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院長,麻煩你稍微快一點,我們看了一天,已經很疲勞了!”
人群中的松下竹石有點不耐,他還急著回去商量怎么樣才能夠消除華夏這次展覽帶來的巨大影響呢!作為華夏的宿敵,作為一個經常參拜靖國神社的有良知的rì本人,在任何一個領域,都不能讓這些該死的華夏人猖狂!
韓院長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人群中這個瘦小的老頭,如果不是為了打擊你的氣焰,你認為我會發邀請函給一個經常跑到廁所里參拜的垃圾嗎?
“好吧,看來我們有些老伙計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不過我理解,生活在那個國家,男人是會比較辛苦一點……”
聽到韓院長的話,人群中傳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老頭不給松下反擊的機會,緊接著說道:
“現在,我可以提前告訴大家一點信息,這是一幅不比陸子岡神作稍差的神畫!接下來,請大家看好自己的眼鏡,可千萬不要被打爛了!”
說完,滿意的看了眼大家的反應,韓院長滿面笑容,步履輕松的站到了一邊,示意張翔將《寒江送友圖》送到玻璃屋內掛好,自己則高高的舉起了枯瘦的右臂。
埃斯肯納茲奇怪道:
“他要做什么?要給畫洗澡嗎?”
“嘿嘿,耐心,耐心,親愛的埃斯肯納茲先生,等會兒一定要看好您的眼鏡!”
跟在他身邊做翻譯的王豫皖用他那拙劣的帶著濃厚的地方特色的英語說道。
埃斯肯納茲笑著搖了搖頭,今天,華夏人給他帶來的驚喜已經太多了,他認為不會再有什么能夠讓他再激動地像他們夸張的那樣,眼鏡都會掉在地上。
韓院長站在臺上,高高的舉著右手,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大家都等著看華夏奇寶的感覺,喜歡他們待會被震驚的感覺……唯一不喜歡的就是,這東西,它居然不屬于故宮!
隨著韓院長高舉的手毅然決然的揮下,斗寶會上的一幕重現!只不過,這次的驚叫聲換成了八國聯軍的語言。自認為已經不會再激動的埃斯肯納茨再一次張大了嘴吧,眼睛仿佛金魚般向前暴突著,好像下一刻就會跳到眼鏡的前邊!
隨著場景的變換,神畫將一幕幕仿佛神話般的畫面展現在眾人面前,廣場上由一片嘈雜轉為死一般的寂靜,這是在變魔術嗎?華夏古人的魔術?
埃斯肯納茨覺得他的大腦要當機了,他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著鑒賞家的眼光,生意人的頭腦的精英,什么問題到了他這里都將不再成為問題,可是現在,問題是……問題實在是太他媽的多了!
松下竹石恨恨的掐了一把旁邊的金正熙,哦,不疼,看來是在做夢……
金正熙正流著口水,被松下竹石一把掐醒,顧不上埋怨,就死勁的琢磨,話說,這要是說唐伯虎也是高麗人整容后逃到江南的,會不會難度太高了點?
“醫生!快點喊醫生,有人暈倒了!”
很顯然,這批外國專家的身體并不比華夏的那群老頭子身體好多少,也是,從小吃肉長大,心血管方面的疾病是要多些……
一眾專家在戀戀不舍中離開了廣場,只有那個玻璃屋還孤零零的待在那里,剛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幻,一場絕對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世界的夢幻!可為什么又是那么的真實呢?
經過一天的參觀,大家的神經被刺激的不輕,具體的表現就是亢奮、激動,以及狂躁、郁悶……所以晚上的研討會格外的熱烈!經過新聞部門的極力爭取,記者們也沒有被排除在外,不過包括華夏電視臺在內,一共也只批準了五家媒體進場。
“韓院長,請問你們能確定這兩件東西都是明朝的文物嗎?”
到現在依然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可是看到滿場隨之點動的頭顱,就知道大家還都在夢中。
韓院長呵呵一笑,說道:
“我也希望它不是,因為那樣就代表著我們太笨了,不但仿制不出來,而且到現在連原理都還沒有搞清楚!”
研討會是白天的兩撥人合一塊開的,所以吳迪又見到了很多平時只在報紙、資料上見過的面孔,心中暗自吃驚,這場展覽的規格夠高的啊。不過,這也是神作和神畫應該獲得的榮譽,是華夏古代藝術家當之無愧的榮譽!
大家交流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后,話題轉到了《死亡之花》上,現場的氣氛更加的熱烈,很多專家都不顧場合,在底下開起了小會。
荷蘭的文斯卡特率先發難,
“韓院長,你好,請問你們對這幅《死亡之花》有下一步的安排嗎?”
“下一步的安排?請問文斯卡特先生,您能更進一步的說明嗎?”
“哦,是這樣,梵高是我國的藝術巨匠,我認為,他的絕筆畫應該在自己的祖國可能會更好一些,請問韓院長,你們這幅作品有沒有交流的可能呢?”
“謝謝,謝謝文斯卡特先生,您最少還知道交流,前一段還有人建議我,為了國與國之間的友誼,別人的東西應該無條件的送回去才對!呵呵,后來那個人讓我送精神病院去了。”
臺下的氣氛明顯的一窒,緊接著響起了一片掌聲,當然,大多數都是華夏人在支持。文斯卡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忖道:
“還好我臨時改口,否則只怕會很難看啊。算了,還是私下里交流吧。”
很多躍躍yù試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由得悄悄收回了高舉的手。
韓國的金正熙站了起來,
“韓院長,我們對陸子岡先生和唐伯虎先生的生平很感興趣,請問您能給我們做一個詳細的介紹嗎?”
“這個沒有問題,大家請看大屏幕……”
熱烈的研討會進行了兩個小時,因為韓院長的那番話,再沒有太過分的提問出現,九點整,心滿意足的老頭高聲宣布研討會結束,揚眉吐氣啊!
人們三五成群議論著離場,韓院長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高聲叫道:
“哎,小五,你小子別跑,我有事找你……”
有事?不是為了那幾件藏品,打死我都不信!吳迪一聽,趕緊拉著白天陪同另一撥專家參觀的二師兄宋鴻雁,一溜煙的跑了,別說答話,連頭都沒回一下!
韓院長眼睛瞪得老大,狠狠罵道:
“這個死小子……”
隨即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是一個大氣運的人啊!
“小五,怎么樣?最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宋鴻雁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吳迪了,他今天陪的是另外一撥專家,看到這些展品里屬于吳迪的那些珍品,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樣的滋味,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短短不到半年,就取得這樣的成就,簡直就跟他的神畫一樣,是個神話!
吳迪想了想,說道:
“看著挺忙,仔細想還真沒什么事!展覽完了,就剩下去緬甸了。對了,師兄,你去不去公盤?”
“呵呵,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如果你沒什么事,陪我早走兩天如何?”
“早走?去緬甸?聽說那邊兵荒馬亂的,去那么早干什么?”
宋鴻雁沒有回答,神秘的一笑,說道:
“小五,你聽說過翡翠賭礦嗎?”
“賭礦?師兄你要去賭礦?”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是這么一回事,國內的一個礦業大亨,忽然對翡翠礦感興趣,想去那邊投資,就請了兩名地質學教授,和緬甸那邊聯系上了。我不是在珠寶玉石協會有掛職嗎?他們邀請我一同過去,我想著你既然對賭石那么感興趣,說不定對翡翠礦也有興趣,就問問你。”
“參觀翡翠礦啊,聽說礦區條件挺苦的,去湊那個熱鬧干什么?”
“呵呵,這就是你不懂了,賭礦,不到礦區怎么行?你想想,辛辛苦苦一塊一塊的賭,哪有連鍋端來勁?你知不知道,在翡翠礦區,有大場主和小場主之分?”
宋鴻雁不遺余力的誘惑著吳迪。
“什么意思?”
“簡單地講,大場主就是總承包,小場主就是分包,小場主從大場主手里拿礦,明白了吧!”
吳迪眼睛一亮,問道:
“你是說可以像小場主那樣從大場主手里賭一座礦山來開采?”
隨即又氣餒道:
“好玩倒是好玩,可我上哪找人啊?總不成賭回來自己趴那兒看著吧?”
“沒那么復雜,有專門給游客們玩的區域,多大的面積都有!選好了,他們幫著挖,你只管給錢就是,挖出來不想要,他們還負責回購,想帶走,自然有人幫你辦手續。怎么樣?走一趟吧?”
“師兄,我怎么覺著你在忽悠我呢?”
“哼,不識好人心!不去可別后悔,這次,可是有官方背景的,以后你就算去了只怕也有很多東西看不到……”
“哎,我可沒說不去!”
吳迪上上下下打量了宋鴻雁一番,笑道:
“看在你年紀一大把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走一趟吧,順便照顧你一下。”
宋鴻雁聞言,瞪了他一眼,搖頭笑道,
“你小子!拿著,這是你的證件,簽證自己去往前提幾天。”
吳迪拿起桌上的小本本一看,笑了,珠寶玉石協會理事,吳迪!
“師兄,你這是在以權謀私啊!”
“滾犢子,準備一下,大后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