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俄國察里津臨時皇宮內,氣氛一直很壓抑,將軍和貴族們低聲交談,沙俄最高總司令高爾察克元帥坐在女皇的對面,一些參謀人員站在巨幅沙盤地圖前,諸位俄官指點著江山,時不時討論起來。總理大臣別雅克維肖申科在女皇身邊,女皇回頭對他說:“你對接下來的戰爭怎么看?”
雅克維肖申科苦笑道:“論打仗,我只適合做一名團級參謀,大兵團指揮還是交給高爾察克元帥,臣有自知之明。”
高爾察克沖雅克總理點了點頭,如今沙皇俄國能夠維持到現今,和自己的努力分不開,更與總理大臣雅克維肖申科的努力分不開,高爾察克,雅克維肖申科,以及總參謀長別列維爾杰三人構成了沙俄的鐵三角,支撐著整個沙俄帝國茍延殘喘。經過去年莫斯科幫的大敗退幾乎引起沙俄帝國的崩盤,遠東幫與軍官幫才算真正走到一起來,也讓復雜的派系斗爭變為了齊心協力共抗蘇俄。
“現在匪軍的兵力繼續擴充,他們甚至組建了兩個女子步兵師,根據我們在匪軍的間諜發來的消息,他們的總兵力達到八十萬人。而我軍現在的總兵力僅僅為四十六萬人,只能固守在南方,無法北上。叛軍開始逐漸向東方拓展,已經于中國人軍隊接觸上了。中國人在阿克蘇陳兵數萬人,我們可不可以讓他們繼續出兵?”高爾察克的參謀查理涅夫斯基問道。
總理大臣雅克維肖申科遺憾地搖搖頭,道:“中國人已經對我們失去了信任。因此他們拒絕了烏特金特殊提出的重啟《哈爾濱協議》的建議,中國人太反復無常了。”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小丑民族。”副總參謀長鄧尼金憤怒地說道,他本就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或者說是白人至上論者,對中國人并不抱有好感。
但是如果中國人不出兵,依靠現在英美法日的態度,根本就沒有人幫助,依靠其自身,大家也都有了更加清醒地認識,或者沙俄可以在某一個局部戰役中占盡優勢。可是吃酒的戰爭,并不是一些優秀士兵就可以完成的。士兵是消耗品,優秀的士兵死絕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菜鳥,依靠這些菜鳥可以戰勝人數倍增的蘇俄軍隊嗎?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女沙皇薩卡琳娜忽然說道:“向中國人求助,烏特金并不是一個如意人選。”
“誰是如意人選?”
“皇儲,安德烈皇儲。”薩卡琳娜冷笑著說道,不愧是蛇蝎美人,一語中的。大家相互看了看,表情各異。塔吉揚娜公主兒子安德烈皇儲的父親的身份。并不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是只要是沙俄的重臣都知道,畢竟一個黑頭發的皇儲是在太扎眼,隨著嬰兒越長越大,混血的特征也越來越明顯,秘密是保不住的。
但是大家對女沙皇的建議也有些不知所措,是的,他們不知道這個主意到底是好是壞,也不知道利用嬰兒這樣卑鄙的方式。到底對俄國的驕傲精神是一種褻瀆還是一種扭曲。
只是別列維爾杰嘆道:“大概,這樣并不妥當。”
雅克維肖申科道:“我覺得這樣并無不可之處,安德烈是我們的皇儲,未來的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需要為了這個偉大的沙皇俄國。女皇陛下,我支持你的建議。”總理大臣這樣說,文官們立即表示支持。
武官都看著全俄最高軍事大元帥高爾察克。只見高傲的高爾察克也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道:“我沒有意見。”沒有意見就是表明默認,軍官們紛紛表示默認的態度。
既然沒有人否認,薩卡琳娜冷笑道:“那好。那就派遣塔吉揚娜公主和皇儲安德烈為特使,前往中國,尋求幫助吧。”
“可是,向東的道路已經被阻斷了。”別列維爾杰忙道。
內務長官迪里波利奇道:“總參謀長請不要擔心,我們有中國人留下的飛艇,可以乘坐飛艇飛往中國。”
薩卡琳娜瞪了一眼迪里波利奇,心說你這多嘴的家伙,飛艇是屬于我的,你居然暗自做主。但考慮到為了沙俄,自己只是犧牲一架飛艇,便不覺得什么了,她不希望自己成為最后一個俄國沙皇,在歷史上成為恥辱。后人想起沙皇俄國的時候,說沙皇俄國亡于薩卡琳娜之手,讓她情何以堪?所以她是最希望沙皇俄國存在的人,比起在做的諸位,她更加希望戰勝蘇俄。她看了看在座的諸位,說道:“沙皇俄國的未來就靠你們了,消滅邪惡的布爾什維克,維護沙皇俄國的尊嚴!”
“是。”以高爾察克為首的俄官立即說道。
會議結束之后,高爾察克回到司令部內隱約有些擔憂,而且以俄國人的性格很難接受利用女人來向外國求援,此時傳來戰事秘密消息,蘇俄軍隊與中隊在哈薩克邦突然交戰,中隊白虎軍團第三師團王杰君部一騎兵偷襲了蘇軍司令部,并燒毀了蘇軍的軍火物資,導致蘇軍被迫撤軍。高爾察克驚訝道:“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消息是秘密消息?俄國和中國難道沒有報道嗎?”
參謀說道:“是的,在中國,在赤匪地區沒有任何報紙有這一場沖突的消息。”
高爾察克警覺道:“中國人一定是與叛軍達成了某種協議,一定是,這才是我們這次談判的關鍵。如果我們給予中國人的利益少于蘇俄,那這次談判之行仍舊是以失敗告終。”
“元帥閣下,您的意思是……”查理涅夫斯基道。
高爾察克道:“我要去找女皇閣下重新商量一下,對于中國的牽制,要么不需要,要么就給他們一個難以拒絕的誘惑,否則我們丟了面子,也丟了國家。遠東的土地,我們重新強大起來之后可以搶過來,但是歐洲的土地,我們丟失了便連自己都滅亡了。”對于驕傲的而國人而言,他們的內心是充滿矛盾的,祖輩的驕傲與榮耀讓他們無法接受低頭生存,而不低頭又不得不死亡。在向同為白種人的英法低頭之后,他們實在對黃種人低頭再也無法容忍了。
忍辱生存,或者尊嚴的死亡,對沙俄來說是一個難以選擇的問題。
民國九年,也就是一九二零年的九月份,北京酷暑難當,許多人躲在家中納涼。街面上的車夫三三兩兩地坐在地上納涼,沒有人愿意出來干活,只有幾個家境不好的還在拉著沉重的洋車,時不時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期望街上能有一兩個闊綽的貴人。
“該死的天氣,怎么這么熱。”快腿馬三抱怨道,忽然看到遠處一輛汽車壞了,連忙拉著車跑了過去,見到一位山羊胡子的先生站在路邊,一個司機和一個下人繞著汽車修理。馬三知道生意來了,連忙跑了過去,說道:“先生是不是要坐車?”
哪位山羊胡子先生看了看馬三,點頭道:“正好,這么熱的天氣,找車夫還不好找,你倒是勤快。”
馬三嘆了口氣道:“家里吃飯的嘴多啊,別看我今年才三十多歲,我老婆給我省了六個娃娃了,唉。”又問道:“先生您去哪啊?”
“浦貝勒府,知道嗎?”
“知道,知道,尚武大元帥現在住在那啊,那是他把兄弟的家,這老北京誰都知道。”馬三說道,等客人上了車,馬三一臺車,說道:“您擎好了,車篷遮陰。”
“好,到地方我重賞你。”
“好了您內。”馬三笑道,拉起沒幾步的距離,馬三便又嘮叨起來:“您去找尚武大元帥,您老一定是高官吧?”
山羊胡子笑道:“不是什么高官,我就一個文書。”
“您別騙我了,我有這眼力界兒,您肯定是高官。”馬三說道,“我跟您老說個秘密啊,這尚武大元帥其實還跟我有關系呢。他早年沒發家的時候,做過我的車。”
山羊胡子道:“是么?什么時候?”
“民國元年的時候吧。”馬三回憶道,“那時候北京剛鬧完兵亂,地界也不安全,大元帥來北京城之后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我,那時候他手里沒錢,我跟著他去典當呢。我當時就看出來了,大元帥將來肯定非池中之物,定然會有出息的,沒想到還真讓我說中了,嘿!這才九年的功夫,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元帥了。”
山羊胡子哈哈大笑道:“這尚武大元帥還得感謝你啊,當初你可是幫助之恩啊。”
馬三忙道:“這咱可不敢,可是全北京,別說全北京,就是全長城以內,也就我馬三拉過大元帥,除了我還有誰拉過?”這馬三的嘴也油滑的很,一路上逗得山羊胡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尤其講到王茂如坐過他的車的前前后后和所發生的故事,這馬三添油加醋倒是把王茂如形容的跟說岳全傳中岳飛去汴梁一般傳奇。(。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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