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蕭寒…你…凌飛羽這種少年天才,你…你說廢就廢掉了?”
三名主事,簡直就是心驚肉跳,魂飛天外。
“廢了…”蕭寒一蹙眉。“怎么,三位主事,有什么不妥?就根據云雨宗的規則,除了私斗不被允許之外,門下弟子只要一上擂臺,生死各安天命。事實上,我亦算是心慈手軟了,只是將凌飛羽廢掉,并沒有當場擊殺他。他可是口口聲聲要和我‘不死不休’的。我這人有時候心腸十分柔軟……”
“好了,蕭寒…你,你心慈手軟?”一名主事啞然失笑道。“你還心慈手軟?蕭寒,我看你現在云淡風輕,寵辱不驚的模樣,我很難相信,你在此之前廢掉了一尊天才,就好似,你只是隨隨便便拍死了一只蒼蠅似的…嘖嘖,這份氣度……”
“蕭寒,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責罰你的,上面也不可能為難你。你說得對,一上擂臺,生死不論。我們云雨宗,乃至烽火帝國,甚至于,整個真武大陸,都崇尚武道,以武立本。凡人命如草芥,武者之間,也相互競爭,傾軋。凌飛羽被你廢掉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沒什么好埋怨的。你不殺他,的確也是你一念之仁。不過,也是因為他這號人,永生永世,無法再對你構成任何威脅了。你不屑殺他。一招之間,就廢掉凌飛羽,蕭寒,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是怎么修煉的?”
蕭寒摸了摸鼻子,裝腔作勢的笑道。“三位主事…沒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吧。我?弟子我也就只是資質平庸之輩。事實上,并不是弟子我有多么的強橫,而是…凌飛羽太弱了。三位主事想想,凌飛羽算什么天才?只不過在我們這一峰,數千外門中,出類拔萃罷了。放在整個云雨宗外門范圍,他也就是排名第18,微不足道;況且,這還只是我們云雨宗,烽火帝國五大宗門,人口過百億,莫說凌飛羽了,就算是號稱云雨宗第一外門的薛劍風,往烽火帝國一放,無非也就是滄海一粟,過江之鯽。舍烽火帝國之外,南域還有六大帝國,二十七個中等國家,小國家不計其數…人口多少?無法計算!舍此,還有北域,西域,東域,中域……近乎無限的疆域中,藏龍臥虎,人才輩出,所謂的天才,恐怕也是多如恒沙。弟子想想都覺得可怕…頭皮發炸。因而,一招廢掉凌飛羽,實在不足掛齒。”
蕭寒一番鬼扯,一方面是為了淡化三位主事對自己的驚駭;另一方面,他也是實話實說。
真武大陸遼闊無邊,人口萬萬億不止,蕭寒真的不敢以天才自居。況且,真氣境之下,皆為螻蟻,有什么值得自傲的?
“哎…蕭寒…你的心很大。正所謂,心有多大,日后成就便有多大…我們三個老東西和你比起來,真是一葉障目,井底之蛙了。”一名主事喟然嘆息。旋即眼睛一亮。“蕭寒,剛剛你說要打上門去?”
“嗯,三位主事,弟子聽阿丑師兄說,這段時間,我們這一峰受了很多窩囊氣,沒有人出頭。現在,弟子回來了,聽到此事,心中十分不快,也想為三位主事出出氣。畢竟,三位主事對待弟子蕭寒,有恩有德。三位主事心中憋屈,不痛快,弟子心里也瘆得慌。”蕭寒舔了舔嘴唇道。“三位主事,現在怎么搞?弟子的意思就是,由三位主事帶頭,咱們堵門,打到他們家門口,睚眥必報!只要上了擂臺,弟子放開手腳搞,來一個打翻一個,來兩個打翻一雙,有多少上來,弟子統統收拾了。打到他們服為止!讓他們以后不敢再來我們這一峰吠叫!”
三位主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逐漸擴散開來亢奮之色。
“他奶奶的!”赫然,一名主事罵了句粗口,厲聲道。“這段時間,被欺壓得夠慘了!只可惜門庭凋落,只能夠忍氣吞聲,含垢忍辱,憋死我們了!好!蕭寒!既然你回來了,咱們打上門去!堵住他們!痛痛快快的出氣!打!”
“走!”另外兩名主事,異口同聲叫了出來。“只準他們打上門來,就不準我們反撲了?今次,同樣打到他們家門口去!狠狠的折辱!”
三名主事,簡直熱血沸騰,當即,直接帶著蕭寒,徑直下山!
阿丑也感覺到軀體中一片澎湃燥熱,難以自持,當即屁顛屁顛的跟在蕭寒他們身后。
四人一路下山。
經過擂臺區域的時候,這一峰的數千外門還聚而不散,逗留在原地竊竊私議,談論剛才蕭寒一刀之威。
這時,眾外門看到蕭寒,阿丑,以及本峰三位主事,氣勢洶洶,龍騰虎躍的走了過來,盡皆都愣住了。
蕭寒腳步微微一停,朗聲道。“諸位,這幾個月,鄭閃他們那一峰的王八蛋,經常過來挑釁,還打傷了咱們不少人。今次,咱們也打上門去!愿意同我蕭寒一起過去的,就跟在后面!”
四下一片安靜…
下一刻…
“轟!”
整個擂臺區域,炸開了!數千外門,徹徹底底的激昂咆哮起來!
“好!蕭寒師兄為我們出頭,打回去!”
“跟蕭寒師兄走!”
“蕭寒師兄絕世鋒芒,橫掃千軍,那一峰的王八蛋,統統不是蕭寒師兄的對手!打!打殘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過來撒野!走!”
“有血性的,統統跟蕭寒師兄一起走!不敢去的,滾回家吃奶!”
……
一時間,數千外門,不論男弟子還是女弟子,臉色都漲得通紅,激動得全身顫抖,一個個的排在蕭寒后面,洪流一般涌下山去,聲勢浩大,氣壯山河!
數千人爬山越嶺,就朝鄭閃所在那一峰奔騰而去。
突兀,一座青蔥蒼翠的山峰出現在蕭寒視野中。
只見,這座山峰的半山腰,林木掩映之間,有一座寶塔似的建筑,古色古香,巍峨蒼老。
是武技閣。
蕭寒腳步停了下來。
“蕭寒,翻越武技閣,就直接到達鄭閃那廝所在的山峰,”一名主事立即上前一步道。
“嘿…”蕭寒嘴角一扯,眼中閃爍出一抹奇光,忽然道。“三位主事,你們且在山下等等,弟子同這武技閣的冷執事之間,有一點小小的私人恩怨。”
說完,蕭寒大步流星,直接上山!
“嗯?這怎么回事?跟上去看看。”三名主事立即交換眼色。
武技閣外面的白玉廣場。
人來人往,不斷有各峰的外門弟子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在此挑選,亦或者歸還武技秘籍。
“冷執事!弟子蕭寒求見!”蕭寒站在白玉廣場之上,吐氣揚聲,厲聲吼道。
“誰?這么放肆?在武技閣吠叫?”立時,就有許多外門停下腳步,駐足圍觀起來。
其中有一些外門,將蕭寒認了出來,便低聲道。“哦,原來是蕭寒。據說這小子是活靶子出身,但氣運如虹,屢獲奇遇,最近出了很多風頭,而且,還敢向外門第一人薛劍風師兄叫板,是個狂人,狠角色。不過,今天他吃錯什么藥了,居然跑到武技閣大叫大嚷的。”
“我們就看看熱鬧,不要去招惹這個蕭寒。光腳不怕穿鞋的,這人惹不起。”
……
下一刻,一尊綠袍老者,梟面鷹目,眼中戾光連閃,雷厲風行的走了出來。
不是冷執事又是誰?
“嗯?蕭寒?是你小子!”冷執事眼角肌肉跳動不已,不陰不陽的看著蕭寒。“蕭寒,你也太放肆了吧!你跑到這里聒噪什么?你要見本座?你有什么話說?聽說你最近把楊磊給打了,你有種,不過,飛羽那關,你就過不了!本座看你能嘚瑟到幾時!也就一個小人物,在本座面前蹦跶來蹦跶去的,找死!”
冷執事顯然還不知道蕭寒已經把凌飛羽給廢了。
“冷執事,弟子能嘚瑟多久,這個你說了不算。不過,當初冷執事給弟子一張破羊皮紙,讓弟子回去參悟其中玄機。這件事情,值得推敲。后來,弟子聽說是楊磊賄賂了冷執事,因而,冷執行是和楊磊串通起來忽悠弟子,對吧?不知道冷執事收受了什么好處,才干出這等玩忽職守的事情。”
當初,蕭寒的確是被這冷執事陰了一把。若非陰差陽錯,那張破羊皮紙上,留有天子神拳的痕跡,蕭寒進入外門免費挑選的第一門武技,則成畫餅。
今日途經武技閣,蕭寒回憶起這樁舊事,想到冷執事當初威逼利誘,強行將那張被他視為垃圾的破羊皮紙硬塞給自己,忍不住就想上來當面譏諷冷執事一番。出一口心中惡氣。
蕭寒現在也不怕得罪冷執事。在云雨宗,只要不是真氣境,其實都不受太多重視,手中也并沒有太多實權。
蕭寒這番話說得大張旗鼓,令四面八方看熱鬧的外門,都聽了個一字不漏,人人臉現異色,有的就低聲道。“原來,冷執事以公謀私,這樣整人…那張破羊皮紙,能練出什么武技?不練得走火入魔就上上大吉了。”
“蕭寒!”冷執事勃然大怒,整個人氣勢轟天而起,兇相畢露,殺機陡現,“你竟敢毀謗本座的名聲!你口出惡言,瘋狗亂咬…你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教訓你!”
冷執事一步朝蕭寒跨出,周身氣勢風起云涌,整個人似乎在不斷拔高,一股霸氣凌厲的刀勢沖起,四周空氣如流水般波動起來。
冷執事,顯然便是一名修行刀法的刀客。此番,刀勢放出,想要直接鎮壓蕭寒。
“嗯?刀客?”蕭寒心中一動,旋即,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很好!冷執事,弟子今番特地過來,感謝您的栽培!哈哈哈哈!”
赫然!
一股孽龍般兇危暴戾的刀氣,從蕭寒體內沖出,風卷殘云,氣吞山河,橫掃一切!
蕭寒是領悟出了刀意的刀客,對普通刀客,擁有君臣主仆般的壓制力。冷執事此番若不恣意放出刀勢,妄圖鎮壓蕭寒,也就沒事;然而,他刀勢一放,在蕭寒的刀勢面前,猶如亂臣賊子,犯上作亂!
頃刻之間,冷執事一身刀勢猛然蜷曲一縮,竟然竄回冷執事體內!
這一下,猶如逆血回攻,令得冷執事臉色劇變!
“噗~~~~”
一口鮮血從冷執事口中噴出,他雙足無力,身不由主,竟然猛地一下,朝蕭寒跪了下去!
“咦?冷執事?你跪弟子做什么?當不起啊!弟子擔當不起!噢…冷執事一定是因為當日收受了賄賂,良心不安吧?好了,弟子原諒冷執事了。孰能無過呢?”
蕭寒很是無辜的笑了笑,收回刀勢,大踏步穿過武技閣。
四周一片闃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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