兒的肚子。
喝了酒的唐恬兒臉蛋紅撲撲的,在燈光下面顯得更加嬌艷欲滴,心情也似乎好了一點。
這時候,唐恬兒的手機響了。九四年底,米國已經開通數字電話,唐恬兒用的是一款摩托羅拉168va,黑色小巧的機身,帶有鍵盤翻蓋,和大哥起來簡直就是藝術品。
不過國內還沒有數字網,都是模擬網,數字手機毫無用武之地。
唐恬兒接到電話以后,說了幾句,聲音突然高起來:“他們怎么能夠這樣!”
過了一會兒,她掛掉電話,情緒明顯更加低落,孟爽關切地問道:“恬兒,沒事吧?”
唐兒撅起了嘴唇:“姐姐,爺爺都說什么了,是不是德州的那些混蛋還想要啊?”
唐恬兒點了點頭:“是啊,爺爺和他們會面后的結果并不好,他們太貪心了,雖然表面上不說,口口聲聲這事要找霍尼科特,可是沒有他們的支持,霍尼科特又算什么?”
霍尼科特在德州只是一個新興的家族,他們在很多領域都有投資,跟一些能源巨頭合作,并且在幾年前成立了一家叫做德克薩斯州米洲資源公司的企業,主要做油氣勘探和開采,也被稱為塔斯克石油。
由于多年的積累,塔斯克石油成立以后,依靠靈活的策略和有效的作業異軍突起,短短幾年間成為德州一支舉足輕重的新興力量。不過新興力量終究只是新興力量,霍尼科特的業務范圍和影響力目前主要還是局限在德克薩斯州的北部和東南部,。
霍尼科特針對唐家的行動源于小霍尼科特對唐家姐妹的垂涎,意圖沒有得到滿足后的一次威脅行動。恰好霍尼科特想要走出德州和落基山脈,于是就利用這個機會,聯合一些德州能源巨頭施壓,謀求唐家在interceramic的股份。
作為一家能源公司,塔斯克石油和interceramic的陶瓷業務并不存在太多的關聯,霍尼科特的目的并不是陶瓷公司,而是想要通過interceramic進入墨西哥。
墨西哥是新興的能源大國,尤其是墨西哥灣的油氣資源非常豐富,霍尼科特早就垂涎不已,可是要進入墨西哥并不容易,因為墨西哥油氣資源主要是掌握在大型國企墨西哥石油公司手里,剩余的肥肉也早就被美孚、殼牌這樣的真正的巨頭瓜分了,就是一些不是很好的油氣田資源,也被德州和墨西哥一些地方勢力占據,霍尼科特想要直接闖入這個領域,難度很大,所以才想要曲線救國,甚至不惜在其他方面付出不小的代價。
唐家老爺子趕往休斯頓,試圖化解霍尼科特拉攏的德州勢力,可是進行得并不順利,這些勢力開出了更高的價格,雖然唐家并不是給不起,可是肯定要元氣大傷,為了一個陶瓷公司,似乎也不值得。
面對這種情況,大家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心情有些低落,只有包飛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既然這樣,老爺子什么時候回來?我可以跟老爺子談談,其實將interceramic的股份賣給霍尼科特也不錯,大不了以后再拿回來嘛!”
“你倒是說得輕松,情深容易送神難,你以為到時候你想買就能買回來啊!”唐兒瞪了包飛揚一眼,不滿地說道。
包飛揚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色對唐恬兒說道:“你就將我的話原樣轉告給老爺子,就算墨西哥當前的經濟局面比較復雜,暫時退一步,未嘗不可。當然,具體要如何退,怎么退,就需要進一步研究琢磨了。”
看到包飛揚說得如此認真,唐恬兒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老爺子打電話,不過老爺子那邊占線,她只好收起手機,說道:“我等下再跟爺爺聯系,我先送你們回房吧?”
離開餐廳,唐恬兒和唐兒一起送包飛揚和孟爽回房間,他們乘坐的電梯在下一層就停住了,電梯門還沒有打開,他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并且令人討厭的聲音。
果然,電梯門口站著邁克爾.霍尼科特和他的女伴,那個穿著暴露的女郎吊在小霍尼科特的身上,喘息未定,而霍尼科特的臉上還有一處晃眼的唇印。
“咦,這不是安琪拉和安琪兒嘛,你們是來找我的嗎,哈哈!”小霍尼科特看到唐恬兒等人,頓時夸張地笑了起來。
唐兒伸手不停地拍打關門鍵,想要將門關上,可是邁克爾.霍尼科特上前一步,擋著電梯門,具有感應功能的電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關門的意思。
包飛揚向前跨了一步,擋在邁克爾.霍尼科特身前,將唐恬兒等人護在身后:“霍尼科特先生?我想你誤會了,兩位小姐是要送我回房間的,如果你不是要乘坐電梯的話,請你馬上讓開。”
“吆,像猶太人一樣貪婪的華夏人?”邁克爾.霍尼科特看了看包飛揚,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屑:“我勸你還是馬上讓開,因為我跟兩位美麗的小姐有話要說。”
“安琪拉、安琪兒,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休斯頓正在發生的事情嗎?正好我要在這里搞一個派對,有很多德州權貴的公子小姐都會參加,如果你們來的話,一定會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消息。”邁克爾.霍尼科特邪魅地笑了笑:“他們對于兩位小姐可也是仰慕很久了哦,如果兩位不去的話,恐怕他們也會很生氣,說不定就會聯合起來將interceramic全部買下來,甚至將你們唐家的產業全部買下來哦!”
包飛揚回頭看了一眼,唐恬兒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顯然,唐甜兒也有猶豫,邁克爾.霍尼科特的話讓她左右為難。一方面唐甜兒確實想要知道休斯頓那邊現在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她甚至也曾經想過利用自己的美貌和交際手段,改變唐氏家族目前被動的局面。另外一方面,邁克爾.霍尼科特的威脅也讓她感到恐慌,這家伙是德克薩斯有名的浪蕩子,他的身邊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德州權貴子弟,這些人要真是聯合起來的話,單憑唐家的勢利,恐怕是無法應付的。
不過,唐恬兒也知道邁克爾.霍尼科特的名聲很不好,經常玩弄女性,米國的權貴子弟當中,也經常搞一些亂派對,唐恬兒很擔心自己和妹妹去了會羊入虎口,如果單單是她自己,她還想冒一次險,可是邁克爾.霍尼科特要讓她們兩個都去,唐恬兒就不敢冒險了。
唐兒看上去并沒有想很多,她瞪著邁克爾.霍尼科特,氣鼓鼓地說道:“你這個混蛋,給我讓開,我和姐姐才不要參加你們的派對。”
包飛揚轉過頭,冷冷地對邁克爾.霍尼科特說道:“霍尼科特先生,你聽到了嗎,唐小姐說她們不會參加你們的派對,我想你可以讓開了。”
霍尼科特不滿地瞪了包飛揚一眼:“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你擋在我的面前讓我很生氣?信不信我馬上讓人將你拋出去?”
霍尼科特伸手不停地往包飛揚身上點,幾乎就要點到包飛揚臉上,包飛揚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指,輕輕用力,霍尼科特疼得弓起了身子,大聲叫喚:“噢噢噢——”
包飛揚猛地甩開霍尼科特的手掌,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試一試,我聽說米國是法治國家,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是不是應該起訴你妨害他人的人身,或者說是擾亂公共場所的秩序?”
“噢,該死的,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霍尼科特甩了甩手掌,發現手指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惡狠狠地瞪著包飛揚:“小子,你等著,今天不做了你,我就不是霍尼科特家的人。”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剛剛是在威脅我,我想我是不是更應該報精。”包飛揚從包里取出一臺帶有錄音功能的隨身聽,在手上晃了晃,示意他已經將剛才的對話錄了下來。
“哈哈!”霍尼科特根本不在乎:“那又怎么樣,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報精。”
顯然,一個小小的人身威脅并不能夠將霍尼科特怎么樣,雖然舊金山的華人很多,可這是在米國,還是他們白人當家,精察局根本不會將這種事情當一回事,特別是他們知道霍尼科特的身份,這種事情都要管,恐怕每天都要忙不過來。
包飛揚笑了笑:“我也覺得報精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向霍尼科特先生提出交涉,因為你剛剛的話語當中,存在明顯的種族歧視,并且詆毀我們華夏人,你必須要向我道歉,否則我會報精并向媒體投訴。”
霍尼科特依然毫不在乎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就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包飛揚:“哦,好的,你完全可以那樣子,我確實是那樣說了,你們華夏人本來就很貪婪,而且下,我想米國人都會深有同感的。”
在米國社會,種族歧視的問題非常敏感,一個名人如果牽扯上種族歧視,馬上就會聲名狼藉。就好比我們大家所熟知的na快船隊的老板斯特林,今年就因為在和女友的電話中出現了種族歧視的言論,結果被禁止終身不得參加和na相關的活動,弄得非常狼狽,最后甚至不得不將快船隊。
這還不是公開的講話,斯特林只是在和女友私下里說的話,然后被媒體曝光了,但是他不得不承擔種族歧視帶來的嚴重后果。
不過對霍尼科特來說,卻并不擔心,因為在米國來說,種族歧視問題雖然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大問題,但是那主要是對黑人而言,米國社會對針對黑人的種族歧視最為敏感,對于亞裔,尤其是華裔,則并沒有那么敏感,實際上針對華裔的歧視非常嚴重,而華裔又很少參加政治活動,所以通常都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所以霍尼科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繼續侮辱華夏人。包飛揚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瞇著眼望了霍尼科特一眼,冷冷一笑,猛地抬起手臂,狠狠在霍尼科特的臉上扇了一耳光。
“啊!你、你敢打我?”霍尼科特愣住了,隨即發瘋似的撲向包飛揚,包飛揚抬起腿,狠狠踹在霍尼科特的腿上,霍尼科特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幾步,嘭地摔在地板上。
“噢、噢,該死的,你這個黃種猴子竟然動人。”霍尼科特的女伴,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頓時像被強奸一樣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