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對巴巴羅薩的研究,唐白已經獲得了一些成就,并又多了幾個想法,與增添了一些rì后面對能力者時的思路。
果實能力,不僅僅是可以作用于己身的。和能力者有著身體接觸的外物,就像是能力的延伸。不管是刀槍劍戟,還是箭支繩索,再或是衣衫等等,都可以隨著果實能力者的心意,進行和身體的能力同化。
例如巴巴羅薩身上綁縛著的繩索。
又或是自然系果實元素化時,身上所穿戴著的衣服。
前者是將能力延伸至外物,控制著外物使用自己的果實能力。后者則是將衣服根據心意進行元素的同化。這就使得果實能力者在動用某些能力時,不會有諸如衣服被燒掉之類的狀況出現。
這些天來,巴巴羅薩被唐白的試驗給弄得慘不忍睹。當然,唐白若是換某些柔和一些的手段的話,巴巴羅薩這些天受的罪,是完全可以免去,乃至大大削弱的。
但對這么一個對惡事沒什么底線的家伙,唐白卻也懶得講究什么柔和的手段。只要在對他能力的研究和試驗沒有結束之前,維持住他不死就好了。暴力一些的方式,有助于唐白在前期更快速的獲得他想要的信息和答案。
而依照這個世界強者的體質,和唐白各種方式的治療能力,巴巴羅薩在研究中死亡的可能xìng無限接近零,除非是真的出了什么唐白所無法掌握的意外。當然,海樓石這種硬度堪比金剛石的神奇物質,也要開始訂立一個研究的計劃了。
忽的,餐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一個jīng壯的男子,似乎因為劇烈的奔跑,又或是其他原因而有些氣喘,手扶著自己的膝蓋,臉sè漲紅。眼里帶著幾分慌亂的站在門前。
“當、當、當家的,我們被追擊了!”結結巴巴的字眼,大聲的從男子喘息著口腔中擠了出了。
“追擊?”在一旁服侍著的加利亞心臟頓時哆嗦了一下,眼睛瞥著一臉平靜,就像是沒聽到男子匯報那般,依然一邊沉浸在自己思考中,一邊用著餐的唐白,他情不自禁的問出了聲:“巴托,我們還沒真正進入偉大航路呢,在西海。誰還敢來招惹當家的?”
“不是海賊!”門前被加利亞叫出名字的男子巴托。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道。
“不是海賊?”加利亞心里又是一顫,他已經恍惚意識到了,自己這些人,和自己的新當家的。這一次將要面臨的,究竟是什么樣的組織和人。希望不會是什么太過厲害的角sè吧。即使心里認為這不太可能,加利亞也忍不住的在心里暗自祈禱著。但很快,加利亞的自我安慰便徹底的碎了。
“是海軍么?”唐白丟下餐巾,從餐桌前站起了身來。
“是,是軍艦!”聽到唐白聲音的巴托,下意識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這些天唐白雖然大都窩在自己的研究室里,和巴托他們少有長時間的接觸。但莫名的,巴托等人對唐白在敬畏的同時。卻也有著一種似是對強者般,普遍存在著的誰也說不出的莫名憧憬。
天空有些yīn暗,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一艘滿帆行駛著的軍艦,正擋在唐白他們的前方。
“竟然將軍艦作為自己海賊團的座駕,真是罪大惡極!”軍艦上。一個收攏了一個單筒望遠鏡的軍曹,恨恨的咒罵了一句。
“青稚中將,窮兇極惡的唐白海賊團已經進入shè程,請允許炮火攻擊。”另一個身穿海軍軍服的士兵,則是敬著禮,對著甲板上一張大椅上端坐著的,一個身穿白sè夾克與深藍sè襯衫,額前綁著一個綠sè眼罩的男人。
“啊啊!”青稚用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另一只手則是隨你的擺了擺。
面sè雖然漫不經心,像是有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懶散模樣,但此刻青稚的思維卻很清醒。對于他這一次需要逮捕的海賊,青稚心里有著不符合他懶散面容和狀態的重視。
對方是自他成為海軍以來,聽說過的第一個敢于沖擊重要的海軍支部駐地,并在駐地前干掉駐地最高長官的人。眼下看到對面那一艘樣式風格和海軍軍艦如出一轍的艦船,青稚對對方,按耐不住的便生出了幾分奇特的感覺。
膽大妄為?
這是一定的。不如此,對方怎么敢反常的主動做出那種沖擊海軍駐地的事情?聽說過海賊見到海軍逃跑的,卻是還未聽說過主動找上海軍,并且挑釁殺害海軍的。從這一點來說,唐白可謂是給那些新人海賊,開創出了一個奇特的先例。
愚蠢?
怕是大多數人也都會這么想。一個新人海賊竟然主動上去招惹刺激海軍,這可不是什么穩妥,或是值得贊揚的成名行為。
一個魯莽而愚蠢,做事情瘋狂到不會顧及任何后果的人嗎?
要真是這樣的人,那還真是危險啊。
若是再具備一定強大的實力,這種人,絕對是無論海軍,還是世界zhèngfǔ,都恨不得處之而后快的人物。
青稚一手抵著側著的臉龐,目光出神的盯著不遠處不逃不避,甚至詭異的主動迎上來的敵船。
真是,怪異的人啊!
連番震耳yù聾的強大炮火聲里,懶散而思維無邊無際擴散著的青稚如此想著。
轟轟轟!
耀眼的火光在半空一一炸響,刺鼻的火藥味瞬間順著海風在這片海域內飄蕩了開來。
懶洋洋似是有氣無力的青稚,霎時間睜大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還未抵達目標,便已在半空炸裂的炮彈的煙霧,心里微微的啐了一口。
果然沒那么簡單的任務。
唐白站在船舷處,一手這在額頭做遮光傘,眺望著海軍軍艦的方向。在他身后,則是一臉灰白,手里握著刀劍和手統,身軀像是禁不住呼嘯的海風而哆哆嗦嗦著的巴托幾人。
“青稚庫贊么?真是年輕的人啊。”唐白微笑著喃喃的道。以唐白的眼力,他與對方的距離,足夠讓他清晰的看到對方軍艦上甲板的一切。唐白相信,對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