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威無奈的道:“老程,跟你說實話吧,我當初想去找一位厲害的中醫,但一直沒能請到人家,晶晶又不接受治療,其實就是等死了!”
程副院長道:“沒吃些補身體的?”
趙國威搖搖頭:“就是讓她好好休息,她嫌在家里悶,還搬出去跟朋友一塊兒住,心情保持得挺好。”
“嗯,心理狀態很重要,一大半的癌癥死亡者都是嚇死的!”程副院長點點頭道:“晶晶能保持一份好心情非常重要!”
趙頎道:“她那位朋友很會勸人,晶晶的心情一直很好。”
“那沒有別的措施?”程副院長問。
趙頎搖搖頭:“我沒敢做什么補品,就是一些清淡的蔬菜,聽說太補了反而加速惡化。”
“真是奇怪!”程副院長感慨道:“你們真有是福氣!”
“頭發都快愁白了,還福氣呢!”趙國威搖頭道。
程副院長笑道:“這會提醒你們珍惜時間,珍惜生活!……一個月后你們再過來,再檢查看看!”
“嗯,沒問題!”趙國威點頭。
他們告辭離開了醫院,坐在車里,趙國威渾身軟綿綿的沒開車,趙頎靜靜坐在他身邊。
半晌后,兩人開口說話。
“真像一場夢!”趙頎輕輕嘆息。
“一場噩夢,還好是這個結局!”趙國威道。
趙頎道:“晶晶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
趙國威道:“人體是很神奇的,可能晶晶的心情好狀態好,所以戰勝了癌細胞吧。”
趙頎搖搖頭:“哪有這么容易,我才不信這個呢,一定是有什么辦法!……回去好好問問晶晶!”
“晶晶不想說就算了,剛好。別再惹她不痛快!”趙國威道:“我現在別的奢望沒有,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就好!”
“我也是!”趙頎點點頭:“老趙,你說張瞳的男朋友是不是你找的那位神醫?”
“嗯——?”趙國威皺眉道:“他也叫方寒?”
趙頎慢慢回想。點點頭道:“我知道得很清楚,他確實叫方寒。長相一般,不怎么喜歡說話。”
“不可能這么巧吧?”趙國威道。
趙頎道:“晶晶能好,不就是奇跡嗎?張瞳的男朋友就是那個方寒也沒什么出奇的吧?”
“……嗯,有理。”趙國威道:“回來問問晶晶。”
“晶晶這丫頭,要真是那個方寒,她干什么不說!”趙頎哼道:“還讓你折騰!”
趙國威皺眉道:“她也不知道吧。”
“我起想越覺得可疑,她一定知道了!”趙頎哼道。
趙國威啟動車子,慢慢開回了家。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緊繃的心弦驟然松下來,他們覺得渾身沉重,走不動路,恨不得直接躺下睡覺。
看了一會兒電視,房門打開,趙晶晶笑吟吟的進來,換了拖鞋,看到他們躺在沙發上,不由笑道:“你們怎么啦?”
“怎么這么快回來了?”趙頎問:“張瞳不在?”
“她今天有事,去天娛了。”趙晶晶道:“我就回來啦。”
“晶晶。過來坐下,媽有話問你。”趙頎拍拍身邊的沙發:“過來!”
趙晶晶笑著過來坐下:“媽,這么嚴肅干什么呀。有什么問的?”
“你跟我說,張瞳的男朋友是不是那個神醫方寒?”趙頎道。
趙晶晶搖頭:“我哪知道啊!”
“胡說,你去張瞳那兒是治病吧?”趙頎哼道。
她腦子也不笨,反而非常敏銳,趙晶晶先前的舉動再與現在的檢查結果對照,發現一點兒不對勁,推理一番就不難想個大概。
趙晶晶輕咳一聲道:“爸,媽,我什么也不會說的!”
“這么說張瞳的男朋友就是那個方寒!”趙頎扭頭看趙國威。
趙國威嘆道:“會有這么巧?踏破鐵鞋玩覓處!”
趙晶晶緊閉紅唇一句話不說。
趙國威道:“他當初給你治病。是要你保密吧?”
趙晶晶拿起水喝一口,轉頭看別的地方。
趙國威沉吟道:“他的身份確實需要保密。不然會有危險,晶晶你答應了就要做到。對我們也別說,學兵那邊也要保密!”
趙晶晶道:“謝謝爸的理解!”
“謝天謝地,真是方寒!”趙頎雙手合什,她忙又道:“晶晶,你該好好謝謝人家!”
趙晶晶嘆口氣:“他已經回米國了!”
“什么時候走的?”趙國威道。
“前幾天剛走。”趙晶晶道:“你們甭想跟他套近乎,我已經答應保密,不能亂說!”
“嗯,好吧,我們就裝不知道!”趙頎忙道:“你要好好謝謝人家!”
“我只能謝謝張瞳啦。”趙晶晶無奈的道。
“真沒想到……”趙國威感慨。
他親身體會到方寒身份的貴重,國家機密,沒想到竟然就在自己身邊,做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給你吃了什么藥?”趙頎問。
“沒吃藥。”趙晶晶道:“好啦,媽,我不能說的,你們就別再問了!”
她打開電視,對趙頎的問題聽而不聞。
“這孩子!”趙頎沒好氣的瞪她,被趙國威拉住,示意不要再問。
李棠在曼哈頓上城區有一間頂層公寓,復式結構,頂樓的臥室內大床上,方寒正擁著李棠躺在明媚的陽光里。
李棠懶洋洋的偎著他,瞇著眼睛,雙峰被方寒的大手輕輕摸挲:“你什么跟安妮分手?”
方寒大手停下,苦笑道:“總要過一陣吧。”
“三個月怎么樣?”李棠道。
方寒道:“半年吧。”
李棠仰頭看他,哼道:“要不要一年?”
方寒笑道:“半年就差不多,一年也可以!”
李棠扭頭咬他肩膀,恨恨道:“干脆你們甭分手,咱們徹底分了!”
方寒肌肉堅韌,她牙咬不動,哼道:“是不是正合你心意?”
方寒苦笑:“分手太快會惹人反感,影響形象,……你這半年正好回國內歇一歇。”
“是不是我礙眼,眼不見心煩吶?”李棠哼道。
方寒沒好氣的道:“行啦,你該好好歇一歇,回學校上課吧!”
“太麻煩。”李棠搖頭:“上課也靜不下心!”
她只要回學校就會惹來圍觀,好像動物園看猴子,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懶得回學校。
“那去旅游吧!”方寒道:“我可以陪你。”
“真的?”李棠露出笑容。
方寒道:“一個月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