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戰的血  第三十五章 會議

“營長！”就在我們還在討論在阿富汗構建基地的問題的時候，警衛員就進來報告：“外面有個美國佬要見你……說是……史密斯上校叫你去開會！”“開會？”聞言我不由一愣，這都什么跟什么來著，我又不是他手下的兵……還叫我去開會。教導員不由呵呵笑了起來：“不錯嘛……美國佬這是想奪權了！”哄的一聲，戰士們全都笑了起來。“營長！”教導員說：“我認為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好，畢竟咱們現在是合作關系！”“嗯！”我點了點頭，隨手綁上武裝帶帶著兩名警衛員就出去了。走進美軍基地的時候我就感到一陣意外……在會議室里的不僅僅只是美軍的各參謀，還有許多游擊隊的首領……這其中也包括幾個在中國基地訓練的游擊隊首領。“楊營長！”史密斯上校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坐在他的旁邊，接著握了握我的手說道：“楊營長……抱歉臨時通知你來開會，因為時間緊迫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組織了這次會議，你不會介意吧！”“當然不會！”我嘴里是這么回答，心里卻想著……美國佬就是這么霸道，會議都已經組織起來，就算我介意又能怎樣？“是這樣的！”史密斯接著說：“中國有句老話，叫‘蛇無頭不行’……”咦，這話倒還讓我有些意外，這史密斯還會幾句中國俗語。“所以……”史密斯接著說：“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我認為我們應該要有統一指揮才行，這樣才能更好的發揮我們兩個基地的作用同時也更有效率，楊營長你覺得呢？”于是我很快就意識到教導員這是猜對了……史密斯的確是想奪權。這下我就有些為難了……應該說史密斯說的在情在理，團結力量大這個道理在軍隊里尤其重要，但我卻不會這么笨上了史密斯的當……這要是統一指揮的話，我不過是個營長。而上校卻是個正團級、副師級的軍銜，怎么著也是我要聽他指揮了，那往后還不是要被史密斯給牽著鼻子走？于是我就笑了笑，說道：“上校，我很贊同你的說法……但是我認為你搞錯了一點……在前線作戰的是阿富汗游擊隊。我們不過是軍事顧問。盡可能為游擊隊提供幫助而已，并沒有指揮權……所以，你如果想統一指揮……就該把游擊隊統一起來才對！”“哦！”史密斯一聽我這話就知道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把指揮權交出來。于是也只得呵呵笑道：“楊營長說的有理……不過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就有把游擊隊統一起來建立一個聯盟的打算。不過卻不是現在……因為我們很快將會有一場仗要打！”“有一場仗？”“楊營長不知道嗎？”史密斯說：“我們得到了消息，蘇軍很快就會展開新一輪掃蕩了！”“哦！”我點了點頭說：“我也得到了消息！”“所以我才有這次會議啊！”史密斯雙手攤了攤：“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就要共享情報協同作戰不是？所以……楊營長不介意把游擊隊首領叫齊一起開個會吧！”“當然不介意！”我說。史密斯不愧是老奸巨滑……見我不肯交出指揮權，就想直接指揮我們中國基地訓練出來的游擊隊了。但其實我并不介意他這么做……一方面是因為其它游擊隊我實在懶得管，我們對他們的訓練也僅僅只是給他們裝備然后進行基本的訓練而已，目的就是讓他們在對抗蘇軍的時候不致于不堪一擊，所以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至于誰指揮就不是我需要關心的。另一方面。我也很清楚游擊隊之間的矛盾及其心理防線……他們才不會像史密斯想的那樣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就能團結在一起或是讓他指揮，所以我根本就不做這個打算。不一會兒游擊隊各首領就到齊了，這其中也包括哈桑在內……說實話，他們這些首領除了哈桑外我大部份都叫不上名字，語言不通嘛，再加上我對他們又不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沒去接觸。這會兒之所以會叫得動他們……那僅僅是因為他們覺得拿人家的手短。“先生們！”史密斯站起身說道：“根據情報……蘇聯人很快就會發起另一次掃蕩，我們這次會議的目的，就是討論該怎么應對這次掃蕩的！”哈桑瞄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來說道：“對不起……我并沒有打算參加這次戰斗，所以我想……這里沒我什么事了！”“不參加？”史密斯上校大感意外的說道：“你怎么能不參加呢？你可是阿富汗游擊隊！”“我們部隊訓練不足！”哈桑回答：“所以我覺得應該在巴基斯坦多訓練一段時間！”“我也不參加！”另一名首領也有樣學校的站起身來：“我部隊的訓練還不足一個月。還沒熟悉武器的使用……也不關我的事了！”這個首領我倒是認得……他就是美軍基地的，訓練時間也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有一個月，原因應該是他們是由毒販武裝轉化成的游擊隊，所以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自然不愿意去做。這一來就把史密斯上校給氣得七竅生煙，狠狠地一拍桌子道：“很好！馬哈卡……如果你不參加的話，那么我們將考慮中斷對你們的援助！”應該說這一點的確可以成為一個威脅，現在的阿富汗游擊隊……失去援助往往也就意味著要被淘汰。于是那個被稱作馬哈卡的首領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回來。但哈桑可不理這一套……遙遙向我施了一個禮就退了出去。“楊營長！”史密斯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認同我說的這句話……”我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提供援助，僅此而以……我沒有權力指揮他們，你如果能說服他們……那我也沒意見！”于是又有三名首領站起身來退了出去……其中一名首領還擱下一句話：“我愿意進入山區打仗，但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剩下的一些首領也議論紛紛，但也許是礙于面子或是想看看接下來會有什么好處，所以就沒有坐著沒動。史密斯臉色有點難看，但對這個狀況又毫無辦法，只好郁郁不樂的指著桌上的地圖說道：“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收到的情報是蘇軍這次掃蕩依舊是沿著公路展開……因為我們與蘇聯軍隊在裝備上的差距，所以我認為我們并不適合與蘇聯軍隊正面作戰……但為了不讓蘇聯軍隊順利的達成他們的目標……我認為我們可以分成三個部份，一個部份負責騷擾蘇軍在公路附近的掃蕩，另一個部份負責騷擾阿富汗的城市，最后一個部份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盯住村莊，專門襲擊小股敵人！”應該說……史密斯的這個戰略還是可行的，而且的確也需要各游擊隊互相配合互相協同……我想這應該是美軍這一個月來從我軍戰士學去的游擊戰術，的確是用點游擊戰的樣子了……尤其是最后一點，盯住村莊偷襲小股敵人……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敵人”。如果把這個計劃放到蘇軍空中力量不適合出動的夜晚的話……就很容易演變成白天蘇軍占優，晚上游擊隊出來大肆騷擾的局面。突然間我就明白史密斯剛才那句“蛇無頭不行”的老話是從哪學來的了……不懶啊！這些美國佬還在向我們偷師呢！其實我不知道的是……美國佬不僅僅是在向我們偷師，他們還在向阿富汗游擊隊向蘇聯軍隊偷師……阿富汗戰場獲益最大的其實是美軍，他們付出的只是金錢和武器，但得到的不僅是拖垮了自己的頭號敵人蘇聯，還有蘇聯軍隊在阿富汗失敗的經驗。也正是這經驗，才使美軍的戰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使他們意識到現代許多戰爭往往不像一戰、二戰那樣大規模的集團作戰，而應該往小規模、低烈度、高科技外科手術式的方向發展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美軍入侵阿富汗的時候就打得比蘇聯要好得多的原因……他們已經充分了解了阿富汗游擊隊的戰術了嘛，而且也知道正規部隊在面對阿富汗游擊隊及阿富汗地形時會出現哪些問題。從這方面來說……我覺得往后還是要對這些美國佬留一手才行……不過想想又覺得這似乎沒什么必要，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在未來的幾十年里中國與美國根本就沒有交手的機會，而且中隊往后也是往現代化方向發展，那時候比的就是導彈、軍艦、戰機……誰還會跟你打什么游擊戰啊！“楊營長！”看著我沉默不語的樣子，史密斯就問道：“你對這個計劃有什么看法？”“唔！”我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蘇聯軍隊這次掃蕩的計劃竟然跟上一次沒有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