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燁剛回來隱龍殿,就聽到元馗問道“這么快便回來了,相柳已經走了?”
“只是趕跑罷了,還是很容易的吧!”風燁隨口應道,
其實也很簡單,風燁一上來便是一通猛擊,將那相柳給打懵了。要知道,風燁是幻化成元馗的模樣,而這里又是黃河,元馗的主場,如此足夠迷惑相柳的了。
在相柳想來,依靠黃河這位龍君自然沒什么力竭的可能。而按照風燁那一開始的攻勢,相柳估摸著自己可承不了多久。再加上原本就被長江水君擊退,碰上這位比長江水君還要強勢的黃河河伯的話,自然相柳本身也沒多大把握。
相柳原本就是重傷之軀,對于黃河這里也不占什么優勢。加上風燁剛才也說了,會給相柳一次逃生的機會,自然便泄了相柳的心氣,沒了拼死之心。
那么在相柳想來,反正也是贏不了,與其被九曲黃河陣削干凈本源,然后被迫認輸,還不如直接干脆點呢。這樣還能留下一些法力,日后也好保命啊。不然就算河伯放了自己,但是也被其他人打死了,那豈不是更悲慘?
而且,下一回第三次交手。那么,只要避開你不就得了?洪荒之大,兩個人要碰面的幾率,可是難得的很啊。
依相柳想來,自己只要先躲起來養好傷,再回復大羅實力。說不得便找到這九曲黃河陣的破陣之法了,應對元馗也就有幾分打算了。而且就算日后沒什么破陣的辦法,只要自己不給他碰面的機會,自然可以逍遙一生了。
所以,相柳隨口應下,待風燁放開大陣,然后便直接跑路了。自然也就不知道,那風燁在他離開之后,一屁股坐在陣臺上,大口喘氣了,到底風燁也是強自支撐,虛張聲勢罷了。
“這回吾幫你了一次,下一次可就沒這好運了。那一輪猛攻,吾可是法力耗損大半了。下次,你便要自己出面了。而且吾在那黃河邊上留下一塊大石,將九曲黃河陣的淺顯之法記錄其上了。”
“將九曲黃河陣傳了出去?是為了給相柳增加底氣,讓其不會到處躲著孤跑?如此也好,單單淺顯一點的陣法變化,他也悟不出什么,給他一些自信也好。”元馗悠然道。
相柳想著日后報仇或者一輩子躲起來,風燁二人如何看不明白。不過是現下,來不及收拾他罷了,只要日后騰出手來,想怎么炮制他不行。將九曲黃河陣的一些運轉之法,留下來,日后自然勾起他的妄念,對元馗也沒什么畏懼之心了。
但是他二人卻沒想到。這算計相柳的手段,留下的那巨石,在日后卻被凡人所看去。借助此陣作為祈福之大陣,向元馗河伯祈福還愿,這倒是意外的收獲了。
也就是為此,此陣的大名廣為流傳。玄門中也有一位奇女子,參悟此陣。日后在封神之時,借助此陣大放光彩。而百家之時,那兵家中也有人來此,學的此陣,用于沙場,成就一番偉業。
就在風燁與元馗說話的空鐺,突然風燁一愣,臉色微變。
“怎么了”元馗見此問道。
“哦,沒什么。只是突然接到一位仙友的傳音。說是風仲現在正有劫難臨身,他不好出面,于是請吾代勞。”
“你徒弟,他出面做什么?”
“因為他徒弟跟風仲一起歷劫呢!”風燁翻了個白眼:“不多說了,日后再講給你聽。借你河圖一用,日后自然還你。據說是一位太乙級數的妖王,所以要小心應對罷了。”
相柳就算是金仙法力,但是原本可是大羅境界,風燁還要慎重以待。但是一位太乙境界的妖王,利用九曲黃河陣來說,還是很輕松的。
“你法力大損,先去凈室取些靈藥吧。”元馗關切道。
“知道了。”
……
翠屏山,兩人一鳥狼狽不堪的趴在一塊青石后面。
“不行了,不行了,法力消耗太多,實在撐不住了。”青玄子氣喘吁吁道。
“行了,別多說了,趕緊休息打坐,趁著他沒來,一會兒趕緊走。”風仲也是大喘氣道。
一聲清脆的鳥鳴,那只紫色大鳥拍拍翅膀道“你們兩人怎么這么吃不住,虧你們也是玄仙金仙,比吾這還沒化形的鳳凰還要差啊。”
“你站在我們倆身上,跑路自然不用你費力!再說一句,小心貧道把你直接丟下來,原本那九頭獅子精就是找你的吧!吾等這可是被你牽連啊。”青玄子沒好氣道。
“賢弟怎么說話呢!怎么說這紫鳳也是吾等的救命恩人不是。”風燁直接訓斥道。
“就是就是!”那紫鳳拍打著翅膀叫囂道,“吾可是爾等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吾,你們怎么能殺死那只蜈蚣精啊!”
“賢弟啊,吾等如何可以丟下這紫鳳呢?如此豈是吾等仙家所為?實在不行的話,吾等也只好忍痛出手,送紫鳳去轉世了。如此一來,自然不用在那獅子精那里遭罪了。”風仲隨后話鋒一轉道。
輕飄飄一句話,直接嚇得紫鳳從風仲身上飛走,躲到青玄子身后。只聽風仲接著道:
“如此一來,那肉身也沒用了不是?嗯,為了不讓那妖王得逞,吾等只好忍痛將其分食了。一方面可以回補吾等的法力,另一方面也是對著恩人的敬重啊,代表吾等對其的思念之情。”
聽到風仲的話,青玄子笑吟吟從背后提摟著紫鳳道:“兄長所言甚是,你是吾等的恩人,所以必然給你一個轉世的機會。對了,兄長你說吾等是清蒸還是火烤呢?”
那紫鳳一聽,怪叫一聲,鳳眼一閉,直接昏死過去。
“行了,別裝了,不吃你了!還是想想怎么跑路,躲過那獅子精吧!”青玄子一拍那紫鳳的腦袋道。
這時,風仲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座宮闕,那宮闕旁有漫漫黃水圍繞,九曲十八彎,黃沙彌漫絲黃云一般將那宮闕籠罩。
風仲神色一震“這是九曲黃河陣?賢弟,吾等有救了!”說完,拉著青玄子,提著紫鳳就向那里跑去。
九曲黃河陣,這可是自家的秘傳陣法啊。想來是自己老師或者是師叔元馗到了吧。嗯,再不濟,憑著跟老師的關系,那伏羲陛下也會使用此陣,這位來了自然更安全。
進入大陣,就看到宮闕之中,盤坐著一位道人,身著天藍法衣,正是當初風燁視若珍寶的玄符道衣。穿著這件法衣的除了自己的老師還有誰?
風仲大喜:“弟子風仲拜見老師,愿老師萬福金安。”
風燁悠悠然,睜開眼,一派仙風道骨:“起來吧!”
看到風仲想要說些什么,風燁直接到:“你所說之事,為師依然知曉,不然也不會來此專門等候了。”
“可是那位到底也是太乙之流,老師應付起來恐怕也——”這時,風仲突然看到:“老師你這是化身前來?”風仲不由暗暗叫苦,原本老師跟那位也只是在伯仲之間,現在只是一個化身而來,自然勝算更小了。
“這可是九曲黃河陣啊,咱們師門秘傳,徒兒你放心就是!”風燁在其腦門彈了一個響指道。
接著,風燁看向青玄子和那只紫鳳。
“老師,這位道友是青玄子,是吾游歷之時認識的好友,而這只紫鳳,也是在路上認識的。”風仲對著青玄子和紫鳳一使眼色。
兩人見狀連忙對著風燁行禮道,“弟子拜見前輩。”“呱,拜見上仙!”
風燁擺擺手:“你二人之事,貧道也早已知曉。當初青玄子獲得清微珠的時候,貧道放心不下也在一旁觀看,對于你等之間的事也略知一二。也就是為此才結仇那條蜈蚣精吧。”
“只不過,你那青玄之名可是真名?”風燁隨口問道。
“這個‘青玄’確實是曾經所用的真名。但是不是現在的道號。這一點,還望前輩見諒,師門有命,不可泄露師門傳承。”
“罷了,貧道也不是那不知情理的人。”風燁說完,看向紫鳳:“你乃鳳屬,專克制那些蟲介之物。他二人能夠除掉那蜈蚣精,你也是功不可沒。如此,貧道承你一個人情,這獅子精貧道自會為你打發了。”
紫鳳聞言大喜“多謝上仙慈悲。”
說起來,這只紫鳳身世還真是悲慘。真要說其跟腳,乃是一朵先天火精跌入靈穴,落到一枚靈石中,就此陰陽交感而運生元胎。
但是好景不長,當這靈石元胎準備化形的時候,正巧共工在和人爭斗,直接壞去那里的靈脈,地龍翻身,原本那即將誕生的元胎為此靈性大失,險些化作死胎。
但是作為先天元胎,還是有點氣運的。那元胎就此落于地表之上,吸收日月之精華,再度孕育。
可是貌似“水克火”乃是正理。就在這位要再度出世的時候,結果共工引發了大洪水,直接又被延遲了。真是結仇啊,接連被共工阻擋兩次,這可說是殺身之仇了。但是所幸共工死了,不然這紫鳳日后可是直接有了一位巫祖做對頭啊。說不得直接便被人家烤來吃了。
到最后,還是得到一只路過的鳳凰精血才一步化生而出。也因此化生出來的屬相,才是鳳凰之屬,而不是一般的先天法體。
但是,不是出世以后,這紫鳳就一番順利了。鳳凰偏愛梧桐,原本這紫鳳找到一只梧桐樹筑巢了,但是被那守山山神發現直接收走了梧桐樹,還要抓它做坐騎。
接著,流落異地,碰到那些修道士也是對其沒什么好心思。要知道,先天鳳凰這個時候也是很少的了。除了少有的幾處鳳凰居所以外,很少有鳳凰外出了。
就在這紫鳳流浪的時候,無意間碰到風仲和青玄了。接著便是幫助兩人除去那只蜈蚣精了。但是,到底這只鳳凰霉運纏身,又被一只九頭獅子精看上了。想要吃了它,用來修煉。于是連帶著,風仲二人也受到牽連,便一同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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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蟲的茶話室:
嗯,這只鳳凰很悲劇,是群里面某人客串的龍套。但是相信吧,悲劇只是暫時的,可能、或許、大概吧。
對于,這幾章越寫越慢,情節緩慢,沒什么大的發展。大家都說開始注水了,對此不光大家急,書蟲也著急。原本是要一百章寫完三皇五帝的,但是現在連三皇都沒玩完,目測估計還有十章左右,風燁才能成就大羅了。
不過,總有一些零碎的伏筆要一一了結不是?這今天兩章,看似啰嗦,也為后來大禹治水的時候,埋下了伏筆。也為那封神時候的九曲黃河陣從何而來,側面說了一下來歷。
另外,對于那九頭獅子精,大家也猜到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