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小時前,瘐樺想先離開緬甸,才發現自己的護照竟然不見了。他是不會把護照弄丟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瘐立玲藏起來了。
“護照還我。”他敲開瘐立玲的房間,憤怒地說道:“偷東西,你還要不要臉?”
瘐立玲這陣時間受的打擊太多了,這樣的怒罵她根本就不當回事,聳了聳肩道:“我當然要臉,所以我一定不能就這樣回去,這樣回去我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瘐樺,我們要把爸爸的事情好好處理,起碼要等抓到兇手吧?說不定兇手很有錢呢?我們到時可以跟他私了,讓他賠錢!”
瘐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殺了你爸,你不讓他坐牢,不想讓他被判死刑,而是要他賠錢?”
“判刑了又能怎樣?爸能復活嗎?人都死了,我們還活著的人要考慮的是公司的資金問題,是我們自己以后的生存問題!”瘐立玲道:“哦,我忘了,你現在都走紅了,顧綿那個公司可是把你捧起來了啊,以后你是大明星,不用擔心沒錢,可是我怎么辦?”
“你真是整個人掉錢眼里去了。”瘐樺譏諷地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在這個社會,沒錢寸步難行。瘐樺,我們是姐弟了,你可不能不管姐姐!”
瘐樺激怒,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跟來緬甸,這就是一塊牛皮癬,沾上就撕不掉!
瘐立玲也沒有想到她現在會這樣依賴著這個大男孩,之前她是多么地討厭他,厭惡著他的存在!可是現在她爸死了,她媽也不太敢出來見人了,公司的事都讓她焦頭爛額,有那么多人天天在追錢討債,銀行也時不時就打個電話追一追,她很怕瘐家會這樣倒下來,她很怕自己失去了優渥的生活。所以,她要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力量,她需要有依靠,瘐樺看起來并不笨,而且他已經有些光明的前程,如果能牢牢地靠著他,就算公司倒了,以后她也不至于過得很慘。
所以,現在她得承認他是弟弟了,她要走親情路線了。
昨晚她接到紀貞的電話,電話里紀貞哭得呼天搶地的,她們算是難姐難妹了,父親一起出事死了,之前母親又一起出了大丑,紀夫人真正是個沒什么能力的,聽說紀方死了,直接就暈了過去,聽說現在整天就是躺在床上流眼淚。
紀方的兄弟直接就站了出來,把資金缺了一大口的公司給賣了,紀貞母女連半點都沒拿到,家里還被迫賣掉了幾處房產,只留了一套本來是放著出租的小套房給她們。
紀貞只能回新加坡照顧紀夫人,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擠不進去那個上流社會的圈子了,那些冷嘲熱諷倒是不用再聽到,可是她現在要拿著簡歷到處去找工作,而且還屢屢碰壁。她沒有多少經驗,以前在自家公司其實并沒有學到什么實踐有用的,而且慣是發號施令,現在出去卻是被施令的那一個角色,根本就轉不過來。
“我把所有的名牌衣服,名牌手袋,鞋子,手表什么的都賣了,好歹換了一小筆錢,但是不知道能支撐到什么時候。”紀貞這樣說道。
瘐立玲聽了覺得很可怕,她真的很怕自己也落得那樣的下場。
“把我的護照拿來!”瘐樺哪里聽得下什么姐“姐弟弟的,如果要說姐姐,池瑩是他承認的姐姐,如果顧綿愿意,他也想當顧綿的弟弟,但是瘐立玲壓根就不夠資格。
“不給!”
瘐樺正要到處搜,突然覺得腦袋一陣刺痛,他忍不住按著額際靠在墻上,閉了閉眼睛。
就在這一刻,遠處山脈中,昆柄捧著那兩塊鵝卵石一樣的冷暖翡翠,坐在已經挖得相當深的地下洞口,將兩塊翡翠敲了敲。
他能夠感覺到有巨大的靈氣洶涌地呈平面以自己為中心泛著散了開去,然后又緩緩地收回。
這么一放一收,這兩塊翡翠中的靈氣似乎就多上了那么一點。
昆柄將眉毛皺得死緊,他很是郁悶,明明知道自己擁有了一個巨大的寶藏,但是無法將它占為己有,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吐血。
“該死,怎么樣才能吸收這些靈氣呢?”昆柄自言自語地說著,又將兩塊翡翠敲了敲。
酒店里,本來已經緩過來的瘐樺再次被刺痛襲擊,背貼著墻緩緩地滑了下去,坐在地上,雙手捧住頭“痛死了——”
瘐立玲驚慌地在他旁邊蹲下“瘐樺,你怎么了?”
瘐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頭是一下子針扎一般地痛,那痛是劇烈而又急促的,猛地痛一下,又緩了下去,接著又猛地痛一下,又緩了下去。
等他終于將那種重復了幾次的劇痛撐了過去才發現自己全身力氣都沒有了,疲勞得像是連續奔跑了三天三夜。
“好點了嗎?”
瘐樺對上瘐立玲驚惶的目光,長長地吐了口氣“扶我起來一下。”
瘐立玲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問道:“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不用。”瘐樺很快就感覺到體力在回聚,心里其實很是驚駭,但面上卻不顯半點。
他這是怎么了?瘐樺陷入了思索。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跟別人有些不一樣,遇到池玦兄妹之后他知道得更具體了一點,他的六感比常人強出非常多,池玦曾經說過,他應該還有些天賦他們都沒發現并且挖掘出來。
那這次身體的反應,難道跟那什么天賦有關的了?是跟翡翠有關的嗎?
想了半天,瘐樺決定再去新礦那邊看看,他如果對靈氣的感應這么強烈,說不定他能去感應到那里有沒有好翡翠?
如果能夠找到翡翠,將新礦這個困難度過,瘐立玲自然就不會再纏著他了。
他說了要去新礦的時候,瘐立玲聽了很高興,有他幫忙,她總是覺得心里安定了很多。
“要我一起去嗎?”她問道。
瘐樺聞言瞟了她一眼道:“你去了能幫什么忙?
瘐立玲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