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晸佑擺弄手機，李風東似乎已經習慣了，開車的時候時不時看看后視鏡里的文晸佑。搞得現在哪怕開空車也是如此，弄得如同后座有鬼似的。
文晸佑一如既往地平靜，好像之前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一樣，可是作為經紀人，而且還算是最親近的，李風東有些事，不能當做沒聽到沒看到。
“你真的決定了？”
李風東沉默片刻，開口詢問。
文晸佑頭都沒抬：“決定什么？”
李風東抿起嘴角，開口說道：“就是要和徐賢實踐的事。你剛剛說的。”
文晸佑嗤笑一聲，抬頭瞟了李風東一眼：“那你覺得我說的是氣話？”
李風東笑笑沒說話，文晸佑突然收起手機，湊上前伏在副駕駛椅背上看著李風東：“好久沒和你討論女idol身材了。你都沒發現徐賢其實很有料嗎？”
李風東點頭：“確實，被文靜懂事純凈的性格掩蓋，都沒誰注意徐賢的外貌很出挑。”
文晸佑笑著：“何止出挑，那天我仔細研究才發現，原來徐賢是標準的葫蘆身材。少時里面居然只有她達到這種標準。就好像美國早期動畫片里面的美女一樣。肩寬上圍豐滿腰細，臀翹大腿渾圓。這樣的身材配合純凈的臉龐和亮晶晶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內心強大正直好像審，判，長一樣的性格，簡直就想狠狠壓在身下蹂躪的那種沖動，連我這樣自控力和自戀驕傲的男人都忍不住。你說厲不厲害？”
李風東笑了笑，看了文晸佑一眼。
文晸佑皺眉看回去：“干嗎。都是男人，別裝清高。”
李風東搖頭開口：“不是我裝清高，是你裝低俗。”
文晸佑嗤笑：“我沒裝，或許我本來就這樣。”
李風東開口：“至今為止我只見你如此背后說過一個女人。就是徐賢xi。”
李風東將車轉到主道上，輕聲開口：“要么就是你真的喜歡她，要么，就是極度排斥。要不然，你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形容一個徐賢這樣的女孩。”
文晸佑低頭沉默。半響坐回后面，笑著開口：“你眼里，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
李風東想了一會，笑著開口：“大方向上，是一個特別的，有個性的女孩。具體一就是有原則，古板，固執，沒有通融性，正直，認真，不俗氣的女孩。”
失笑搖頭。李風東開口：“也真是。你是對所有人毒舌，她卻好像只對你。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好像很平靜似的，但都是拿刀剜你心口一樣。感覺很神奇。”
文晸佑喃喃重復：“原則……古板……固執……”
半響點頭笑著，文晸佑看著李風東：“剜我心口，這個詞用的好。不過你會親眼見證我一樣一樣全都還回去，并把她所有特質擊破的。”
李風東收起笑容，看著后視鏡：“你是認真的？”
文晸佑指著自己：“我的表情像開玩笑嗎？”
沒等李風東說話，文晸佑搖頭開口：“有多久了到底？沒有這么有挑戰性的人或事等著我去攻克。想想都興奮，一個那樣性格的女孩被壓在身下的時候，會不會還和我講道理做思想工作談什么糾纏不糾纏的。”
李風東一頓。無奈開口：“晸佑xi，我也很久沒看你這么失去理智的時候，或者說從來沒有。”
文晸佑不耐看著李風東：“我就不用再和你重復一遍我不是暖男之類的話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從來不是用道德標準或法律標準衡量。能做到的事，或許因為不屑我才不去做。不能做的事，換個方法我一定要去做。”
李風東語氣一滯。搖搖頭沒再開口。
文晸佑沉默片刻，笑著開口：“而且說起來，自以為是的女孩有很多，關我什么事我才不去理。可是她我要好好教教，算是償還她一直站在泰妍那邊的報酬吧。要不然到了社會要怎么混？三十歲還能做idol嗎？早該轉行干別的了。”
李風東猶豫一下，輕聲開口：“但是你從來不屑和女孩計較的，更何況欺騙一個女孩的感情，終究有點下作。”
文晸佑聳聳肩：“永遠不讓她知道我在騙她，不就不算欺騙了？”
探身看著李風東，文晸佑皺眉開口：“況且我拜托你別總忘了，我如今是單身啊。單身男人和單身女人一起發生什么事，都不能算欺騙和下作，是老天都管不到的事。說不定徐賢樂在其中呢。我也陷入進去被她純凈的內心和熱火的身材深深迷戀著。”
李風東無奈笑笑，想說什么，最終卻是沒再多講。文晸佑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說了幾句之后，吩咐李風東去一個地方。然后一路都沒再有什么交流。
漢江大橋上。
文晸佑的保姆車停在曾經寫字的地方。天還是很冷，但都不算什么嚴冬了。呼著哈氣看著上面已經有些斑駁的字跡，文晸佑彎起嘴角笑了笑，卻是突然想起什么，皺眉拿出手機看著時間，隨即再次找出一個號碼撥打。
響了幾聲，接通后傳來那個熟悉卻最近并沒有太多聯系的聲音。獨屬于那個小短身。
“我說過我不會去的。哪怕成員不給我過生日，我也不會去。”
文晸佑好像沒聽到一樣，平靜開口：“我等了一個小時了，你什么時候到？”
金泰妍皺眉笑著：“你不是最討厭狗血的嗎？這算什么？要上演我不去你就一直等著的戲碼？”
文晸佑輕笑：“恩。”
金泰妍哭笑不得，半響輕聲開口：“我沒找男朋友。”
文晸佑一愣，點頭開口：“我知道，不過我沒問你這個吧？”
金泰妍沉默片刻，開口說著：“你講過。只要我不找男朋友，你就會放手。現在為什么還要這樣？”
文晸佑一頓，隨意開口：“我記得我也講過，偶爾我們約在一起，然后同時在早上起床的。是你忘記了還是不承認。”
“你混蛋！”
金泰妍呵斥一聲。隨即輕聲開口：“我和她們一起照相要發到網上，不和你說了。早點回去吧，你行程該比我更多的。”
文晸佑平靜開口：“說正經的，我發現上次留下的字跡有點……”
“嘟嘟嘟……”
電話在那邊掛斷，文晸佑看看手機，沒再說下去。
笑了笑。文晸佑繼續摩挲上面字跡的紋路。李風東坐在車里看著外面的文晸佑，微微搖頭，已經清楚明白剛剛他是和誰在打電話。
只是驟然之間他自己的手機響起，卻是疑惑不解。拿起之后，卻表情怪異。因為剛剛和文晸佑打電話的人，此時名字正閃現在李風東的手機上。李風東沉默片刻。隨意接通起來。
“oppa，我是金泰妍。”
聲音響起，李風東也點頭開口：“內，阿拉掃。”
金泰妍開口詢問：“他在你身邊嗎？”
李風東看看窗外橋邊的文晸佑，開口道：“他在車外面，我在車內。”
金泰妍沉默片刻，輕聲開口：“他今天是有什么情緒不對的地方嗎？”
李風東一頓。笑著開口：“喜歡的女孩過生日，他卻面都見不到，會鬧脾氣也正常。”
金泰妍沉默片刻，笑了一聲：“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李風東嘆口氣，看著文晸佑在橋邊的背影開口：“你肯定是了解他的，我也不瞞你。”
猶豫片刻，李風東開口：“徐賢這個女孩，不管是為了誰好。但是總參與進你們這些事，對她沒好處。”
金泰妍語氣驚訝：“忙內？！”
李風東點頭：“我沒見過晸佑xi對一個女孩這么在意。除了你。但你肯定知道，也的確是除了你。讓他正視的人，是未必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徐賢或許很正直，但終歸有些想當然。晸佑以前不計較，但今天她用你和Jessica刺激他，或許是真的到了底線和臨界晸佑已經放出話來。讓徐賢親身體驗一下這里面很多事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簡單和理所當然。”
“這……他……”
金泰妍愣愣的，沒法表達什么來。
李風東皺眉開口：“晸佑不會做什么壞事，不是因為道，德和法，律束縛，而是不屑和不值得。可真的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做，他是沒什么善惡觀的。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做就要做絕，不留任何余地。你體會最深，如果不想徐賢有什么傷害，就勸她別再多管你們的閑事。”
看著車外文晸佑抻著懶腰搓著手的背影，李風東開口：“哪怕你和他分手了，但你心里清楚他最在意的始終是誰。怎么決定，要怎么做，看你自己。”
金泰妍沉默許久，輕聲開口：“謝謝你oppa，我知道了。”
李風東恩了一聲，沒有多說。
金泰妍開口道：“再麻煩你，勸他回去吧。我今天真的去不了，一會還有個電臺節目。”
李風東看看車外，嘆息開口：“內，我盡力吧。對了，祝你生日快樂。”
金泰妍笑著道謝，隨即掛斷電話。李風東收起手機沉默半響，搖頭開門下車，朝著文晸佑的方向，邁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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