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空這才從YY中恢復過來，看向馬立志的眼神中頓時帶著幾分火熱，這可是自己以后在A縣威風的靠山了，嗯，要保持親熱。
可馬立志卻被程空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也忘記了自己是一位縣委書記，脫口而出：“對不起，我不搞基的。”
程空一口茶水沒包住，噴了出來，如果不是轉頭快，差一點就將馬立志給噴個鋪頭蓋面了。
你說說你，堂堂一縣委書記，腦子里想的什么啊。
我就那么不讓人信任么？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將沙發上的茶水收拾之后，方才坐下繼續閑聊。
“我說老馬，我叫你老馬，你不介意吧？”
程空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口茶噴得不太是時候。
“不介意，我們是什么關系？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
馬立志已經記不得自己什么時候像這樣說過話了，或許是才參加工作的時候吧。
不過，這位程老大，倒是不錯，至少有什么說什么，不虛偽，倒是讓在官場浸泡時間不短的馬立志很有親切的感覺。
“對了，你老弟都知道我的真實名字了，我總不可能一直叫你程老大吧？”
馬立志這時想到了關鍵的地方，這程老大都差點將自己生辰八字都搞明白了，自己居然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自己還真是白混這么多年的官場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馬立志，兩人之間的關系絕非可以用官場里的東西來比擬的，馬立志難得與人這樣坦陳相談，忘記追問對方姓名也屬于正常。
“程空，可能你聽說過。”
程空臉色一紅，這倒是自己不對了，人家將閨女多大都說出來了，自己藏著掩著也不太好。
而程空臉紅的原因是那件膩歪事，自己在里面算是個倒霉蛋，還真沒面子。
“程空？貌似聽說過，哦，記起來了，水龍鄉辦公室副主任？”
尼瑪，馬立志這話一出口，程空倒是站了起來，這縣委書記當得太仔細了吧，很多人就知道有個人見義勇為，結果被人敲了一筆。
沒想到馬立志居然還知道自己的官銜。
“坐下坐下，兩兄弟說話，還這么客氣。”
馬立志倒是不客氣，還以為程空被自己叫破了身份，感到不太好意思，畢竟自己是縣委書記，一個小小的副主任，見到自己，有些緊張是正常的。
“對了，我是說有什么事情忘記了，這事你得管，害得我顏面無存。”
讓馬立志啞然的是，程空哪里是緊張，而是義憤填膺，找他幫助出氣，討公道來了。
“那個唐榮軍和蒙代亮，就下了吧，送進去關幾天也行，你看著辦。”
程空坐了下來，可說出的話，卻讓馬立志哭笑不得。
“我才來兩個月不到，這A縣的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屁股都沒坐穩，你讓我把一級鄉政府的主要領導給下了？”
馬立志開始訴苦起來，說什么，那位縣長如何如何不支持自己的工作等等，當然，這里面也沒忘點出唐榮軍和蒙代亮的靠山背榜。
唐榮軍的靠山背榜是組織部長唐向陽，而蒙代亮的靠山背榜則是常務副縣長李添歲。
程空此時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總感覺馬立志是不是想要讓自己將這幾個人給干掉？
當然，以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幾個人，倒是簡單輕松加愉快。
可問題是一級縣政府的領導同時失蹤幾個，還不得引來國家的注意？
自己這小肩膀可扛不住。
“別說了，這幾個人里，我可以幫你干掉一個，不留任何痕跡，多了可不行。”
程空自以為度出了馬立志的心思，張口這么一說。
撲哧，馬立志當即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正中程空一臉。
馬立志一邊手忙腳亂的給程空扯紙擦臉，一邊哭笑不得，這程老大也真是敢說，干掉一個，多了不行，真要是干掉一個的話，自己這個書記寶座可就坐不穩了。
原因很簡單，領導干部失蹤，作為總管一切的書記，要負領導責任的。
眼饞這寶座的人可不止一個。
無奈之下，馬立志也只能實話實說。
程空聽完之后，不由得臉上一紅，感情自己是殺人殺順手了，誤會了馬立志的意思。
馬立志的意思很簡單，想要讓程空幫忙分析分析這A縣里，那些領導可以拉攏。
就這么簡單。
畢竟程空怎么說也當過鄉辦公室副主任，看上去有些魯莽，也應該知道一些東西的。
“這好辦，不過你得先給我找一身衣服，這濕透了穿著可不舒服。”
程空倒是擺上了架子，將馬立志像傭人一樣使喚。
換個人的話，馬立志早就冷臉了，可面前這位爺輕易得罪不起，馬立志不得不翻箱倒柜，找了一件襯衣給程空。
就在程空脫衣穿衣的時候，房門響了，馬立志轉身去開門。
門一開，是縣委后勤處長，提著一個筆記本箱子，一見到馬書記立馬滿臉堆笑：“書記，筆記本送來了，我還帶了小劉來調試機子，您看？”
馬立志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身后就傳來一句話：“哥，你這衣服也忒小了，差點沒把我給擠死！”
毫無疑問，這句話是程空說的。
他知道來人了，可自己是誰，別人不知道啊，嗯，給自己按了個馬書記弟弟的身份，就開腔了。
程空不是傻子，自己與老馬的親密關系藏著可不行，得讓別人知道！不然自己怎么抖威風？
這個時候了，還跑來送筆記本，絕對是巴結上門的干部，嗯，這種小道消息就交給他去傳播了。
“哥，趕緊去幫我再找一件大號的，是誰來了？”
那位后勤處長早已被程空那句哥給震驚了，馬書記的弟弟來了？怎么自己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