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境界的突破,都和三個方面有關,靈魂力,靈力,心境意識的提升。
對秦烈而言,因魂獸分身的存在,他暫時不會為靈魂力擔憂——他可以通過魂獸獲取源源不絕的魂力。
另外,由于這具血肉軀體足夠強悍,因血脈的強大,還有兩個心臟的存在,他在修煉時能吸賽多的天地靈氣。
這使得他靈力的積累也比常人要快上許多。
他真正欠缺的只是心境意識的提升。
心境的增長,除了對力量認知的加深以外,還有就是閱歷和心態的變化。
時隔多年,終于開始接觸秦家人,開始逐步融入中央世界,他在振奮之下,揚眉吐氣,心境開闊,突然間仿佛暢通了四肢百骸。
涅槃境初期到中期的突破,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他以心神感知全身,已經覺察到丹田靈海開始變化,能看到一簇簇不同屬性的靈氣,形成了云團狀。
極寒氣息,雷霆閃電,大地之力,都在靈海內蠢蠢欲動。
“好像真要突破了……”秦烈道。
宋婷玉一臉訝然,“這個時候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自然是好事。”秦烈笑了笑。
另一邊。
從域界之門剛剛走出的一行人,懸浮于半空,一眼看到遠方七靈島上的一道身影。
因血脈沸騰,從而一頭長發火紅如血的秦烈,顯得極其惹眼,相隔好遠,眾人都能看出他身上的奇特之處。
“是他嗎?”
陳霖淡漠的臉上,閃現一個驚詫的表情,他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繆怡姿。
三百年來。他雖然關注著秦烈的消息,卻對秦烈的模樣沒有全新的認識。
——他并不知道秦烈變成了什么樣子。
遠處的秦烈一頭紅發如燃燒的火焰,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那么的強烈驚人,令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比起三百年前。今日的秦烈,就像是另一個人。
所以他需要繆怡姿來幫忙確認。
“不一樣了是吧?”繆怡姿淡淡道。
陳霖點點頭,道:“的確不一樣了。”
“紅發l目!那小子還真的覺醒了神族鮮血!”甘飛鵬怪叫起來,也顯得很是驚詫,“奇怪,真是奇怪啊,難道死而復生以后,更加容易覺醒血脈不成?”
“涅槃境初期!不。不對!”巴駝子猛地尖叫起來,“他即將突破到下一個小境界!”
眾人一驚后,紛紛以靈魂意識來感知。
大多數都是虛空境的眾人,一道道攝人的目光,齊齊凝聚在遠方的秦烈身上。
霎那間,秦烈如被數十道看不見的繩索給纏繞住,那些繩索還能透視一般,在他渾身筋脈內游蕩著,一一落向他丹田部位。
“斬!”
千百道電光雷芒,從他識海內洶涌而出。如出閘的蛟龍,狂烈地沖擊著那些外來的魂絲。
“劈哩啪啦!”
一道道碎小的電弧,從他體表閃現出來。仿佛電火一簇簇覆蓋在他的身上。
巴駝子等人,熠熠生輝地眼睛,突然濺射出電花出來。
“媽的!”
甘飛鵬大叫一聲,小眼睛內,竟然有淚水滲出來,模樣頗為狼狽。
梵淦和華安陽等人,也是揉著通紅的眼睛,如哭過一般。
姬家的一些人,也是大罵不已。
只有姬堯。陳霖和繆怡姿幾人,驚異地看向秦烈。一臉的若有所思。
陳霖看向繆怡姿,道:“師妹……”
不等他多言。繆怡姿搖了搖頭,道:“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陳霖愕然。
他好奇只有涅槃境的秦烈,為什么可以將甘飛鵬等人的靈魂意識給剔除體外——這不符合常理。
他以為和秦烈有過接觸的繆怡姿或許知道一點。
可惜繆怡姿果斷否決了。
“這家伙只有涅槃境而已,怎會有那么強大的靈魂力量?”甘大胖子怪叫連連。
巴駝子和梵淦等人,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他們并不知道,剛剛秦烈稍稍動用了一點魂獸的靈魂力,特意用來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九階的魂獸分身,靈魂力之強,要遠遠超過在場的眾人,在他添加了雷霆閃電之力以后,要破掉巴駝子等人的靈魂窺知,簡直輕而易舉。
“果然是有點長進了。”梵淦沉聲道。
這邊眾人一邊談話,一邊朝著秦烈所在的七靈島而來,吃過虧以后,他們沒有再次以靈魂意識感知,而是以眼睛觀察。
七靈島上,秦烈淡然一笑,道:“歡迎各位叔伯大駕光臨!”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突破境界了?”
姬堯呵呵笑了起來,他和秦烈已經非常熟識,這讓他顯得比秦家人,都要和秦烈親近。
“快了。”秦烈笑著回應。
姬堯豎起大拇指,為秦烈打氣,“厲害,血脈覺醒以后,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他很清楚這趟眾人到來的真實目的,就是要弄清楚今日的秦烈是否已經改變,從而決定要不要大舉踏入深淵。
姬家……在他的說服下,早已有了決定,反倒是秦家和補天宮,還有些猶豫。
“你小子真是秦烈?”甘飛鵬大呼行道。
“擁有神族血脈者,貌似只有我一個。”秦烈揚眉道。
此時,陳霖慢悠悠走來,深深地看向他,取出一封信,道:“你爺爺給你的。”
“陳叔?”秦烈輕道。
陳霖扯了扯嘴角:“是我。”
秦烈畢恭畢敬行禮,垂頭道:“我以前很多事不太記得了,陳叔勿怪。”
從另一個“他”的記憶中,他知道面前這個干瘦老頭,以前就一直很照顧他,從沒有真正將他舍棄。
在秦家,這老人乃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真心實意對他的人。
所以他很認真地行禮致謝。
“少爺太客氣了。”
陳霖忙將他攙扶起來,冰冷的眼瞳之中,有著一絲很隱諱的欣慰之色。
“少爺比起以前的確懂事多了,老爺要是看到現在的少爺,一定會非常高興。”他輕聲說道。
“爺爺為何沒來?”秦烈詢問。
陳霖指了指那封信。
秦烈不再多言什么,將那封信拆開,低頭看了起來。
他在看信的時候,旁邊的眾人也在看著他,留意著他臉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