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秀。”
童英和童真真臨近那火山口時,從那火山口內,冷不防冒出了三個朱雀。
那三個朱雀撲扇著翅膀,沖著童英和童真真行禮,然后也變化為人。
三個朱雀變成兩男一女,都是上了年歲的老人,也都是九階的血脈。
他們都是看護朱雀祖祠的族老。
他們冒出以后,秦烈和赤血猿王,還有童嫣才從不遠處飛來。
“童嫣!”他們驚呼。
“以后,童嫣會是我們朱雀族的族長。”童英神情嚴肅道。
那三個朱雀族的老人,聽她這么一說,眼中竟閃現出一絲喜色。
他們也都知道如今的朱雀族,反倒是流落在泊羅界的童嫣,最有希望突破到十階朱雀。
他們還知道,童嫣在泊羅界率領的那一只朱雀,戰力極其強大!
幾年前,童嫣率領一支朱雀,助他們和蒼炎府血戰時,他們都已見識過童嫣的力量。
而如今,他們一看到童嫣,就從童嫣的身上,感知到一股更加強悍的氣息。
他們不清楚童嫣之后的幾年,曾經歷過什么,卻能從童嫣身上的凌厲氣息,肯定童嫣的戰力再次得到了飛速攀升!
數年間,童嫣始終在寒寂深淵和惡魔血戰,她幾次都差點被同階的惡魔領主撕碎。
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的突破蛻變,令她的個人戰斗力,遠超同階的朱雀!
她身上那股歷經殺劫才有的濃烈煞氣,讓三個朱雀族老震驚的同時,也暗感興奮。
“這位是赤血猿王。”童英介紹。
化為人族彪形大漢的赤血猿王,冷冷看著那三個朱雀族的族老。突然冷哼一聲。
長期呆在此地的三個朱雀族的族老,一聽說眼前的人族大漢,乃古獸族的赤血猿王。震驚的簡直無以復加。
“你們什么都別問了。”童英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先離開一下。”
三個朱雀族的族老。在一次次拒絕古獸族的決定中,都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
赤血猿王和童嫣都不喜歡他們。
童英一示意,他們也心知肚明,二話不說就從火山口飛走。
他們離開之前,還都好奇的看向秦烈,似乎對秦烈的身份也頗為的疑惑。
“不介意的話,讓我到火山口看一看?”秦烈道。
童英微微一笑,說道:“以后。朱雀界的事情童嫣說的算。”她主動放權。
秦烈愣了一下,就笑著看向童嫣,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在童嫣的心中,整個朱雀界都沒有秦烈重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秦烈的能量,自然爽快答應,“當然可以。”
秦烈旋即飛向那座火山的山口。
童嫣等人,還有赤血猿王,也在他之后,都飛到那火山口。
仍然向外噴涌著巖漿的火山。山口往下,一處緊靠巖壁的位置,有著一個小小的紅晶屋舍。
那便是朱雀族所謂的祖祠。
一整塊赤紅晶石砌成的祖祠。內部鏤空,擺放著一具具朱雀的骨骸。
朱雀,即便是血脈突破到十階,軀體也不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他們的軀體往往都只有一兩米左右。
在他們死亡以后,血肉消融,只剩下純粹的骨骸,體型還要稍小一號。
只見那祖祠內,一具具朱雀的骨骸,都如紅色晶玉般閃閃發亮。
火山口內噴涌的巖漿和烈焰。有不少濺射,或直接沖洗著那些朱雀的遺骨。讓那些朱雀的遺骨愈發的閃亮鮮紅。
可惜,這些曾經都是九階和十階的朱雀。畢竟早已死去,沒有了靈魂動靜。
任憑巖漿和烈焰如何沖洗,遺骨就是遺骨,頂多使得那些遺骨內的火焰能量不消而已。
秦烈盯著那朱雀的祖祠看了一眼,見火靈并不在其中,就放下心來。
他擔心性喜吞吃火屬性靈材的火靈,是看中了九階、十階朱雀的遺骨,想要將其當成食物吃掉。
若是那樣,他還真的不好和朱雀族交代,真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十階朱雀的遺骨,那會是什么?”秦烈心中驚訝了一下,瞇著眼,在火山口的上方,以靈魂溝通火靈。
魂念一動,他就注意到火靈的位置,似乎在火山地底的最深處。
他臉色為之一變。
按照童英的說法,這座火山乃朱雀族最為奇特之地,從朱雀族發現這個域界,將其占領命名為朱雀界起,那火焰就沒有停止過噴涌。
它只是,有時候噴涌的巖漿和烈焰稍稍弱一些,可的確一直沒有停止。
朱雀族,有達到十階的朱雀,試圖深入地心查探其中的奧妙。
可十階的朱雀,竟然在深入地底到一定程度以后,都不得不退出。
十階朱雀,在整個靈域的眾多生命種族中,恐怕都是最耐高溫的生靈之一。
十階朱雀都承受不了的高溫,那火山地底深處,究竟有何物如此恐怖?
而根據他的感覺,火靈沉落之地,就在火山的底下!
他以心神意識感知,發現此時的火靈,從實體變幻為虛體。
虛體狀的火靈,如靈魂一般的形態,應該可以更加耐高溫。
他在窺探火靈動靜時,能感覺到火靈不斷向他發出呼喚,讓他也下來一看。
他猶豫了一下,向童嫣說道:“我能不能下去看看?”
童嫣尚未答話,童英反而先開口了,“年輕人,不要勉強自己,那底下……可不是好玩的。”
童嫣也說道:“秦烈,這座火山底下的確不同尋常,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敢進去。以前十階的朱雀,不能完全沉落地底,我相信我突破到十階,恐怕也難以直達地底深處。”
“我知道,我只是嘗試一下。”秦烈道。
“那你小心一點。”童嫣關切道。
“嗯。”
他吸了一口氣,旋即催發烈焰血脈,頭發和眼瞳,一瞬間變成赤紅色。
一簇簇的火焰,也從他的皮肉之中冒逸而出,他的眼睛,似乎也有烈焰在燃燒。
“神族,烈焰家族,的確是能夠耐高溫的家伙。”童英驚訝了一下,心中暗暗嘀咕。
“呼!”
秦烈以蛻變后的神族之體,向那火山口墜落,一下子就被噴涌的巖漿沖擊個正著。
那些巖漿雖然溫度驚人,可秦烈全力激發了烈焰血脈以后,并沒有特別不適的感覺。
相反,被那些巖漿烈焰沖在身上,他還覺得體內的烈焰血脈變得更加的活躍。
他直直朝著火焰之心,巖漿最炙烈的深處潛入。
“嗤嗤!”
他的身體,如被炙烈火焰完全點燃,發出了火光濺射聲。
他如一個火焰人瘋狂下墜。
一會兒后,他感覺到火山底下的高溫,那些沸騰的巖漿和烈焰,已達到了一個驚人之極的高度。
他即便全力激發烈焰血脈,他的血肉,都似乎要融化在那些巖漿烈焰內,
他嘗試著動用別的力量,卻發現他這具軀體,畢竟只是血肉之軀。
只要是血肉之軀,在那種越來越夸張的熾烈高溫之下,就絕對無法承受。
“血肉,有血有肉的軀體,已達到我的承受極限……”
他暗暗思量著。
“咻!”
他的烈焰之軀,突然往上方飛逝,而一座晶瑩剔透的魂壇,則是從他眼角飛出。
那座以本源晶面淬煉的魂壇,倏一冒出,就被巖漿烈焰淹沒,被染成了紅晶色。
他的軀體,往火山口飛去,他的那座只有一層的魂壇,則是繼續往地底潛入。
魂壇,乃千錘百煉凝結而成,而且是由本源晶面為核心鍛造。
它比血肉之軀更耐高溫!
魂壇內部,乃秦烈的生命精魂,他以靈魂御動著魂壇,繼續墜落。
他那座魂壇,一眨眼的功夫,似已經瘋狂的燃燒起來。
可他并沒有感覺到魂壇,有絲毫融化的跡象,他旋即知道魂壇比他的那具血肉之軀,要能耐高溫的多。
“呼呼t呼!”
似在洶涌燃燒的魂壇,魂壇內似有許多不知名的火焰符號,被烈焰和巖漿給沖洗而出。
其中兩個巨大的古文,如火焰眼睛般,閃閃的發光。
那是他身為深淵締造者,為炎日深淵命名以后,所形成的兩個神異的文字――炎日!
那也是他身為一層深淵締造者獨有的符號!
此刻,那“炎日”兩字,在魂壇內光芒奪目,亮如兩顆熾烈的太陽!
他那沉落在魂壇內的靈魂,都在轟然震動著,這座魂壇下落的速度,突然變得不受他掌控。
“轟!”
這座只有一層的魂壇,也不知飛落了多久,突然重重地撞擊在一個堅硬事物上。
魂壇的潛落勢頭終于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