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兩個持槍的大漢頓時臉色發白,這樣的指力,要是往自己身上戳一下,還不得戳出一排窟窿來?
他們雖說膽大敢拼命,但卻不是那種傻得連差距都不知道的人。
但下一刻,這兩個持槍大漢的舉動倒是讓程空對他們有幾分佩服了。
見到火藥槍已經沒用,兩個大漢竟然將槍一丟,一左一右,撲了上來,將程空緊緊抱住,并大聲叫道:……大哥,帶著兄弟們走。”
程空原本打算全身肌肉爆開,將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雙手直接震斷,可聽到這一句后,倒是松了勁。
這樣的人就算是混黑,本性也應該不算太壞。
在見識了自己的指力之后,就算是個傻子,恐怕也知道自己有多么厲害了,可這兩家伙居然為了讓自己兄弟跑掉,寧可放棄自己的性命)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程空不起殺心了。
當然,程空的這種仁慈也僅僅局限于自己占據完全優勢的時候,若是自己處于劣勢,是個傻子才會這樣手慈心軟啊。
不過,這兩人算是做了無用功,那群大漢一個個躺在地上呻吟,哪里還有力氣站起來逃走。
唯獨那個小混混看著這不妙局勢想要逃走,可老馬從進了院子就盯著他,沒等他跨出院門就將其給抓住提到了程空面前。
程空輕輕一抖,便將兩個抱著自己的家伙給杵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時半會也起不了身。
程空倒是對自己如何露出破綻有些興趣,一把將那小混混接了過來,露出潔白的一口牙齒,嘿嘿一笑:……說說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來賭錢?”
小混混知道自己算是栽了,不過倒也有些骨氣,沒有跪地求饒什么的,看著程空的神色反倒是有些不屑:“你們這些條子都是窮癟三,哪有錢買勞力士?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程空不由得臉色一陣發燒瞪了老馬一眼,都是你的錯,你不是說這表看上去很真么?怎么一個小鬼就看穿了?
老馬苦笑一聲:“我怎么知道現在的小鬼都這么厲害?”
接下來,程空將地上的大漢一個個提起來審問,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這些開賭場的大漢并不是英雄幫的人,而是與英雄幫作對的。
總之這些人雖說開賭場不算什么好人,但至少維護了這石棉街老百姓的安危,英雄幫的人老早就想要將這里給吃下來了。
只不過,這些大漢誓死抵抗,這不昨天還干了一架,不過英雄幫的高層沒有出面,如果那些高層出面的話,恐怕這些大漢早就掛得不能再掛了。
這些大漢多少都會點武藝但這根本就不可能與那些英雄對抗。
雖說死了幾個人,但他們算是受害者,因而今天又壯著膽子開了賭場,沒法,這生活還得過下去,死去的兄弟家里還不得給點撫恤金?
這些錢怎么來?還不得從賭場里抽出來。
問了這么半天,那小混混倒是看出來了,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條子?”
程空倒沒有隱瞞,表示自己與英雄幫有仇,只不過找不到英雄幫的分舵所以才找到了這里。
至于天堂俱樂部這些東西,程空是不會說的,誰知道這些家伙嘴緊不緊要是自己一轉身,就有人去英雄幫告密就麻煩。
小混混倒是有幾分勇氣,聽得程空這么一說,便表示自己知道英雄幫分舵所在,愿意帶路。
程空砸了人家場子,也略有點不太好意思,丟了幾疊錢算是湯藥費,便讓小混混前面帶路。
在路上,程空問了小混混的名字,小混混自我介紹叫肖芳,被程空好好地笑了一頓。
開什么玩笑,一個男的叫個女人名字,簡直就是天下奇談,好吧,實際上老馬原來的秘書也是這個樣子。
看到程空嘲笑,肖芳心頭有些怒氣,也不愿意跟程空說話了,帶到了地頭,冷哼一聲:“到了,就是那件教堂。”
說完話,肖芳就轉身跑了,就好似后面有條狗在攆一般。
又引得程空一陣輕笑,不過說實話,程空又不是對女人沒有了解的處男,怎么可能不知道肖芳就是個女孩。
或許是從小混跡街頭的緣故,這肖芳扮成男孩子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綻來,唯一的問題就是,當程空將她抓在手里,就能夠很明顯感覺到女孩子與男人那不同的骨骼肌肉,最最關鍵的是,當靠近她的時候,一絲淡淡少女清香傳入鼻中,卻是程空這種色男最為敏感的氣息。
肖芳再怎么扮小混混,身上也是打理得干凈,不可能像其他混混那樣一股子臭味,正因為這一點,程空看出了她的底細。
不過程空也不會去戳破這一點,或許這原本就是她自己能夠在這里生存下去的辦法,程空之所以嘲笑她的名字無非就是為了趕她走。
像這樣的孩子好奇心極強,誰知道她會不會跟著自己進去,如果那樣的話可就真的害了她。
肖芳所指的教堂位于石棉街河邊,尖頂風格,這原本是高盧教士所建,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座教堂已經被棄用。
由于缺少保養,這座教堂現在顯得破舊無比,這入夜時分咋一看過去,與鬼屋有點相似了,時不時亮起幾點紅色的光點來。
待到程空兩人悄然接近之后,方才發現那些不時亮起的紅色光點不過就是幾個把守在教堂外面的守衛抽煙罷了。
沒法,這教堂獨立河邊,周圍一點燈光沒有,看上去漆黑無比,而那些守衛抽煙時產生的紅光在這教堂的背影下,就顯得特別明亮。
這幾個守衛腰間掛著電鬃棍,倒是比較容易解決,程空與老馬兩人一起動手,沒用十秒時間,就將幾人盡數擊暈。
倒走進入教堂反倒讓程空費了點勁,這教堂從上到下,幾乎所有的窗戶都用鐵棍嚴密封死,后面還有一層黑色窗簾擋住里面射出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