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楚定江動作極盡溫柔,但安久還是感覺到了撕裂的痛楚。
這感覺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令人難忍,因為不僅僅是疼,還有心理上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使得整個過程漫長而磨人。
安久張嘴一口咬住楚定江的肩。
楚定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別處,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待兩個人終于緊密無間時,楚定江整個人像是從水里剛剛出來。
他所有的忍耐都用在過程上,因此第一次還是匆匆結束,不過很快又來了第二回合。
安久從主動變成被動,然后漸漸又主動起來,她的熱情奔放讓楚定江驚嘆又滿足。
一夜的熱火朝天。
翌日,雪停。
外面天色朦朧,楚定江睜開眼睛,聽見旁邊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不由微微一笑,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
安久掙開一只眼睛,看見楚定江的輪廓,又閉上眼睛,忽然察覺楚定江那個東西又在迅速長大,她頓時睜開眼睛,“我要看看。”
這件事情讓安久很是驚奇,雖然她還算了解男女之事,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過程。她對此十分感興趣,昨天晚上就逼著楚定江給她“表演”好幾次。
“不看了,否則莫怪我不憐香惜玉。”楚定江虎著臉。
但這一招對安久完全無效,她還是一頭扎進了被子里。
楚定江無奈,只能強行伸手把她揪出來,“我有事問你。”
久停了動嘴。
“你分明是頭一回,行事卻如此老道,想來以前私下觀閱了不少秘本?”楚定江取笑她。所謂秘本,當然指的就是小黃書。
“沒有。”安久傲氣的揚起下巴,“這是動物的本能,靠的是基本天賦。”
安久早忘記了自己是從哪里了解到這類知識,但確實沒有刻意去看過什么資料。況且她本身沒有受到太多束縛,即使動作青澀,卻因為一點都不扭捏而顯得好像很懂的樣子。
由此可證,有時候懂不懂是一回事,狀態很重要。
說著。安久忽又想起一件事。“你頭幾次快到辨不清速度,顯然是先天不足,不會殺人滅口吧!”
大概全天下也只有她一個人能開出這種玩笑!楚定江無奈的想。
楚定江確定自己沒有問題之后。便不會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甚至還笑著道,“那以后就請你多多幫助我。”
安久拍拍他的肩膀,認真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
被安撫的楚定江看著她嚴肅的表情不禁失笑。
他終于明白自己剛開始被安久吸引,是因為她的熱情奔放像極了戰國女子!而現在,他已經不能清除的分辨原因,只覺得抱著她。心里踏實滿足。
這時候的楚定江,才覺得自己生機勃勃。
經過昨夜,楚定江現在暫時能夠輕松控制自己的欲念,習慣性的運轉體內真氣時,發現自己從化境二品的巔峰跌落到二品初期。
他平靜的接受這個現實,并預料以后有可能還會繼續跌落。
因時勢分析。目前天下化境高手幾乎死傷殆盡,可以說,能夠與他打平手的人都鳳毛麟角,再加上這些年暗中培養了一點勢力,至少自保是綽綽有余。
讓楚定江比較在意的是遼國對藥人心頭血的執著。他暗中已經解決不少鬼影,可是這些鬼影就如殺不盡一般,一波一波涌現。可見遼國為了奪取血液幾乎出動了全部鬼影。
“遼國鬼影最近已經出現在汴京周邊,最近莫要頻繁外出。”楚定江囑咐道。
安久正在聆聽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聞言只點點頭。
楚定江想事情,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順毛。
一時無話,但是兩人都很享受此刻無聲的安寧。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婚嫁是女子一生最重大的事情,無異于二次投胎,楚定江想到自己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安久,心中覺得虧欠,便不問世事的在島上陪她一些時日。
外面天寒地凍,屋里溫暖如春,楚定江穿了寬袖大袍,半披著發,靠在坐榻上看書,那無拘無束的灑脫與周圍拘謹的擺設格格不入。
安久則盤膝坐在一邊修理她那些從各處搜集來的小玩具,比楚定江看出還投入。
“玩物喪志。”楚定江放下書,“你有空就練練功、看看書,不比你玩這些有用?”
安久隨口嗯嗯兩聲,連頭都沒抬一下。
楚定江用書卷輕敲她的腦袋,“抬頭。”
安久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他。
“不是不讓你玩,如今大敵當前,你能否對自己的小命緊著點?”楚定江隨手扯過布包,把東西一股腦的裝進去,“練功去。”
“我已經練了四個時辰。”安久不悅。
“你以前練幾個時辰?”楚定江問。
“多久以前?”
“前世。”
“算起來,是七八個時辰。”
“你前世最后發生的一件事是什么?”楚定江問。
安久有點不愿意說,但還是坦承,“被人爆頭。”
楚定江略一聯想便知道爆頭是什么意思,“看吧,學藝不精就是這個下場。以前花七八個時辰尚且如此,如今還敢只花四個時辰?”
久毫不猶豫的恥笑他,“五十步笑百步,你以前不也是玩心眼沒玩過旁人?至少我還能用勤奮補回來,但你智商也就這樣了,本身輸在起跑線上,再加上人到暮年,各方面都會走下坡路,怎么掙扎都沒有用,我去練功!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小兔崽子!”楚定江身形一閃,衣袂翩飛,轉瞬間出現在她對面。
安久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兩人乒乒乓乓的在屋里掐了起來。
砰砰砰!
“十四!十四!”少女清脆的聲音打斷兩人纏斗。
安久收了動作,一身凌亂的去開了門。
樓小舞躥了進來,笑嘻嘻的道,“我聽說你回來了,去我那里玩兒吧,你說的手槍總算被我制出來了。”
說著話便扯著安久的手往外拉,完全沒有注意到屋里還有一個人。
一年沒有見,樓小舞個頭長的很快,面容亦更加明麗,只有那雙大大的杏仁眼沒有變,而她此刻嘰嘰喳喳的活潑樣子,竟是如同她們才別了兩三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