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老的解釋,寧沖不可思議地看著竹林中那探頭探腦的小女孩兒,怎么也難把猙獰兇殘的黑火炎龍,和以前這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兒聯系起來娛樂在身邊全方閱讀。
不過這黑火炎龍卻是和寧沖已經有了極為緊密的聯系,寧沖能輕易感知到黑火炎龍的氣息,而這氣息的確是從這小女孩兒身上發出來的。
不過,這黑火炎龍化作小女孩兒也好,寧沖反而更有交流溝通的把握,畢竟孩提時父母被害之后,寧沖成了孤兒,他就是一直照顧著更幼小的香兒長大的,很是有些經驗。
果然,寧沖只是略施手段,弄了幾樣小游戲在那小女孩兒面前玩耍,就成功吸引了那小女孩兒強烈的好奇心我的總監生涯。不久之后,小女孩兒就加入了游戲隊伍,已經和寧沖算是認識了。
萬事開頭難,有了這個開頭,接下來一切順利。大約是因為和寧沖已經有著聯系,使得黑火炎龍化作的小女孩兒天生對寧沖有種親近的感覺,寧沖不久之后,就成功獲得了了小女孩兒的好感,二人間的感情迅速升溫,越來越親密。
和小女孩兒玩耍了大半日,寧沖基本達到了目的。黑火炎龍化作的小女孩兒,雖然有著歲小孩的智力,但似乎還不會說話,她依依不舍寧沖離開,口中只能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看著寧沖離開了這個世界。
臨走前。寧沖特意替那黑火炎龍化作的小女孩兒取了個名字。叫做“小紅”……
船兒在浪滄湖上劈波斬浪,這幾日風平浪靜,風向也對頭,船行駛的速度到是快得多了。
“嘻嘻,小姐,那穆崖雖然人長得丑了些,但是個很有趣的人。”
主艙臥室著,小亭一邊整理著臥室衛生,一邊和正在端坐看書的納蘭弱雪說著話。
小亭是個話癆,一旦說起來就很難停止。雖然納蘭弱雪幾乎沒怎么應聲,她卻自顧自說得熱鬧:
“小姐,我看那,那穆崖是真的喜歡上你了。這幾天,他每次見到你,都會變戲法一般,送上一朵鮮花。真是好奇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鮮花呀,這船上自然是找不到的,倒是有空間戒指可以隨身盛放物品。可是,空間戒指似乎無法保存鮮活的物品呀……”
小亭自顧自說著,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只花瓶,花瓶中插滿了好幾朵各色各樣的鮮花。
納蘭弱雪見到,吃了一驚:“小亭。我不是讓你把這些鮮花扔了嗎?你怎么還留著!”
小亭吐吐舌頭,說道:“小姐,你討厭穆崖就算了,鮮花可是沒罪的,這么好看的花朵,扔了多可惜啊……”說著話,悄然把花瓶抱在了懷中,生怕納蘭弱雪搶過去扔掉一般。
納蘭弱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頭也是無語。她簡單的人生中,還真是首次遇到穆崖這種如此大膽、如此厚臉皮的男人。船繼續航行的這些日子,穆崖幾乎每日都會找個借口來和她見面,而一見面,總是要說些恭維贊美話語,并隨手送上一朵鮮花。
讓人稀奇的是。這穆崖每次送上的鮮花都極為新鮮,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一開始。納蘭弱雪自然是滿面的寒霜,極為不悅,但穆崖卻如同沒看見一般,每日依然嘻嘻哈哈的如舊。后來,納蘭弱雪干脆選擇了無視穆崖的任何言行和動作,只冷冰冰相對。
可不管納蘭弱雪是什么反應,穆崖卻一切如舊,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此時,納蘭弱雪已經知道拿穆崖沒辦法了,她也只能是盼著船早些靠岸,將這厚臉皮的書呆子早些送走,也好安靜些。
寧沖自然不知道他開玩笑般地逗樂納蘭弱雪,給納蘭弱雪帶來了這么大的煩惱,他惡趣味感是越來越濃,每日樂此不疲。基本上,他一天的時間,除了固定修煉,固定時間去陪陪黑火炎龍化作的小女孩外,還每日固定去逗納蘭弱雪。
有時候,寧沖想想,都會覺得自己貌似的確有些變態了,因為每次看到納蘭弱雪這個極為厭惡男人的少女滿面寒霜,一臉黑氣,他心頭就忍不住輕松愉悅,極為爽快。
而越是如此,這“穆崖”作為寧沖的第二個身份,作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寧沖扮演得就越來越熟練,將那書呆子勁,和癡迷納蘭弱雪的美貌的樣子刻畫得入木三分。
這一日晚間,浪滄湖上起了些風浪,納蘭家的船拋下矛頭后,停船休息。
夜半十分,大部分的水手等都熟睡之時,寧沖一個人走到了甲板上散步。雖然在這船上已經有些時日了,但寧沖卻還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這浪滄湖的風景。此時,他打算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四處走走看看。
星光燦爛,月牙高掛,浪滄湖上雖有風浪,船左右搖晃,但對寧沖卻基本沒有影響。寧沖呼吸著略帶腥味的潮濕空氣,緩步而走,片刻后,就從船尾走到了船頭。
在船頭,寧沖卻意外地看到納蘭弱雪擺了一些簡單的酒食,似乎在拜祭什么人。
本不想過去打擾,到考慮到自己目前是穆崖的身份,寧沖立即帶著笑臉,有模有樣地走了過去,朗聲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生本來還以為只有小生一人如此,卻沒想到納蘭小姐也是如此!納蘭小姐,我兩這算不算緣分啊?”
納蘭弱雪正祭拜著,忽然聽到寧沖出現,身子一顫后,回頭看著寧沖,立即眉頭冷冷擰著,冷冰冰中帶著無奈地說道:“又是你……”
寧沖可不管納蘭弱雪是什么表情。笑嘻嘻地就走了過去。有模有樣地一禮道:“納蘭小姐是在祭拜什么人嗎?”
納蘭弱雪抿了抿嘴唇,少有地點了點頭,出聲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年前的今天不幸夭折……”
“納蘭小姐貌若天仙,如此優秀,相比納蘭小姐的朋友也定然不是普通人吧?”
納蘭弱雪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回憶表情,微微搖頭道:“他嗎?恰恰相反,他在武道之上的根骨資質是最低劣的五行根骨,十多年的人生中僵尸刑警全方閱讀。一直被別人嘲笑做廢物……不過,他是個堅韌的人,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放棄過自己的理想。而他通過刻苦努力后的確創造了一個奇跡,超越了許許多多同齡的武道天才,連我都敗在了他手中……”
寧沖越聽越是心驚,因為從納蘭弱雪描述的這個人來看,納蘭弱雪祭拜的人竟然是——自己?
寧沖試探問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能有納蘭小姐這樣不忘祭奠他的朋友,已經足夠幸運了。”
“朋友嗎?”納蘭弱雪笑了笑,輕輕咳嗽幾聲,說道,“我把他當做了朋友。但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他是個很好的人,我曾經很看不起他,甚至得罪過他,可他卻沒有計較,還救過我一命。他這么好的人卻沒有好的結局,被人硬生生打下山崖身亡……”
聽到這里,寧沖已經完全確定,納蘭弱雪所祭奠之人的確就是自己,一時間,心頭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而恍惚中。忽然想到自己從那日掉落懸崖,到現在竟然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寧沖不由得臉上已經現出一絲苦笑。
大約是憋得太久了,納蘭弱雪開口后,又繼續和寧沖說了許多話。說到最后。連她都有些驚奇,疑惑搖頭道:“真是奇怪。我為什么會和你說這么多話,有些話,我從來都沒和別人說過……”
話題和氣氛都過于沉重,寧沖心頭輕松不起來,此時聽到納蘭弱雪的疑惑,他覺得是個轉移注意力的好時機,立即利用空間戒指中的“元丹”泄露出一小絲的生命精華,孫堅將一粒種子催熟成了鮮花,然后手掌一翻,鮮花就出現在了掌心中。
“這就是小生和納蘭小姐的緣分,冥冥之中,注定小生和納蘭小姐有割不掉的聯系,所以納蘭小姐才會將心里話都向小生說了。能聽納蘭小姐述說心事,這是小生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還請納蘭小姐收下這朵比納蘭小姐的美麗要遜色許多的鮮花吧!”
寧沖滿口天花亂墜的恭維,嬉皮笑臉地將鮮花送到了納蘭弱雪面前。
納蘭弱雪的臉色迅速結起冰來,黑氣在眉心跳動。原本,她不知怎么的,和寧沖說了這么多心里話,對寧沖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變,誰知道寧沖最后卻來了這么一下,頓時將她好不容易對寧沖已經改善了的印象一下擊得粉碎,還更多了些反感。
咔嚓!
寧沖手頭的鮮花迅速凝結了一層冰花,隨后裂紋出現,碎成一地碎片。而此時,納蘭弱雪已經冷冰冰地轉身而走,留下了單手舉起殘花的寧沖。
納蘭弱雪消失,寧沖才收回了動作,望著納蘭弱雪消失的方向,寧沖禁不住笑了笑,卻古怪地發覺自己這一次作弄納蘭弱雪,卻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心頭不知道什么滋味微微一嘆,寧沖搖了搖頭,也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艙室。
這浪滄湖上的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日就已經是個大好的晴天。
好風頻頻送力,吹送著船兒高速劈波斬浪,如此又航行了五六日時間后,納蘭家的船比納蘭弱雪所估計的還要早了幾日,停靠在了浪滄城的碼頭上。
終于上岸,納蘭弱雪長舒了一口氣。她這幾日實在是被寧沖易容成的穆崖煩得吐血,每日臉上都掛著寒冷和黑氣,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性格,早已經一腳將寧沖踹下船去喝湖水了,但現在的她無疑成熟多了。
在接管了納蘭家大部分的產業后,納蘭弱雪成長很多,雖然性格難該,卻至少不會做得太絕。所以,納蘭弱雪也只能是盼著快點上岸,好擺脫被她救上船的這尊“大神”。
“無涯公子,船已經靠岸,我們道不相同,就此別過吧。”
納蘭弱雪冰冷著臉,如同送瘟神一般,迫不及待地說了一句話后,已經帶領著“咯咯”發笑的小亭,和一干納蘭家的人轉身離開。
“非也,非也!納蘭小姐,你救下小生,如此大恩小生正思索著如何匯報,雖然……啊!納蘭小姐,你們別走啊,小生話還沒說完……”
寧沖一副急得跳腳的樣子,口中大呼小叫著,卻沒有追趕,只看著納蘭弱雪一行人躲避瘟神一般,迅速走遠,消失在轉角處。
臉上笑意漸濃,寧沖忍不住發出了“哈哈”數聲歡快大笑聲,隨即一甩衣袖,卻是朝著和納蘭弱雪等人相反的方向而走。
寧沖并沒有太多的心思,并不想進浪滄城游覽觀光,他此時只想盡快返回到軒轅城中。尋了幾個人,客氣問好路線之后,他不久之后,就走出了浪滄城,沿著道路朝軒轅城方向而走。
浪滄城距離軒轅城有一千多里,而且因為相互貿易并不互補,半點都不繁榮,所以兩座城市間的大道也可坑坑洼洼,極為泥濘,路人行人極其稀少。如此情況下,即使是武修,沒日沒夜,全力趕路的話,也得走上六七日的時間。寧沖自然是不著急的,一路走走停停,每日堅持修煉。
如此行走著,三日之后,沿著那泥濘大道,寧沖差不多已經回到了軒轅城的地界。
這天,寧沖發現道路前方出現了幾畝田地,心頭卻難得親切,只感覺一路幾乎沒看到什么人影,此時才算是有了些人的氣息了。
寧沖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那光線越來越暗,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不過寧沖并不著急,因為他看到前面是一大片玉米茁壯生長著,基本就確定前面的玉米地旁邊會有間草屋之類的。
這么大好的一片玉米,莊稼人大約都會建個茅屋看守的,而且寧沖曾聽過一些普通的市井農夫說過,乾南這地方,做賊的都有個規矩,叫做“偷風不偷雨”。意思是說,如下雨天這等糟糕的天氣,一般的賊都沒興趣來偷莊稼。如此一來,想必前方不到會有草屋,而且草屋的主人應該不在,倒是方便了寧沖借宿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