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襲擊的日軍在爆炸中扔下了幾十具尸體和三四百傷兵。這些死了的在活著的人眼里是幸運的,而那些傷者,在這天寒地凍的情況下,不能得到有效的保暖,他們將慢慢的因傷口被凍壞而痛苦的死去,遠比直接死了更遭罪。
整個山谷里一片悲戚,那些傷者痛苦而絕望的呻.吟影響了大家的心緒,在篝火再次點燃后,所有日軍的情緒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北風在山谷里打著旋,吹的篝火呼啦啦的作響,日軍不敢熄滅篝火,山頂放哨更是半小時一換。
緊張的氣氛中迎來了第二天的天明。日軍非常好慶幸,昨晚自襲擊后再無動靜,估計對方也要取暖,自然就沒有在寒冷中襲擊他們。
篝火還在烈烈的燃燒,裹著毯子的日軍倒也挺過了夜間的嚴寒。只是那些傷兵,在早晨的時候還喘氣的已經不多,就算靠近火堆,一樣逃不了因傷口而凍死。
一名日軍悲戚的看了一眼旁邊停止呼吸的同鄉,裹著毯子向火堆外面走去,顯然是準備放放水。
就在他靠近山邊,褲子還沒有解開呢,噗的聲音中,頭顱像碎裂的熟西瓜一樣汁液噴濺,毯子滑落中,人仰頭倒下。
他倒下的身影恰恰被一個剛剛醒來的日軍看到,隨之,驚恐的喊叫在山谷里回蕩。
日軍一個個跟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毯子一掀,端槍就尋找掩體,尋找目標。
隨著日軍的慌亂,噗噗聲在人群里到處響起,一朵朵紅花開在的潔白的雪地上,一個個身影怦然倒地。
“山頂!!”
從中槍者身上判斷出了子彈來自的方向,日軍大喊著快速趴下,機槍步槍砰砰噠噠的響起,目標直指七八百米外的山頂。
山頂,董庫左面,順子右面,各帶一千多人趴在那里,快速的點著山下日軍的個數,噗噗的槍聲不斷收割著下面的生命,而不用擔心日軍的子彈。
千米距離,沒有一定的射擊經驗,就算三八大蓋可以達到千米射程,也因為瞄準的關系,彈道呈弧線,落在山頭下方。
反觀他們,新槍雖然是日本九七式狙擊槍加上五六半自動的裝彈退殼系統合并而成,但擁有狙擊鏡,并受過狙擊訓練的先遣軍戰士卻能在千米距離準確擊中目標,只是根據槍法的好壞,是擊中頭部還是身體的區別而已。
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山谷里的日軍一個個躲在樹后,巖石后面,舉槍盲射不敢再露頭。
他們的機槍在此時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往往才響了幾聲,機槍手就爆頭而亡。
“沖鋒!!!”
一名大佐抽出指揮刀大喝。可他的話音才落,頭部就爆起一團血霧,仰頭栽倒。
他雖然死了,但命令下達了,日軍在他頭部爆起血霧的當口,嚎叫著,沖進了樹林,借著樹木的遮擋,漫山遍野的向右側的山頂沖去。
日軍發動沖鋒的同時,山頂的戰士們都是一個動作,快速的將瞄準鏡卸下,隨之,高頻率的射擊就此展開。
只要日軍的身影從樹后露出,就不知道是三發子彈還是兩發子彈穿過他的身體。
日軍的沖鋒沒有因為死亡而停止,沿途扔下一具具的尸體,嚎叫著,淌著一米來深的積雪,奮力向山頂沖去。
可惜,英勇是要分場合的,這么深的積雪,就算日軍再勇猛,在爬山的情況下也跑不出二百米,體力就支持不住沖鋒了。
隨著他們笨拙的腳步放慢,死亡的頻率快速增加,一個個身影翻倒在雪里,再也爬不起來了。
眼見沖鋒不行,爬上山坡的日軍紛紛借著樹木的遮擋向山頂射擊,砰砰的槍聲中,步步為營的隱在樹后,向山頂攀爬。
可惜,他們的戰術沒有起到效果,山上面看不到的人影射擊奇準,往往剛從樹后露出腦袋就被子彈擊中,而且子彈的密集遠遠的超出了日軍的預料,山頂沒有五千人,起碼也要超過三千。
日軍在倒斃中,連半山腰都沒有沖到,傷亡太多,不得已,潮水般的撤了下去。
日軍一撤退,戰士們沒用命令,就戴上防霜呼吸器,快速安上瞄準鏡,略一調試,就開始射擊,直到把沖鋒的日軍全部攆到山底,這才開始挑著隱蔽不嚴實的點名。
山坡上,一片艷紅當中,上千的尸體扔在了那里,兀自冒著熱氣。受傷的已經心膽俱裂,掙扎向山下逃遁的同時,顧不上槍支什么的了,無不是奮力翻滾,爭取在傷口凍傷前,撤下山坡。
山谷里,日軍已經發現沖鋒無望,紛紛趴在隱蔽的位置,躲著狙擊。
他們睡了一夜,加上剛才身上還熱乎,突然進入極冷的環境,讓他們膀胱里的液體更加充盈,戰斗一停歇下來,寒冷中,無不是憋的兩腿直夾,在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紛紛解開褲子,就地方便。
可惜,他們低估了山頂敵人的射擊能力,在熱氣升騰的時候,他們露出些許的身影必保遭到襲擊,往往尿了一半,身體就一疼,栽倒在雪地上,讓剩余的一半快速的流在了襠內。
“一幫傻狍子!”
山頂一個獵戶戰士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尿尿也要請示嗎?!”
那些東北軍老兵同樣知道為何選擇這個時間發動伏擊,一個是對方早起,體溫在烘烤下正暖洋洋的,反應遲鈍,一個是憋了一宿的尿,在嚴寒加緊張的情況下,不釋放出來,會尿褲子的,那樣,他們就死定了,不用開槍,嚴寒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果不其然,日軍有不少因擔心被狙擊,解褲子慢了,讓尿液少許的留在了襠內,隨著溫熱快速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冰涼刺骨的寒冷。
“沖出山谷!!”
‘松山俊右’旅團長意識到因背風而自己鉆進口袋,被大部隊埋伏在山谷了,他在護衛下快速下令。
隨著佐官、尉官的呼和,日軍潮水一般的向山谷兩頭分兵突擊,兩個旅團兵分兩路,各自沖擊一處山谷,試圖沖出去后,再回頭合圍敵人。
看到鬼子開始運動,董庫收起槍大聲下令道:“三營留守,其他人按計劃運動到谷口!!”
順子下達了同樣的命令,戰士哈氣噴射間,滑雪板趟起雪霧,向兩邊的谷口快速滑去。
日軍步行的速度又怎么跟滑雪板相比?
日軍才順利的沖出十幾分鐘,谷口兩側的山腰就飛來了一顆顆子彈,緊接著,一處樹木稀少,積雪最厚的位置噠噠的響起歪把子清脆的槍聲,密集的子彈編織成了一張金屬大網,發出刺耳的尖嘯,將谷底嚴嚴的覆蓋。
沖鋒的日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無論是沖鋒還是趴伏,紛紛被子彈穿體而過,血肉翻飛中,成片的割麥子一般,倒在了雪地里。那一片,立時跟仙境一般,血霧飛濺,雪花飄飛,熱氣蒸騰在血腥氣里,讓一切在朝陽里看著那么虛幻,那么美麗。
日軍沖鋒倉促,機槍還沒來得及調到前面,擲彈筒還不及跟上,沖鋒的潮頭就被密集的子彈遏制,在無遮擋的雪地上,在對方居高臨下的愜意射擊下,日軍又潮水般的退向山谷里。
隨著日軍后退,山谷底下厚厚的一層尸體被留下,已經判斷不出死傷多少人了。
“真他嗎的痛快!!”
一名東北老兵扒了下旁邊堆積的彈殼,看著不斷倒下遠去的日軍,咽了口唾沫喊道。
“這比寶清那里過癮!”
旁邊的副射手快速的往彈斗里裝著子彈。
“屁!”
裝彈手手里不閑著,裝著子彈說道:“寶清那里是一個師團,咱們兩千人吃掉兩萬人,老邢你敢說沒有寶清過癮?”
“俺的意思是打得過癮……”
副射手爭辯著,手腳麻利的裝著子彈。
“構筑炮兵陣地!!”
日軍意識到不沖出山谷,他們就要全部被留下,沖鋒被遏制后,開始在命令中構筑炮兵陣地。
他們攜帶不了山炮,卻可以帶著擲彈筒,迫擊炮,集中力量完全可以摧毀任何阻擋他們的陣地。
可是,擲彈筒和迫擊炮才露面,炮還沒支利索,炮兵就在噗噗的頭顱碎裂聲中紛紛撲倒,只一兩分鐘的時間,一個谷口幾十個擲彈筒和迫擊炮就無人靠近,任由炮筒橫七豎八的扔在滿地的尸體中。
隱在半山腰樹木稀少位置的狙擊手怎么會讓炮支上?只要對方夠不上自己這邊,傷亡就可降到最低,這也是他們第二道射擊陣地的作用。
炮兵無人敢靠近那片堆積成片的尸體去架炮,狙殺卻并沒有停止,在炮兵裹足不前,各自尋找隱蔽的時候,一個個拿著望遠鏡,挎著指揮刀的身影在人叢里不時的倒下。血霧伴隨著白色的物體飛舞間,讓日軍大亂,紛紛趴在地上舉槍盲射。
兩邊的谷口情況近似,早就埋伏在兩邊的機槍連各自四十挺輕機槍,一挺機槍三個人,在身后成摞的彈箱無限制供應子彈的情況下,人再多也是被撕成碎塊的命運。一番沖鋒,扔下了數千尸體后,日軍被壓在了山根的積雪里,躲在樹木和巖石后面無法動彈。
槍聲,在不斷的狙殺中慢慢的減少,日軍全部龜縮在各自的隱蔽地點,無法發動集團沖鋒。
激烈的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后,山谷里驟然安靜下來。
山頂的先遣軍戰士們在吃飽喝足,保暖足夠的情況下,在大戰的興奮中,一點不覺寒冷。反觀山下,那些日軍空腹戰斗,加之不少日軍的褲襠有濕的,這一安靜,寒冷立時竄遍全身,雪地里,越趴越冷,但無人再敢靠近谷中那片還在燃燒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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