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族”老人“的尹鐘信一下,現場的燈光就暗下來,兩旁工作人員忙碌的上上下下搬抬著。
排床位比賽環節,李在珉和杰西卡的才藝展示放到了最后,先前已經知會是演唱臨場創作的原創歌曲,同時把它作為給wondergirls的“回禮”。
依稀看到舞臺上工作人員全都下去,四周頓時寂靜,所有人都期待著。被安排坐在前列中間位置的安昭熙等人,個個攥著小手望向臺上,這可是為她們準備的節目,宣美更是一副隨時想沖上臺看看清楚的架勢。
驀地,周圍燈光亮起,齊齊照射到舞臺上,和安昭熙她們表演時的迷離燈效不同,光芒雪白耀眼,如同春分那溫暖的陽光。
舞臺靠前位置,是兩個立式話筒,泰妍和杰西卡穿著高中女生校服,懷里分別抱著貝司和吉他。她們的身后,擺著一套架子鼓,李在珉握著鼓棍,坐在那里對大家示意的揮了揮。
架子鼓左手邊,站著一個年齡偏小的小女生,她穿了和泰妍、杰西卡同款式的高中女生校服。略顯寬大的外套,眼睛隱在齊眉的劉海之下,兩邊扎起了細長的雙馬尾,看到眾人視線望來,她微微羞窘的垂眼盯向跟前的電子琴,更加突顯她的“幼小”。
現場不論是藝人,或是劇組工作人員,抑或外圍那些經紀人、助理等,有部分是見過小秀晶的。知道她是杰西卡的妹妹。而且還是s.m比較看重的練習生,也可以說是有很大機會成為明日之星。以前,她常跟著少女時代或杰西卡往電視臺跑。難免要跟隨大家一起向人打招呼。
場外一陣騷動,《我們結婚了》欄目組和張赫在od商量過后,也找了個好位置開機錄影。李在珉每每演唱或創作的歌曲,都會引起巨大反響,既然來探班的泰妍也上臺了,沒理由放過這一定能刺激到節目收視的場面。
看到舞臺上表演陣容,大家齊齊驚訝。泰妍竟然也被安排進來,而且不同杰西卡演唱《攀登》時,允兒等人去臺上攀登。她抱著貝司站在并排的話筒前,明顯是等下也會參與演唱。
更多人還是好奇站在電子琴后的清麗小女生是誰,又為什么能進入到這陣容里。不知是誰傳出的消息,沒過多久。在場所有人全知道了小女生的身份。有些則投以嫉妒和羨慕的眼神。
提起練習生,大家不可避免會想到最近風頭最盛的李智賢,雖然只m的練習生,但經過和李在珉緋聞的炒作,姑且不管輿論的風向如何,單論人氣上,甚至比一些出道的藝人還高。
眼下又冒出一個練習生,想想《家族誕生》的超高收視率和播出影響的范圍。在這節目里露個鏡頭都將引起很多關注,更別說和李在珉、泰妍、杰西卡一起上臺演出。似乎可以預見。這又是一個練習生要大紅的節奏啊。
背對場外鏡頭,留意泰妍和杰西卡沒看過來,宣美對臺上那個坐著的高大身影送去惡劣眼神。明明是為她們準備的回禮,結果卻是讓杰西卡演唱,還帶上了女朋友泰妍,甚至連杰西卡的妹妹都給照顧到了!
通亮的光芒,讓安昭熙有些恍惚,她對架子鼓后面的人笑笑,又向往她看來的泰妍悄悄的抬手招招的回應。往昔一一倒映,曾經,這個場景是她的夢想,作為歌手,能和喜歡的人,放開心懷的享受著音樂,是最幸福的事吧!
燈光熾白雪芒,繼而恢復到正常亮度,微微嘈雜聲歸于平靜。
抱起吉他,杰西卡轉臉看看泰妍,又轉頭看了下李在珉和小秀晶,她最后回身對著話筒,目光在最靠近舞臺的安昭熙幾人臉上滑過,“下面是我和泰妍為大家演唱《相遇天使》,這是oppa剛剛創作出的歌曲,送給wondergirls,也送給所有像她們為夢想努力的人,希望我們大家都能牢牢記住曾經陪著我們一起走過的朋友……”
“1、2、3、4。”杰西卡說完,李在珉舉起鼓棍互敲四個響亮節奏。
泰妍彈響貝司的樂聲緊跟著響起,隨后是小秀晶的電子琴和李在珉的架子鼓,逐漸合匯成輕揚歡快的動人旋律,在這片舞臺的上空擴散開。
輕輕撥動吉他,和著音樂節拍,杰西卡往話筒走近些前,清甜的嗓音浸入每個人的耳朵,“吶,我說,要在回憶碎片上,寫上名字保存起來的話,‘寶物’兩個字最合適不過呢!”
“沒錯,讓心里載得滿滿的,一起心跳加速的度過,度過滿載夢想的每一天。”瞥看杰西卡一眼,泰妍嘴角勾抹著微笑,心情如歌聲般飛揚。
沒有什么中毒性的動感節奏,也沒配有什么性感舞姿,曲子青澀而歡快,就像是小女生回到溫馨的臥室,獨自的窩在暖暖的床上,輕聲念著朝夕相處的朋友們的名字,念著和她們度過的一天又一天,那歌聲如從心里不經意的流淌出來。
沒有曲折的故事,也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回憶里的一天天,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有得只是枯燥而疲累的練習,那些一點都不“精彩”,但卻溫馨的在心底慢慢堆滿,成為可以珍藏的“寶物”。
“熟悉的練習室墻鏡與宿舍里的拖鞋,還有白板上留下的涂鴉。是不是,不得不,把它們遺留在明天的入口前呢?”
杰西卡回望泰妍,白皙臉上浮出淡淡感動。這首歌是送給安昭熙幾人,卻更像是送給她們自己。
幾年里,不斷對著墻鏡共同灑下的汗水;練習一整天,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宿舍,卻突然很有精神的去爭搶拖鞋,去爭搶沙發看電視的最好位置;宿舍玄關的白板上,每天總有新添的涂鴉,有笑鬧,有加油……
想到這些,那份縈繞著的溫暖,就把山村夜晚的寒冷給驅散的一干二凈。
“可是已經遇見了,美麗的天使!用這歌聲,向你道謝,感謝你無論何時都在身邊。不管是一起拍的照片,還是相同款式的鑰匙圈,時時刻刻都是那么耀眼,謝謝你那一直不變的笑臉!”
泰妍和杰西卡,不約而同的轉身,拂動著指間弦線,望向彼此,露出燦爛的甜甜笑容。
少女時代,讓她們九個人走到一起,遇到了彼此的天使。她們感謝著,感謝讓她們這樣相遇,感謝這些年來彼此的陪伴。那些曾經一起拍過的照片,那些曾經一起買的相同款式的鑰匙圈,就像最珍貴最珍貴的寶石,在記憶里永遠閃著璀璨的光芒。
臺下的李孝利,彎著霧氣迷蒙的眼睛,有些忘情地靠在身旁的閔先藝肩上。她沒想到李在珉臨場創作,又由泰妍、杰西卡來演唱的,會是這樣一首歌,起始還覺得旋律過于簡單青澀,可漸漸,她融入歌聲中,情緒變得難以控制。
對于歌詞里的描述,李孝利感觸最深。98年,她擔任fin.k.l組合的隊長正式出道,02年,組合便宣布解散。到至今,雖然已經物是人非,但出道前大家的共同努力,出道后大家為夢想共同的付出,這些記憶是如此鮮活清晰。
不止是李孝利,許許多多人都沉浸在泰妍和杰西卡的歌聲中。相信每個人都有著一份視如珍寶的友情,回憶就像陳釀深埋的美酒,打開時,彌散的濃香會讓人沉醉經久。
杰西卡單手搭在話筒上,“你看,宿舍門前的樹,似乎漸漸高了,盡管成長的速度慢得看不見。”
“那片天空一定看見了,一次又一次跌到的我們,盡管如此,還是努力的走到最后!”泰妍知道不應該,還是忍不住的回過頭,向敲打出歡快鼓點的身影深望,“一天結束后的練習室走廊里,灑下音符的羽毛,呼啦呼啦,堆起來,要是能就這樣呆下去那多好啊。”
“謝謝音樂讓我邂逅上,如此美妙的夢!車站的站臺前,河邊的小道邊,縱使不在一起也會仰望同一片天空,讓我們齊聲合唱吧。”杰西卡的清甜高音,伴著略重的鼓點聲響徹整片天空。
安昭熙和宣美失神地坐在臺下,腦海空凈,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歌聲,眼窩也漸漸變得溫熱。望著臺上兩個盡情歌唱的女生,似乎合成一個雖然離開,卻會永遠伴著她們回憶的纖弱身影。
不能相伴一路走下去,但感謝音樂讓她們能與她相遇,就像是最美妙的夢,雖然她因病退隊,但記憶已經灑滿她們共同身影。她們相信著,無論走到哪里,在這同一片天空下,她都在和她們齊聲合唱。
舞臺上,兩個身影轉身退后。
泰妍彈著貝司,欣悅的輕搖身體走向李在珉,杰西卡則來到投入在電子琴演奏中的小秀晶的身邊,歌聲再次在空中匯合,“相遇了呢,我的天使。你要是說最喜歡,我會用最最喜歡回應你。沒有遺忘的了吧,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