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現在是資善堂直講。(鳳舞文學網)(鳳舞)梅嫣然道。
資善堂是皇子讀書的地方,直講負責訓導督促儲君或皇子們。智長老年輕時是才子,曾考過狀元,頗得皇帝贊賞,梅氏在控鶴軍頗有勢力,又是一方土豪,皇帝自然不太愿意把他推上高位,如今梅氏敗落,他能出仕也不奇怪。
不曾見過。安久好不容易才從控鶴院到這里來,一半是靠實力,一般是靠時運,根本無暇去關注其他,更何況,他對智長老的事情并沒有多少興趣。
梅嫣然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只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久兒,娘現在都快認不出你了。
安久默然,心想你能認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梅嫣然現在心情百味具雜,除了內疚和心疼,還有一點欣慰,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梅嫣然沒隔幾天就要去找智長老,想從他那里打聽女兒的消息,她以為梅氏倒了之后,梅久很可能會活不下去,可事實竟然恰恰相反!此刻女兒完好的站在眼前,只是性子變得沉冷了些,讓她有一種陌生感。
不過進了控鶴軍這種磨練人的地方,不把自己的心變狠變硬,如何活得下去?
想到這里,梅嫣然將其他種種思緒拋開,只剩下心疼。
母女兩人說了會話,便各自歇下。
梅嫣然留了下來,安久縱然不太習慣,但也沒有開口讓她走。
天色朦朧時,門被輕輕敲響,隋云珠低聲道,走了。
到了輪班時間。
安久飛快的整理好衣物,背上伏龍弓。見梅嫣然也披衣起來,便道,我走了。
也不等梅嫣然答話。便匆匆出門。
梅嫣然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又咽了回去。
皇帝對于自身安全比較謹慎。所以指揮使便先將他們分配在了東宮。
太子上午會去資善堂兩個時辰,午膳過后便在東宮與太子太傅等人學習如何處理國事。
隋云珠和李擎之比較照顧安久,讓她負責殿內,免去風吹日曬。
安久也就從善如流,躺在東宮書房的房梁上睡大覺,太子若是移步,她便跟隨。相當于貼身暗衛。
無所事事的呆睡了一整天,安久醒了之后就蹲在梁上觀察太子。
據聞太子今年十九歲,但是看上去顯得小,白白嫩嫩的小臉只有十五六的樣子。長得很秀氣,連眉毛都是那種絨絨的煙眉,看書的時候眉心緊鎖,好似一副憂國憂民狀,實際時不時就會走神。
安久悄悄打了個呵欠。瞧著下一任君主也不怎么樣嘛!
皇帝膝下皇子不多,僅有三人而已,能選擇的余地不多。看著這狀況,安久忽然明白為什么皇帝都要生很多兒子,因為從概率上說。能生出聰明孩子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太子好不容易熬到晚膳,送走東宮官員之后,攤倒在席上長長舒了口氣。
太監躬身進來,殿下,可要沐浴?
孤要歇會。太子懶懶道。
太監柔聲細氣的道,奴婢給殿下捏捏肩吧。
太子閉目嗯了一聲。
那太監上前跪到太子身后,捏肩的手法十分嫻熟。
太子舒服的打起盹,一會兒便睡倒在太監大腿上。
太監細白的手便順著太子兩肩捏到胸口,一路捏啊捏的,就捏到了胯.下……一會兒工夫,太子就支起了小帳篷。
咦?這節奏不太對啊!安久仔細瞧了瞧那個太監,才看出原來是個女人!
太子忽然翻身,把那女子按在地上。
女子頭上的宦官帽掉落,一頭黑綢似的青絲鋪散在席上,露出一張水嫩嬌俏的容顏。太子俯身含住她的雙唇,兩人親的氣喘吁吁。
安久估摸那女孩只有十四五歲,倆個半大孩子滾在地上這樣又那樣,畫面真是既青澀又勁爆。
看太子駕輕就熟的樣子,早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了,一會兒工夫便弄的女孩開始哭泣求饒。
安久忽然就想起昨天在小溪邊楚定江湊到她嘴邊,那是……她眼睛微睜,才了解了楚定江的心思。
也是,這世上,哪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對自己好?
安久并不抗拒與楚定江親近,看著下面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她確定自己的本能還在,若是下次再見到楚定江,也不介意來一下,不過除此之外,她不愿意再往下去想了。
她一輩子都不愿意有丈夫,也不想有孩子,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去面對可怕的父親。
安久胡思亂想了一通,下面兩個人已經完事。
兩人如偷吃的貓兒,不敢叫人來伺候,自己收拾好之后一并往浴房去了。
安久是負責室內所有地方,所以只好跟著一起過去。
到底是年輕人精力旺盛,這兩個洗澡洗一半又起興致,整整在里頭折騰大半個時辰。
安久兩輩子加起來沒有看過這么長的帶色畫面,這回是看個夠了——她執勤十二個時辰,結果太子折騰了四五回,還是與不同的女子。
以至于她回到起居所,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腚在晃來晃去。
好在,她定力很強,受過專業的抗洗腦訓練,很快便將這些拋諸腦后,開始想怎樣讓梅嫣然隨她離開。
安久也能想到梅嫣然的顧慮,莫說是一個不了解楚定江的人,就是她,也偶爾會想,他待她如此友善是否有什么目的。
以前沒太想明白,今天托了太子的福,終于茅塞頓開。
在宮里的日子過得無聊又飛快,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安久發現太子簡直就是下半身動物,課業不用功,政事不上心,一天攢足了勁兒晚上一股腦都用到女人身上。大宋江山要是交到他手里,還不如干脆交給遼國算了。
在起居所里,隋云珠正在墾地種菜,安久蹲在廊上曬太陽,問他,其他兩個皇子都是什么樣的人?
隋云珠一邊往坑里撒種子,一邊道,據說二皇子好武,不信道,曾經多次因冒犯真人而被圣上斥責,皇帝不太喜歡他。三皇子是個能文能武的,不過因風氣之故,更偏愛舞文弄墨。
他們都有很多女人嗎?安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