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留在旅館里的那些人會不會趁著唐白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溜掉,唐白則是毫不在意。.先不談他們那貪婪的姓子,以及之前他在他們身上做的那些手段會讓他們感到不舍和顧慮重重。就是全跑了,對唐白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在這個年代,只要有足夠的金錢,招募一些人手為自己做事,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了。
“我們進去吧。”唐白遠遠的望了一眼博物館的建筑,率先起步道。埃羅有些喜悅中混雜著些許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發覺唐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才驚醒趕忙追上。這一路上,他已經因為這件有些華美的新衣無措好幾次了。
開羅古物博物館內。
一個帶著眼鏡,渾身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少女,正懷抱著一沓厚厚的書籍,游走在一個個的書架與書架的空隙間,仔細的分辨著書籍的編號,然后將它們分門別類的歸類,整理。這就是她在這里每天的工作之一。
“伊芙琳!”
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在博物館的圖書館區域響起,正在書架中整理著各類書籍的少女,聞聲頓時扭過了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一個穿著黑色正裝,胡子灰白,腦門謝頂,但精氣神相當不錯的中老年男人向少女招了招手。
“你好館長,我,我正在整理書籍,將它們正確擺放。”伊芙琳將自己懷里抱著的六七本書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拍著手迎了上去,帶著幾分怯弱的神情站在男子的身前。
“我看到了,你不用向我解釋。我這次來找你也不是為了檢查你的工作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這位先生找你。”博物館館長皺著眉頭喝了一句,而后轉身用手指了一下在他身后好整以暇等待著的唐白,對伊芙琳說道。
“你好,我叫唐白。若是你愿意,可以將我的名字拆開來叫,甭管是唐還是白都可以。”唐白微笑著踏前了一步,向伊芙琳伸出了手:“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如此。”伊芙琳不明狀況的和唐白握了下手,對唐白的熱情有些尷尬的問道:“我們以前見過面么?”
“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過對你我耳聞已久。精通古埃及語言和文字,還有研究古埃及文化和風俗,是周圍城市里這方面難得的佼佼者。”唐白松開伊芙琳的小手,贊揚著她。
“謝謝。”被唐白這么贊揚,伊芙琳有些羞怯的道了一聲謝。
“很感激您的引見,我答應您的那筆贊助,會在我離開這里之前如期送來的。”唐白向著一旁佇立的博物館館長感謝的道。
“有需要的話,我很樂于效勞。”博物館館長點點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他怎么可能聽不出唐白話語里蘊含的含義。他當即向唐白和伊芙琳兩個點了點頭,為他們騰開了獨自交流的空間。
唐白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桌子上還有地上都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反而是一些書柜上面有些空蕩。注意到唐白的眼神,伊芙琳的臉色不由的又是一紅,兩手絞著自己的手指,難為情的解釋著:“我不小心打亂了這里所有的書柜,很多書的書目和擺放都需要重新排定和整理。所以這里看上去有些亂。”
“沒關系。聽說你的申請又被劍橋學院給拒絕了?”唐白擺了擺手,將目光從那些書架上收了回來,放到身邊的伊芙琳身上。
“是的,他們說我沒有什么考古的經驗。”伊芙琳有些煩躁的踱著步,手指糾結的在一起扭曲著。一時間也忘記詢問唐白是從哪里得到這個消息的了。
“那你愿意來上一次探險么?”唐白出言邀請著她道。
“什么?”伊芙琳愕然的看著唐白,鏡片下那一雙透徹的美眸圓睜。
“一場探險和考古。就在埃及。”唐白身子斜倚在身后的一張桌子上,傾斜的手臂肘壓在桌子上,支撐著半邊傾側的身子。
“我很想參與進去,但是目前我不能。”伊芙琳臉上先是露出一抹喜色,進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一臉歉意的看著唐白,有些字斟句酌的回道。
“不聽聽目標是哪里么?”唐白心里一動,看著猶豫的伊芙琳,以及四周書籍擺放有些亂糟糟的圖書館,他忽的意識到,腦海中有著印象的劇情,似乎在他來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哪里?”盡管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但伊芙琳仍舊按耐不住好奇的順著唐白的話追問了一句。
“傳說中的亡靈之城,埋葬著塞提一世的哈姆納塔。”唐白很認真的說出了答案。
“天啊!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伊芙琳驚詫的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口,神情中帶著十分的歡喜看著唐白。
“不,我不知道它的所在地,但有人知道。”唐白搖著頭:“若是你同意的話,我會盡快弄到它的所在地的。你只需要等我的消息就好。”
唐白的這番話并不是在胡謅,哈姆納塔雖然被魔法掩蓋了起來,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但知道它存在的人,一點都不少。法老近衛軍的那些人,曾經自哈姆納塔逃出生天的歐康納和班尼等等等等。
就連這座博物館的館長,都有極大的可能是知情者之一。唐白要是想知道哈姆納塔的所在,只需要一些時間就足夠。當然,要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目前來看最穩妥的方法,還是跟著這個世界里氣運十足的一家子主角。
當然了,相比起那些玄奧莫名的氣運,唐白更樂于相信,歐康納和伊芙琳一家,之所以能夠次次化險為夷,是出自某些神祗的暗中庇護。
“事實上我和我的哥哥已經打算進行一場探險了,目的地就是哈姆納塔。我們甚至有它的地圖,若是館長沒有失手燒掉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的話。”伊芙琳猶豫了一番,坦誠相告著說道。
“看來我們的目的一致。”對伊芙琳的坦誠,唐白心里一喜。能夠將這種事情說出來,起碼證明了伊芙琳對他并沒有什么抵觸和不信任,也即是說,他給伊芙琳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