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
笑過之后，文晸佑隨意開口，泡著很舒服有點慵懶的感覺，但是偏偏還真的很放松不累也不算困。
“你知道我和你們組合歐尼的關系吧？最好的幾個。”
徐賢沉默一會，試探開口：“包括泰妍歐尼，西卡歐尼，還有sunny歐尼嗎？”
文晸佑開口：“當然。”
徐賢輕笑：“那當然應該是這三位最好了吧？如果包括的話。”
文晸佑點頭：“那不就好說了？除了這三位，其余的都和我是這種保持距離的關系。你自己應該能知道是誰了，也不用去猜了。”
徐賢語氣驚訝的聲音傳過來：“怎么會？不算我還有五位歐尼，難道都和你保持距離好像曾經不認識一樣？”
文晸佑隨意笑著：“有些事你不知道……”
“等等。”
徐賢突然打斷他，好像要想事一樣。
不一會開口，徐賢的聲音傳來：“其實大致一些事，我都看到。只是談論的時候她們不會背著我但也不會問我意見，我當然也都聽到知道。”
文晸佑好奇：“你確定？”
徐賢恩了一聲，開口說道：“yuri歐尼我大致清楚，吵架的事。好像，和她有關。之后你們好像互動就少了。”
文晸佑輕笑：“你還很善于觀察嘛。”
徐賢沒多說，繼續開口：“tiffany歐尼不說，允兒歐尼的話，應該是你和玉澤演xi在家族誕生2打架就是因為她，之后似乎也不怎么來往互動了。”
文晸佑嗤笑一聲：“為她打架……”
徐賢沒接口，只是皺眉疑惑：“但是秀英歐尼和孝淵歐尼……”
文晸佑開口：“是了，孝淵不能算在內，不錯的親故。至于崔秀英……”
“秀英歐尼和你吵過架。但是后來對待你好像也很正常吧？有說有笑但是不遠不近……哦么。”
文晸佑呵呵笑著：“不是都自己說出來了嗎？有說有笑但是不遠不近。”
徐賢自己也笑著，不一會驚訝開口：“這么算起來，好像還真的是……”
文晸佑開口：“無所謂了。是她們對我若即若離，我還是一樣。見面打鬧說笑唄。至于私底下，其實也沒必要有什么。本來就都那么忙，別人有別人的想法。我都尊重，不強求。”
徐賢沉默一會，負擔笑著：“晸佑xi為什么尊重強求？難道這是任務嗎？少女時代的成員你都要那么熟悉親近？”
文晸佑一愣，半響贊嘆拍手：“徐賢你果然是徐賢，也只有你才能讓我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徐賢有點疑惑：“我是說事實啊。”
文晸佑點頭：“我知道。所以因為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徐賢輕笑一聲。
文晸佑沉默半響，突然驚訝叫著：“mo呀我干嗎和你說這些？！真是奇了怪了。”
徐賢笑著開口：“感覺晸佑xi現在心情真的好了很多，比之前在我結的時候也是，那時候的你，只是看著就覺得壓在身上很多東西，陰郁卻強撐著的若無其事。”
文晸佑起身坐在一邊石頭上，笑著開口：“起來坐會吧，總泡著也不好。”
徐賢那么沒聲音。不過有水聲和劃水聲，估計也是起來找地方了吧。
文晸佑看著星空，彎起嘴角：“確實輕松，尤其現在。難得的寧靜和好心情，從美國回來后，突然對享受有點在意。”
徐賢開口：“這是好事。再忙也不能忘了初衷，除了夢想還有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
文晸佑沉默一會。看著竹排方向：“其實剛剛還和你泰妍歐尼通了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倆都清楚。曾經該一起到日本旅行的。應該是我倆。”
徐賢開口：“以后也可以來啊。”
文晸佑出神笑著：“以后……”
嘆息抬頭看著竹排方向，文晸佑搖頭開口：“說的也是。”
徐賢沉默片刻，輕聲開口：“因為現在多了西卡歐尼嗎？”
文晸佑失笑：“難道曾經沒她？”
徐賢開口：“不一樣的。”
文晸佑知道她所謂的不一樣是什么，也沒多說。但是徐賢會問：“那么這次解決了一切，是因為泰妍歐尼她……”
徐賢依然沒有說下去，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至少文晸佑明白。“有哪個女人會同意這種事？不過她不會總是抗拒了。因為曾經我說過一切交給我，只要她不跑。那么現在也就是等待，反正還不用結婚，之后就看我是不是真的能解決了。”
徐賢疑惑：“這是一道無解題吧？只要……只要不是有人離開，最后的結果還不是一樣嗎？”
“除非把我分成幾份。”
文晸佑笑著接口：“我當然沒那么有魅力，讓誰都離不開我。其實是我不想讓誰離開，那么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
文晸佑停頓下來，突然輕笑開口：“話說現在和你這么平和地談論這個你曾經排斥我的問題，很違和啊。是你變了還是我被你騙了？古板正直純潔的忙內徐珠賢，你現在什么心態？”
徐賢平靜開口：“我只是性格正直古板，不是見識單純。”
文晸佑一愣，明白過來，試探詢問：“算上練習生，到現在你也在這個圈子六七年了吧？”
徐賢沉默一會，輕聲開口：“7年多了。”
文晸佑沒說話，徐賢反而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又是劃水聲，不過沒有移動估計是徐賢隨手擺弄水面。
“娛樂圈很多事，我都知道也見過。我看過下女，但是下女只是讓我回味過來，而不是讓我明白你處境的因素。看了下女我才想起和明白，我早該明白的事。”
文晸佑皺眉站起，朝著竹排走去：“你別告訴我什么練習生陪酒的事你見過經歷過吧？”
徐賢恩了一聲。聲音傳來：“見過，但是我自己是當然沒經歷的。其實也不全是晸佑xi想的那樣。”
文晸佑驚訝，笑著開口：“你知道我怎么想的？”
徐賢平靜開口：“大多數都還是自愿的。并不算太多。已經是大公司，不缺乏投資人。所以應酬之類的事，需要練習生去的情況不多。強迫就更少了。”
文晸佑想了下，開口道：“自己著急出道，就想走捷徑？”
徐賢沒說話，不一會開口：“我的人生都很平和，我愿意也堅持正直有教養有禮貌地活著。待人處事還有工作學習都是。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乞丐錢。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確定他沒有惡意和欺騙的前提下，我都可以付出我的善意和能力……”
“可我知道我生活的世界，不是那么簡單的。尤其還是競爭很激烈，有很多不公平不光明的地方，存在在我的身邊，根深蒂固，無法撼動甚至成為了人們的共識。”
文晸佑感到竹排后面透過祥和的光芒，忍不住就想笑。但這不是嘲笑。而是一種正直善良到可愛程度的古板，一種類似尊重和無奈的怪異情緒。
“瑪利亞徐，夜已經深了，收了你的圣光不要曬醒沉睡的凡人們拜托。”
徐賢沉默一會。隨即笑出來。估計也是聽懂文晸佑的意思。
“我是認真的。”
文晸佑點頭開口：“我也是。”
“哦mo呀？”
徐賢嗔怪聲音傳過來，不一會之后，輕聲開口：“我雖然了解我周圍的世界不是想的那樣，可是因為是你……和歐尼們。我忍不住，也不能不管，當做沒看見。”
文晸佑沒說話。徐賢繼續開口：“所以當初我那樣態度對你。而我真的又沒有辦法給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直到現在，我想我也和周圍的人一樣，沒法堅持下去，只能保證自己，不去多管別人。”
文晸佑沉默半響，嘆口氣開口：“其實已經很感謝你了。可以試著理解。”
想了一會，文晸佑坐在一邊：“泰妍不跑了，只是開始。我甚至沒法讓人知道我真的和幾個女孩都親近甚至是這種程度。我怕別人會用怪異眼光看著她們。而這還至少是別人。她們又各自有各自的親故，父母。我不能只想著自己，不考慮她們。”
徐賢沒說話，不一會開口：“那就真的要瞞得很好，不然周圍不相關人的目光就已經很難承受。”
文晸佑點頭：“暫時還沒什么。真的知道的也沒幾個，而且知道的也不可能亂說。沒資格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敢亂說。當然前提還是盡量別曝光出來，哪怕是圈子內的。”
徐賢開口：“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很理想了，不用太擔心的。都知道你和少女時代所有成員關系都很好，黑海的時候，還有節目上的互動，出道時間也比較近。如果加上泰妍歐尼和你的關系，以及sunny歐尼父親是你公司社長的關系，都不會理解成其他情況，最多就是覺得你比較偏向少女時代，不喜歡其他女團而已。”
文晸佑笑著：“再說吧。其實就是這樣。生活是交織在熟悉的人和陌生的人周圍的。想絕對不容易，不過像隱瞞什么也不難。只要表面上注意點就好，私底下接觸，誰又真的能知道什么？”
徐賢開口：“所以你在意的還是各自的家人嗎？”
文晸佑搖頭：“是也不是。在意他們各自家人，還不是在意她們？”
呼出一口氣，文晸佑開口：“我也真是混蛋，那么壞劈腿也就算了，偏偏都是一個組合的。”
徐賢疑惑：“你是怕她們單獨和你一起的時候，其實互相都能知道？”
文晸佑笑著：“以前我都沒意識到這種問題。反而也真的做的很好，現在意識到了，反而有負疚感。”
徐賢沉默一會，平靜開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文晸佑一愣，驚訝看著竹排方向：“你這算是……鼓勵我嗎？”
徐賢平靜開口：“是實話。剛剛我講過我見了也聽說很多現實的情況。練習生自己的選擇，為了走捷徑。但是其實失敗的居多。將希望寄托在有能力幫助自己的人身上，這是常理。可是惡性循環在于，有能力幫助你的人往往會輕視需要幫助的人，甚至越是高高在上，或許越是不在意低下的人想法，甚至因為地位名譽身份更珍貴，保全自己還要犧牲別人。”
文晸佑皺眉：“別說了。你最好忘了這些事。正直地做你自己。知道了解這些有什么意義？”
徐賢停頓一下，語氣疑惑：“我只是想說，那些練習生去陪酒，之后犧牲了自己。可是卻什么都沒換回來。但是情緒，周圍的目光，以及自己家里的隱瞞等等，都還是要她們自己去考慮，那些從她們那里獲得什么的大人物，要么就不理會，要么就干脆不再多管，甚至還會為了保全自己威脅她們……”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文晸佑失笑打斷她：“太過具體了吧？”
徐賢沉默許久，輕聲開口：“有一位親故，后來不在了，現在也沒什么聯系，甚至都不知道在哪做什么……這些是她的經歷。”
文晸佑自然也明白了。卻不知道講什么。
徐賢沒說話，不一會開口：“你做的很好了，犧牲自己而盡最大努力為她們考慮讓給她們開心，其他都自己承受……”
“呀呀！！”
文晸佑無奈笑著：“這根本沒可比性好嗎？讓你那幾位歐尼知道你將她們和那些練習生比，估計會揍你屁屁的。這也真的好嗎？”
徐賢輕笑一下，平靜開口：“我沒比較。而且她們也沒想著從你這里獲得什么。事業金錢甚至是實物房產之類的。純粹的感情我只是好奇，一個人真的可以喜歡很多人嗎？愛情的那種？”
文晸佑抿起嘴角，輕聲開口：“那你好不好奇我現在就想過去揍你？”
徐賢突然尖叫一聲，隨即響起嘩嘩的水聲。
文晸佑茫然了，自己只是說說就讓她怕到這種程度了嗎？好有威懾力啊。
只是隨后聽到一個男人的日語響起在對面，文晸佑才臉色一變，好像明白了什么，隨即第一時間找入口沖過去，因為此時的狀況，已經不是兩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