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上一張章節號錯誤,修改很麻煩,三月就不動了,順序并沒有亂,給大家帶來不便表示歉意
火炮,在這時段是戰爭中的王者,是攻堅的利器,而rì軍對于火炮的依賴,在整個二戰期間已經證明。..一個擁有火炮支援的rì軍隊伍的戰斗力是相當強悍的,他們在火炮的射擊技術上在當時是領先大部分國家的,覆蓋射擊,他們能將幾個火炮陣地的不同口徑的大炮彈著點計算的入微,讓炮彈在一個固定的區域達到最大密度,能讓炮彈幾乎垂直的落入戰壕內,或者打擊掩體后的火力點,著實給盟軍以及中國的部隊造成過相當大的損失。
可一旦失去了火炮支援,他們的戰斗力就并不強了,連武器落后的中國部隊都不如。而他們的技術在當時雖然堪稱一流,但,相對于八十年后的炮擊理念,尤其是經過冷戰以及各種新武器問世的沉淀,火炮雖然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但在特定的環境里,還是無法取代,所以,火炮的射擊技術依舊不斷的在完善。
董庫雖然不是炮兵,但他超強的記憶以及訓練的多樣全能化,加上他是個純粹的二戰發燒友,他曾經無數次在閑暇的時候自己設計在二戰中如何使用炮擊,進行炮戰的各種方案。而今天,他就要讓小rì本看看差距,這也是他曾經豪言,炮擊,他是祖宗的由來。
餌炮的掩體相當的到位,僅僅留下一根炮管伸出掩體。周圍都是幾米高,幾米厚的泥土用水澆灌出的掩體,炮彈如果不直接擊中露出不多的火炮,那,在周圍的爆炸是影響不到餌炮的。
這是用來吸引敵人火力。測定坐標的一種方式,在還沒有人知道效力射的原理和計算方式之前,相隔幾公里遠的兩門炮的炮彈在天空中彈丸亂飛中,沒有過硬的彈道計算能力,是無法得知呼嘯落下的炮彈具體出自何方的,只有個大概的坐標。也因此演化出了覆蓋射擊技術。
rì軍的火炮相當的密集。但依舊沒能讓所有的餌炮失去射擊的能力,在對轟了近二十分鐘里,這邊的餌炮只有兩門被炮彈落在幾米的位置而掀翻,人員受傷卻沒有死亡。
川島介一在負責計算坐標的大佐請求下,依舊沒有使用重炮基地。那里,距離前沿不足十公里。一旦暴露,將會遭到對面的火炮集群攻擊,他要等,等對面的火炮全部暴露,他總感覺對面的火炮數量遠遠不止這些,畢竟哈爾濱的炮戰失利已經證實,那里的火炮就超過了二百門。這里怎么可能只有五十門?
董庫也在等,他不是等對方炮擊,他是在等對方的炮彈到位,進入陣地。
炮擊還在繼續,這邊火炮的損失越來越大,已經有四門炮失去了射擊的能力,人員皆盡受傷。
大地震顫間,前沿掩體到是安全了,昨天夜里修復的掩體只在早上落了幾發炮彈,此時。只有后面幾百米,上千米的位置不斷傳來巨震和轟鳴。這讓戰壕里的抗聯戰士很奇怪,rì軍的火炮射擊很準的,偏差一二百米正常,可偏差上千米。這就不應該了。
不過,有經驗的老戰士知道,后面是炮兵陣地,雖然這邊炮聲被爆炸聲掩蓋了,但顯然是在進行著炮戰。
他們都靜靜的抱著槍,等待炮戰的結果,這個結果決定他們接下來的rì子是不是憋屈的蹲在戰壕里不敢出去,還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呼吸新鮮空氣而不用擔心對面飛來的炮彈。
董庫此時靜靜的站在前沿指揮部里,老趙站在身邊。而他的十一個近衛一個也不在身邊,從一大早,董庫就是一個人在陣地里走來走去,身邊只有老趙和老趙的jǐng衛員還有十名炮兵教官跟隨。
此時,他的近衛三三一組,最后倆人一組,共分開了四組,已經秘密的潛伏到了幾處重要地點附近,跟隨他們一起出發的還有老趙那里剛剛被培訓出來的偵察兵,也都秘密的潛入了直徑十余公里,縱深二十余公里的rì軍陣地內部,在雪殼子里,在巖石后,靠近了一個個目標,抵近觀察。
就在炮聲隆隆的當口,前沿指揮部里的步話機響了。
“座山雕,座山雕,獵鷹報告。獵鷹報告。獵物已經出洞,可以撲食了,可以撲食了。”
董庫在話務員喊出座山雕收到的一刻,轉身盯著話務員,等待坐標。
十個炮兵教官則頭不抬的緊盯著眼前的地圖和紙張,手里的筆和坐標模擬物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坐標報出。
老趙也抄起一部身邊的電話,等待計劃的開始。
獵鷹報告,獵物已經出洞覓食,934……76……
在坐標出現的一刻,董庫抓起了身邊三部電話中的一部。十個炮兵教官迅速在地圖上標注出坐標的位置,計算著炮擊的諸元。
老趙沖著電話里喊道:“各部出洞等待覓食!!”
隨著他的喊聲,前沿陣地的戰士紛紛在硝煙里鉆出了射擊孔,快速低俯身體,集結向陣地外。
在這邊人潮噴涌的一刻,指揮部里響起了連串的報告聲。
“鷹隼報告,獵物正在進食……690……54……”
山鷹報告,獵物正在進食,562……312……
隨著一個個坐標的報出,十個教官緊張的忙碌,不停的演算坐標,標注到地圖上,計算一個個諸元,隨之,報告響起。
“一號坐標934……76……”
董庫的聲音隨之響起。
“一號坐標934……76……”
“二號坐標910……182……”
董庫隨之喊道:“二號坐標910…192……”
隨著一個個坐標報出,第一個以前沿報出的坐標為中心的梅花狀在地圖上形成了。
報完第六個坐標,董庫大吼道:“效力射!放!!”
隨著他的吼聲,硝煙彌漫的后方轟轟的響起一陣轟鳴,一片炮彈錯落有致的飛向了目標。
“三號坐標542……182……”
指揮部里一個個坐標還在喊著。董庫也隨之在另一個電話里重復著。
大地,在這一刻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硝煙彌漫的位置呼嘯著飛出一片片的彈丸,跟對面的炮彈交錯擦肩而過,獵鷹撲食一般。飛向了目標。
“報告!對面的火炮突然密集……”
rì軍的前沿發現了異常,電話隨之打到了指揮部。
“通知各部防御炮擊!!”
川島介一凝重的下令。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他中將生涯的結束,是他軍旅生涯的結束。
他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到位,指揮部里一陣劇烈的搖晃。茶杯紛紛掉到地上,頭頂的木頭落下簌簌的塵土碎塊,電燈忽閃中紛紛爆裂,人一個個跟大地震中一樣,東倒西歪的跌倒,那些彈藥箱壘起來的辦公桌搖晃著散了架。指揮部在巨震中陷入了黑暗。
巨大的轟鳴在這一刻湮滅了所有的聲音,整個世界被這震破蒼穹的巨響遮蓋,讓指揮部里的所有人耳朵嗡鳴間,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指揮部外,所有的火炮在這一刻出現了停頓,都被狂暴的巨響和過山車般的搖晃嚇傻了。
所有距離爆炸位置偏遠的的rì軍驚恐的努力站穩身子,看向遠處騰起的巨大煙團。
靠近煙團附近一兩公里的所有臨時建筑紛紛被狂暴的沖擊波撕碎。空中翻卷著各種雜物,如浪潮一般席卷向四外。
附近的大地在劇烈的震蕩中裂開了一道道細密的口子,堅硬的凍土層無法抵消巨震的撕扯,紛紛開裂。
地面厚達一米多的積雪在沖擊波中翻滾,并迅速融化。
再看山包后面那處重炮陣地,幾百門大炮在轟天巨響中被拋上了天空,巨大的炮管扭曲著,隨著翻卷的雜物、碎塊、彈片,落向了四外。
千米之外的一處兩三米深的溝里,兩個近衛張著嘴。捂著耳朵,蜷縮在溝底,隨著震蕩來回翻滾著,抵御著這狂暴的巨震。
至此,雜物還未落下。整個重炮陣地在這一刻一炮沒放,就蕩然無存。
這邊的天塌地陷的感覺還沒過去,一陣陣的呼嘯中,剛才還愜意轟擊的rì軍火炮陣地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大爆炸,即便是沒有引起陣地上的炮彈殉爆,狂暴的沖擊波也撕碎了大部分的生命,推倒了大部分的火炮。
軍營里的rì軍還沒有自搖晃中醒轉,一陣尖嘯聲中,一片炮彈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沖擊波在十幾發炮彈的匯集中,往來激蕩,形成更加猛烈的沖擊波,摧朽拉枯的摧毀沿途的一切,向四外擴散。只一擊,就將這處軍營炸出了上百米直徑的空白地帶,且摧毀了大部分的臨時營房。
軍需營地里,rì軍紛紛慌亂的試圖啟動卡車,將物資全部拉走后撤。可天寒地凍的東北,停車久了,不一直著火的話,就必須放水,這時候可沒有防凍液和高標號的防凍機油,所以,他們必須要先烤車,先燒水。
這時段那里有時間讓他們做這些?
慌亂中,一陣尖嘯由遠及近,轟然炸響在這些營地外清掃出來的道路上,一個個大坑堵住了卡車出去的道路,讓那些還妄想將早起啟動了的卡車開出去的rì軍徹底的傻了眼。
指揮部里,三幾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從暈眩中醒轉,爬起來的川島介一顧不上詢問損失,在手電的光柱中,面孔跟魔鬼一般憎獰的大吼著:“進入前沿陣地!!”
可此時的命令已經無法傳達,前沿七八個營地幾乎同時遭到炮擊,已經混亂一片。前沿的陣地里,同樣遭到了密集的炮擊,只要炮彈落下,就要有幾十米直徑的rì軍蕩然無存,就算在臨時的掩體里,也擋不住狂暴沖擊波的肆虐。
硝煙,在這一刻籠罩了rì軍所有的陣地,一聲聲劇烈的爆炸在綿延十余公里的陣線上轟鳴,一團團的火光吞噬了慌亂的人群,成片的彈片交錯飛舞,撕碎了所有脆弱的物體。
慘叫聲,鮮血飛濺,在轟隆的爆炸聲中,將這一片變成了人間地獄。
對面的炮火奇準,在慌亂的rì軍剛剛集結起成團的一刻,還不及沖進前沿陣地,就被突然降臨的數發炮彈吹散,扔下數十具尸體,四散躲避。
川島介一不顧手下的阻攔,抽出指揮刀就沖出了半地下的指揮部。可他看到的是到處都是硝煙,到處都是慌亂的士兵,到處是亂飛在空中的身影。
“完了……”
剛才沖出來準備反擊的勇氣在這一刻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快速的癟了下去,一股絕望爬上了心頭。
他夠小心了,所有的軍營距離前沿都要有五公里開外,距離對方的火炮陣地最少十公里,重炮陣地一直隱忍不發,且有山包遮擋,本來是萬無一失的陣地,卻一炮沒發。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依然錯了,對方居然把要塞那里的遠程火炮運送了過來,或者本身就擁有超遠程打擊能力,這樣,十五公里內,將無安全可言。
“中將閣下,敵人發動反擊了!我們是不是……”
川島介一的耳朵里根本就聽不到那名少將的喊聲,他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騰起的火光,望著火光中翻飛的士兵身影。他唯一還能明白的就是他需要謝罪了。
密集的火炮轟擊依舊持續,rì軍的二十幾處火炮陣地皆盡被摧毀,讓對面的火炮肆無忌憚的將炮口指向任何地點。
齊齊哈爾這邊的指揮部里,一個個坐標依舊報著,只是代號都改為了麻雀,不再是以鷹為代號。
隨著這個微小的變化,十門到十五門一個火炮陣地上,火炮也分成了五門一組,變成了一號零一,或者零二,隨著坐標的到位,五門一個效力射,清理著那些小目標,阻斷那些在雪地上開出的道路,轟擊著前沿陣地上的rì軍。
此時,rì軍在散亂而準確的炮擊中根本無法做出有效防御,天寒地凍的情況下,無法構筑堅固的戰壕。那些用樹木堆上積雪搭成的簡易戰壕又怎么能夠擋住大口徑火炮的轟擊?
他們除了躲避炮擊,已經無力做任何反應,十幾萬的大部隊在炮擊中掙扎,慌亂中,命令無法傳達,讓這一片戰斗力并未喪失的rì軍成為了散沙。
“老趙,該你演出了!”
董庫報出一個坐標后,放下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