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阿圓懊悔的阿圓,實在答不出男人的問話來,放在前世,那根本用不著解釋,網絡肆虐的時候,隨便一個網頁都可能跳出來令人耳熱心跳的圖畫視頻,帶動作帶現場輔導,誰想不會,那很難!
可偏偏咱被發配到這個懵懂的要命的地方來了,又碰到一個懵懂的男人,還追根究底的詢問起文化的起源地來了。
阿圓決心裝死狗,閉著眼睛屏住了呼吸,大哥,你趕緊睡吧,再以后,姐絕對不興這個啟蒙的心了,就讓你停滯在歡樂的幼兒園階段,連小學的文化程度都不教給你,叫你問,再叫你問!
沒得到回應的白老大,自己忽然琢磨通了,大蒲扇往媳婦兒屁股上一拍:“我知道了,媳婦兒,定然是成親前你娘給你看那啥春宮圖了,我聽說,很多人家嫁閨女都會先教一教再壓箱子底兒,嘿嘿,媳婦兒你還有沒有放著?叫我看看,就不用你教了……”。
春宮圖?那是什么東東?阿圓的呼吸聲粗起來,但這理由還是無法圓環過去,于是繼續閉眼睛裝沉睡,心底里如同沸油一般卻思謀起來,看來,要想以后督促這男人再接再厲,在技能技巧的歷練上爭取獲得大學畢業證書,姐還得暗自里努力,造一本像樣兒的“春宮圖”出來!
夫妻兩個睡了很久以來的第一個最安心的好覺兒,而且很沒出息的雙雙起晚了,直到日上三竿,早飯都涼透了,鎮子上的白老三也獨自開始營業,白老大才火燒屁股一般的從炕上蹦了起來。
“晚了,媳婦兒,今兒晚了!”
越是起晚了。就越是手忙腳亂,衣服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尤其是最重要的遮羞褲子,那是根本就沒有影子啊!
阿圓一睜眼就開始拍著手大笑,光著屁股滿屋跑的男人真的非常可愛,你說你又不是啥有固定職業的公務員,偶爾起床晚了慌張的個什么勁兒?
院子里也安靜的很,鐵器作坊里倒是有動靜,那是白老二開工了,阿文肯定去學堂了。采蓮不一定跟誰去幫忙了,也不會留在家里等著看他們的笑話,阿圓的心里。放松極了。
這就是上頭沒有公公婆婆的好處啊!姐要是認這家里的老二,那就沒有人敢保證自己是老大,白承光也得掂量掂量再站好位置。
等夫妻兩個都穿好了衣服,又是半個時辰以后了,白老大終于下定決心。一拍大腿道:“今兒,就讓老三鍛煉鍛煉自己撐面館吧!那小子現在養的白白胖胖,多干點活兒也沒啥。”
那語氣那神態,就跟當爹的終于要放權給兒子一樣。
阿圓自然同意這主張,她本來就不看好白老大對待弟妹的教育方式,啥都不放心。叫他們怎么成長?
“那咱中午包頓餃子吃好不好?難得有個空閑的時候,你提早把阿文也接回家里來,就別在蔡先生那兒狠熬了。”阿圓眨巴著眼睛。懷念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玩笑的日子了。
李薇在家里住著的這段時間可謂雞飛狗跳,大家都拘著性子,小阿文直接把學堂當成了家,不到天黑絕對不肯放過蔡先生,據說他的問題逼迫的蔡先生夜夜苦讀詩書。比當初立志考舉人還用功呢!
“叫我說咱得晚上包,老三說不得也能回來。我昨兒就告訴他盧夫人搬走的事兒了,家里有了住的地兒……”,白老大一邊說,一邊偷瞄媳婦兒的臉色。。
那也行啊,反正,自己需要忙的事情還多得很,阿圓攤攤手,指指昨夜里狼藉一片的被褥,這得拆洗吧?還有采蓮說一頭花牛老是沒精神不愿意動,李柱子對牛的習性不太了解,也得去看看端倪。
而且,還有幾幅“春宮圖”需要偷偷的畫出來呢,總不能每天晚上都裝死狗躲避問題。
阿圓有些摩拳擦掌,前世里那點兒素描底子還在不在?畫個人體啥的應該沒問題吧?那么多素材在眼前晃過,唬弄個把古人應該能行!
兩口子一塊兒把被褥拆洗了,晾曬在院子正中,就像兩塊驕傲的旗幟飄揚,直看得白老大“嘿嘿”傻笑。
要不說李柱子那小子對牲口上心,他自己主動邀請來一個家中養黃牛的老把式來查看花牛的毛病,結果竟然是驚人的好消息。
一頭花牛懷孕了!
“嗷嗷啊——”,阿圓樂的一蹦三尺高,兩頭花奶牛是一公一母的絕佳搭配,她早就等待著可以喝上牛奶的一天呢!
白花花香噴噴的鮮牛奶啊,再給姐配備上了,姐就不抱怨任何生活上的不方便之處了。
白老大也歡樂的不行,盡管媳婦一出口說自己想喝牛奶,他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這么大的人了,張口閉口說“喝奶”,會讓人笑話的!
阿圓在午后獨自溜到了李薇的大宅院,端了一盤點心就霸占了李薇的書房,姐要創作點東西,嘿嘿,你們不懂,不能看!
李薇自己玩的就很開心呢,按照阿圓的形容,和幾個丫鬟在縫制抱枕和靠墊,根本不理會阿圓在偷偷捯飭什么。
筆墨紙硯的倒是齊全的,只不過毛筆跟鉛筆到底不同,抓起來勾畫總是不如人意,李薇的小書房快成了垃圾堆的時候,第一幅滿意的“春宮圖”才勉強出爐。
嘖嘖,瞧這身段,這腰板,這肌肉,剛勁中又現柔情似水,女子更是婀娜多姿,極品“S”形定格在交接處,長發順著裸肩半遮半掩著曼妙,端的是驚艷,讓人一瞥就血脈噴張……
就姐這手筆,怕是當今世上的春宮畫人也難比吧?阿圓自鳴得意,想當年,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繪畫一門課程,沒辦法,孤僻的孩子大多擅長這個。
等哪天姐要是缺錢花,沒準兒靠著這門手藝都能混個溫飽,哎,早怎么就沒想到呢!
成功了第一張之后,速度就快上來了,前后左右躺立臥跪,一口氣就畫到了日頭西落,壞了!還想晚上包餃子吃呢!
這些畫也得晾一晾再裝訂,反正不是外人,跟李薇囑咐一聲就行了。
阿圓把書房門關嚴實,鉆屋子里跟李薇耳語幾句,大意就是,我藏了些秘密在書房里,你千萬別讓丫鬟進去收拾,我明兒就來取走。
李薇那是多大方的人啊,一擺手,請……
阿圓遇到了前來接應的白老大,夫妻二人回家包餃子,采蓮已經備好了餡料兒,只等著人全乎了一起動手呢!
白老三果真已經回來,臉上還留著些暗沉的顏色,據說過兩個夏天就沒痕跡了。
“嫂子——”,他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
“回來啦。”阿圓回一句,坐下來抄呼著小阿文動手:“怎么樣?今兒又怎么難為蔡先生了?”
“嘿嘿——”,阿文捏著一只面劑子偷笑:“嫂子,我改法子了,書上的哪兒不明白,我就記下來給先生,讓先生第二天再給我講,先生就很高興。”
“噗——”,阿圓笑噴了,你小子這還是逼著蔡先生夜夜苦讀啊,現場講解跟第二天講解,哪一個法子更狠些?
讓我們集體為蔡先生致哀三分鐘吧!
臭小子還得意呢,接著顯擺:“蔡先生常常感嘆說‘要是早一點收我這樣的學生,該有多好!’我知道先生是真喜歡我呢!”
“咣當——”,阿圓的凳子應聲而倒,屁股親吻地面,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白老大根本沒聽懂他們在說啥,只知道阿文說了幾句話,媳婦人就摔倒了,趕緊的上前來扶,還瞪了眼睛吼阿文:“你嫂子身子骨不好,你不知道啊?還惹她生氣!”
“我惹嫂子生氣了嗎?為什么?”阿文的細長眼睛里面都是疑問和委屈。
“咳咳——咳,我——沒事兒,阿文他說得好,我心里高興呢!”阿圓苦著臉解釋,心底里念叨上了,蔡先生啊,實在對不起,您就再堅持幾天,等過完年,我們把這個臭小子給送到鎮子上去禍害別的先生去,您可千萬別倒下嘍!
學堂的孤燈下,瘦骨嶙峋的蔡先生連續打了幾個可疑的噴嚏:是誰?在不停的念叨我?難道這懲罰還不夠嗎?早知道就繼續去考科舉好了,教書的活兒,比那也不輕松啊!
晚上這餃子餡兒,是羊肉蘿卜的,一家人吃的都很開心,還想著給李薇和賈師傅、李叔那邊都送了一碗過去。
小阿文跑步回來的,手里還抓著半拉銀子,笑嘻嘻的對阿圓回復:“嫂子,盧千總也在新院子里,模樣高高興興的,非要護衛賞給我銀子不行。”
盧千總又來了?阿圓愣了愣神,兩口子這次不會再吵起來吧?貌似離上次來也沒多長時間,難道是想自己結發的媳婦兒了?新人厭倦了,又懷念起故人來?
她這里還替朋友擔心著,哪里知道,李薇家里,正為了她信手涂鴉留存的幾幅香艷“春宮圖”,已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又見小jiu親,暖融融的心情,今早把后尾燈撞壞的驚悸都抵消了,開車的朋友們,都要注意安全駕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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