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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今天準備了鴻門宴請蓋天久來后立即擒拿下來,豈料到蓋天久昨天晚上喝多了睡著涼著了患了腸胃感冒,說什么也不能去赴宴了。準備妥妥的鴻門宴只好給手下弟兄們吃了,李寬來回踱步說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襲擊國防部,占領國防部吧。可是讓士兵襲擊國防部用什么借口呢?他的士兵不像是馮玉祥的士兵,都是心腹,所以肯定不會調轉槍頭隨便攻擊同僚的,李寬得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讓士兵們不會懷疑又聽從自己的借口。
馮玉祥當初是帶著部隊從四川直接投降加入國防軍的,他的手下士兵和軍官有些被調走了,但是大部分留下來了。可李寬原本就是土匪,跟著蓋天久投奔了王茂如一直混到現在。其實這支部隊真正掌全的并不是他,都是師團參謀長鐘青華和副師團長兼23旅旅長熊九石在做主,他僅僅是名義上的指揮官。
想要真正指揮這支軍隊,還要控制鐘青華和熊九石。
如果擒住蓋天久,一切都好辦了,保定一旦傳來信息,自己便可以“假傳圣旨”解除鐘青華和熊九石的軍職,但保定方面遲遲不來信息,自己這邊又沒有擒住蓋天久。眼看著天都黑了下來,別處都如火如荼,偏偏自己這里寸功未立,將來如何在何如飛面前抬得起頭來。
鴻門宴對付不到蓋天久,拿鐘青華和熊九石祭酒吧。李寬心想。
李寬之所以和何如飛走在一起,原因就是蓋天久安于享樂不去爭權奪利,作為綠林系的老大。蓋天久其實也有很多支持者,除了李寬還有第十四師團長許正義。許正義盡管也是土匪出身,但他做土匪之前就讀過幾年書,做了將軍之后又去了陸軍大學進修過,且從來沒有放棄過學習新知識。
而李寬原本就出身低賤認識不多,不愛看書,更不愿意學習。
他之所以一直做到師團長的位置。就是因為他一直在蓋天久身邊,由蓋天久的提攜和保護。可是做到師團長已經是他的頂峰了,依照他的能力和學歷來看。他這輩子也最多做一個師團長了。可是他才四十歲,這個年紀以后再也難以有所作為,他實在是不甘心。
但真正讓李寬決定拋棄蓋天久的綠林系,追隨何如飛的陸大系的原因是他的父親犯事。
在王茂如統一中國之后。開始逐漸減少了鴉片的種植。但盡管如此,鴉片在禁煙總局中也占據著大部分收入。僅在去年,禁煙總局總收入達到1.6億,其中國內煙草銷售達到一千萬,但是國內鴉片銷售達到七千萬,國外煙草銷售獲利三千萬,向國外毒品銷售獲利五千萬,鴉片就是植物黃金啊。
但在做軍閥的時候。因為窮才種鴉片,可是現在王茂如不需要種鴉片了。但卻不能一下子完全禁止,于是下令禁煙總局局長張毅偉增加香煙等煙草銷售,減少鴉片銷售,甚至計劃在十年后取消鴉片交易。張毅偉自然也知道鴉片對于中國的沉重打擊,他明白鴉片的毒害性,于是開始執行王茂如的要求。但因為禁煙總局減少了鴉片的種植,大量的癮君子缺少了鴉片,這也讓更多的人看到了商機。
李寬的父親即吸大煙又偷著種大煙,當地政府領導對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是李寬李大師長的父親,當地的大地主。但是當李寬的父親得知大煙膏的價格從每方一塊大洋漲到了每方三塊大洋之后,頓時覺得有了大利可圖,于是將自己家的高粱地全都毀了,種起了鴉片來。
有人偷著將李寬父親種鴉片的事情報告之后,禁煙總局派人來收取高額的鴉片種植稅,說是每畝地一千塊大洋。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每畝地種植出來的鴉片能活力一千一百塊,但是要刨除七八十快的人工和費用,實際上一年才能到手十幾塊大洋。他家有一百畝地,一年下來才能賺到一千多塊?顯然李寬的父親不會同意,仗著自己的兒子是師團長,李家的打手將禁煙總局的人先是一頓臭罵再是一頓毒打,然后扒光了衣服趕跑了。
這件事也就罷了,李寬的父親卻在警察局長來人第二次勸人的時候又一次打了人,手下打手還失死了本縣警察局長,這才是最轟動的事件。
頓時,整個熱河都震驚了,王茂如得知之后也下令當地武裝警察部隊直接將其抓捕,并準備對這個地主豪強武裝判一個死刑。此時蓋天久便對王茂如將這人家不是別人,正是他手下第八師團長李寬的家,殺人的正是李寬的父親。王茂如考慮道李寬網開一面,決定給老爺子一個機會,讓他把那打手交出來,只要說是那打手自己不停號令妄動殺人所致,便可以推得干凈。
可惜李寬的父親李老爺子也不知怎么了,北方人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脾氣上來了,非要說是自己下令殺人的,與手下人無關。李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道上人送義薄云天四個字,年老了一點也沒學的狡猾,倒是更加固執了。
老爺子一口咬定自己下令槍殺的,弄得熱河省法官想徇私都不行,最終王茂如讓蓋天久和李寬去處理,蓋天久讓李寬先把罰款繳上來,在用一半家資賠給縣警察局長家,取得人家原諒,隨后又判了那殺人的打手死刑告慰縣警察局長家人。至于義薄云天李老爺子,由于一口咬定責任全都自己承擔,主動認罪,被輕罰十年牢獄之災。
李寬認為已經花了錢,償命也償了,老爺子就該放了,法官說你父親這件事太過轟動,這么便放了將至法紀于何地,拒絕了李寬的請求。
李寬的鴻門宴沒有完成,便帶著手下心腹回到軍營,準備發動軍變,首先將參謀長鐘青華,第22旅長蘇長飛,第23旅旅長夏維民,第24旅旅長熊九石一股腦全都抓起來,強行軍變。
當他讓副手給這幾個人打電話讓他們來的時候,忽然聽聞軍團長蓋天久的車奔向了他的軍營——蓋天久來了!李寬興奮不已,還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兒,他頓時讓警衛隊準備好動手。
蓋天久的車子來到第八師團門口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神不寧,突然記起來半個月前那個算命先生說他一個月內必有危險,現在有人軍變,是否今天晚上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他立即說:“停車。”車子停在了距離第八師團駐地一百米的地方,門口站崗的衛兵看到是軍團長的車子,遠遠地就開始敬禮了,可是卻見車子停了,不進也不后退,這敬禮的手便一直無奈地高舉著。
蓋天久掏出紙條,接著車內的等打開了,只見紙條上寫著兩行字“人前為人人后為鬼,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背信棄義——義薄云天!”蓋天久突然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懂了,我懂了!背信棄義,義薄云天李老爺子,李寬!”他立即下令車子開到門口停車。
蓋天久是草莽英雄,身為北直隸綠林瓢把子,他有著狡黠的智慧和綠林好漢一般的膽量,甚至在他懷疑李寬的時候,居然想到如何擒住李寬,而不是離開第八師團。
蓋天久下了車之后對著門口的衛兵一頓臭罵,仿佛那衛兵是蓋天久的殺父仇人一般,那衛兵哪里見過這陣勢,頓時嚇得不行了。可是蓋天久兀自不放過人家,繼續大聲指責起來。
衛兵得罪了軍團長,這可不得了,而且軍團長不依不饒,里面的李寬急壞了,怎么辦?怎么辦?手下死士說去請他過來吧,李寬無奈說只能如此。便主動來到門口,下了車見軍團長蓋天久還在罵人,便陪著笑說道:“軍座,軍團,何必跟一個小兵一般見識呢?”
蓋天久怒道:“他娘的蛋,也不看看我是誰,老子的車也敢攔?老子當胡子的時候,你還他娘的沒出聲呢。攔老子的車,老子是軍團長,你知不知道,是軍團長。這是什么軍團?鬼車軍團!鬼車軍團長是誰知不知道?是我,是我蓋天久。”
李寬走了過來,又勸說道:“軍座,算了,算了,走,進大營,進大營。”
“我再罵罵他。”
“您跟一個衛兵過不去干嘛啊,大營里備好了酒,就等著哥哥你了。”
蓋天久奇道:“不是在大苑場嗎,怎么改地方了?”
李寬頓了一下,方反應過來道:“哈哈,我這不是等不到你,便把東西拿回來了嗎,正準備吃呢,你就來了。”
蓋天久哈哈大笑道:“說得好,說得對。”他一把抓住李寬的手,說道:“不過我今天來這兒是帶大元帥的信兒,他讓我帶著你們幾個師團長去國防部去,走吧。其他人散了吧,散了吧。”蓋天久何等神力,盡管五十多歲了,可是十幾年前那可是北直隸綠林盟主,一身功夫無雙。便是現在,四五個王茂如肉搏的話也近不了蓋天久的身邊。蓋天久這個老土匪頓時露出了一絲絲冷笑,老土匪性格悍勇桀驁,讓人意想不到地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李寬給扭住了。也難怪,這蓋天久的出身決定了他的思考問題的時候想到的解決方式,綠林好漢們向往的是單槍匹馬勇闖天涯震懾四方,從這一點上來看,蓋天久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卻是一個真正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