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高興得太早了,我教武功可是很嚴格的哦。”
慕容雪看到程空的傻笑,還以為他高興得快瘋了,不由得輕笑起來。
吃過早飯,程空與慕容雪湊到了一起,這倒不是慕容雪要開始教他武功了,而是今天的計劃需要再整理一番。
畢竟面對的是一頭強大的樹妖,事關生命安危,不管如何謹慎,都不過份。
兩人將接下來的計劃再演練了一番之后,確定沒有多少漏洞后,才算放下心來。
不過,即便是再周密的計劃,也可能出現一些漏洞,畢竟即便是再精密的電腦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計算進去,何況人腦?
兩人的準備也不過是為了減少意外罷了。
做好準備后,程空便將大胡子等人安排下去,各自潛伏在之前指定的位置上,而程空則是握著撬棍站在了石球后面。
慕容雪的腿傷雖說沒有痊愈,但已經不怎么妨礙行動了,何況這次她僅僅只是去勾引樹妖,要說處境,卻要比昨天被樹妖追殺安全多了。
看著慕容雪逐漸消失在樹林里的身影,程空心里就好似掛上了一塊巨石,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空的太陽正在緩緩移動,將光和熱灑落下來。
沒過多久,樹林那邊就傳來了動靜,慕容雪矯健的身影從樹林里一躥即出,身在半空,回首就是張弓拉箭,輕喝一聲,箭矢穿空而出,猶如閃電射入林中。
箭矢脫弦之后,慕容雪絲毫沒有去關注箭矢是否射中目標,落地再度躥出。
樹林里卻是傳出劇烈的響動,伴隨著聲響的是,數十條樹根竄出,朝著慕容雪撲去。
不過今天的慕容雪可不是昨天那樣了,腳尖在地面不斷點動,好似一頭獵豹朝著陷阱就沖了過去。
說實話,就在這個時候,程空的后背都浸出了一層汗珠。
雖說之前已經測試過數遍,但陷阱上方的樹枝也僅僅只能夠勉強承受慕容雪的體重,如果在慕容雪竄過去的時候,出點意外,那可就慘了。
還好,意外沒有發生,慕容雪那纖細的身影從陷阱上沖了過去,陷阱絲毫沒有出現半點問題,讓程空松了一口氣。
慕容雪在距離陷阱數十米處站定之后,隨即轉身,略微休息片刻之后,大弓半拉,眼睛透過弓弦,死死盯著樹妖沖來的方向。
要說弓箭手引怪,的確比程空強多了,之前在樹林里,慕容雪的幾箭射出,已經將樹妖逗得怒火沖天,就算是它發現了程空,也無法轉移目標,直愣愣的朝著慕容雪沖去,樹根在半空不斷飛舞,猶如一條條巨蟒游動。
這種暴怒狀態之下的樹妖,恐怕就算是幾名劍士沖上去也無法阻擋它前進的腳步。
樹妖直線朝著慕容雪沖去,地面不斷被樹根破開。
看到這一幕,程空不由得一驚,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這一著。
這地面被狂怒的樹妖破開,那么陷阱上掩蓋的樹枝也隨著蕩然無存。
但讓程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陷阱行掩蓋的樹枝被樹根掀開,那樹妖也似乎沒有發現一般,一頭就沖入了陷阱,好似個大木樁的樹妖身體斜歪著倒在了大坑里。
小半截樹妖身體露在坑外,大半截身體落在了坑里,懸在了半空。
程空松了一口氣,雖說沒有之前預計的那么好,但要比樹妖沒有落入陷阱好多了。
就在這時,慕容雪的大弓驟然拉開,右手輕輕一松,箭矢唰的一聲飛出,慕容雪輕喝一聲:“火矢術!”
隨著這一聲輕喝,離弦而出的箭矢上驟然冒出一團火光,轉即之間便化為一支火箭,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從樹妖與大坑之間的縫隙里悄然穿過,落入坑中。
魔法形成的火箭可不比一般的火箭,落入坑中,便冒出火光,鋪在坑底的木頭隨即便燒了起來。
樹妖不管怎么說,也是與植物有關,天生害怕火焰,被火焰一烤,便掙扎了起來。
數以百計的樹根在火焰中不斷抽打,打得坑底火星四濺,不到十秒時間,坑中燃起的大火便被撲滅了大半。
慕容雪此時再度搭箭拉弓,輕叱一聲:“火矢術!”
又一支火箭從大弓上飛出,穿過縫隙落入坑中,將快要熄滅的火焰再度點燃,并且燒得更為旺盛。
但火焰更大,那樹妖掙扎得更厲害。
要這么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火焰又會被熄滅。
而慕容雪此時又射出了一支火箭,將坑外的木頭點燃,如此一來,樹妖一掙扎,那么坑外被點燃的木頭就會不斷掉落坑中,使得坑內的火焰不斷升騰。
唯一的問題就是慕容雪在射出第三箭后,臉色頓時一白,從口中噴出一口血來,使得一直注意著她的程空不由得嚇了一跳。
“放石頭!”
慕容雪此時狂吼一聲,程空隨即將手中的撬棍用力一扳,土坡上的石頭隨即朝著滾落下去,順著凹道不斷加速,最終一頭撞在樹妖身上,將歪斜的樹妖撞得一陣搖晃,朝著坑里落下了一點,就這么一點,使得樹妖的樹根很難伸出坑外。
成功了!
程空不由得一喜,隨即朝著大胡子等人下達了命令:“大胡子上!”
聽得命令的大胡子等人隨即每人抱著一根木頭朝著大坑沖去,將木頭遠遠拋擲過去,如此數番之后,坑外的木頭堆積成為一座小丘。
火焰變得更為旺盛,就連樹妖體外的樹皮此時也啪啪著響,開始燃燒了起來。
程空跑了過去,將搖搖欲墜的慕容雪扶住,輕輕放在地面,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慕容雪嫣然一笑,將有些亂的頭發理了理:“有些脫力了。”
扶著慕容雪那柔軟的身體,程空雖說有些火氣上浮,但卻壓制住了。
他此時眼睛朝著慕容雪的脖子上瞅,這倒不是他色心發作,而是他在慕容雪的那塊吊牌上看到了一些文字。
要說程空在進化兩次之后,視力要比之前強上太多了,這么近的距離,吊牌上的文字倒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