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學習簫譜,要離開?”忍不住,宮裝女子再次問了一聲。
“是!”聶云點頭。
“師父……”聽少年說的準確,想到一路上他的表現,妙音仙子知道對方真可能說走就走,滿是著急:“師父,你也知道知音難覓讓他走……再想找到另外一位,不知何年何月!”
“可是……”
宮裝女子滿臉糾結。
妙音仙子說的這點,她如何不知道!
仙音宗有史以來達到妙音仙子這種水平的,雖然不多,卻也是有幾個的,可惜,直到臨死都沒找到知音人,無法做出突破,不得已郁郁而終!
這個少年,既然擁有這種能力,而且能夠完成,一旦錯過,再想找到另外一位知音人,幾乎不可能了!
“沒有可是……我妙音從開始到現在,一心求道,從未想過其他事,只希望有機會突破,還希望師父成全!”妙音仙子銀牙一咬,跪了下來。
“哎……”
看到弟子這副態度,宮裝女子嘆息一聲。
妙音這樣說等于表明了心態,她求的是突破,是大道,不是兒女之間的感情。
琴簫合奏等于失去清白又能如何,只要能夠突破,再大的犧牲都值得。
“我可以借凌天簫譜給你修習,不過……前提是,如果你真的幫妙音合奏成功,希望你能成為我們仙音宗的長老!”宮裝女子看向聶云道。
說出這話,算是很大讓步了,不需要你離婚,也不需要你娶妙音,只讓你做宗門長老。
其實這樣做,她也存了一定心思的,只要對方答應,以后和妙音相處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多,時間長了,擁有感情。也沒什么奇怪。
這樣做,就等于把順序調整了一下,至少也算給弟子交代了。
“我不同意!”聶云搖頭。
“你……你有什么不同意?放心吧,琴簫合奏成功后。我不會賴你,更不會破壞你和妻子之間的關系!”沒想到說到這,對方還拒絕,妙音仙子哼道。
自己論哪里都不差,這樣說就等于白送到門上。不但什么責任都不用付,還能提升實力……不信對方還不同意。
“抱歉,這件事恕我無法做到!”
聶云搖搖頭,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
他不是想裝清高,而是這件事真不想去做。
如果琴簫合奏真需要那樣,就算對方不介意,自己也會介意!
“你……”
沒想到話說到這份,對方都不同意,妙音仙子俏臉粉紅。想要說什么卻始終說不出來。
“對了,既然要走了,有幾句話,想和前輩說一下,希望前輩不要介意!”走了幾步,聶云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宮裝女子。
“嗯?”宮裝女子盯過來。
“血煞掌的毒……不是光強行壓制就能壓制住的,如果一味這樣,恐怕用不了三年,體內經脈會提前衰竭。五年內,必死無疑……言盡于此,告辭!”
聶云說了一句和之前事毫不相干的話,轉身就要離開。
“別忙……你說什么?什么血煞掌?”
知道眼前這個少年醫術驚人。不可能無的放矢,妙音仙子縱身擋住他的去路,著急的問道。
話沒說完,看向師父,只見師父臉色微微泛白,和剛才截然不同。
“師父……你難道真中了什么血煞掌?”
見師父這種表情。妙音仙子心中咯噔一下。
“血煞掌……哪有什么血煞掌!我沒事!”宮裝女子平復過來,臉色回復如初,隨意擺了擺手:“師父最近想要突破,可能找錯方向了,是有點輕傷,但和血煞掌……沒關系!”
“但愿如此!”既然對方不想說,聶云笑了笑,不再多說。
“師父……別瞞我了,聶云是醫道大師,在云州城都是極其有名的,他既然說是血煞掌,不會有錯……”看到師父的表情,妙音仙子知道對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故意這樣說的,心如刀絞。
“好了,沒事,小小血煞掌而已,師父可以扛得住!”
宮裝女子擺擺手。
“扛得住?每天亥時,血煞會在體內形成魔頭,吞噬生機,如果猜的不錯,每到這個時辰,前輩會壓制不住,變成血人……”聶云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宮裝女子臉上的表情就變了,拳頭捏緊,臉色煞白。
“師父……”看他的表情,妙音仙子知道聶云說對了,嬌軀顫抖,猛地抬起頭來,一咬嘴唇:“是不是暗星宗的人干的?”
“你……你怎么知道暗星宗的?”
宮裝女子臉色一變。
“上次師父受傷,跟我們說是一頭神獸傷的,我不相信,暗中調查,就發現了!”
妙音仙子眼圈一紅。
“你……哎!傻孩子!”宮裝女子想說些什么,最后終于化為一聲嘆息:“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難怪非要尋找知音人,想要琴簫合奏突破自我!”
本來以為弟子不知道那些事,真是為了突破,現在看來,她是知道了這些,才不管不顧!
“我是個孤兒,是師父和宗門給了我一切,才有了現在的成就,我知道只要突破這一步,就能擁有洛亞前輩當年的實力,這樣以來,暗星宗再怎么強勢,也不用怕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用血煞掌傷你……”
妙音仙子咬牙。
“要是能擁有洛亞前輩的實力,暗星宗自然不用怕,只是……琴道想要突破,何其困難,當年的祖師爺都沒做到,琴簫合奏……只是多了一絲希望,到底能不能成,誰都說不準!”宮裝女子搖頭:“我不想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事,毀了你的一生!”
“既然話都說出來,師父也就不瞞你了,師父中了血煞掌,和這位大師說的一樣,恐怕活不過五年……你把師妹們全部帶走,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如果真有一天,能夠突破,再重新回來!把我仙音宗發揚光大!”
“師父……”聽到宮裝女子的話,妙音仙子心如刀絞,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少年,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你既然能看出血煞掌,肯定也能救,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