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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是怎么惹了老元帥和老將軍生氣?”
顧綿見季末寒側臉過來跟她打了個眼色,不禁愕然。季教官的冰山臉破了——
雖然感動季末寒這樣護著她,但是——
“季教官,你誤會了。”
“季小子,你這是做什么?這樣急忙忙跑過來什么意思?覺得我以權壓人在欺負這丫頭?”老元帥板起了臉。
季末寒正要說話,管束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掌后在他背上,“快過去幫我招呼人,柳云北整個在添亂。”
說著抓住他不由分說拉了開去。
“嘿,顧丫頭,那季小子對你可不一般啊!”柳老元帥突然笑了。
顧綿無語。這種事她要怎么接?怎么接都不對。
“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云東后天陪你走一趟,”老元帥頓了頓道:“你坦白跟我說一句,是不是確實不適合到這邊來?”
顧綿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問她的背景和所做的事是不是確實不適合入營,老元帥問得出這句話,也說明了他愿意網開一面,睜只眼閉只眼不去查顧綿,否則以他的地位,挖也能挖出來事情的真相。這事說來當初就是他們疏忽了,不過也是,調查了顧綿的家庭和生活背景之后,哪里能想到一個在家里不被看重,性子又沉悶,每天學校家庭兩點一線的十幾歲小女生背地里能做什么事?顧綿那重生的事是肯定查不出來的。
但是在她有了那樣出色的表現之后,他們想到了要再去從頭好好再徹查一遍,只是柳老元帥壓下來了。現在他問出這句話,何嘗不是給顧綿一個機會,畢竟真正查出來的話等于撕破了臉,他們的立場沒辦法接受。
管老將軍有點緊張地等著顧綿的回答。
顧綿沒有遲疑,直接點了點頭應道:“是,確實不適合。”
聽了這個回答,柳老元帥反而松了口氣。他笑罵道:“真不知道你這丫頭的腦袋瓜是怎么長的,才幾歲啊,折騰什么!”
她這么回答,應該說是直接承認了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那么好聽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柳老元帥也大概能猜到,黑道古今都有,古時候的江湖武林什么的,其實也算是黑道來的,以前的各種幫會也有,并不是所有混黑道的人都一無所取。顧綿敢承認這一點就讓他欣慰了,不是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敢作敢當的。
其實他也老了,哪里管得了這些年輕人那么多。他看顧綿順眼,也看管束那孩子順眼,他不相信這兩個孩子會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
顧綿跟著笑,收下了老元帥的這份寬容和心意。
他們這一笑,那邊時刻關注著的人就跟著松了口氣,然后心中驚訝,不知道顧綿是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這樣牽動老元帥的情緒,竟然還出動他親自過問,還有位管老將軍陪著。
當然,顧綿他們是都認識的了,那段時間京城的媒體瘋了似地報導她與MG,都已經是風云人物了,今天來喝滿月酒的又都不是普通小百姓,都是會時刻關注各種新聞的,哪有可能不認識。
只是,她不只是一個商人嗎?再天才一些,最多是政府管經濟的人注意,怎么會跟軍方的人關系這么好?
真是詭異。
在這些人心目中,顧綿越發神秘了,倒是讓他們心中都存了些敬畏,有些上了年紀的回了家甚至鄭重其事地去交代家人子孫,萬一以后跟顧綿遇上了,別得罪她。
這些影響卻是顧綿沒想到的。
從滿月宴回到秦宅,秦老就問了她幾個問題,對于她的本事秦老看在眼里,雖然不是完全清楚她做的事,但顧綿向來就有主見,比他厲害多了,他一點都不擔心。
“你是說后天要去M國出差?”
顧綿點點頭,給他泡茶,“是的,今天柳老元帥說的也是這事,不過爺爺,具體是什么事我就不說了,你只要知道沒什么危險就好。”
秦老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你總是這么忙,以后結婚怎么辦?”
“結婚后我就拉著清梧一起忙了,爺爺,不用擔心。”顧綿笑了笑。
十月的京城,早晚溫差很大。
顧綿踏著很淡的月色回到墨棉園,突然想起青洲的云深居來,感覺自己很久沒有回去了。
之前墨棉園里有墨老爺子,墨清梧和墨惜,感覺熱鬧了幾天,現在又剩下她一個人了,白色帶著暗金花紋的窗簾被風吹得安靜飄著,銀色水晶吊燈靜靜傾泄出明亮光芒,顧綿在真皮沙發上躺下,伸手拿到搖控器開了音響。
如水的音樂漫了開來,填充到每個角落。
這樣精致舒服的家是她的。雖然此時只有一個人,但是顧綿心里無比地安定。
第二天晚上墨清梧才來了電話,顧綿這才知道他竟然去了H國。
“你去H國干什么?”顧綿驚訝。
墨清梧道:“徐豐在H國。”
“什么?”顧綿愣了愣,“他怎么會突然去H國?”
“就我查到的消息,他跟墨念中有聯系,刀疤流之前與墨戴維合作的消息估計徐豐是知道的了,現在刀疤流已死,徐豐感覺是自己的機會來了,自然會想取代刀疤流,成為墨家的合作對象。”
“可是墨戴維——”
“對,正是因為墨戴維死了,但徐豐并不知道,他找不到墨戴維,只能找去了H國的墨念中。”
“那你是要去破壞他們合作的?”
墨清梧笑了開來,“說什么呢,墨念中也值得我費神嗎?我是來,”他頓了頓,接著道:“殺了徐豐的。”
顧綿微微一愣,隨即又釋然。其實以前墨清梧雖然知道徐豐對她有執念,但是他并沒有蹦出來對她做什么讓墨清梧看到了,如果知道以前她差點被他啃掉,徐豐哪里還能活到現在。如今刀疤流死了,可不正是要對付徐豐了?于公于私,徐豐都該上路去見閻王爺。
“好,他交給你解決,替我多踹幾下。”墨清梧對上徐豐,顧綿是完全不擔心的。
既然如此,那墨幫這邊也要加緊步伐,趁現在九華幫先出手要搶奪原一統幫的勢力和地盤,就勢去滅了九華幫。
如果徐豐死了,九華幫一定也會人心潰散。
兩人又商量了幾個大概方向,顧綿才提起昨天柳老元帥跟她說的事情。墨清梧這下子是真的無語了,沉默了半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丘爾是我殺的。”
“啊?”
“就是上次我們去T國雨林找那個解藥的時候。”墨清梧道:“你是后面進雨林的,沒有看到他的尸體嗎?”
顧綿道:“沒有啊。”
“那可能是已經有人發現,把他的尸體搬出去了。”墨清梧講了那天的經過,隨后又森森地說道:“M國軍方可真是欺人太甚,想叫誰去問話就叫誰去。”
顧綿哭笑不得:“這么說來他們倒還真沒找錯人。”他殺的跟她殺的也沒什么分別,何況他是為了她才把丘爾殺掉的。
“這肯定只是那邊軍方的某些人下的令,丘爾的人緣不算好,但正巧有那么幾個跟他臭味相投的撐著他。你先不要去,等我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之后跟你一起去。”
顧綿搖了搖頭道:“不用,柳云東會跟我一起去,不用擔心。你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之后盡快回來,跟九華幫估計有得打。”
墨清梧突然說了句有徐豐消息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顧綿愣了會神,又得去學校請假了。
H國首都。
夜色斑斕。街上的霓虹閃爍著,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衣著潮流妝容精致的女子,男人也都不甘落后,穿著很時尚。
但是在轉了三四條街之后,像繁華突然被切斷了一樣,這邊的街道很安靜,路燈也不甚明亮,街上更沒有行人。
眼前是長長的斜坡路,左邊是砌了石頭的墻,右邊是民居,院門都關得緊緊的,偶有蔓藤從院墻里探了出來,落下更深的暗影。
墨清梧跟在徐豐后面,嘴唇緊抿著,看著他魁梧的背影,心里也不得不嘆服他的細心。其實他跟了徐豐兩天了,徐豐一直就沒有離開過熱鬧的人群,就連住宿,他都是找那種貧民酒店,好多人住一間的。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悄無聲息地殺了他,畢竟徐豐也有算得上是高手,在人群中動手,徐豐一定會抓身邊的人當替死鬼。他不想驚動警方,樸惠子一直就沒放棄過尋找殺了兒子樸敏河的人,不巧,那兇手正是他,跟一個國家的勢力對上是不智的。
徐豐似乎知道有人跟蹤,說似乎是因為以他的功力絕對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徐豐憑的應該只是一種直覺。
可能還沒有說服墨念中,所以他一直沒有離開H國,或許是他不確定是誰在跟蹤,所以心存僥幸?
今晚徐豐卻避不過了,墨念中約他在前面他租住的民宅里見面,徐豐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九華幫人一統幫一樣,對于穆先生越來越昂貴的軍火有些支撐不住。
徐豐的步伐比普通人快,他很高,腿很長,步子邁得很大。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突然,他站住了,緩緩地轉過身來。
來路冷清,沒有看到人,但是風吹過來,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這一次的味道很濃,濃得他的心漸漸地攢在了一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