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解構亡靈圣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以唐白現如今的煉金水準,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甚至直白一點說,倘若手上拿著的不是制作方法多少還有些頭緒的亡靈圣經,而是海神的三叉戟的話,唐白暫時連解構的心思都不會生出來。
這屋關于自信亦或是其他,而是純粹的理智。
這就跟讓一個小學生去解答一道高中,甚至是大學生都撓頭的數學題一樣。哪怕這個小學生腦子相當的聰明,面對那道習題,他也只能是滿心的茫然無措。
換句話說,那個學生沒有那個解題的能力。
或許那個學生以后會有這個能力,能夠找到這道習題的切入點,并理解其中蘊含的規則理論體系。但那是未來的某種可能,終究不是現在。在沒有其他外力,以及資料可供參考的情況下,那個學生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用自己那些掌握的知識體系來解出那道難題。
唐白就是如此。
所以海神的三叉戟,一直都在博金博克的手上,哪怕他早已經丟棄了煉金學徒的身份,并在煉金術上開始有了自己的建樹、理解,還有成就,他依然沒有將海神的三叉戟從博金博克的手上收回來。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始終不明白。
這十多年來,唐白對自身始終有著一個清醒的認知。不該觸碰的,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其他的選擇,絕對不去觸碰。他不會過低的低估自己的實力,卻也絕不會過高的估算自己的能力。
根基穩固。穩步前行,這才是唐白對自身實力堅持的理念。海神的三叉戟對他而言,暫時就像是一個無解的難題。他對煉金術的理解和掌握,還不足以讓他找到一個準確的切入點,進而抽絲剝繭的解析出它的材質、煉金和規則力量運轉的體系。
要知道,煉金體系也是有很多種的。而那些頂尖的,站在巔峰的煉金術師。更是有著自己獨有的,最適合自己的煉金理論和力量體系。就那博金博克家族的那些煉金大師來說,他們每一個掌握的煉金體系。都不盡相同。當然,這也是他們側重的方面和規則體系不同。
到了這種層次的煉金術師,就已經可以被冠以煉金大師之類的名頭了。而到了這一步,因為前面已經沒有了路。所以無論之前的進度有多快。在這個層次都會慢下來。
這個階段,眾多煉金大師,都會參考一些其他一些煉金大師的造物,接觸一些和自己風格體系截然不同的煉金術,開闊自身眼界和刺激自身靈感的同時,也思考,并選擇自己接下來的要開拓的路。
博金博克就卡在這一步。他雖然已經初步達到了煉金大師的某些要求,但卻還差一件擁有足夠代表性的作品。沒有這件作品。嚴格來說,終究算不上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走出這一步的人。在哈利世界并不是沒有。死去的例如博金博克的先祖,那個博克家族的歷史上,煉制出了時間轉換器的希伯萊博克,以及其他幾人。活著的,則是煉制出了擁有著更改些許元素和物質,并使人長生不老等能力的,魔法石的制作者尼可勒梅。
能夠在煉金上全面超越這些人的,也就只有傳說中只聞其聲,不見其形的神祗了。
按照希伯萊和博金博克等人的理論,煉金術達到某種程度,是可以扭轉和改變各種元素和物質的排列,進行相應的轉換,并融入自身所掌握的規則的。
靈魂、物質、元素、乃至生命,這些構成了一個完整世界的因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煉金術都完全可以煉制的出來。就是虛無縹緲的規則,煉金術也能夠熔煉進某個煉金物品之中。
博金博克為什么會對海神的三叉戟如此的執著和狂熱?除去他本身對于煉金的興趣和追求外,更多的是海神的三叉戟,但凡能夠解析出其構造和體系,哪怕殘缺不完全,也足以對他起到難以估量的幫助。
亡靈圣經唐白不清楚究竟算不算得上是神器,但像是亡靈圣經這種記錄了各種咒語,并擁有使之生效力量的書籍類煉金產物,唐白并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說,哈利世界最流行的煉金產物之一,就是各類煉金類筆記,已經別有用處的畫像等等。
對于這些煉金物品的構造和體系,唐白并不陌生,或者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所以即便是暫時還摸不清楚亡靈圣經究竟是否神器,但總歸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書籍類的煉金產物,唐白不缺切入點,以及解析的方式。哪怕亡靈圣經和唐白掌握的那些解析體系不同,只要有希望和進展,那唐白就不會輕易放棄。一旦獨自將亡靈圣經解析完畢,唐白可以相信,自己的煉金術絕對可以瞬間跨越到一個嶄新而寬廣的天地。
困難和麻煩是顯而易見的,但只要有解析的希望,未來也是光芒萬丈的。
花費了一點時間翻閱完亡靈圣經上銘刻的咒語和文字,上面并沒有唐白所期待的,有關于神祗之類內容。連一些贊美和歌頌神祗的詩歌都沒有。給人的感覺,這就是一本純粹記錄了各種古埃及咒語的魔法書。
接近傍晚時分,和亡靈圣經齊名的另一本書——太陽金經,也擺在了唐白的面前。哈夫茲和安蘇娜的轉世密拉兩個人,哪怕心里有什么小算盤,但在身后隨時都有四個,乃至四個以上的黃金人寸步不離的跟隨,也都不得不老老實實的,一點反抗,或是惹人誤會的動作都不敢去做。
他們已經見識過這十六個黃金人的武力,并在隨后見識到了它們的“智慧”。他們可不敢真的將對方當做是十六個只懂得殺戮,完全沒有一點思考和分析能力的家伙。
何況哈夫茲和安蘇娜轉世,乃至一直跟在他們兩個身邊的侍衛隊長洛克納,事先都被唐白灌了一瓶據說是毒藥的慘綠色藥劑。這就使得哪怕唐白對他們的管制已經極為松懈,但他們卻也不敢隨意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