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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意猶豫了幾分鐘,便咬了咬牙出了門。他住的地方倒是離那四季園不是很遠,坐計程車不過七八分鐘就到了。
進了超市,因為聽說是要去買菜,他便往疏菜區走去。
“秦絲那家伙也不說一下對方長什么樣子,穿什么衣服,一個人還是跟別的什么人在一起,這樣子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找?該死的。”丁意一邊上下張望一邊咕噥著罵顧綿。
再打她的手機,卻是關機狀態了。
突然,他剎住了腳步,愣愣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兩個女人。左邊的那一個中年女人大概四十三四歲,穿著寬松舒服的休閑裝,頭發整齊地盤著,脖子上搭著一條淺藍絲巾,可能是因為很瘦很瘦的緣故,顯得眼睛很大,眼瞼處微深,尖尖的下巴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小。而她旁邊的女孩子看起來十八九歲,打扮相當時尚明艷,長得比秦絲還要漂亮,似乎有點臉熟,不過丁意只掃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轉回到那女人身上。
他邁不出腳步,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心沁出了汗,心頭怦怦直跳,這些反應讓他有些驚訝又有些慌張,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看到這個婦人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難道說——
顧綿遠遠就看到丁意了,她現在是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不用擔心丁意會認出她來。但是現在看到丁意如此失常的反應,她心中也連連稱奇。難道說丁意當真是秦意?難道說世上真的有這樣的血緣相通的反應?當年秦意被綁時實歲三歲,還能記得住什么嗎?
雙方距離很近了,顧綿就側頭去看施然,在走到丁意面前的時候,她發現施然有點驚訝地看向丁意,接著微微一怔,竟然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人家,沒有想移開目光的打算。所以當他們擦肩而過之后,施然竟然還回頭看著他。
走了幾步,她才低聲對顧綿道:“綿綿,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你爸?”
施然也看出來了!其實也不奇怪啊,她本來就比顧綿更熟悉秦應晚!這件事本來就是顧綿心血來潮,甚至有點胡亂猜測,只不過是因為長像相似,只不過是因為同名,只不過是因為年齡相當,她竟然膽大到做了這樣的懷疑。但是現在看來還真的很有可能啊!
超市人來人往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丁意轉過身,正看到施然又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有些驚訝,有些迷惘,有些復雜,有些慌張。
施然等不到顧綿的回答,又忍不住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哎,那年輕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感覺很面善。”
而接下來這個面善的年輕人就多次跟她相遇了,她去拿花椰菜,他也去拿,她去挑土豆,他也過去挑。
“阿姨,我不會挑土豆,請問一下,怎么樣子的土豆好啊?”丁意極力掩飾聲音的微顫,對著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施然有點意外于他的主動接近,但心里又似乎很是喜悅,便柔聲道:“這土豆要選坑少一點的,比較方便去皮。表面有些疤痕也沒關系,不要選那種皮滑得過份的,那種怕被磨過,沒那么新鮮。還有,如果你是要做土豆絲的話,切了絲之后得泡一泡水去掉淀粉,炒出來的土豆比才會脆,不會糊。”
丁意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阿姨。”
令顧綿驚訝地是這個丁意還真是行動派,接下來他竟然和施然越聊越熟諗了,干脆也陪在一旁一起買菜,每挑一種,都要問問施然怎么選,價格算不算貴。而施然也沒有半點不耐煩,反正講得很詳細,相當有耐心。
等他們買好了菜,這兩人竟還有點依依不舍的情緒了,顧綿在一旁猛翻白眼。丁意便說那些菜太重了,堅持要幫她們提,送她們一段路。
顧綿本就是想給他機會,也給施然機會,這下自然不會反對。三人出了超市,說笑著正要離開,突然顧綿和施然同時愣住了。
丁意順著她們的目光向前望去,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并肩走了過來,兩人正說著笑,男人偏頭去看她,表情很溫柔。等他轉過臉來,丁意心中倏地一驚,這男人真的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他是驚訝,而施然和顧綿卻是晴天霹靂了!
剛打了電話說有事忙不回家吃飯的人,怎么會跟一個女人出現在這里?看這樣子分明就是要進超市的,那女人手里還拎了個環保購物袋,這分明就是要去買菜!
兩人邊走邊說說笑笑,這畫面是有多溫情啊!
施然控制不住,身形一晃,而丁意下意識地就扶住了她。
顧綿冷著臉,向前走了一步,“爸,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應晚已經愣住了,聽到顧綿的聲音方才回過神來,但是他本來不擅長說謊,被這么一問竟然無言以對。
而施然和顧綿見他張著嘴巴又說不出話的樣子,哪里不明白他陪著這女人來超市確實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公事!
顧綿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爸,你不是在公司忙?這幾天都不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人留面子,要把話圓著說,如果秦應晚真的出軌,她不介意把人滅了!
“綿綿,我——”秦應晚心里有點空了,說實話,這幾天他不是故意要說謊的,他只不過是想幫姚桃,幫幫她找好一點的房子,這幾天也的確是陪著她到處看房子,而姚桃那兒子忙著找工作,也顧不上陪她吃飯,每次看到姚桃低落孤單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答應陪她吃飯。一開始他想過要實話跟施然說,可是姚桃勸他說:“你只不過幫我幾天忙而已,以后我也不太方便總是見你,既然左右只有這么幾天,又何必讓施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不管我們多光明正大,總是會讓她不舒服。還不如什么都不說。”他聽后覺得有道理,便對施然說了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謊言不說還好,說了一次兩次之后竟然也順口了。
姚桃昨天終于選定了這附近的一套兩居室先租了下來,今天花了一天清洗干凈了,就想自己正下廚做幾個好菜來感謝他,而他也是走到這附近才知道這個超市就是施然經常來的,不過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沒說要買菜,他便想著估計今天是娥姐去菜市場買了,還在跟姚桃說這家超市他熟,結果一轉眼就遇上了——
秦應晚看見施然發白的臉色心中一急,正要向她走去,姚桃就在這里柔聲開口了。
“實在對不起,阿應這幾天是幫我找房子來著,今天房子收拾好了,我想請他吃飯感謝感謝他,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們,是施然吧?阿應整天都提起你的,第一次見面,你好,我叫姚桃。”
施然只覺得渾身無力,阿應,阿應,她都沒有這么叫過!這女人赤luo裸就是在挑釁,秦應晚看不出來嗎!啊,真不出來嗎!
“姚桃——”這個名字,她似乎曾經聽過啊,只是現在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的,什么時候聽到的。
“你們也來買菜嗎?要不一起去我家吧,我雖然不是什么大廚師,但是做幾個家常菜還是可以的哦,阿應,是不是?就叫她們一起去吧。”姚桃對著秦應晚笑著,眼睛彎彎似月牙,明明已經不年輕了,但卻有一種青春少女的韻味。
秦應晚這會兒終于也聽出不對勁來,在這種他被誤會的時候,姚桃怎么能說得這么隨意?這可是會讓施然誤會更深的啊!他立即說道:“不用了,既然小然也出來買菜了,那我當然還是回家吃——”
這話一出,姚桃的笑眼便消失了,瞬間那臉上就是無比失落失望和憂傷:“怎么了,家里都已經下了米在煮飯了啊,小印還開了酒要跟你喝幾杯呢——”
秦應晚呆呆地看著她,又看了看施然,竟然又說不出話了。
姚桃不著痕跡地看了施然一眼,又從顧綿臉上飛快地掃過。顧綿,她當然知道了,上次就見過不是嗎?傳言說她有多厲害,可是在秦家她不過是一個養女而已,難道還能管到養父的感情問題來?她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來管!
而施然嘛,她自信是斗得過的,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大窟窿!只要自己能把這大窟窿再捅得破一點就行了!
丁意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他站在施然旁邊,冷冷地盯著那個叫姚桃的女人,控制著自己的火氣。這是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他管。
“應晚,回家。”施然吸了口氣,淡淡地說道。她為什么要跟別的女人斗,秦應晚是她丈夫,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命令他回家而不要跟別的女人糾纏!
這話一出,姚桃的臉就微微一僵,沒想到施然這時能這么鎮定。她微低著頭,低聲說道:“施然,要不就一起去我家吧,小印還在等著——”
“那個小印等不等關我們什么事?”顧綿本是想給秦應晚表現的機會的,但是忍到這時她實在忍不住了,她嗤了一聲,冷冷地看著姚桃道:“你是哪根蔥?我媽跟你不熟,別一口一個施然地叫,你可以叫她秦夫人。”說著又轉向秦應晚:“爸,有的時候心軟就是犯錯,這道理你應該能明白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