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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寒風刺骨,天氣陰沉。大山之中的特訓營卻熱火朝天。
賀儀蘭看到站在季末寒身邊的顧綿,跑了過來,一拳砸在她的肩膀上:“大忙人怎么來了?”她們同在Q大,但是見面的機會很少,而且期末的時候她去出了個任務,更是很久沒見到顧綿了。
顧綿豎起一根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別叫啊,我可是偷偷來的,如今我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里,你還不知道啊。”
賀儀蘭看了一眼季末寒,將她拉到一邊:“你跟教官一起來的?”
顧綿無奈地點頭。知道她今天是一定會來看比賽的,季末寒竟然一聲不響就去四季小區門口等她,讓她坐著他的車進營。在營外她就想下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看比賽,沒想到遇到了賀儀蘭。
季末寒遞了個望遠鏡給顧綿,然后上車進了營。
賀儀蘭望著他的車進了營地大門,搖了搖頭道:“我可真心疼咱教官啊,這就是一段無望的愛——”
顧綿一掌拍在她背上:“你也是要比賽的,快去準備吧!”
賀儀蘭笑著揮了揮手,也走向營地。顧綿左右望了望,還是繼續去上回躲著的那半山坡,找了棵大樹,悠閑地在樹上坐下。
望遠鏡?她根本不需要啊。將望遠鏡丟進空間,她望向特訓營。有了這雙寶瞳,里面的情形就跟在眼前一樣,聽力放了出去,她連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營里的訓練場,所有人都整齊地列隊聽著今天的比賽內容。陳一飛站在一排隊前,背脊挺得筆直。在他旁邊就是程明浩,他看了一眼陳一飛,微微一笑。
陳一飛心里冷哼一聲。竟然還笑得出,千年老2罷了,等他贏了比賽當了教官,第一個就是跟季末寒也比一場,然后再打壓程明浩,以后有機會立功的任務他都別想有機會接到。
“咳咳。”
前面傳來兩聲輕咳,陳一飛對上父親冷靜的目光,心中微一凜,趕緊收起臉上的得色。
陳澤群將視線從兒子臉上移開,不著痕跡地掃過所有人的營員。他有個本事,就是可以從人的目光中看出來這個人的大概心理,從而分析出是否能為自己所用。這也是陳澤群可以站得這么高的憑借。
像程明浩,看著他的目光微有不屑和厭惡,他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被柳家收服的了,是一定要打擊的。還有旁邊那個賀儀蘭更不用說,她爸一直就跟自己對著來的,且讓他們再安穩些日子,等那人成功上位,就是他掃清這一切的時候。
陳澤群的目光又掠過季末寒,心里叫了聲可惜。這個人本事挺大的,可惜也站到了柳家的陣營去,以后也得將他踩進泥里,還真是可惜。
遠處山坡上的顧綿將陳澤群的眼光看得分明,心里冷笑。
這次陳澤群得以進入特訓營,也是那邊施壓的結果,柳云東昨晚還氣得半死,以他那火爆脾氣,現在能夠忍著與陳澤群委與虛蛇真是夠為難了。
“第一項,負重三十斤五千米跑,取前十名進入第二項比賽。”季末寒面無表情地宣布。這第一項一下子就篩掉二十人,不可謂不激烈。勝者當教官,軍銜可是能上升的,誰不想要?雖然知道自己沒什么把握,但不拼一下誰也不甘心。再說,即便拿不了第一名,能進前十也是好的,以后就能接高級任務,照樣有可能立功。所以所有營員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顧綿坐在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人。一開始陳一飛就奔在最前面,負重三十斤很輕松,甚至在奔跑的時候臉上還保持著一種驕傲冷酷的表情。一千米,兩千米,三千米,有一半人的速度慢了下來,距離開始拉開,陳一飛還是在第一,程明浩第二,賀儀蘭在第五的位置。
程明浩看來也是有些腹黑的,到了四千米五百米的時候他還是在第二,甚至還做出了一點吃力的樣子。
陳澤群遠遠看到他們跑了過來,陳一飛領先第二米五米左右,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揚,扭頭對柳云東說道:“柳營長,這特訓營的訓練果然帶勁,一飛現在身體素質很不錯啊。”
“每個人都不錯,不僅是陳一飛。”柳云東心里卻打起了鼓,這程明浩怎么搞的?
二百米,一百米,陳一飛已經露出了輕松的笑意。突然,背后的腳步聲起了變化,緊接著一道風從他耳邊掠過,他只看到程明浩從自己旁邊跑了過去,速度快得令人無法相信,直直地沖向了作為終點的營門。
陳一飛心中大驚,立即就想提升速度,但是他這樣的速度幾乎已經是極限了,卻竟然無法追上程明浩!他眼睜睜地看著程明浩沖進了營門,以領先了他十米的優勢!
“好!”柳云東按捺不住地大聲吼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陳澤群那抹笑容僵在嘴邊,看著以第二名到達終點的兒子,心中一口氣悶在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二場,十人比賽射擊,成績與第一場相加,取前五名。
陳澤群將兒子拉到一邊,“第一場的成績你把它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第二場!明白嗎?不要有心理負擔!”
他雖然是這么勸著,但是語氣實在有些凝重,無可避免地給陳一飛帶來了壓力。他點了點頭,心中繃起了一道弦。
定靶和移動靶兩項,陳一飛也一直是名列前茅,家里有個軍官老爸,他自然有機會練得多。
但是這兩項比下來,他的眼睛都瞪得發紅了,程明浩竟然超出他整十環的成績!
最后一場是散打,但就算是他打敗了程明浩,還有意思嗎?總分加起來,程明浩已經穩穩地坐在了第一的位置!
陳一飛簡直無法相信這個結果,他耳朵里嗡嗡地響,聽不清楚自己父親在說什么,只看得到他醬紫的臉色的失望憤怒的目光,那就像是在他心上劃了兩刀,讓他滴血。
“你以前是騙我的嗎?啊?不是說一直都是第一名?”陳澤群快氣瘋了,因為陳一飛信誓旦旦地說在營里是第一名,他才想到了這個計劃,報了去之后上面也抱以了希望,他正想以此立一功,誰知道陳一飛竟然輸了!巨大的失望和失落讓陳澤群控制不住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開口斥責起兒子來。
賀儀蘭看到這兩父子的表情,心里樂開了花。“營長,快比第三場吧,比完吃飯了,很餓啊。”
陳澤群恨恨地回過頭瞪了她一眼,努力壓下火氣,道:“不用比了吧,勝負已分——”
這時,季末寒才冷冰冰地說了一句:“營里的規矩沒有知勝負就停止的。”程明浩的進步讓他心里也無比贊嘆,對于顧綿的能力,他又再次好奇,但是越知曉她的不凡,他就越心痛,因為那個人終不能是他的。他只能用冷淡來掩飾自己。
陳澤群知道對打還是得比,又忍不住浮起一絲希望,如果兒子能將程明浩打趴下,甚至打得半死都好,他們起碼能夠贏回一半的臉面!
果不愧是父子,陳一飛也是這么想的!
第三場只需要由第一二名比賽就行。當兩人換了一套清爽的衣服出來,在營外的空地上面對面站著時,陳一飛看到程明浩咧嘴一笑。
“你笑什么?”陳一飛惱怒得無以復加。
程明浩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道:“我師父有一句話要我轉告你。”
“什么話?你師父是誰?”陳一飛看了一眼季末寒,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教官吧,怎么會是師父?
程明浩笑道:“她說,輸死你!”他沒有說他師父是誰。
陳一飛聞言大怒,正好聽到季末寒下令開始,立即向程明浩撲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贏我!”進營前,他就已經有功夫基礎的了,而程明浩以前半招都不會,要說打架,程明浩絕對是無法勝過他的!
但是他一拳到了程明浩臉門,卻見程明浩突然把頭一偏,堪堪好避過了他的拳頭。
程明浩偏過頭的同時兩手一前一后搭上他的手臂,用力向前一拉,陳一飛本就是向那個方向沖去,被他這么一拉,身拉更是控制不住向前撲。這時,程明浩屈起右腿,膝蓋狠狠地撞向他的肚子。
陳一飛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這還沒完,肚子挨了一撞之后,程明浩又放開手,手肘用力擊向他的背脊!
這三招如行云流水般連在一起,只花了不過眨眼功夫,陳一飛幾乎是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挨了重重的兩記重擊,他控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向地上撲去,險險才將手撐住,不至于整個人五體投地。
“好!”
“好功夫!”
其他人都圍在周邊觀看,這一下忍不住轟然叫好。陳一飛在營里的人緣不算好,大多數營員是愿意為程明浩喝彩的。
陳澤群的臉色已經是青白一片,最后竟然干脆甩袖離開了。陳一飛又被程明浩一拳打中,偏過臉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家父親離去的車子,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結果,他是被程明浩打趴在地。
他嘗到嘴腔里的血腥味,突然想起來程明浩的那句話。
輸死你。
他的師父究竟是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