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事情嗎?”唐白面無表情的看著丁楚柔。今天經歷的一切,以及黎禾自賭桌離場時令人反感的表現,都使得唐白對丁楚柔三個沒有什么好的觀感。雖然丁楚柔在任何男人眼里都稱得上是一個韻致十足,顛倒眾生的美女,但唐白此刻巴不得離得她遠遠的,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這種美女美則美矣,但不是任何人都消受忍耐的了的。
“小子!”唐白的語氣和臉色雖然沒有明顯的流露出什么不滿,但是強烈的疏離感,以及眼角眉梢帶著的不耐,卻是如火捻點燃了炸藥桶一樣,令臉色陰晴不定的黎禾瞬間爆發了出來。
“黎禾!”沒等黎禾說完,見到唐白臉色微變的丁楚柔便急忙喝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被她瞪視了一眼的黎禾臉色雖然依舊難看,卻也只是低聲嘟囔了兩句,收斂了自己的狂態。顯然丁楚柔的話語在他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喝止了黎禾之后,丁楚柔才換做一臉歉意和內疚之色的看著唐白,語氣極為誠懇的向他道歉著道:“我知道黎禾的所作所為很是有些不對,我在這里代他向唐先生道歉了,希望唐先生不要和他計較什么。”
說著丁楚柔又掃了一眼唐白臉上的表情,心下一嘆,接著說道:“這一次我們三個能夠安然脫困而出,離不開唐先生的幫助。之前我答應唐先生的報酬,稍后會如數奉上。”
“我不需要報酬,只是我希望類似今天的事情以及玩笑不要再發生。”唐白盯著不遠處的丁楚柔,毫不客氣的道。
聽到唐白的話,丁楚柔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唐白顯然是在拿之前她利用齊連峰設套的事情來說事。
黎禾聞言一臉的怒意,黎涂的臉色盡管還能維持著冷靜,但細微跳動著的眼角以及微微顫動著的手臂,還是透露出了他內心的惱怒。他們兄弟兩個從小便被作為天之驕子一樣培養。或許在家族的新一代里,他們遠遠算不上是最優秀的,但憑借著家族的權勢和地位,卻也罕有外人敢如唐白這般對他們當面不客氣的。
“既然你委托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那我也該和你們說再見了。”沒有去理會丁楚柔和黎涂三個的臉色,唐白只是自顧自的說完便轉身向著地鐵的電梯走去。
至于說丁楚柔他們心里怎么想,會不會因為他此番不客氣的語氣和舉動而惱羞成怒,唐白才不在意。或者說是懶得去在意。任誰被用類似脅迫的手段,莫名其妙的被拉去一個極端危險的地方差點丟掉性命回不來,哪怕再怎么大度和沒心沒肺的人,心里也不會一點不滿都沒有吧?唐白沒當場爆發,已經算是忍耐了。
“等一下!”丁楚柔帶著幾分焦急的嗓音,急促的在唐白背后響起。
“你還有什么事?”唐白收住自己的腳步,扭過身皺眉注視著出聲挽留他的丁楚柔,語氣帶著幾分冷硬。
丁楚柔心里一嘆,這短短幾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無論是對陣黎涂時輕描淡寫的獲勝,還是在賭桌上翻云覆雨的手段,唐白都帶給她太多的詫異和驚喜了。這都一一使得丁楚柔無法不重視唐白。
若是有可能的話,丁楚柔倒是想為式微的家族拉攏一下唐白,畢竟一個家族想要昌盛和繁衍,就必須招攬和拉攏各式各樣的人才。不過丁楚柔心里也明白,此刻以唐白對她的惡劣觀感來說,她即便是向唐白發出了邀請,對方恐怕也會干脆利落的回絕。
“我只是想問一下,唐先生手中那個金色天秤愿意出手么?若是有意的話,我們丁家和黎家愿意以一個令你絕對滿意的價格收購它。”丁楚柔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暫時將腦海里那些雜念給甩出去,而后看著唐白正色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出手它。”唐白想也沒想的便拒絕了丁楚柔的交易請求。他現在并不缺錢,他的銀行賬戶上現在還躺著一大筆RMB呢。雖然說這些錢和一些真正富豪的身價比起來,連九牛一毫都算不上,但對現在的唐白來說,短時期足夠用了。
何況真要是缺錢的話,以唐白現如今的手段,完全可以輕易使他的身價翻上一翻。所以他此刻內心對金錢的渴求,并不如之前那般強烈。
“為什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唐先生已經擁有了適合自己的‘武器’了吧?那么這個金色天秤對于唐先生來說應該就是多余的,既然是多余的,為什么不拿出來與我們做交易呢?在價格上,我們丁家和黎家絕對不會有絲毫吝嗇的。”似乎沒想到唐白會拒絕的如此干脆和強硬,丁楚柔蹙著秀眉,很是不解。
“我相信你們在價格上不會吝嗇,但這與價格無關。”唐白再次搖首。
“嘿嘿,你若是不賣給我們,你以為你能夠守住這東西?”丁楚柔身邊的黎禾再也無法按捺住,冷笑了幾聲后,不屑的對唐白開口說道。
“這是威脅?”唐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黎禾不是唐先生所想的那個意思。”看著神色依然冷峻的唐白,丁楚柔苦笑了一下,“我們丁家和黎家雖然勉強算是擁有傳承的血脈家族,在華夏也有著一些權勢和人脈,但無可否認的是,我們兩家都在逐漸步入式微。不僅僅是我們兩家,華夏其他血脈家族,甚至是國外的那些血脈家族,無一例外都在走向衰退,再不復昔日的榮光。造成這一切的固然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還是血脈逐漸變得稀薄,傳承也在流逝。”
“現在,能夠制作血脈者‘武器’的傳承,早已經斷絕了。我們這些血脈者家族想要獲得適合的‘武器’,縫隙幾乎就是唯一的選擇。不是血脈家族,是根本不懂得血脈家族對于‘武器’的看重,以及瘋狂的。我們,以及我們背后的家族或許能忍住不打唐先生的主意,但是知曉金色天秤存在的,并不僅僅只有我們這些人啊。”
“你是說王圖-斯索爾,和安培晴海他們?”唐白瞬間便聽出了丁楚柔話語里隱藏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