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宋殺手日志  第三十五章 逼出安久

類別: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偽宋殺手日志 | 袖唐   作者:袖唐  書名:偽宋殺手日志  更新時間:2024-06-05
 
“我先看看兩位表妹的病情吧。”莫思歸道。

梅嫣然點頭。

莫思歸明顯對梅久的病情更有興趣,但因有了前兩次不愉快的經歷,梅久不安的往后縮了縮。

梅如焰笑著道,“表哥,我這手疼的厲害,不如先幫我瞧瞧?”

“好。”莫思歸翹起嘴角,在她旁邊落座。

梅如焰見他笑的怪滲人,遂一派天真的道,“表哥,上次不小心讓你落水,我已經知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趁機報復我行么?”

被識破了?莫思歸豁達一笑,“哪能呢,表妹若是不提醒我都忘記了。”

這話太有歧義了!就連梅久都覺得他不懷好意。

“母親我怕疼。”梅如焰縮會手,眼巴巴的望著梅嫣然。

梅嫣然將三人的心思全都收入眼中,在這些舉手之勞的小事上她倒也不介意護著梅如焰,遂淡淡一笑,像哄小孩子似的,“真是孩子氣,昨日醫者幫你包扎的時候不疼吧?思歸的醫術名滿汴京,比那醫者可高好的沒邊,不僅不疼,這點小傷要不了兩天就好了。”

話外之意是,倘若疼了或愈合慢了就是莫思歸故意報復。莫思歸小時候就聽過梅嫣然的大名,再是如何大膽亦不敢在她眼皮底下報復她閨女,“姨母過譽了。”

梅如焰這才乖乖把手伸出去。

梅嫣然看著梅如焰落落大方,而梅久卻羞澀小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以梅久資質原應該會很出色,卻被她毀成現在這副拿不出手的模樣,末了還是逃不過桎梏。

她心中有愧。

莫思歸不愧是名醫,手法嫻熟的把藥換上,過程中梅如焰未曾感覺到一點疼痛,藥涼涼的從指間滲入,很快把火燒火燎的感覺壓下去。

“表哥的藥真神,一點也不疼了。”梅如焰不吝惜贊美。

莫思歸無語,這兩個表妹,一個看起來天真活潑,卻在背后豎起鋒利爪牙,另外一個看起來柔弱內向,卻會毫無預兆露出暴力一面。

前者是典型的兩面三刀,挺正常的一個人,讓莫思歸很感興趣的是梅久,她擁有兩個完全不相關的性格。

“如雪表妹,觀你氣色不佳,我幫你把個脈吧?”莫思歸殷勤的道。

梅久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只是受了驚,未病。”

你受驚?老子還受驚了呢!

莫思歸暗自咬牙切齒,面上依舊帶著淺淡而友好的笑容,“受驚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發一場熱散了風邪還好,萬一心里落了病根,日后再想根治就難了。”

梅嫣然一念閃過,“久兒,就讓思歸幫你瞧瞧吧。”

母上有命不得不從,梅久咬咬牙,一臉悲壯的伸出手腕。

安久不想表態,首先她不喜歡任何醫生,其次不喜歡莫思歸。以前安久對于這種人的處理辦法基本上只有兩種,如果對方不生事,就權當空氣;如果有些不要命的硬要往上湊,就一個字——殺。而現在,她決定暫且忍著。

微涼的手指搭上手腕,梅久渾身寒毛直豎。

給女眷診脈,一般用懸絲,亦或在手腕上鋪一層薄如蟬翼的絹絲帕子,但這兩者皆不如直接診脈準,尤其是想要判斷脈象中細微變化。

梅氏無論男女世代習武,并不十分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莫思歸閉眼仔細感受脈象。

與常人沒有絲毫不同。一個人呈現兩種性格,尋常人都會覺得是“鬼上身”,莫思歸不以為然,他斷定是種病癥。

“如何?”梅嫣然見他收回手,便開口詢問。

“平脈。”他忽然心生一計,話鋒一轉,“但是平脈末尾有輕微浮動,感覺……就像我摸著表妹的脈象,指頭底下另外壓著懸絲試到了另外一個脈象。”

屋內三人一魂皆驚!

“此等情形我亦首次遇見。”莫思歸斟酌道,“可用鎖夢術一試。”

“表哥,你……”梅如焰想說,你不會是伺機報復吧!但她又的確覺得梅久的變化很怪異,于是到了嘴邊變成,“你確定嗎?”

莫思歸卻看向梅嫣然,“不能確定,但是鎖夢術對人有益無害,表妹受過驚嚇,用鎖夢術能散風邪。”

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全無私心?就連梅久如此善良,在這一瞬間心里浮上自私的念頭。安久拿母親性命威脅她,總歸是個禍患,倘若能夠用這次機會解決多好!可是她又怕萬一失敗,反倒激怒安久……

梅久幾番掙扎,依舊下不了決心。

“試試吧。”梅嫣然替她做主。

梅久急道,“母親,我不想用鎖夢術。”

梅嫣然蹙眉,“為何?”

梅嫣然知道鎖夢術,這種方法會令人陷入半睡半醒之間,使人內心掩藏的秘密被發掘、暴露,使用失敗無非是會導致人昏睡一覺,或者對被施術者不起作用,的確沒有害處。梅久這些天所為之事遠遠超出了梅嫣然對她的了解,所以梅嫣然覺得試一試無妨。

“讓他試。”安久突然道。

梅久愣了一下,小心問,“你要試?”

安久未曾答話,梅久在梅嫣然的勸說下半推半就。

莫思歸欣喜不已。

接著幾人便見他從身上一樣一樣的掏出所需物品:一小段類似檀香的東西,幾個血紅珠子,一只雪瓷鏤花小香爐,和一只紅塞小瓷瓶。

梅如焰瞪眼,這要不是事先計劃好,就是在身上塞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看他衣袖飄飄,也不想是藏了很多東西,所以她斷定是前者。

“這是我調制的安眠香解藥,姨母和如焰表妹先服下,以免入睡。”莫思歸從小瓷瓶里倒出兩粒藥丸。

兩人服下之后,讓遙夜和澹月去門外守著,不許人喧嘩。

梅久緊張的渾身冒汗,偏偏安久沉默異常,無論說什么她都不予回應。

莫思歸隨手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香段之后和紅色珠子一并放進爐中,輕煙從鏤花孔裊裊升起。

梅如焰算是服了,連火折子都敢貼身裝,也不怕失火把自己燒死!

“你還記得在祠堂前發生的一切嗎?”莫思歸在梅久對面坐下。

梅久點點頭,又搖頭。她記得,可是并不知道全部過程。

莫思歸并未追問她的動作是何意,繼續道,“閉上眼睛,可有聞見香氣?”

香氣熏得的人渾身懶洋洋,梅久慢慢不再緊張,“有。”

“是何種香呢?”

梅久聽見莫思歸的聲音輕緩,像來自天外云端,她喃喃道,“松香。”

香爐里的白煙不知何時變成淡紅。

“是否瞧見接天連地的松林?明月東升,清泉潺潺,你感覺身體輕盈,可以飛起來。”莫思歸像說悄悄話般,“越來越接近明月,身邊云海蒼茫,不知置身何處……”

梅久已經閉上眼睛,安久眼前一片漆黑,漠然聽著他的話。

曾有過一段時間,安久隔三差五的被注射鎮定劑,以至于少計量的安眠藥物在她身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后來加入殺手組織,針對催眠術有過專門訓練,任何催眠在她身上起不到作用。

也因此,心理師在治療她的時候遇到很大的困難,導致她后期只能靠殺人緩解血液里的躁動。

“你是誰?”

安久聽見莫思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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