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急劇下降的溫度讓不少的日軍手腳出現了凍瘡,之前在外抵御襲擊的日軍更是狼狽,手腳出現凍瘡到是小事,他們的臉頰也在嚴寒中紛紛被凍壞。
一夜寒冷中無法入睡,早起的時候,日軍搓著刺癢的手腳,無奈而沮喪。跟襲擊者對抗了兩天,不但沒見到人影,連對方襲擊的步伐都阻擋不住。
巖越恒一也早早的起床了,雖然屋子的溫度還算不錯,可他卻無心睡眠。對方所圖甚大,顯然是想像吃掉第七師團一樣吃掉自己。要不,他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開始襲擊。
他走出房門,挨個營區轉了一圈,他赫然發現,自己的隊伍恐怕真要麻煩了。寒冷的早晨讓他們的呼吸在眉毛胡子上掛上了潔白的霜花,在身后一個個圣誕老人般的護衛的注視下,‘巖越恒一’的心里突然冒起股不可抗拒的寒氣,臉色大變中,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中將閣下……”
一名佐官不敢置信的看著巖越恒一,這個他們佩服而敬畏的長官此時怎么……
深深的呼吸著,巖越恒一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嘶啞的聲音下令道:“召集所有佐官開緊急會議。”
不一刻,所有佐官都集中到了冰冷的會議室里,站在空曠的屋子里。他們噴著潔白的哈氣,到是讓這冰冷的屋子里有了點仙境的味道。
巖越恒一看著一個個將官,沉聲說道:“大家說說,我們目前處境危險,士兵傷亡到是不大,糧食彈藥充足,可取暖和避寒的房屋卻不足以讓我們挺過漫長的冬天。”
一名大佐率先說道:“我認為應該重兵出擊,外出尋找取暖的物資,避免因嚴寒動搖軍心。”
“我認為應該呼叫支援。要不,營地周圍三公里內都沒有樹木,這么深的積雪,我們離開營地就是靶子。”另一名佐官說道。
一名參謀長咳嗽了下發言道:“呼叫支援是上策,我們可以燒一切可燒的東西,比如輪胎、柴油,堅守到大部隊救援應該沒問題,對方顯然沒有打算強攻,只要守住營地,對方也無法攻克我們的防線。”
“固守!”
“堅守待援……”
一個個將官參謀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巖越恒一’仔細衡量,他心里是贊同這個說法的,現在還未出現取暖絕對的危機,但挺不了兩天,而出去尋找木材顯然不現實,他看到了之前沖出營門那上千士兵在幾分鐘里倒斃的情況,對方沒有幾千人,最少也要有千人以上。
“我命令!”巖越恒一深吸了口氣下令道,“衡山旅團負責整理營地內所有可燃物品,將防線繼續外推,用冰澆筑堡壘和戰壕。”
“牧古旅團負責西側,將那里百棟房屋的木材全部拆掉運回來!”
巖越恒一的第二個命令讓所有將官打了個冷戰。那里是寶清僅存的百姓,要是拆了房屋就意味著他們將被凍死。
“中將閣下,那個警告……”
一名大佐弱弱的提醒道。
“八嘎!”
巖越恒一揮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抽在了那名大佐的臉上。
“嗨!”
那名大佐連晃頭都不敢,挺著脖子低垂視線,規矩的站立。
“關乎我們英勇的戰士生命,我命令!”‘巖越恒一’陰冷的掃視了一圈,語氣森寒的下令道,“不惜一切代價獲取取暖物資!”
“哈衣!”
所有將官一個立正,再無人敢反駁。
隨著命令,凍的斯斯哈哈的日軍開始噴著哈氣,滿營地的尋找可燃燒的物品,有了命令,他們將備胎咕嚕到了營房門前,將柴油放到了距離營房稍遠的安全地帶。桌椅板凳紛紛劈碎,就連馬廄的馬槽也沒放過,但草料卻沒人敢動。那是他們離開的唯一希望,一旦要突圍,這些馬匹將是趟開積雪的唯一力量。
另一個旅團全部出動,在營地西側用重兵開出一條通道,向兩邊防御,中間一個聯隊直奔大雪殼子那邊的民房。
“八嘎!!”
“這幫混蛋!!”
看到一堵堵的土墻,看到光潔溜溜的這片住宅,所有日軍都大聲的咒罵著。
咒罵聲中,突然,一名站在土墻上向四外查看的日軍一頭栽了下來,在敵襲的示警中,站在高處的日軍紛紛倒斃。
“撤回營地!!”
日軍在慌亂中四外開槍,順著已經能走人的雪殼子快速向營地撤退。
千米距離扔下了上百具尸體后,所有人撤回了營地。在連續幾次出動人去拽回尸體,卻被留在路上后,營地放棄了打撈尸體,進入了全面戒備的狀態。
‘巖越恒一’將電文發出后,悶坐在屋里,他此時已經有了被圍困的覺悟,對方連周圍的百姓都無聲無息的遷走,房屋拆掉,顯然是算到了自己會派人拆那里的木材。出去打柴的可能幾乎為零,光潔溜溜的雪殼子上沒有遮擋物,出去一個會死一個。加上雪殼子不可能走大部隊,一旦塌陷,將寸步難行,成為對方靶子。而對方顯然已經將所有可能都算計到了,除了困守,恐怕難有突圍的可能。
七臺河,密山,雙鴨山的駐軍都接到了求援的電文,除了虎林不敢增援,需要看守要塞外,這三處都派出了旅團趕往增援。牡丹江和佳木斯的駐軍也奉命清理道路,向寶清方向運動,
剛剛接任關東軍司令的‘植田謙吉’這個瘸子面對蘇俄小隊不敢大意,他不想像南次郎一樣解甲歸田,而且他認為,這絕不是什么小隊,而是活動在山林里的一股不小的武裝。所以,就算行軍困難,他也要增援,并尋找對方決戰或者殲滅。
七臺河方向的日軍淌著積雪,艱難的跋涉著。
隊伍的頭里是三百余匹戰馬,在士兵的拉拽下在雪地里踩出一條可供通行的道路,士兵則踩著還松軟如沙的雪道,緩慢的行進。
遠處的山頭上,幾個等待已久的望遠鏡看著整個部隊離開了七臺河后,這才收起望遠鏡,在山背面射出了曳光彈。
遠處等待信號的觀察哨快速奔回雪屋,隨之,電文就發了出去。
順子帶隊負責阻擊七臺河方向的日軍,接到日軍出動的消息后說道:“等了兩天了,終于可以開槍了,大家記住啊,只許打人,不許傷著馬,那可是我們的馬!”
“是!我們的馬!”
指回員們摩拳擦掌的領命。少頃,山坳里一隊雪白的身影穿梭在林間,快速的向預先設定好的伏擊地點而去。
兩個多小時后,行進的日軍大亂,一個個被不知道何地飛來的子彈擊中,倒在了雪地上。對方似乎有多于自己數倍的力量,狙擊陣線居然拉長了十幾里,不論頭尾,在一個綠色的光團飛向天空時,紛紛發動襲擊,只兩三分鐘,就有數百名日軍躺在了那里。
等日軍集結向兩面山頭進攻后,除了看到雪地上趴臥的痕跡和滑雪板留下的雪痕外,人影也沒見一個。
密山方向的情況一樣,日軍剛出城,就被蹲守了兩天的哨兵看到,隨之,劉海帶隊離開了宿營地,直奔埋伏地點而去。緊接著,遭遇襲擊的方式如出一轍,都是戰線拉的相當的長,日軍卻不知道對方的突破點是哪里,似乎,對方已經撐開口袋,就是要圍點打援。
可等日軍收縮兵力,準備向兩面山頭突襲進攻的時候,襲擊卻沒了。但他們才一動,襲擊再次降臨。一次一二百的損失讓這些日軍將領抓狂,于是,分兵三路,一路繼續順著大路方向沿著山坡前進,兩路淌著積雪爬到山頂,三路齊頭并進。
可即便這樣,三路日軍同樣遭到襲擊,只是中間那路只有打頭的受照顧,中間的是還算安全。兩邊的就不同了,行進中不時有人倒下,可搜索又找不到人影,一番折騰,兩個多小時連三公里都沒有走出去。
雙鴨山的駐軍也在出城三個小時后,將走進虎子構筑的漫長阻擊陣地。只有大和鎮的方向沒有人防守。
大和鎮只有駐軍一個步兵聯隊,兩三千人能看住自己的營地就不錯了,大雪中輕易是不敢挪窩的。再說,百多公里的大山里行軍,他們沒有三五天是到不了地方,自然就沒有派兵增援,只是加強了防衛。
當巖越恒一接到一個個增援部隊受阻的時候,他徹底相信了之前的猜測。這里擁有幾千,甚至更多的敵人,已經做好了吃掉他的準備。
“想吃掉我?就算你是鋼牙,我要也掰下來一顆!”
巖越恒一戾氣勃發,下令道:“層層布防,陣地梯次向外擴張,炮擊周圍五公里內所有地方!!”
隨著命令,早已擺放好的山炮轟鳴起來,讓沉寂的世界為之喧鬧。營地外一兩公里開始,在巨響中翻騰著雪浪,并隨之向外延伸。
遠處的山頭上,負責觀察的哨兵摘掉防霜的呼吸器,跟旁邊的戰友說道:“柱子,這回炮擊的距離遠了,小鬼子是不是要出來啊?”
柱子搖搖頭說道:“長官說了,他們肯定會掙扎的,但沖出營地是不會的,頂多是搶燒柴。不過,只要他們膽敢離開營地,肯定回不去,先讓他們放炮仗吧。”
“也是。”之前說話的那人轉回頭說道,“就是可惜了那些炮彈了,那都是咱們的啊!”
神仙在手,天下我有,地球上有處神秘私人會所,建在群山叢林、夢幻海島,聽人說吸那兒的一口氣能多活一星期?在那兒能看到七仙女的天仙舞蹈,能聽到財神的財經講座,能學到魯班的建筑技藝,能向月老買姻緣、向神農要靈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