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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庫在鐵叔的回答里嗅到不尋常的味道,他不漏聲色的將整個龍翔轉了一遍,去了工地邊上國內那些廚師、管理人員居住的簡易平房,看了他們生活還是非常安穩,沒有人有恐慌,雖然沒人認識他,但他能夠感覺的到這些漂洋過海的廚師們眼神中流露的希望、興奮。這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表現,絕對沒有什么緊張和疑惑,或者是不安的現象。
工地上,鐵叔帶的護院和江湖人物散落其間,看護著工地。虎牙戰士也三三兩兩的普通打扮忙碌著,見到董庫和左伯陽還有五號六號,都保持著原本的狀態,隱晦的通過手語打招呼,得知董庫沒有吩咐,就各自忙碌各自的了。
董庫一路走來,了解了這里沒有拆伙的現象,最終還是按耐不住想將底牌掀開。他沒有通過這里的隨行虎牙隊員秘密了解,雖然可以知道更多,但他沒有做,他需要柳如寄當面跟他說。
站住腳步,他頭不回的和緩問道:“鐵叔,柳掌柜子怎么沒見到?是去忙碌鋪設采買渠道了嗎?”
鐵叔見問,略微頷首,靜立說道:“東家,掌柜子臥病在床,她吩咐鐵某招呼東家,另外,東家將一切都交代給了鐵某,包括花旗銀行的賬號……”
“臥病在床?柳掌柜子現在怎么樣?”
董庫目光灼灼的盯著鐵叔,打斷了他的話。
“東家。掌柜子交代鐵某負責開業,但鐵某覺得自己不是管理那塊料,今天既然東家來了,這事東家就拿個主意吧,是從國內分店調一個掌柜子還是另外物色都成,到位了我就將這里的人和所有的一切移交,鐵某也就踏實了,繼續看家護院。”
沒有回答董庫的問話。鐵叔自顧自的說完這些,似乎放下了塊心病,站的更加筆直了。
移交……護院……
董庫有點迷糊了。鐵叔的話似乎說明柳如寄并沒有跳槽的打算,自己之前的猜測似乎有點偏差,否則鐵叔不會說自己繼續護院,而不管來的人是誰,這里原班人馬都不動。
難道自己想的復雜了?
“鐵叔,這些先放一放,柳掌柜子病了多久了。身體如何,人在哪呢?”
“東家,掌柜子來到這里不久就水土不服。沒啥大事。東家,我帶您去看看采買渠道,人是這里的僑民,對周邊很熟悉。”
鐵叔略微頷首規矩的說道,卻再次沒有回答董庫的問話。
董庫平穩了下呼吸,看著鐵叔說道:“鐵叔。其他事先放一放,帶我去看看柳掌柜子。”
鐵叔猶豫了下,似乎感覺到董庫的堅決,沒再說啥,伸手虛引道:“東家跟我來。”
董庫沒再說話。跟著鐵叔走向汽車。
左伯陽自始至終都極為平靜,不插言。不說話。五號六號除了不漏痕跡的觀察周圍,也不關心這些。唐婉君則做好了跟班的工作,不說話,就是跟著。
一行人離開了工地,坐上汽車直奔鬧市區,很快,在一家叫巴頓旅館外停了下來。
到了這,董庫沒下車就看到了一個虎牙戰士和兩個顯然是武林中人的身影,知道這是到了柳如寄的住處。
虎牙戰士看到董庫的一刻,用手語隱晦的匯報這里一切安好,沒有什么問題。
董庫沒有問什么點頭跟著鐵叔走進了客人不是很多的旅館,隨之上了二樓。
開門的還是燕兒。但董庫敏銳的看到燕兒開門時是臉上帶有愁容,在看到自己的一刻,面現驚喜,隨之又恢復如初,變化一閃而逝。
她默默的退到門旁,沒有說話。鐵叔伸手虛引,也沒有說話。
董庫看了看倆人,回頭又看了看左伯陽等人,抬腿進了屋里。
房間非常干凈,還有著淡淡的檀香,就跟自己第一次去虎林時在柳如寄的會客廳里聞到的一樣,非常舒服。
環視了眼,董庫走向里面,隨之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柳如寄。
此時見到柳如寄,董庫心里不由莫名的一抽。
柳如寄面色略顯蒼白,憔悴而病態。她身穿一件寬松的衣服,坐在那里沒有起身,也沒有掀開蓋著的毛毯,勉力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老板,沒有去車站接你,很是失禮,您請坐。”
董庫仔細的看了眼柳如寄,發現她似乎真的身體不舒服,因為憔悴和面色都不是化妝的,這他能分辨出來。反倒是中氣似乎并沒有不足,聲音雖輕,卻
正腔圓。
五號六號沒有進來,反倒是左伯陽跟了兩步,看到柳如寄的一刻,隨之退了回去。
燕兒在他退回來的時候,端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茶杯,放到了唯一空著的沙發前的茶幾上,低頭退出了房間,隨之關上了房門。
“柳掌柜子病了多久了,現在好點沒?”
董庫一邊向沙發那里走去,一邊問道。
“有些日子了。”
柳如寄在所有人退出房門后,臉上的那點僅有的笑容不見了,淡淡的說道:“老板,我沒有請示,先讓鐵叔打理一切,是因為半年內我無法親自打理飯店,如果老板覺得行,就讓鐵叔繼續管理,要是覺得不妥,就物色個人選,半年后我才能繼續實施拓展計劃,只是不知道老板能否等我半年。”
半年……
董庫看著柳如寄那憔悴而平靜的面容,心里再次抽了下。
他從柳如寄的話里聽出了了意思,這會她身體不適,但并沒有放棄打理飯店,鐵叔是個粗人,想必一切事物都是請示她才會如此快捷的將飯店蓋起,也就是說,柳如寄不但沒有異心,還在身體抱恙的情況下,依舊惦記著龍翔。
“柳掌柜子,鐵叔管理沒問題,你也知道我不會在意短時間的效益,先把身體調理好再說,副官的醫術很不錯的,要不……”
“不用了。”
柳如寄很干脆的回絕了,“如果老板覺得這么安排沒問題那就讓鐵叔暫時代我管理,相信不會差到哪去。老板,我不是很舒服,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好……”
董庫一陣錯愕,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柳如寄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深說,無奈的起身告辭道,“那柳掌柜子先休息,我先告辭了。”
說著,起身示意,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他扭頭的瞬間,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柳如寄眼睛里那抹幽怨,那抹無助。
他不知道那復雜的情緒代表什么,他沒有停留,穩步的離開了柳如寄的房間,在開門的瞬間,他看到了鐵叔和燕兒,以及左伯陽等人都在,也看到了燕兒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眼睛里流露的埋怨、失望等情緒。
這讓他很是困惑,不知道柳如寄到底遇到了什么問題,但他知道,絕對不是身體有大毛病了,否則,憑借他的聽力和判斷,不會聽不出中氣不足來。
“東家,您是回旅館還是……”
鐵叔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微微頷首問道。
“先回旅館吧。”
董庫將腦海里的疑惑暫時放下,回答著,緊接著說道:“對了鐵叔,我們自己回去就成,你代柳掌柜子管理這么大攤子,壓力已經不小,難為你了,我們這邊你就不用費心了,安全什么的都不是問題,我們自己回去就成,另外,燕兒照顧好柳掌柜子,有什么事情讓鐵叔通知我。”
“好的東家。”
鐵叔沒有堅持。
“知道……了……”
燕兒滿臉的不高興,有點賭氣的回答道。
董庫回頭看了眼已經關上的房門,想了想,扭頭說道:“副官,我們先回旅館吧。”
“好的。”
左伯陽利索的應道,隨即一行人離開了柳如寄所在的旅館,一路沒人說話,就這么直接返回了住處。
唐婉君七竅玲瓏,她感覺出今天的事情不太簡單,在回到旅館后,給董庫和左伯陽一家到上杯茶就退了出去。五號六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安排,也離開了房間,獨留下左伯陽陪著董庫沉悶的坐在那里。
沉思了半天,董庫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柳如寄沒有背叛的意思,但柳如寄的表現太怪異了,怎么說自己也是她的老板,怎么今天不接站到罷了,最后親自去看她,什么也沒搞清楚不說,她態度冷淡還下了逐客令,自己就這么被轟了出來,這怎么感覺這么怪異?
想了半天不得要領,董庫抬起頭來說道:“副官,柳掌柜子沒有跳槽的意思,起碼目前看不出來,但今天的感覺特別的怪,一點不像她該有的表現,你說說,這是什么原因?”
左伯陽放下茶杯,沉吟了下說道:“隊長,你沒覺得柳掌柜子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一樣?”
董庫頓了下說道:“是有點怪異,今天她的行為不像是一個有著受過良好教育的成功女性該表現的,沒接站到無所謂,身體不舒服,可最后居然沒說兩句就下了逐客令,這實在讓我費解。”
左伯陽往后靠了靠,沒有接著董庫的從話題,而是直接說道:“隊長,我不是說她的行為,是說她本人。”
“本人?”
董庫狐疑的看著左伯陽,沒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
左伯陽再次靠了靠身子,坐穩當了才語出驚人的說道:“是的。柳掌柜子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