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董庫做了一個香艷的春夢,他夢見自己跟柳如寄一刻,大戰了三百回合,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憋著的兩年激情徹底釋放,在激昂的火山爆發后,他再度沉沉睡去。
柳如寄平息了很久,終于有了一絲力氣,將身上的董庫慢慢的推開,掙扎著把他放平,強忍著下體的疼痛,緩慢爬起,顧不上羞澀,就這么的蹭到門前,將門反鎖,這才回過頭來,靠著門,劇烈的喘息著,憐愛的看著依舊沒有醒轉的董庫。
足足喘息了四五分鐘,這才走到水盆前,慢慢的擦洗身上干了濕,濕了干的汗漬。當觸碰到下體的一刻,她疼的倒吸口涼氣,一陣陣的眩暈讓她眼前發黑,差點沒跌倒。
平常很簡單的事情,柳如寄足足用了半小時,這才將自己清理干凈,留下了盆里渾濁發紅的臟水。
穿上衣服,柳如寄看著同樣渾身汗漬,那個弄的自己死去活來的東西也沾滿著干枯的血跡,遂收起羞澀,上前細致的給董庫擦洗起來。
這會,董庫沒有了之前的生龍活虎,死人一般任由柳如寄擺弄,絲毫沒有反應。
收拾利索,給董庫穿上干凈褲子,柳如寄喘息了會,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呆呆的盯著床單上那梅花印記。
她看了很久,看的自己都忘記了時間,好半響,才拿起沒有拿走的剪刀,慢慢的跪趴在床上。將那一朵梅花剪了下來。
像寶貝一般的收起那塊床單,柳如寄再次發呆,就這么跪在那里,看著酣睡的董庫。
她不知道董庫是否知道,不知道這幾個小時董庫是否清醒。雖然她聽得到董庫的呢喃,感受到他狂猛沖刺中的愛意,但她更知道,水玲瓏才走了不到一天,自己這個剛剛跟她認姐妹的,就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好半響,在屋內光線漸漸昏暗中,柳如寄才回過神來。慢慢的離開了床鋪,幫董庫蓋上了毛毯,將毛巾打開蓋在水盆上,端著水盆,打開燈,一步步的慢慢的蹭向門外。
打開房門的一刻,她努力控制著身體。忍著疼痛,盡量表現如常的邁出門外。可讓她意外的是門外沒有左伯陽的影子。整個走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
噓……
她如釋重負的長吁了口氣,繃緊的身子立時有點癱軟。定了定神,她心里慶幸的同時,慢慢的向樓梯走去。那里,她知道還有守衛,近衛會在哪把守通道。
她還沒轉過拐角,就聽到左伯陽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
“沒事吧?”
“沒事副官,一切正常。”
一號的聲音傳來。
隨著說話的聲音。左伯陽的腳步聲中,登上了樓梯,在柳如寄轉過晚來的一刻,左伯陽一手端著個大茶杯,匆忙走來。
看到柳如寄的一刻,左伯陽站住腳問道:“柳姑娘怎么出來了,隊長沒事吧。”
“沒事。還睡著呢。”
柳如寄恢復了以往的神態,語氣輕柔的回答道。
“有勞柳姑娘了,我去處理了下抓到的刺客,才想起來柳姑娘要服用些解毒散了。”左伯陽說著,將手里的茶杯遞給柳如寄,隨之掏出個拇指大的小瓷瓶,捏開塞子倒出一粒米粒大的火紅小藥丸,遞給柳如寄。
還要服用解毒散……
柳如寄遲疑了下將手里的水盆讓一號接了過去,伸手接住左伯陽遞來的藥丸,在那濃郁的藥香味進入鼻孔的一刻,詢問的眼神看向左伯陽。
似乎明白柳如寄要問啥,左伯陽一邊蓋上瓶塞一邊說道:“直接服用就行,避免毒素留在身體里,對姑娘身體再造成影響。”
柳如寄沒有過多的考慮,在一號準備離開的一刻,將那小粒藥丸放進嘴里,喝了口水,仰脖咽下,匆忙說道:“我去倒,一號大哥你在這把。”
說著,不等一號說話,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抓住了盆沿,沒有商量余地的拽了過來,匆忙向樓下走去。
一號一愣,他感覺到柳如寄手上用力,就順勢松開了手,但他覺得很奇怪,柳如寄怎么怪怪的,不像以前華貴從容,倒像是……做賊……
在他腦海里念頭轉動的時候,左伯陽在柳如寄身體消失在樓梯口的一刻,身子一飄,悄無聲息的急速消失,直奔董庫的房間。
搞什么?
一號看了眼已經閃身進門的左伯陽,疑惑的搖搖頭。剛才明明跟自己在一起,就坐在椅子上,在柳如寄推門出來的一刻,他拿著茶杯逃跑似得下了樓,幾十秒的功夫又重重的踏著樓梯回來了,還大聲詢問,恐怕別人聽不到似的。而且他什么時間去處理抓到的刺客了?真是奇怪的很。
在一號疑惑的時候,左伯陽已經撲到董庫身前,探手把住露在毛毯外的脈門,凝神一動不動。
半響,長長的吁了口氣,算是放下了心來。
他明知道要發生的事情,但他沒法阻止,他哪里想到董庫那種狀態下會出現本能反應,而且這種事情他也不好阻止,為了董庫,為了柳如寄,他都不能露面。再說,萬一董庫去娶了人家做老婆,那這就不過是提前洞房罷了,沒啥大不了的。
但他還是為了預防萬一,一個是給柳如寄用藥石補充機能,并真的在水杯里有解毒散,他擔心董庫身體內殘余的毒素會因為血液聚集而帶到精華附近,隨著身體的精華進入柳如寄的體內。
他沒有學過人體解刨,純粹是以武者的角度去分析問題,雖然不準確,但也因此真的讓柳如寄沒有遭到毒素的傷害,畢竟汗液的接觸,還有那些沾染了毒素的精華進入體內,多多少少會對她身體造成影響的。
柳如寄逃跑一般的離開了樓層,處理了水盆,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坐下,房間里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是水堯兒打來的,她之前就是負責柳如寄這里安全的,跟柳如寄相當的熟悉,可以說比柳如寄跟水玲瓏還要熟悉。
“如寄姐,我要去美國了,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間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水堯兒流露出濃濃的不舍,帶著哭腔說道。
“堯兒,你要去美國?”
柳如寄一愣,脫口問道。
“是啊,萊肯要娶我,他要帶我回去見見父母,這里我沒有親人,玲瓏姐又去了瑞士,所以,婚禮會在美國舉行。”
“是這樣啊……”
柳如寄腦子里念頭紛雜,隨口應道。
“如寄姐,不如你跟我去美國吧,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個人害怕。”
“跟你去美國?”
柳如寄一愣。
“對啊,跟我去美國。”
那頭的水堯兒興致勃勃的說道:“如寄姐,你去了婚禮上我也有了娘家人不是,而且你不是要去美國開分店嗎,正好萊肯他們家認識很多的望族,方便以后你在哪里混啊,我也有可口的飯菜吃了不是?”
“饞貓。就知道吃……”
話音落下,柳如寄突然想到了什么,半響沒有說話,任由那邊水堯兒不停的喂喂的喊著。
柳如寄再次熟悉了一遍,將自己恢復之前的狀態,款款的來到了董庫的房門前,見左伯陽又坐在了門口,她頓住腳,遲疑了下還是問道:“左副官,隊長沒事嗎?”
左伯陽睜開眼睛見是柳如寄,遂微笑著一頷首道:“沒事,情況非常好,出乎了我的預料,估計醒來用不著四五天了,明天就能醒來。”
“噢……”
柳如寄不置可否的應了聲,渾然看不到驚喜。她剛要進門,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水堯兒要去美國了,不是道隊長知道不知道?”
“知道,水堯兒會帶著任務和十幾個人員一同去美國,可能在美國完婚了,喝不到她喜酒了。”
“哦……”
柳如寄應了聲,邊推門進入房間邊說道:“左副官,今晚我來守著吧,明天我跟堯兒一起走,去美國開分店,就不等隊長醒來了。”
左伯陽一愣,他詫異的看著推門進入房間的柳如寄,沒有接茬。
柳如寄進入房間后看到董庫蓋著的毛毯還是自己蓋著的樣子,遂慢慢的坐在了床沿上,全身放松了下來。
精神的放松,讓她的疲憊顯露了出來,但她沒有換姿勢,就這么坐著,癡癡的看著董庫,眼神一瞬不瞬。
清晨,隨著一聲汽笛長鳴,去美國的商船徐徐離港,柳如寄看著碼頭上揮舞的手臂,忍著淚水,強顏歡笑的揮舞著手臂,似乎跟誰告別。
但她知道,碼頭上沒有那個她希望來的身影。
龍翔國際的房間里,董庫依舊沉沉的睡著,那個香艷的夢還在腦海里環繞,讓他不愿意睜開眼睛。
左伯陽和五號六號靜靜的站在床前,看著呼吸平穩的董庫,等待他自然醒來。
臨近中午,董庫緊閉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但睫毛卻微微的顫動了幾下。
細微的變化被三人捕捉到了,都身體一動,定定的看著董庫。
董庫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他視線清晰的一刻,口齒清晰的問道:“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