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二百零五章 我是中國人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 西門吹燈零零七   作者:西門吹燈零零七  書名: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更新時間:2013-09-18
 
ps:加更了,不過也得緩一緩嘛,至少半個小時才更一章嘛

王茂如對諸位教授表示自己對傳統文化非常向往,自己寫成《大國崛起》幾乎全是白話文,若不是嚴復老先生幾經修改,當真拿不出手,若是有機會自己當真要學習一下。胡仁源笑說:“你不如明日來北大聽課,明日是辜鴻銘先生講英國文學,不如你去聽聽。這辜老先生可是我們北大一朵奇芭,外國人都說到中國不識辜鴻銘,便是沒有來過中國。”

王茂如也聽到過這個古怪的老頭,頓時大感興趣,說自己一定前去。既然是去北大,就不能再穿著軍服了,王茂如換下軍服,穿著一身便服,帶著兩個護衛喬三棒和烏熱松,以及譯電處長劉哲和副官魏東齡五個人坐著車來到北大旁下了車,步行進入了北大。此時的北大尚且沒有嚴格要求學生必須穿校服——話說如今教育部窮的叮當響,教授甚至要集體罷課討薪,還遠遠不是未來蔡元培做校長時的寬裕。打聽好了辜鴻銘教課地點,王茂如便前去蹭課,卻不料在路上便被人認出來。

有人大喊一聲:“那就是王秀盛將軍!”便引得許多人跑過來觀看,尤其是去年開始,北大招收女學生了,此時更是引得許多女學生前來觀看這位“浪漫主義詩人”將軍。

眾人自然是在報紙上看到過他的頭像,半年前的時候這個護軍使被吹得天上地下唯此一人那么神奇。學生們好奇地看著他。若是半年前,學生們一定會將他當做偶像一般看待,只是如今,王茂如赫然也是支持袁世凱稱帝的將軍之一。因此學生們對他的感覺確實躊躇搖擺,不知如何看他了。即便如此,學生們的為官也害的他蹭課大計泡了湯。

自然有些激進的學生也毫不留情面地說:“尚武將軍,您收復北疆之舉,我一向佩服,可是你支持帝制之舉,是否自知不得人心?”一些其他學生忽然想起來,便也問他為何支持帝制?如今全國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部分人支持,部分人反對,但是百分之九十的國人表示無所謂。

這北大學生一向是膽大敢言,從建校初期一直到解放前。都是非常有獨立思想的群體,并不會因為政府指東便向東走,政府指西便向西行。王茂如所做的事是讓他們崇拜,可他支持袁世凱稱帝一事,也讓學生們大為不平。

王茂如見學生們七嘴八舌。便雙手一壓,待大家安靜下來才說道:“四年前我在這里教書,四年后回來卻不是教書的了,但是你們依然是棟梁之才。是社會精英。現在你們能夠直面不惑,能勇敢地追求真相。我佩服你們的勇敢精神,北大精神!”他的一番話。倒是讓在場的十七八歲北大學生們激動起來,誰不愿意聽別人夸獎呢,尤其是有收復邊疆之功的尚武將軍,王茂如又說:“今日你們問我為何要支持帝制,說實話,那是因為我認為中國需要統一,中國經不起折騰了。”他看到石頭桌椅,便半個坐在石桌上,就想之前在北大教書時候的習慣一樣,侃侃而談地對大家說道:“當中國有一個統一的領袖,有一個完整的國家,國民齊心協力的時候,再次恢復漢唐榮耀便指日可待。你們問我有何緣由,我只有回答,當我穿上軍裝的時候,我就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人多是紛紛聽這個說話,聽那個思想,中國遲早會陷入軍閥混戰之國度,中國經不起戰亂了,中國百姓需要休養生息了!”

“不知尚武將軍對獨裁者賣國如何看待?”那一個干瘦老者忽然穿過人群對王茂如問道,許多學生將目光看在了那干瘦老者,有人忽然喊道:“章教授,章太炎章教授!”

王茂如不認得章太炎,四年前章太炎也沒有在北大教書,但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一旁的劉哲趕緊小聲說:“太炎先生因為跑到新華宮門口大罵大總統,被監禁著。”果然是性格人物,這種人江朝宗是不會放過的吧?抬頭遠望過去,在不遠地方真有特務在監視著,這章太炎似乎是知道,卻仍舊是渾然不在意。王茂如抬頭,皺了一皺眉,與太炎先生對望一眼,嘆了一口氣,心說太炎先生書生意氣過甚。

章太炎仍是一副驕囂的模樣,說道:“尚武將軍是做獨裁者的走狗,還是去當為民、為民主的國家軍人?你是聽上頭的話,還是聽民眾的呼聲?將軍,清醒一下吧。”

下面學生一聽,頓時議論紛紛叫嚷起來,一個人喊著:“將軍,我們崇拜你為國開疆裂土!但是將軍千萬不要做獨裁制走狗啊!”

王茂如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而后看了一圈四周的學生,一個個年輕的臉孔上寫滿了青春。學生是極易被煽動的,極易被點燃的,也極易被利用的,當他們被利用,成為比暴徒還要可怕的存在,就如同文化大革命的年代中的紅衛兵一般。所以,若是自己以后當政,一定讓他們在有自己的人生觀之后才能接觸那些布道者,否則就是利用他們了。王茂如抬頭,將那些特務就要捉來抓捕章太炎,忽然大聲說道:“聽我一言,聽我一言!”便跳到石桌上,虧得石桌結實,王茂如整個人上去穩妥的很。

王茂如沖著學生大聲說道:“我是邊軍,也是軍人,今天沒有穿軍裝,是因為我尊重學校,尊重北大,進了學校的無非是兩種人,來求學的,來教學的,我是來求學的。章先生問我如何看待獨裁,卻是問錯人了。我不知道才求學,若知道,還用得著求嗎?不過我作為邊軍長官,倒是有些話對大家說。”他嗆了一下嗓子,說道:“你們這些人中,將來或可能成為科學家,政治家,銀行家,企業家,藝術家,但是,你們沒有一個不愛國,你們愛國的方式和我們軍人不一樣。我們是將尸骨埋藏在邊疆,埋藏在祖國的邊境線上,但凡邊軍尸骨處,盡為中華之領土。我們一身臭汗,一衣帶血,但我們從不把背后留給外國人,我們的愛國,使用生命去愛國的。一寸山河一寸血,作為邊軍,我們的責任就是寧可血流干,不能丟國土。在這里,我希望大家能夠做點實事去愛國,不要空喊口號,空喊政治,那是對死去的愛國者的一種侮辱。中國不需要內斗,不需要內斗了。在這里我要教大家唱一首歌,給全天下所有愛國的人,這首歌叫做《我是中國人》

五千年的風和雨啊藏了多少夢

黃色的臉黑色的眼不變是笑容

八千里山川河岳像是一首歌

不論你何方將去向何處

一樣的淚一樣的痛

曾經的苦難我們留在心中

一樣的血一樣的種

未來還有夢我們一起開拓

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

讓世界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

讓世界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

讓世界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

唱完這首抄自后世劉德華的《我是中國人》,王茂如驚了一個軍禮,走下臺,臺下觀眾悄無聲息。忽然間有人叫了一聲好,頓時大家熱情地鼓起了掌。

王茂如從人群中走了出去,看來北大是看不了了,出了校門,側面不遠就是京師女子學堂,唐寶琪曾經在這里求過學,后來經過綴學,休學,好不容易畢業了。望著京師女子學堂的匾額,他不禁走了過去,心中萬般感慨,似乎是北京結婚熱,鬧的他心中牽掛起來那個笑起來一雙月牙眼,極有主意的矮個子女孩了。如今唐寶琪遠在美國,在北京所留何為啊?這顧維鈞被任命為民國駐美國大使,夫妻倆一同上任去了,唐寶琪便當了顧維鈞的秘書,也跟著去了美國。王茂如總有一種感覺,這唐寶琪是在刻意逃避自己,可是在一起的時候,她又不說,到底她是怎么想的呢?

唐寶琪是獨立的,但是有是琢磨不透的,她不像左玉琢和左玉嬋兩個女孩,自由生長在小戶人家,結了婚便是妻為夫綱,夫君便是天一般。盡管唐寶琪與他情投意合,但是她卻總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也許跟在自己身邊,的確是委屈了她。讓她只能做一個官太太,而無法成為一個獨立思想的現代女性。

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王茂如嘆了口氣。

“你……先生,你是……”

王茂如一抬頭,見到一個身穿水藍色棉褂長裙、留著齊頸短發的蘋果臉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我?”王茂如看這個女孩的眼神,便明白了,看己又暴露了,得,前幾日聽嚴幾道嚴老夫子嘲笑自己有個外號叫民國女婿,看來這民國女婿真不是白叫的,連不怎么關心政治的女孩都認識自己了。

“王將軍,你是王將軍。”女孩懷里抱著書本,高興的說。

“是,不好意思,擋在你們學校門口了。”王茂如笑說。

“不,不,不,將軍不認得我了嗎?”女孩紅著臉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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