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半杯半杯地倒,傅藝瑋的那只酒杯已經添了六次酒,兩人直接把一瓶紅酒給喝光了。不過傅藝瑋卻一點醉意都沒有,那酒量比許多男人都好。
康劍飛珍藏在果郡王府的紅酒可純正得很,是胡俊才那小子從葉家順來的,屬于高端的國宴配置。
康劍飛感覺這紅酒的酒精度應該在15度以上,傅藝瑋喝了七個半杯,喝下的酒精至少相當于3瓶啤酒了。(啤酒瓶上標的10、12、17等數字是麥汁濃度,一般高濃度啤酒的酒精度也就4、5度)
這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康劍飛拎來的一瓶紅酒已經喝完,被他灌酒的女人卻屁事沒有,康劍飛只能扔下酒杯繼續扯淡。
雖然還沒有喝醉,不過由于酒精刺激,傅藝瑋水汪汪的桃花眼已經照著一層朦朧感,完全對康劍飛放下的戒備之心。
跟女人聊單一的話題是很不聰明的,康劍飛對寫詩一竅不通,他閑扯幾句就說到了別的事情上,然后再來點幽默段子把傅藝瑋逗笑。
傅藝瑋之前心情不好正失眠,跟康劍飛聊起來之后發現輕松愉快了許多,不時地被他逗得抿嘴微笑,沒一會兒就對康劍飛的好感度成倍上升。
聽了康劍飛一通亂七八糟的扯淡后,傅藝瑋問道:“康先生你也會寫詩?”
“我不會寫詩,但我會寫歌,”康劍飛已經從椅子上轉移到了床沿上,拍著席慕蓉的詩集說,“詩歌,詩歌,古代的時候詩跟歌是一體的,你不覺得一些歌詞跟詩一樣嗎?”
傅藝瑋笑道:“我聽過你寫的《夢里水鄉》,寫得真好。”
《夢里水鄉》已經在大陸賣出幾百萬的銷量,這首歌不僅讓李玲玉紅得發紫,就連詞曲作者康劍飛亦被許多人記住。
“我跟你唱唱另一首我寫的情歌。除了你之外還沒人聽過。”康劍飛說完就清唱道:“紅豆生南國
是很遙遠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
早無人在意
醉臥不夜城
處處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濫濫風情
最肯忘卻古人詩
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守著愛怕人笑
還怕人看清
春又來看紅豆開
竟不見有情人去采
煙花擁著風流真情不在”
這首《紅豆生南國》被康劍飛用低沉舒緩的男中音唱出來,與童麗慵懶空靈的女聲感覺完全不同,有著一種別樣惆悵與深情。
傅藝瑋聽著歌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聽康劍飛唱歌聽得入迷。等康劍飛唱完,她帶著笑意看著康劍飛,說道:“唱得真好聽,沒想到你不僅會寫歌,連唱得也這么好。”
康劍飛柔聲說道:“其實這首歌是我專門為你寫的,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這首歌代表著我對你的愛慕之情。”
如果直接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估計會被對方大耳瓜子扇過來。不過經過酒精的麻痹與氣氛的醞釀,傅藝瑋正處于對康劍飛印象最佳時,大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話說出來正是應景而生。
“別開玩笑了,我可沒那么大的魅力。”傅藝瑋笑著婉拒康劍飛的愛慕之心,她心里卻對剛才的表態有些欣喜。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有一個自己不討厭的優秀異性深情表白,那不管接不接受對方。被表白者都是會感到愉悅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康劍飛突然握住傅藝瑋的小手,身體一挪已經摟住傅藝瑋的香肩。
傅藝瑋這時才有了一點點抗拒,說道:“別這樣,我是結了婚的女人。”
“結了婚又怎么樣?那個家伙配做你丈夫嗎,他已經背叛你了,我才是真的喜歡你。”康劍飛說著已經順勢將傅藝瑋壓到床上,俯身吻在她的小嘴上。
傅藝瑋被康劍飛的話一提醒。立即就記起在家門口那一幕,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和康劍飛的親吻,她漸漸生出一種賭氣的心理:你能偷情,我為什么偷不得?
傅藝瑋終于放棄了反抗,甚至還是回應起康劍飛的愛撫,兩個赤.裸的身體在床上滾到一塊。靜謐的深夜響起了兒童不宜的羞人聲響。
兩人聊天就聊到了半夜3點多,幾度縱欲纏綿之后,等他們相擁而眠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蒙蒙亮了。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傅藝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側臉,那張臉并不屬于她的丈夫。她很快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并發現自己正光著身子跟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摟在一起,這讓傅藝瑋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瞇著眼睡得正香,傅藝瑋心情復雜地打量著熟睡的康劍飛,不由地拿他跟自己老公比較:更英俊、更風趣、更強壯、更有錢、更有才華,甚至連男女之事都更厲害,簡直就是完美無缺的極品男人。
“人生中僅有的一次偷情是和這樣的男人,似乎也不算吃虧,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傅藝瑋心頭嘀咕道,她決定回家跟丈夫和好,現在大家都偷情算扯平了,以后好好地過日子。
就在傅藝瑋輕手輕腳地起來,剛把內褲找來穿好的時候,康劍飛突然醒來,問道:“餓了沒?”
傅藝瑋正在悄悄地穿衣服,被突然說話的康劍飛嚇了一跳,想到自己上半身還光著,連忙用手臂護住胸前,頗為尷尬地答道:“肚子有點餓,你先把頭轉過去,我穿好衣服再說。”
康劍飛還是昨晚在飛機上吃的東西,現在肚子都快空了,他坐起來把有些驚慌的傅藝瑋拉到自己懷里,笑道:“還遮什么,昨晚都看過了。”
“康先生,別這樣,昨晚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我要回家了。”傅藝瑋在康劍飛懷里掙扎道。
昨晚上良家人.妻的滋味,可是讓康劍飛領略到一番別樣的風情。他還沒享用夠呢,怎么會讓到手的小綿羊給跑了?
康劍飛將懷里的美人兒緊緊抱住,在她耳邊說道:“人家說破鏡重圓,可鏡子已經破了一條裂痕了。還能粘在一起嗎?你回到家里,真的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會過得幸福嗎?”
傅藝瑋掙不過男人的力氣,漸漸地安靜下來,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康劍飛的話還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就算昨晚沒有發現丈夫偷情,他們之間也沒多少感情了,有時候一兩個月才見一次面,在一起的時候總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而爭吵,這日子傅藝瑋早就受夠了。
就在傅藝瑋失神的時候,剛剛穿好的小褲褲突然鉆進來一只男人的手。她下意識地張口驚叫,小嘴也被堵了起來。
傅藝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荒唐過,再一次的把她的身子都快抖散了,同時也讓她體會到以前沒有過的快樂。
房間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傅藝瑋的氣息還沒平靜下來。就聽康劍飛命令一般地說道:“以后做我的女人。”
傅藝瑋沒有立即回答,隔了良久才說:“我想先去洗個澡。”
康劍飛得意地笑道:“那我打電話叫幾個菜來。”
之后的兩天,傅藝瑋都呆在果郡王府里,她一邊沉溺于跟康劍飛的偷情當中,又對是否離婚而猶豫不決。
這個時候的中國人,對待婚姻還是很認真,不似后來閃婚閃離一大把。有些夫妻都成仇人了,整天打架就是特么的不肯離婚。
傅藝瑋考慮了兩天以后,還是下不了決心,跟康劍飛商量道:“劍飛,離婚的事情我想緩一緩。”
“不離也行,畢竟你們都是明星。離了婚影響不好,我下午帶你去個地方。”康劍飛對此無所謂,人.妻玩起來味道更佳。
“謝謝你能理解我。”傅藝瑋沒來由地對康劍飛心懷愧疚,她覺得康劍飛對自己是認真的,而自己卻拖著不肯離婚把康劍飛給耽誤了。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訊息傳遞速度太慢,康劍飛在內地的名聲那可都是正面的,他的花心風流沒幾個內地人知道。
兩人吃過午飯,康劍飛就開車帶傅藝瑋來到京郊一處所在。這里環境雅靜,栽植近百年的大樹成蔭,而一棟木石結構的小洋樓就屹立在樹蔭間。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傅藝瑋還沒搞清楚情況。
康劍飛沒有搭話,而是下車朝小洋樓走去,掏出一串鑰匙打開大門。
“你的房子?”傅藝瑋跟上去驚訝地問道。
“現在是你的房子了,”康劍飛把鑰匙放到傅藝瑋手里,“果郡王府那邊,很多人都知道是我的房子,這里卻沒幾個人知道,你搬來可以放心地住。”
“這……這怎么行。”傅藝瑋看著這環境優雅的小洋樓,雖然她頗為喜歡這房子,但乍然之間收到康劍飛這么貴重的禮物,她還是非常不習慣。
康劍飛泡妞一向舍得下血本,這小洋樓以前是個大戶人家的四合院,不過四合院已經荒廢多年,被康劍飛讓人拆了重新蓋起了木石結構的洋樓。之所以蓋在這里,看中的主要還是那十多顆上百年的古樹。
反正康劍飛的人民幣多得花不完,他只需要砸錢就是,胡俊才會請人幫他物色好地方買房建樓。康劍飛不僅在北.京有房子,蘇/州、杭/州、武/漢、成/都、重/慶等地他都有物業,而且其中的一些還屬于文物建筑。
眼前這棟小洋樓雖說位于京郊,但如果換成是20年后的北京地圖,這棟房子其實位于四環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