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廟,風燁和女媧兩人相繼無語。到最后還是風燁打破僵局:“娘娘怎么也去女嬌那里了?”
“本宮和初代涂山有舊,曾答應他要照顧青丘狐族。女嬌是目前青丘根基最好的九尾狐,自然也要照顧一二。而且昊天這廝平白將青丘一脈牽扯進來,也是本宮疏忽了。”
所以也要補救一下嗎?風燁不由苦笑。
每一位大能都不單單只有一個名號,真名、道號、尊號等等少說也有四五個名號。單說風燁也有好幾個名號,風燁的真名在天道之上就是一個“曄”字,為光輝絢爛之意。但是很多時候,風燁都會用“燁”字作為混淆來隱藏真名。真名與天道相合,對于大能來說自然會有所感應。除了較為親近的人之外很多人都是不會念誦真名的,就連真名也不會輕易告知他人。風燁的真名,除了伏羲、女媧、九皇真母這些少數人之外也就是幾位圣人能夠推演出來了。
接著,風燁在人族有燁龍氏的稱號,仙道之中也要玄極這個道號,天庭之上也有帝君之名。女媧娘娘也有媧皇等等封號。
但是風燁、風棲、風里希這是風燁、伏羲還有女媧三人在人族的名字,里希這是女媧的名諱啊。
聽到老嫗用這個名字的時候,風燁臉頰一陣抽動。難怪在自己算來,這里只有女嬌母子還有顏夙,根本沒有算到這個老婦人。女媧娘娘要是遮掩天機,自己算不到也是正常。
之后風燁也不停留,到了人族居住地風燁隨便找了一個女媧神廟就來叩門了。
女媧娘娘化身萬千,她的廟宇也是很多。就目前粗略統計,女媧娘娘的廟宇應該是人族最多。香火最旺盛的。除了全祀女媧的女媧廟還有地皇神位的火云祠以及供奉大地社稷之神的社稷神廟。
每一個正統神廟中也自會有女媧娘娘的神念依附,可以說這就是和女媧娘娘打交道最簡便的方法。說起來,當今幾位圣人也就是女媧娘娘最好打交道了。女媧娘娘的神廟廣布赤縣神州人族居地,要是在此虔誠膜拜,感動了娘娘,說不得真的還有一番機緣呢。君不見風燁這些年要找娘娘也不去媧皇宮,直接隨便找一座神廟就來叩門嗎這可比去混沌中要方便多了。不過也是親近一些的人才能如此,不然要是有損禮數。
風燁前來,女媧自然也早有預料,神念化身直接把風燁請入神域,于是才有了一開始的相顧無言。
“也是貧道疏忽了,沒想到昊天居然敢擅自干涉眾生姻緣。貧道也已經想好了。在姻緣宮中再設立月合老人和符元仙翁之神位。月和老人負責牽引姻緣線,符元仙翁負責主婚姻合籍,兩人分權將姻緣宮重新梳理一遍。娘娘乃是姻緣之主神,這件事還要娘娘點頭才是。”
“如此倒也可行,那本宮與你就各出一人好了。”女媧思量了一下,然后看到女媧廟里面一個老廟祝,女媧指著他道:“這廟祝自幼便侍奉與本宮。算起來也有五十年了。其前世亦是本宮之廟祝,替本宮打理香火。兩世之緣,作為本宮廟祝也有一紀了,足見其虔誠,正好便賜他一個神位吧。”
“也好,月和老人之神位交予他就是”女媧廟的的女媧神像權能最廣,大地社稷、五谷豐收、姻緣婚姻、求子順產、家庭保護等等都能算到女媧頭上。那廟祝在此五十多年也接待不少求姻緣的男女,加上其前世的經驗。月和老人的神位交給他也可以。
“后面的符元仙翁之位,貧道從諸多下屬中調集一人就是。”風燁看了看那廟祝,果然是宰相門下七品官,單單一個廟祝得到女媧娘娘垂青,居然也能一步封神。而且對太yin星動手又多了一個理由。
風燁順手寫了一道敕封交給女媧:“i后還請娘娘主持封神吧。”
女媧將敕封收起,風燁又道:“既然娘娘在照顧女嬌,貧道也不便多管。”風燁正要告辭離去。突然一拍腦門問道:“說起來,娘娘本尊不是和陛下在推演河洛大道嗎?不知道結果如何?”
“別提了!”女媧揉了揉眉心,一臉抱怨:“本宮雖然貴為圣人,但卻是擅長造化。對于太易推演之道的確不怎么jing通。目前來看兄長推演起來很是得心應手,但是本宮卻是頗耗心力。”
“娘娘化身億萬兼顧諸多神廟,還有在女嬌那里也有一個化身,林林總總雜事太多,分心之下自然不行。”風燁還要說些什么,突然臉色一變,看向女媧廟外面。
女媧也是不由看向外面,冷笑道:“真以為本宮是泥塑木胎不成?本宮焉能看著你屠殺本宮的子女?”女媧扭頭對風燁道:“道友可要同去?”
“也好!”風燁點點頭,跟女媧一并離開女媧廟去了附近的江邊。
只見江中惡浪翻滾,一只白鱷在江中不斷驅動江水,將水面上的木舟木筏紛紛擊沉。
女媧乃是人族圣母,就算因為不能以大欺小,不能擅自干擾人族進程等等理由借口,但是一只鱷魚跑到自家神廟門口搗亂,吞噬女媧的子女,還不讓娘娘動手可能嗎?便是鴻鈞也說不出來這話。
神廟不管怎么說,那是一位神祗的顏面,在神廟附近搗亂,輕了是一時失態訓斥幾句,重了那就是辱神大罪!而且還是當著女媧娘娘的面對人族動手?旁邊還有風燁看著,女媧要是什么都不錯,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人族圣母她好意思嗎。
女媧順手從女媧廟將一段紅綾取來向下一拋,紅綾飛入水中一卷將那些落水之人救起。那鱷魚jing看到有人動手救人,直接就要對女媧咬了過來。
女媧風燁兩人顯出法身,女媧將諸多人族送上岸,紅綾直接就對鱷魚抽去。一聲哀嚎,鱷魚就被抽回水中。那紅綾雖然只是凡物,但是披在女媧娘娘的神像上也沾染了一點神光,也得到一點香火滋潤,又是在女媧手中施為威力更大。
不過……風燁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到底只是女媧娘娘一縷神念啊,完全借助這里的香火匯聚出的一個臨時法身,應對起來還是麻煩的很。畢竟女媧娘娘每百年收割一次凡間香火,加上這里的香火原本就不多,女媧的法力還不如一個天仙,只是借助圣人境界壓制而已。
想到此,風燁也忍不住出手了,風燁這化身再慘也有元神期,好歹也拿著兩件法器,比起女媧還要稍微強上一點。風燁上前一步,手中赤龍杖一拋,一條赤龍飛出直接將白鱷咬住。拋落岸邊,真火一燒,直接化作焦炭。
兩人降下云頭,把諸人安撫一番,便再度隱退身形。那些百姓看到一段紅綾飄落,還有地上那堆焦炭,知道剛才之事不是眾人的幻覺。
“這紅綾不就是附近女媧廟中圣母娘娘身上披著的那件嗎?”突然有一個圍觀婦人道。“對了!”另一個路人道:“這紅綾不是張家大嬸當初還愿的時候親手紡織的嗎?”
諸人議論紛紛,直接帶著紅綾去了女媧廟,果然女媧娘娘身上披著的那段紅綾不見了蹤影。
老廟祝聽到前面的動靜,連忙從后面走來聽聞諸人一陣言語,笑道:“依諸位所說,那可能真是女媧娘娘顯圣了,不過旁邊那人可不是什么護法神將。赤龍杖,火云袍,應該是燁龍大神在人間的顯化法身吧。”
聽到諸人腦補,女媧娘娘帶著自己的神將來誅妖云云,廟祝趕緊將他們的腦補打斷,并且糾正道。
廟祝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至少也要會聆聽神諭,對于眾神之事要有些了解。就算不祀奉其他神祗,但是正神邪神也要分清。哪位神祗跟自家主神關系好,哪位是敵對神也要分清楚。燁龍氏毫無疑問跟女媧娘娘那是站在同一個陣營的,在曾經某個時代,他們的神像都曾一并在火云祠放置過。
而且廟祝對于其他正神的樣貌也要知曉一二,不然就會出現這次的烏龍。將燁龍氏作為女媧娘娘的守護神將,在女媧廟中再塑一個護法法相?那就是裸打臉了,不但風燁顏面無光,女媧也要掉了顏面。
不說后來,附近人族商議為女媧風燁兩人又要如何蓋廟,如何修繕廟宇。女媧和風燁兩人看著那白鱷也不由琢磨起來。
“這白鱷果然是太湖那只妖王的后嗣。”風燁掐算一下道。
“嗯,現如今大禹治水也漸漸落下尾聲,那些大妖也大多被誅殺,倒是這些小妖重新四散到各個水域。”
“太湖那只鱷王是目前水族諸妖的首領,不若誘導一番,讓其將所有為禍水族統領起來。最后與大禹做過一場,一舉定下水陸之勝負。一次將水妖斬盡殺絕,也省得i后再起紛爭。”風燁冷冷道。
“元馗也要將諸多水神重新冊封才是,不然的話水道之中沒有水神庇護到底不好。行云布雨,調理四時,還有疏導河道都要水神做主才是。”女媧風燁兩人一邊議論,一邊也將整個赤縣神州勘察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