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獸?”風燁挑挑眉:“看樣子,那夕獸也已經進入成熟期了。算算日程,也到了昊天轉世所在的部落那里了。嗯,再過兩天便是年末了,正好也是夕獸吃人的日子了。怎么?娘娘是為了讓貧道看看那昊天怎么死的不成?”
“不錯,道友覺得那昊天必死不成?到底那位可是鴻運護體,九龍護身啊。”
“再過兩天便是年末,一年之末,新舊交替之際,天地之間氣運轉變。那昊天畢竟只是人族之身,氣運如何例外?而且那時候,夕獸借助地煞之氣,正是一年中最強的時候,自然是勝算在握。而且便是貧道留下的一線生機也被這個部落給放棄了,被拒之門外,這個部落如何還有活路可言?”
“一線生機?說起來,本宮也很好奇。既然這夕獸在年末那一天,氣運最盛,無人能敵。道友所準備的那一線生機又是為何?”
“娘娘乃是圣人,如何算不出那夕獸的來歷?可還記得當初,吾等是如何斬了那年獸的?”
女媧若有所思“那年獸怕火怕紅怕巨響,那夕獸也是如此?不對,真要是如此,這夕獸也不會活過這些年了,那些部落未必就不能將其收復。那么主要是人和物?記得當初道友使用一塊紅布,那紅布日后也得了功德福運,一化為三,成就三件后天靈寶。一塊是道友的火云袍,一塊被本宮得了,作為婚嫁姻親之物。還剩一塊則是——”
女媧恍然大悟,隨即掐指一算:“原來如此,三年前有一個小孩孤苦無依流落到這個部落,希望被這個部落收留。但是卻被這個部落嫌棄其天煞孤星的命格,于是便被趕出去了。當初主事的人正好是那昊天轉世,畢竟是大能轉世天生法眼,直接看到那小孩的天煞孤星的命格,為此保全自身,直接將其趕了出去,沒想到這倒成了他的取死之由了。這小孩,便是當初那阿福轉世吧,轉世之時也保留著當初那塊紅布,自然對這夕獸有所克制,也就是道友所準備的一線生機吧。可惜卻被這個部落所嫌棄,真是自絕生路與天無由。”
兩日,就在兩人坐等夕獸吃昊天那場大戲的時候。閑來無事,兩人便開始下那“河洛棋”了。
“道友棋藝倒是不錯。”女媧品了口香茗,看著當前這棋局,兩方糾纏的難解難分不由道。
“那里那里,也就是和娘娘如此吧。在陛下面前可不敢提一個好字啊,太傷自尊了。”風燁搖頭道。提到跟伏羲下棋那就是一卷血淚史啊。
“嗯,不錯,道友言之有理。”女媧也是贊同道“跟兄長下棋,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到底兄長精研這八卦易數,不先讓他讓出幾手棋,真的不愿意跟他下棋啊。”
“就是啊,不單單是下棋,便是那彈琴也是如此。被陛下打擊的貧道都不敢去碰琴了。貧道那面燧琴,還在后面庫房扔著,沒人使用呢。”
“哼,道友以為本宮為何將自己的五十弦琴稱作‘瑟’?也是不愿意跟兄長的伏羲琴沾邊啊。”
“恩恩,還是娘娘的主意啊,直接劃清界限啊。”接著,在這兩天的時間里,兩人一邊下棋喝茶吃點心,一邊就著伏羲的話題那是一陣抱怨。怨氣直沖三十三天,伏羲在那凌霄寶殿上是一個勁的打噴嚏。
……
兩日之后,風燁女媧靜坐與此看著水鏡中,那昊天轉世被那夕獸咬死,肉身被吞噬下去。
“第二十五劫,這昊天也沒度過去啊,好不容易轉世人族一次。下次可未必有這等運道了。”女媧捏起一顆梅子悠然道。
“如此,吾等九頭一脈也算是阻了一劫,日后這昊天之事也與吾等無關了。不過說道轉世,后土娘娘既然承下玄門的四御之位,就算不出手幫忙但是也不會使絆子。說不得下次也是人族出身了。”
女媧冷哼一聲“也罷,到底還有二十四劫,本宮還沒出手呢,且看本宮手段吧。”隨后女媧看向風燁。
“說起來,道友手段倒是不錯,順勢而為。不但借助夕獸宣傳了你的歷法紀年法。借機除了昊天轉世,斬了一條潛龍,九頭一脈也算是阻劫而過。而且還借此除去了幾個上古留存下來的人族部落。借助夕獸的口,一舉除去五個不是燧人部落一脈的上古部落。現如今,除了那有巢氏一脈,可真是燧人部落血裔一家獨大了。”
風燁一挑眉:“優勝略汰,而且吾與娘娘所在的角度不同,自然看待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貧道是燧人部落的祖輩之一,自然要為燧人部落考量,而娘娘乃是人族圣母,自然要考量整個人族。對于娘娘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不忍心下手。但是貧道為了燧人部落考量,也不容許那些上古遺族出來爭權奪利。為此,娘娘對于貧道的手法自然看不過去了。
不過,就貧道來看,三皇五帝只可出世在燧人部落一脈,只能是華胥部落后裔,除此之外再無有其他可能。”
不單單是風燁這么想。便是風燁前世那個世界的走向也是如此,五帝倒也罷了,自軒轅始都是軒轅的后裔。往前的炎帝,與軒轅一般皆是少典部落所出,歸根究底也是華胥部落一脈而出,傳自伏羲女媧。
所以,即便風燁掛念前世人族之身,也是對于華胥部落這一枝而出的炎黃后嗣的掛念,至于那些上古遺族,天知道你是誰啊。
便是那有巢部落,風燁也看在那位大賢有巢氏的面子上忽略過去,交由女媧娘娘出面,風燁也沒敢差遣夕獸前去對付有巢部落去。
沉默了一會兒,女媧突然笑了“放心吧,立場問題,本宮也看的分明。如此一來,也是為華胥部落的千秋萬代考量。便是本宮乃至兄長也是為此得了利,如何還好意思說你去?而且,好歹你做事還是留下一線生機的,那些部落也沒徹底絕嗣。只是融入附近的人族部落罷了。如此,那上古幾個避世遺族的氣運徹底與現如今的人族合一。如此也好,也省得日后有人再借助那些上古人族遺部掀起紛爭了。”
女媧雖然是人族圣母,但是到底也是圣人之尊,這些問題也看得分明。
“如此,娘娘理解就好。這些事到底娘娘不好做,也就只有貧道出面了。風燁添了一杯茶與女媧,“如此,你我二人此事揭過如何?”
“大善”女媧伸手接過玉盞道
隨后,風燁看了看水鏡:“現如今,昊天轉世依然身死,九條潛龍也去了一條,剩下那幾條中,有巢氏那一條也被娘娘算計了,氣運開始向人族匯攏。其他那幾條零零散散也沒什么。值得說道的,除了巫門那兩條以外,也就是倉熊、補遂那一木一火兩條潛龍了。”
“不錯,剩下出身人族的木火潛龍必然受到老君扶持,不得不慎重。還有那巫門的兩條潛龍,也要好生思量一二才是。”女媧點點頭。
隨即,女媧神色一動,隨即笑了:“看來倒是吾等多慮了。”
聽到女媧的說法,風燁也開始推算起來,不由也笑了。正所謂不怕神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由此可見一個好的隊友是多么重要的事。
而女媧風燁等人為神農的人皇之位,苦心在安排一切。那神農本人也不含糊,居然救下了那金德潛龍一條性命。
那潛龍也是實誠性子,直接帶著神農聽訞來族中答謝一番。而且,神農趁勢將農道在這些巫門掌控的人族部落中傳播開來,在巫門那些部落中立下威望。
要說飯量,那巫門所掌的部落絕對是飯量極大,農道的傳播對他們才是好處最大的。男人外出打獵,便是族中那些女子也是氣力不小,耕種什么的都可以完成。如此,族人吃飽這比什么都重要,對于神農自然很是推崇。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神農成天運而出,自然得天道眷顧,沒想到這么容易,便得到巫門的支持。”風燁笑道。
女媧道“正是如此,看來,等神農歸來之后,便可以直接加封其為部落首領了。過幾年也可以參與人族聯盟的共主競選了。”嘴上這么說,女媧暗中也想開了。巫門那里怎么會這么順利?真是巫門純良,還是后土妹妹的手筆?那么,妹妹又有什么算計不成?是五帝之位?
“剩下來那兩條潛龍,娘娘準備如何?必然會得到玄門支持吧。三清圣人恐怕也不會干休吧?”
“三清?”女媧看了一會兒棋局,隨便落了一子,“前些日子道友可是碰到那個玉虛子了?道友覺得那是何人?”
“元始圣人?”風燁遲疑道。
“不錯,正是那位的化身。這元始圣人向來講求順天應命,這次老君出面妄想逆轉天命,元始絕對也不情愿。只是礙于太清的面子,不好直接說出口罷了。
但是,前些日子他向你示好,自然對你成為人皇帝師沒什么意見。如此,也是表明了態度,這次絕不會插手人皇之爭了,這點倒是可以放心了。”
還有這個說法?風燁一愣,雖然風燁也接觸了不少大能。但是說到,圣人級數的算計,到底還是差了點。前幾次能夠算計圣人也是女媧伏羲在前,風燁也只是提出一個建議罷了,具體實行完全沒攙和。
為此,風燁真正接觸那些圣人并不多。而且看在伏羲和紫光夫人這兩人的面子上,也不會對其動什么手腳。
但是,圣人行事到底莫測。不害風燁,未必不可以借助風燁來傳遞信息動些手腳。風燁與元始天尊不過短短百日的接觸,元始就借此把善意傳達給女媧了。
“而且,前些日子通天去妖族收了一些門下,到底妖族也被托與本宮庇護。說起來,通天也是欠了本宮一個人情。為此,此次出面也不好攙和,而且他門下人族出身很少。自然也不會輕易摻合進來人皇之爭。所以歸根究底,吾等所要面對的也就是太清一人罷了。”
“那娘娘準備如何應對太清?就算玉清上清兩位圣人作壁上觀,也未必不會再攙和進去。”
“所以,本宮要親自去八景宮堵門去,不,本宮要去請太清圣人喝茶。”女媧伸了伸懶腰道。
“喝茶?”風燁面色古怪:“那么豈不是說,娘娘也被拖住了,吾等也不好與娘娘聯系了?”
“不會,本宮會在火云洞留下一個化身,幫你看守那祭臺,也可以借此聯系八景宮的情況。如此,你也可以真身出面,行走洪荒了。畢竟,經常以化身出面,說不得也容易引起他人懷疑。尤其是太清圣人心思縝密的緊。”
“確實如此,那么貧道也可真身出走洪荒,順便看看那山門道場去了,想來這也是娘娘此來的一大目的吧。一會兒,貧道就讓童子為娘娘打掃住所。當初地皇證道的時候,陛下也早早為娘娘空出居所了,就在陛下的寢宮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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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蟲的茶話室:
伏羲:這段時間,孤的出場怎么越來越少了,據說后面會有更多人來替代孤的戲份?
書蟲:關于這個問題,由于關于陛下和風燁的某種呼聲越來越高,為了大家的節操著想,還是暫時冷藏一段時間吧。日后,風燁搬家之后,就有陛下出場的機會了。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有一些事情很容易被讀者聯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