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應該告辭了。/\wWW.bxwx.cC新筆下/\[新#筆#下#文#學x.]這本魔法書就暫時放在你這里。我們還需要在這里居住上幾天時間,等到下一次見面時,就是你歸還它的時期了。”克勞斯率先站起了身。
“有借有還,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唐白拍了拍魔法書的封面。
從克勞斯的語氣里,隱隱透露出了他們即將離開這里的意思,這倒是讓唐白的心情變得明朗了一些。他花費了這么多的精力為的什么?不就是為的讓始祖家族們離開么?
當然,計劃還有著很大的一個漏洞。
那就是唐白并不清楚,身為始祖父親的邁克爾森,究竟是什么時間追到新奧爾良的。他只能夠確定,時間大致處于自己所在的這個時間段。
能夠迫使克勞斯和以利亞他們離開,并非是克勞斯和以利亞他們對唐白有多信任,而是出于他們自身對自己父親那種千百年來積累下來的恐懼。那是真正的僅憑一個名字,就能夠讓他們心里不舒服和為之感到畏怯的恐懼。
所以一開始,以利亞和克勞斯他們肯定會花費氣力打探一下虛實,若是無法確證這個消息的話,克勞斯他們出于內心的恐懼,或許依然會逃遁,但可以肯定的是,心存疑慮的克勞斯他們不會逃遁太遠。他們會轉移到周邊附近的城市,然后密切的關注著的新奧爾良的局勢。
始祖家族在新奧爾良駐扎了接近兩百年,他們一手協助創建了這個小鎮,并將之擴大。他在此創建了一個超自然生物聯合管理委員會,用來協調和平衡居住在這里的吸血鬼、狼人、女巫,以及人類之間的沖突。在這里克勞斯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這種影響力和話語權,隨著他的離開可能會有一些削弱,但絕不會立刻就土崩瓦解,煙消云散。想要徹底抹除克勞斯還有始祖家族留在這個城市里的影響力和印記,需要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
這份影響力和話語權保證了即便克勞斯一段時間不在,新奧爾良他的那些下屬,也會按照他的心意為他做事,充當他的耳目。
而若是過去了相當一段時間,新奧爾良依然是風平浪靜,邁克爾森也未曾踏足的話,那么克勞斯他們或許就會忍不住卷土重來了。畢竟新奧爾良算是他們這幾百年來經營的最舒適的一個家園,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們并不想放棄這里。
所以唐白得做好萬一邁克爾森遲遲不到,內心疑竇變大的克勞斯他們齊齊反彈的準備。
“那就告辭了。”以利亞也跟著克勞斯一起站起了身,向唐白道了聲告辭后,便又出聲招呼起了還在角落里那面華麗的鏡子前呆站著的妹妹麗貝卡。只是他的召喚并未得到應有的回應。
鏡子前的麗貝卡就像是沒有聽到自己哥哥以利亞的召喚一樣,依然呆呆的站在,甚至就是連頭也沒有動彈一下。
“麗貝卡?我們應該離開了。”以利亞的視線落到如同失聰了一樣的麗貝卡身上,臉上帶著愕然。
“你從進來之前就一直呆在那面鏡子前,現在我們都要離開了,你還要站在那面鏡子前多久?在看你的花容月貌么?我們回家去看吧妹妹。我們這一百多年的好rì子或許走到頭了。”克勞斯開啟了超速度,向著麗貝卡所在的方向瞬間閃了過去。一手輕搭在麗貝卡的肩膀上,一邊將唇角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只是當克勞斯的眼睛漫不經心的掃到麗貝卡注意的那面鏡子上時,他臉上那種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忽的僵滯了一下,嘴角勾勒出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在那面比他還要高大的多的華美鏡子里,他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但他同樣也看到了一些不在鏡子前的人。
芬恩、以利亞、麗貝卡、科爾、母親埃絲特,甚至是他被狼人殺死的,最小的弟弟亨利克,還有他和以利亞人類時的最愛塔提亞?佩特洛娃,也巧笑嫣然的出現在鏡子里。而塔提亞佩特洛娃就站在鏡子里他的身邊,沖他甜甜的笑著。
鏡子里的他們坐在一張桌子邊一起用餐,一起交流,其樂融融的氛圍令人感到無比的沉醉。站在那面鏡子前的克勞斯甚至恍惚覺得,只要站在這面鏡子前,他夢想的一切都能夠獲得。
力量,忠誠,家人,和愛!
“克勞斯?你們怎么了?”察覺到克勞斯也變得沉默不語,呆滯在那面鏡子前,以利亞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他側眼掃了看了一眼唐白,眼神中帶著疑問。
“不用擔心,那面鏡子雖然特別了一些,但是對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危險。”唐白安撫了一下身體緊繃的以利亞。
以利亞狐疑的看了唐白一眼,走到鏡子面前,卻jǐng惕的控制著自己沒有去看那面鏡子的鏡面,一手一個將抓住自己的弟弟克勞斯和妹妹麗貝卡,用力將他們從鏡子前拉開,使他們遠離了那面鏡子。
“等一下!”麗貝卡忽的大喊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回到那面鏡子前。
“冷靜,麗貝卡!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現在你需要的是冷靜!”以利亞緊緊的抓住麗貝卡的手臂不放,強勢帶著她再一次和鏡子拉開了一些距離。
“我看到了媽媽還有亨利克,還有你們,我們就像是千年前那樣一起生活在一起。”麗貝卡雙手緊握住以利亞攥著她手臂的右臂,眼睛瞟著鏡子所在的方向,有些失魂落魄的對以利亞道。
“亨利克和媽媽都已經死了,他們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你看到的只是幻覺,麗貝卡!”以利亞心里一顫,但他一貫以來的理智和自控,卻是讓他立刻恢復了冷靜,他以一種近乎冷酷的語調向失落的麗貝卡強調著道。
“我真的看到他們了!他們還在和我說話。”麗貝卡的語氣帶著幾分女孩子特有的柔弱。她顯然也清醒了過來,也知道自己剛才看到的是虛幻的,但那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卻是依然讓麗貝卡有些沉溺難返,不愿意醒來。
“那是面什么鏡子。”以利亞回首對視上唐白的目光,眼神里帶著一種莫名的怒火。
“它有銘文。那就是它的名字。”唐白伸手指了一下鏡框頂部,那一連串精致漂亮的符篆銘文。
順著唐白的指尖,以利亞的目光落在那面鏡框的銘文上。
“Erised(厄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