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情況怎么樣?”就在我們揪著兩名歹徒準備登上直升機的時候,張司令就在步話機里問道:“會不會棘手?一定要注意人質安全知道嗎?”
“這個……”聞言我不由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張司令這是不知道戰斗已經結束了。
“報告司令!”我回答道:“戰斗已經結束了!”
“什么?戰斗已經結束了?這么快!”我的回答顯然讓張司令頗感意外,隨后他又接著追問道:“戰果怎么樣?有多少傷亡?”
“報告司令!”我回答:“人質只有兩人輕傷,我軍也無人傷亡。”
“你是說……”張司令有些不敢相信:“我軍零傷亡而且人質也都安全,就擊斃了兩個歹徒?”
“是!”我應了聲,隨后又發覺自己答錯了,于是趕忙更正道:“歹徒沒有被擊斃,被我們捉活的了!”
電話那頭的張司令不由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啊!這下看那些說風涼話的家伙還有什么話說!我看老王聽到你們這個戰果只怕臉都要氣綠了,打得好!這下是給我出了口惡氣了。不過……你們要再接再勵明白嗎?不能打好一仗就把尾巴翹上天了,否則那些家伙又會說你們這一仗不過是運氣!”
“是!”我應了聲,心里暗想著張司令所說的那個老王也許就是懷疑我所訓練的武警連有問題的代表人物吧。這時的我有種沖動,一股氣上來就想讓張司令轉告這個“老王”一聲,如果覺得我訓練得不好的話那就讓他來試試,或者干脆他也訓練一支武警連,看看誰能更好的完成這樣的任務。
只是我心里知道。能被張司令稱作“老王”的人,他在軍隊里的級別肯定不會低,像我這個小小的營長還是少對上級意氣用事為好,否則讓張司令也不好做。
不過話說回來了,現在的我更關心的是如何讓手中這兩支部隊更好的適應現代的戰爭。至于上頭說些什么,我也懶得去跟他們爭。
后來我才知道這根本就不需要我去說,因為像武警連這樣實驗性的部隊其實不只一支……上級的意思,原本是覺得實驗性部隊嘛,如果只建立一支的話那就沒有很大的參照性,也無法進行橫向對比。于是多建立幾支就是很有必要的。一方面可以讓這幾支武警連形成競爭,另一方面又可以互相交流并總結經驗,最后才好將這些經驗向全國推行。
我之所以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那完全是因為各部隊的武警連都才剛剛組建沒多久,訓練時間不長也很少出任務,再加上軍隊間保密的原因。所以互相之間才不知道對方。
但很明顯的是,在武警連的訓練上我又將其它部隊給遠遠的落下了。后來據張司令說,其它部隊在聽說合成營訓練的武警連所達到的程度的時候,對自己手頭上訓練的武警連都提不起勁了……永遠也趕不上人家了嘛,那還訓練個屁。
當然,僅僅只是打好這一仗還是不夠的,就像張司令說的。別人很容易會把這當作是我們運氣好。
其實事實也是這樣,武警部隊所要執行的任務應該說七分看本領,三分看運氣,原因我們每次要面對的歹徒都是不一樣的,情況也都不一樣,偶發事件太多了。
就比如說剛才那一仗,我們可以說將大多的希望都寄托在一顆閃光彈上,要是這閃光彈是枚啞彈呢?又或者小車內的座椅什么的恰好隔絕了閃光彈的威力使歹徒沒有受到影響呢?或者只要一個突發事件,就會導致原本就很緊張的歹徒對人質痛下殺手,這也就意味著行動的失敗。
但是應該說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或許也是因為我們在“七分本領”上下足了功夫,又或者是我們訓練的武警連所用的一些手段本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時代的我們國家,所以犯罪份子對我們那是防不勝防,所以在往后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們一直進行得十分順利。
犯罪份子沒見過我們這樣的打擊手法嘛,要知道這些犯罪份子的確掌握了許多軍事知識。就像之前所說的,要么就是受過訓練的民兵,要么其本身就是退伍軍人,或者是從軍人、民兵那學到的軍事知識。
但在他們的軍事知識里,都沒有像我們這樣有閃光彈、催淚彈做掩護,用電子設備偵察位置進行精確打擊這樣的打法的。
最經典的一次任務也是最讓武警連感到自豪的一次任務,就是發生在年底的一次綁票案。
快要過年了嘛,這時候往往是案發的高峰期,原因是有許多在外務工的人員本想帶著一年的收入回家團聚好好過個年的,可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賺到錢沒法回家過年,于是無奈之下就選擇了鋌而走險。
這回我們碰到就是這樣的一個案子,幾個游手好閑的人在臨近過年時希望弄點錢,于是就從學校接走了一個萬元戶的女兒,他們要的贖金也不多,只有五千元,五個人一人一千。
從這一點來說這萬元戶也著實不好當,只是這五個人卻低估了這時代公安局走家串巷問訪的能力,公安局很快就掌握了五人將人質關在郊外的一所破房子里的情報。
公安局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怕人質有危險,要知道那里頭可是有五名綁匪,除非是沖進去一口氣將五人干掉,否則人質都會有危險,于是很自然就想到了我們武警連。
“里面應該有五個人。”當我們趕到現場附近的時候,潛伏在那的兩名公安就向我們報告道:“我們潛伏了一晝夜,沒敢驚動綁匪,只從窗戶里觀察,看到一把槍兩把刀,其它的情況就不清楚了!”
“嗯!”我隨口應了聲,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就像張勇打了個手勢,于是部隊很快就展開了。
首先是兩人一組的狙擊手從各個方向遠距離監視著屋子的動靜。當然,這時的他們只是監視而已,不到萬不得以比如綁匪要撕票了他們不會開槍。
接著我們就得到了一張房子的結構圖,這結構圖是公安局弄來的,據說他們是通過查訪找到了房子的原主人,然后讓他依靠回憶畫了一張草圖。
這樣的事就是公安局擅長做的。當然,這是在我們的要求下做的,他們一直不明白我們要這結構圖干什么,直到我們和幾名武警戰士圍在結構圖旁研究作戰計劃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
最后我們一共派了三個班的武警戰士上去,他們是在狙擊手的引導下利用綁匪視線的死角分批移動到房子旁待命。
這個工作其實很重要,因為這時綁匪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攻其不備,而一旦被綁匪發現很快就會轉化成劫持人質的情況,那時問題就變得更復雜了。
也多虧了戰士們平時的嚴格訓練,只見一隊隊戰士通過步話機在狙擊手的引導下時走時停……綁匪經過窗前或是有所動作時就迅速掩藏,等綁匪離開窗口時狙擊手便再次通知突擊隊前進。就這樣有驚無險的潛伏進房子旁。
接著就是偵察階段,幾名戰士從幾個方向小心翼翼的將針孔攝像頭伸入房子的縫隙或是窗戶的角落,很快就將房內綁匪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
“一號房一個目標,在睡覺!”
“二號房三個目標,看著人質!”
“三號房一個目標,游動!”
一聽報告我就知道問題比較棘手,人質位于中間的二號房,對外沒有門,僅有的一個窗也被綁匪給釘死了,而且有三個人把守。
很顯然,綁匪是做好準備,一旦發現有人從一號或三號房沖進來的話,他們完全有時間反應并挾持人質以保自身的安全。
只可惜的是他們碰到的是我們……
我沒有多想,當即下令道:“對二號房實施爆破突襲!”
“是!”隨著張勇一聲回話,幾個突擊隊員很快就在二號房木墻的合適位置上裝上并布好了線。
這些的份量和分布我們在訓練時已經過多次實驗,為的就是確保其能夠炸開一個洞而盡量不傷及里面的人,原因是里面很有可能會有人質,就像這次一樣。
“一組準備就緒!”
“二組準備就緒!”
我抓著對講機又等了一會兒,接著就下令道:“動手!”
“轟!”的一聲,我話音剛落二號房就爆起了一片煙霧,接著各組戰士分別將手中準備好的閃光彈由窗戶、大門及爆開的大洞往里投。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爆響和閃光,戰士們跟著就一隊隊的端著槍往里沖。
“不許動!”
“舉起手來!”
“繳槍不殺!”
戰術雖然已經完全不同了,但叫法卻跟以前完全一樣。
但很顯然綁匪并沒有就這樣放棄了抵抗,因為房子里很快就傳來一陣陣的槍聲。
幾分鐘后我就聽張勇報告道:“人質安全,綁匪兩死一傷,還有兩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