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停止前進,又不舍得打碎這些卡車,不知道卡車里裝的什么,曲軍剛放棄了高射機槍的優勢,抽出大刀,下達了白刃戰的命令。
戰士們紛紛抽出大刀,跳下卡車,三三一組的沖進了散亂的rì軍人群。
曲軍剛一手駁殼槍,一手斯巴達戰刀,悍勇的殺進了車旁防御的rì軍人群,沒等逼近,沒等挺著刺刀的rì軍沖鋒,噠噠一梭子,將迎面的十幾個rì軍掃倒,身體一靠車大箱,隨之快速的換上了彈夾,在jǐng衛員沖過去的一刻,再度撲出。
戰士們的殺戮,讓rì軍見識到了什么叫拼刺刀。rì軍的拼刺刀技術功底非常扎實,但先遣軍卻不是一個人戰斗,且不說技術的差異,單單這三才陣,就是rì軍難以抵擋的。
曲軍剛沖出去的一刻,揮刀斬向一個刺刀剛剛被jǐng衛員撥開,還不及抽回來的rì軍,咔嚓一聲,血劍沖天而起,那名rì軍的頭顱翻滾著,先一步落到了地上。還沒等他的尸體晃動,曲軍剛一式蘇秦背劍,擋住了一名rì軍的突刺,身體轉動,人已經離開了這名rì軍,揮刀砍向前方刺刀被撥開的敵軍。
他身后,那名被擋住突刺,還準備轉身追擊的rì軍頭還沒轉過來,一道刀光閃過,頭顱無力的耷拉下的同時,血霧立時飄飛。
他們,將自己的后背交給戰友,一檔一撥,立時遠遁,奔襲下一目標。而擦身而過留下的rì軍則被緊隨而至的戰友干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就是一錯愕間。
隨著卡車跳下來的戰士越來越多,寶應上空血氣翻涌,濃重的血腥氣,凄慘的叫聲,絕望的嘶吼,短促而驚恐的尖叫,吼聲如雷的吶喊,讓寶應跟人間地獄一樣。恐怖而血腥。
出鎮的rì軍見鎮口膠著,喊殺一片,已經無力在大坑面前繼續前行,于是,嚎叫著向回殺來。
他們人數并不多,一臺卡車兩三個rì軍,但也是生力軍。讓曲軍剛他們硬是殺不出去,傷亡,在駁殼槍子彈打凈,來不及更換彈夾中,開始了。
后續的卡車人潮涌動,紛紛撲進鎮子。撲向戰斗最激烈的地方,戰士們一個個眼睛血紅,在不多的光亮里,在遠處建筑燃燒的火光中,奮力砍殺。車輪一般的沖進人群密集的地方,只要搭眼是端著刺刀的。毫不猶豫上去就剁,咔嚓的聲音,凄慘的嚎叫不絕于耳,說話,已經聽不見了。
慘烈的廝殺讓鎮子里的老百姓恐懼的躲進了床底,躲進了墻根,不知道這是什么人跟rì軍在拼命,唯恐廝殺會波及到他們。
哐當!
一扇房門被一個飛起來的rì軍撞開,那名rì軍渾身是血,翻滾著一咕嚕爬起,在屋子角落里幾雙恐懼的眼神注視下,嚎叫一聲,抄起刺刀就向外沖。
他前腳剛剛邁過門檻,黑暗中,一道虛影閃過,隨之,他的身軀踉蹌了兩步,無頭的脖子血劍噴起兩三尺,在頭顱掉到地上的一刻,噗通栽倒在門外。
“啊!”
黑暗中一聲壓抑的驚叫緊接著被捂住,短促而凄厲。門口閃過的黑影聽到隨之頓住腳步,手電亮起中,從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臉上閃過,落在她身后捂著她嘴的男人臉上,想邁出沖進屋子的腿瞬間收住,沖著那個標準老百姓的臉說道:“別出聲,關上門,千萬別讓鬼子進來!”
說著,手電關上的同時,人隨之消失。
待屋子恢復了黑暗,那名嚇傻的中年人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們掩上,拽來桌子頂住,這才反應過來,說話的那人是中國人。
政斧的部隊打回來了?!
念頭一閃,他上前抱住渾身發抖的丫頭,蹲回墻根,默默的祈禱著。
戰斗,在這樣的插曲中依舊火爆,rì軍和先遣軍的戰士都殺紅了眼。駁殼槍已經不知道撇哪去了,大刀和匕首是唯一的武器,對著長的多三八大蓋,片片烏光閃過中,一個個rì軍被剁翻在地。
曲軍剛這里原本有五百余人,現在還有三百余人,在鎮口處往來廝殺,沖擊著人數多于他們的rì軍陣營。
人已經膠著,沒有人再能夠開槍了,這一刻就是比拼的狠勁,比拼的意志,比拼的體力。
rì軍同樣瘋狂,他們的兇悍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浮夸,但絕對稱得上悍勇,在嚎叫中,因人員膠著,敵我混雜,不少的rì軍干脆從槍上拽下刺刀,近身搏殺。
追襲的路上,自走火炮開動了,碾壓著一路的尸體向寶應駛來。
他們知道,前方必然戰斗激烈,他們這里還有一個團的護衛,只有前進,這個團才會沖進絞殺場,而不用看著他們這些大炮。
轟隆隆的聲音沒有讓戰斗有所減弱,雙方已經殺紅眼,那些逃進寶應的rì軍在抵達堅守目標敵人緊追而至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沒了退路的覺悟,拼命之心當然人皆有之,再加上戰斗的慘烈,只要不崩潰,血液,同樣會燃燒。
他們的人數多于曲軍剛他們,但,就這樣也在慘痛的代價下,沒能在十幾分鐘里殲滅進攻的敵人,反倒死亡比曲軍剛他們多得多。
隨著狂潮般的吶喊聲響起,看守火炮的一個團殺進了寶應,隨即,這一千多人生力軍的加入,讓戰爭的天平開始傾斜,緊接著幾分鐘的時間里,戰斗的主動權被先遣軍奪得。
曲軍剛十個jǐng衛員僅剩下仨,手里黏膩膩的刀把要不是斯巴達戰刀后面有護手,早已經攥不住,抽飛了。
“殺光這幫兔崽子!!”
他聲音嘶啞的狂吼。
看到生力軍的的加入,rì軍開始慌亂,他狂吼著,跟三個jǐng衛員轉動著,甩出片片血滴,沖進了斗志已經喪失的rì軍人群里。
新加入的生力軍讓戰斗呈現了一面倒,慘叫聲中,一顆顆頭顱滾動,一個個胳膊亂飛,rì軍,再也擋不住迅猛如潮的攻勢,開始了潰敗。
自走火炮的駕駛員在抵達車隊末尾的一刻,紛紛跳下車,抽出后背的戰刀,向前急奔,在喊殺中,輪動大刀就殺進了潰逃的rì軍人群。
曲軍剛四人一路沖過鎮口,身后留下滿地的尸體,血漿流動中,向卡車車隊前方沖去。
“跟上!!”
一直跟著曲軍剛搏殺的戰士們已經疲憊不堪,但指揮官已經沖出去,殺奔前方,他們又怎么能夠停下喘口氣?
跑路,rì軍根本不是先遣軍的對手,潰逃出去的rì軍順著公路狂奔,奈何,曲軍剛等人速度更快。奔跑中,曲軍剛自后面一刀剁翻一名逃命的rì軍,在慘叫聲中,接過jǐng衛員遞來的駁殼槍,噠噠的精準射擊,腳步不停的向前猛追。
jǐng衛員此時已經收刀入鞘,ak噠噠的響起,火光中,前面奔跑的rì軍成片倒下,隨之,幾人一沖而過。
等身后的戰士跟上,這股洪流已經沖出了老遠,前方,一個個奔跑的rì軍或被斬殺,會被擊斃,撲倒的身體揚起漫天煙塵。
在曲軍剛沖出鎮口的同時,鎮子里來不及逃跑的rì軍開始滿鎮子亂竄,激戰,依舊繼續,只是變成了追殺。
那些破門而入的rì軍,連實施暴行的機會都沒有,被緊追而來的戰士擊斃,隨之,尸體拖出了房間,讓房間里驚恐萬狀的主人關嚴房門。
槍聲,在十幾分鐘后慢慢的稀疏,大部隊也緊跟著沖出鎮子,向前方還星嘣有槍聲的位置撲去。
他們剛剛沖出三四百米,迎頭,曲軍剛一身的血漿,提溜著戰刀,拎著駁殼槍率先喊道:“每輛卡車三人看守,全部開回鎮子!”
曲軍剛的聲音雖然嘶啞,但戰士們還是能夠聽出他是誰,于是,人群迅速奔跑,一輛輛車站住,將尸體拖到道邊,隨之,卡車的車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掉頭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所有的戰士都練起了倒扣,在旁邊戰士的指揮下,向后倒去……
曲軍剛疲憊的返回寶應,顧不上休息,下令道:“看護火炮的三團jǐng戒,其他人休息!”
下完令,回頭看了眼腳步虛浮的三個jǐng衛員,吩咐道:“小張,給總指揮發電匯報戰果,繳獲輜重卡車二百余輛,瓷器文物幾十車,寶應已經占領,指揮部可以設在寶應了。”
此時,大部隊才剛剛抵達高郵,正在進城,打掃戰場的過程中,孫濤接到了來電。
“看,隊長,這個曲軍剛比劉海松還瘋狂,六千人追擊幾萬的rì軍,還將寶應奪下,更是個瘋子。”
“哈哈!這幾個小子都不錯。”
董庫接過孫濤遞來的電文看罷,笑著說道。
“是啊,于磊,趙力強,于柯,李榮斌,曲軍剛劉海松這六個學生今年還不到二十呢,都成熟了。”
孫濤一陣唏噓。
“恩,要不是戰爭,他們還在求學,卻過早的沾上了鐵血。”
董庫感慨的燒掉電文,隨之說道:“曲軍剛說指揮部可以設在寶應,想來他們已經無力防守,估計是累壞了,告訴部隊,急行軍,趕奔寶應,將那里作為指揮部,休整一天,進攻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