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早在一九三二年就已經在上海通過英、美、法、意的調停簽署的《淞滬停戰協定》,在上海駐扎了超過兩個旅團的海軍陸戰隊,且有二十余艘戰艦游弋在長江口和黃浦江上,因一直攝于租界里的英美法德等國,一直沒敢搞大動作,只是拼命的在租界外圍擴張勢力,收買幫會、地痞成員,進行斂財,建立了為數眾多的商業體系,聚攏財富的同時,做著大戰的準備。
在寺內壽一進攻受阻后,日軍高層啟動了進攻上海的戰略目標。他們相信,只要拿下上海,那南京就唾手可得了。只要拿下南京,中國,就是囊中之物,即便英美法干涉,那也是鞭長莫及,畢竟老毛子現在被先遣軍擋在黑龍江以外,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布局,只要占牢,物資協調過來,那,就連老美的太平洋策略,也將是笑話,更別提老毛子這個北極熊了。
而且,日軍大本營通過購買老希的鐵拳和火烈鳥,已經清晰的認識到了老希的武力擴張的速度,在軍備上已經趕超了世界水平,歐洲,爆發大戰之時時間問題。也正因為如此,英美的精力不會跑到亞洲,他們必須提防德國,連老毛子在內。
所以,四艘航母從青島出發,直奔上海,戰列艦、巡洋艦也都趕往了上海助陣,在七月十七號,艦隊抵達了上海附近的海域,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與此同時,臺兒莊醞釀的大戰終于爆發。但日軍沒有料到的抵抗如此堅強,激戰了三天。最終,在中隊的頑強抵抗中,損失了上萬人,近一個師團的兵力,慘敗而告終。
臺兒莊的慘敗讓日軍顧不上本土的運兵船還未抵達上海,以虹口區軍事防線為依托,向上海駐軍發動了猛攻,次日。航母上的飛機起飛,對上海的戰略目標進行轟炸。
至此,淞滬抗戰爆發。
在大戰爆發前,趕往上海的近衛連的兩個排已經順利進入了上海,并進入了租界,跟先趕到的五百名虎牙成員會合,在邵胖提前早就準備了的的一個秘密倉庫里住下。等待總部的命令。
水玲瓏也在七月十五號趕到了南京,并開始著手轉移南京的那些學術界,科技領域等人才。
他們,已經接到了董庫安全的消息,放心之余,開始了各自的任務。
根據上海的消息。柳敗城這才知道,日軍真的要發動對上海的攻擊,與此同時,立時明白了董庫為何強調要救南京的百姓了,那里。是日軍占領上海后的第二個目標。
于是,他在臺兒莊大戰的時候。讓暗堂的人開始集中車馬,并按著既定的疏散路線準備糧食補給點,為水玲瓏的疏散做好后勤工作,同時,用董庫的名義給孫濤發電,讓他做好向上海進發的準備。
孫濤接電后,猶豫了,因為這不是董庫的戰斗命令,雖然他知道柳敗城在先遣軍里的重要,但不代表他能夠聽從柳敗城的調遣,柳敗城不是軍事長官。
按下孫濤的猶豫,此時,所有人都在忙碌,大戰在七月十八號正式爆發,日軍出動了飛機,對上海駐軍狂轟濫炸,發動了猛攻。張治中臨陣受命,成為總司令,正式與日軍發生了大戰。
可就在大戰爆發的一刻,董庫卻安穩的睡著,并沒有醒來。
近衛向安陽方向穿山越齡的前進過程中,看到山林里有一個小小的道觀。近衛們因董庫一直昏睡,非常焦急想找郎中,見到有道觀,鄂倫春族的戰士雖然不懂,但也寄希望能夠盡快打聽到郎中的消息,好送董庫就醫。
道觀不大,一座大殿,四面廂房,正門就在正南的廂房墻壁上開出,遠處看,更像一個四合院。
當近衛敲響觀門的一刻,一位三十左右的道人打開了大門,看到是幾個軍爺,且臉上涂滿了油彩,并沒有驚慌,非常鎮定的屈指立掌道:“無上天尊,幾位軍爺不知有何貴干?”
近衛在黑龍江就沒見過道士,身為鄂倫春族人,他們也不知道道士為何物,見問,五號抱拳說道:“先生,我家大哥昏迷不醒,想問下附近可有郎中?”
“先生……”
那道士錯愕了下,將目光轉向了擔架上的董庫。
看了一眼,道士沒有任何表情,轉頭說道:“你家大哥并沒有大礙,就是睡著了,不需要看郎中,不過,不適合顛簸,要安靜,要不醒來會出麻煩。”
“先生懂醫術?”
五號驚喜的問道。
那名道士在五號叫出第二聲先生的時候,笑了。他看出了,這幾個畫著鬼臉,身背火器的軍爺不是世俗中人,起碼不是大地方的人,要不,不會管一個道士叫先生。
他淡淡的笑了笑,屈指立掌說道:“無上天尊,貧道只是略懂奇黃之術,這些都是師傳,不過,你家大哥似乎不用救治,只是疲倦昏睡,并沒有看出不適。”
五號聽道士肯定的說董庫沒事,放心之余,想起剛才道士所說,隊長需要安靜,不適合顛簸。遂開口問道:“先生,我們能否在這里借宿幾宿,等大哥醒來我們就走,這是房錢,還望通融。”說著,掏出二十塊大洋,遞給道士。
那道士猶豫了下,沒有接銀元,而是說道:“幾位軍爺稍候,我去請示下師尊。”
說著,看五號頷首,遂退入道觀,并將大門關上。
五號看了眼依舊沒醒的董庫,小聲下令道:“一會進入房間,看看電臺防水做的怎么樣,如果可以,發電報個平安,免得大家擔心。”
六號點了點頭,但沒說話,幾人就這么站著,等待到時回來。
兩三分鐘,道士去而復返,開門說道:“幾位軍爺,師尊請你們入內,里面請。”
“多謝先生了。”
五號客氣的說著,一揮手,其他四人抬著董庫,跟著道士就進了道觀。
進入道觀后,入目是青石鋪地,整個院落沒有一個雜草,正對著的是一座大殿,供奉著三清。當然,五號是不知道那是何許人被供奉。
當五號的目光落在大殿里端坐的人影上的時候,他忽然有種錯覺,那里似乎沒人,又似乎有人,模糊不清,但還非常真實的怪異感覺。
道士走到大殿門前,躬身說道:“師尊,軍爺進來了。”
端坐的那人睜開了眼睛,一幅平常人的相貌讓他的眼神看著更加的和善。
他一抖拂塵,輕輕的站起,幾部走到了殿外,看著擔架上的董庫足足有二十秒,這次說道:“無上天尊,貧道天機子,你們的大哥是耗損過巨,需要靜養,如果可以的話,就到西廂房住下吧。”
“多謝老先生了。”
五號按著學習掌握的漢語稱呼客氣的說道。
五號話音出口,天機子那和善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面色如常的說道:“軍爺,不用客氣,將你大哥抬入房中后,要將衣褲等去掉,臉也洗掉,就這么靜靜的躺著就行,不要喂食任何東西,之前你們曾經喂過他流食,這很危險,他現在不需要任何食物,包括水。”
“.不喂食……”
近衛們相互看了眼,雖然震驚這個道士知道之前喂過食物給董庫,但他們可是知道,長時間不進食,會死人的。
那天機子似乎沒有看出幾人的疑惑,輕輕的說道:“你們幾位軍爺一會安頓好了可以去前面的灶房熬點粥,你們六天沒有進食,幾個小時前雖然進食了點,好在不多,要不會傷到脾胃的,粥要粘稠些,少吃,半小時后再吃第二頓,休息倆小時,腸胃功能就如常了,六天不見陽光,身居濕寒之地,進入體內的濕寒之氣要在吃粥倆小時后進食些肉類和生姜,方可保不會坐下病根。”
天機子的話說完,五號等人暗驚,這個道士說的跟親眼見到的一般,對于剛才說的對董庫的處理方法,幾人瞬間就決定了,按著道士說的去做。
幾人快速的安頓好了董庫,就愛那個臉都洗凈,衣服換下,換上了迷彩服,這才留下六號和七號,其他三人去南面靠左的灶房熬粥。
六號七號在幾人離去午后,將電臺自密封袋里取出,調試了后,按著五號說的,沒有命令,沒有細節,只說按原計劃行事,算是報告平安。
水玲瓏和柳敗城倆人除了匯報工作外,沒有提及別的,尤其是柳敗城,他似乎感覺還是不太對,除了匯報工作外,著重的說了下,還有虎牙隊員在被圍困地點搜索,因為,就在五分鐘前,水玲瓏轉過一封虎牙搜索部隊的電文,確認日軍已走,他們進山搜尋的電文,可是,董庫卻只字為提。
五號看到還有虎牙成員在附近,遂下令擬就電文,貴妃劉忠發去,讓他調遣虎牙到指定地點,受自己指揮。
劉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在山東正跟日軍攪和的火熱,接到電文,沒猶豫,也沒有多問,直接命令去哪里的負責人聯系五號,并聽從他的指揮。
搜索的虎牙接到命令后,快速整隊,直奔那個小道觀而去。
按下虎牙趕來不提,兩個小時后,幾人喝下了熬制的蜂蜜姜湯,在肚子里一陣嗡鳴中,屁聲不斷,身體之前有的僵硬的感覺立時消失,身體輕松了很多。簡單的食物,效果卻奇佳,這讓幾人對于道士對隊長身體的處理方法,此時已經信了分,不在那么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