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你這種想法和行為,才給你們引來了洛基,還有那些對你們不懷好意的家伙們的窺覷。你們這是給宇宙里的其他文明發出了信號,宣告這顆星球已經做好了開展高級戰爭的準備。”
托爾緊皺著眉頭,斷言道:“在你們未曾暴露宇宙魔方之前,這些自然都不算是問題。但在你們暴露了宇宙魔方,并想要利用它的力量來研制武器,這就讓一切都變得復雜了起來。只要宇宙魔方還在你們手上一天,外來者的侵略恐怕輕易不會斷絕。”
“這一次是洛基,并且你們幸運的攔截了他的人,沒有讓他利用宇宙魔方來搭建出一個空間門,召喚來他的大軍。但是下一次呢?只要你們還在研究宇宙魔方,那么下一次穿梭而來的,恐怕將是比洛基更加麻煩和難纏的敵人。到時候你們能守得住嗎?”
“我雖然是神盾局的局長,但我并非就可以肆意亂為。宇宙魔方計劃已經啟動,想要終止它,我需要一個足夠說服力的證據。這個證據你能拿給我嗎?”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看著托爾。
就如尼克弗瑞所說。
神盾局的確有著諸多官方部門都無法企及的權力,但這份權力卻不是沒有制約和限制的。哪怕尼克弗瑞深得那些大人物們的信任,但這份信任堅固的同時,也同樣脆弱。
例如宇宙魔方計劃,雖然是尼克弗瑞率先提議,卻也是那些隱藏在神盾局背后的幕后人物許可之后,才正式開始進行的。很多計劃尼克弗瑞都需要進行上報。想要全盤推翻這么一個之前由他提起的計劃,并且將宇宙魔方交給一個外來者。哪怕尼克弗瑞贊同了托爾的論調,他也需要拿出一個拿出的出手的借口來擺平他背后的那些人物。
尼克弗瑞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倘若洛基成功的通過艾瑞克賽爾維格在兩個時空搭建起了一個空間門,召喚來了那一支齊塔瑞大軍,或許他還能夠借助侵略者的恐怖。來說服那些贊同宇宙魔方計劃的大人物。
但現在確實一片風平浪靜,威脅已經被唐白和斯塔克他們給竭盡全力的給排除。
外來者大軍沒有出現。
沒有經歷過傷痛和面對面威脅的人,即便是憂慮,卻也是不會太在乎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的。
尼克弗瑞甚至可以想見,經歷過洛基一事后,他背后的那些大人物。對宇宙魔方計劃支持說不定會更加的不遺余力,毫無保留。
“何必呢哥哥,這個星球上的土著們都是一樣的愚蠢。他們的眼睛只能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和威脅而已。”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洛基忽的開口插話道。
“你閉嘴。”托爾瞪了嘲諷的洛基一眼,將視線重新放到尼克弗瑞的身上:“我來和他們說。”
在尼克弗瑞與托爾唇槍舌劍時,唐白和布魯斯班納兩個則是在一旁沉默不語。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尼克弗瑞和托爾兩人談論的事情。和他們兩個關系并不大。無論是唐白還是布魯斯班納,都不在乎宇宙魔方的歸屬權究竟屬于哪一方。
尼克弗瑞也好。
托爾也罷。
布魯斯班納現在關心的,只是在宇宙魔方被斯塔克他們送回后,尼克弗瑞會不會按照約定放他離開,他可不想喪失掉自己的自由。
托尼斯塔克的馬布里別墅。
“我為什么要帶你們來這里?”托尼斯塔克看著一身甲裝,一手緊緊抓著他弟弟路基手臂的托爾,還有一旁一臉內向弱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布魯斯班納,揉著自己的眉心抱怨道。
“我以為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能夠當得上朋友了的。”托爾將自己依然帶著特質鐐銬的弟弟扔在沙發上,將手中的雷神之錘手柄倒豎著擱在旁邊的茶幾上,身子一扭,順勢將自己塞進了身側的一張單人沙發里。
“唐在這兒,我需要他的幫助。”被托尼斯塔克目光盯著的布魯斯班納,尷尬的聳了聳肩,兩手擺弄著一支鋼筆,“還有。我不想和尼克弗瑞那些人呆在一起。他們總是會讓我感到緊張。這種情緒對我可不怎么好。”
“小辣椒很快就會回來,我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妨礙到我們兩個。我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見布魯斯班納連唐白都拉了出來,托尼斯塔克只能嘟囔兩句,接受現實了。
“事實上,距離您和波茨小姐上一次見面。剛剛過去三天的時間。”一個中性的嗓音忽的在敞亮的別墅內響起。
“用不著你提醒我這一點,賈維斯,我很清楚的記得時間。我不指望你能知道對一對兒正處于熱戀中的男女來說,三天不見面究竟意味著什么。因為你不懂那個。”托尼斯塔克翻著白眼,一邊拿酒瓶給自己倒著酒,一邊不客氣的說道。
“你難道說不去見一下你的女朋友嗎?若有需要的話請盡管開口,我可以借用我的私人飛機給你。”托尼斯塔克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挪動著腳步從吧臺走開,向著沙發上癱坐著的托爾舉杯示意了一下。
托爾在地球上經歷的事,對托尼斯塔克來說一點都算不上陌生。他也知道托爾和那個叫簡福斯特的女博士的關系。正和波茨佩珀處于熱戀狀態下的他,對于身邊任何戀人,都有著一種撮合的沖動。
對托爾如此。
對科爾森和他那個大提琴手女友也是如此。
托爾臉上掠過一抹猶豫,但眼睛瞥了一旁悶聲不響的弟弟洛基一眼,還是搖了搖頭:“下一次吧!我現在需要盡快帶著洛基回阿斯加德。現在我沒什么心思去打擾她。”
“下一次來,記得答應過我的。”唐白在托爾的尾音落地后,立刻接了上去。
“我會的。”托爾點點頭。
兩人一個說的藏頭露尾,另一個則是回的莫名其妙,簡短的對話,無論是讓托尼斯塔克,還是布魯斯班納,乃至一旁被孤立起來的洛基,聽得都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但唐白和托爾兩個顯然十分明白對方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