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病房的門,請寧朝軍與鐘蕾進去,然后給沈曉欣一個眼色,沈曉欣點點頭,走過來。
寧朝軍好奇的看著沈曉欣,很快想起來她的身份,笑著點點頭,然后跟沈白丁婕打招呼。
“誰的電話?”沈曉欣出了病房,低聲問。
方寒道:“宋玉雅一個同學得了白血病,我去看看能不能治。”
“白血病?”沈曉欣蹙眉道:“有希望嗎?”
方寒搖搖頭:“只能試著治治看。”
“年紀輕輕就得了這個病,真是……”沈曉欣嘆口氣道:“好吧,你快點兒趕回去,今天就走?”
方寒道:“我打算坐今晚的飛機。”
“嗯,我晚上送你過去。”沈曉欣道:“大哥這邊你別擔心了,我會照料,不會有事。”
方寒道:“好的。”
待寧朝軍與鐘蕾出來,方寒打個招呼,才與沈曉欣一塊回到病房。
寧朝軍與鐘蕾出了醫院,來到車里,鐘蕾蹙眉道:“不行,我得給瞳瞳打個電話!”
“打電話干什么?”寧朝軍啟動車子。
鐘蕾道:“你沒發現那女的?是你們區長的妹妹?”
“應該就是她。”寧朝軍道:“我聽說過區長有個非常漂亮的妹妹,果然名不虛傳!”
“哼,漂亮!”鐘蕾白他一眼。
寧朝軍忙笑道:“當然嘍,比你還是差了一籌,但也算難得的美人,你說是吧?”
“她跟方寒的關系絕不一般!”鐘蕾哼道。
寧朝軍道:“哪有這么邪乎。他們可能是親戚吧。”
“親戚還是情人我還看不出來?”鐘蕾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這生意是白做的?!”
寧朝軍皺眉道:“如果說他們是情人,那張瞳一定知道!……方寒是區長妹妹的男朋友,所以才有關系。”
“我給瞳瞳打電話!”鐘蕾拿出手機,剛要撥通卻被寧朝軍按住。
寧朝軍道:“你先別跟張瞳說。”
“這種事怎么能瞞瞳瞳?!”鐘蕾不滿的道。
寧朝軍道:“你什么都沒搞清楚就打電話,太魯莽了。萬一不是咱們所猜的呢?”
“不是最好,瞳瞳會理解。”鐘蕾道。
“那可不一定。”寧朝軍搖搖頭:“女人一旦有了男朋友,那就是男朋友第一,你說了方寒的壞話,張瞳能愿意?枉做小人嘛!”
鐘蕾不滿的道:“你這人想問題太復雜,哪有這么多彎彎繞繞!”
“總之你這次聽我的。裝作不知道。”寧朝軍道:“誰也不會多說什么,張瞳已經離過婚,還要再讓她分手?!”
“唉……,瞳瞳的命真不怎么樣,凈碰上這種花心男人!”鐘蕾無奈的搖搖頭道:“老寧。你要注意!”
“一定一定。”寧朝軍忙點頭。
方寒第二天傍晚抵達了紐約,燈火通明的機場大廳里,宋玉雅宛如一株百合花靜靜站在那里,素淡的白色襯衫與牛仔褲,一看就知道是大學生,素潔淡雅而知性。
看到方寒出現,她迎上來,清冷臉龐露出一絲微笑。
“克萊爾到了?”方寒問。
宋玉雅道:“已經等在莊園。”
方寒點點頭。兩人來到一輛奔馳車里,宋玉雅開車很穩,緩緩駛出機場。花了半個小時到了方寒的莊園。
看到眼前的克萊爾,方寒不由感嘆,美女都是扎堆的,美女的朋友也往往是美女,眼前這個克萊爾就是難得的大美女。
她長得很有明星范,深邃的雙眼挺直的鼻梁。細腰與翹臀形成致命誘惑,渾身散著慵懶的嫵媚。
“你就是方寒?”克萊爾正在草坪上散步。穿著牛仔褲與格子襯衫,襯衫下擺系緊。露出細腰與圓圓有肚臍眼。
方寒點頭:“嗨,克萊爾,感覺怎樣?”
“糟透了,真不走運,得了這個病!”克萊爾擺手道:“方寒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方寒道:“試試看吧。”
“我挺好奇中醫的,很玄妙的理論,與現代醫學完全是兩個體系。”克萊爾道:“我覺得有希望!”
方寒露出笑容:“有信心就好,希望才是強大的力量,不過我如果醫治,你必須一切都聽我的安排。”
“沒問題!”克萊爾做個“ok”手勢。
三人來到湖邊,方寒搭上她手腕,克萊爾好奇的盯著方寒看,覺得很奇妙的診斷方式。
她對這種診斷方式不太信服,覺得單純聽心跳來診斷病像是開玩笑,太落后了,遠不如醫院的診斷方法。
方寒放下她手腕,扭頭道:“化驗單呢,病歷呢?都拿過來我看看。”
“要看那些嗎?”宋玉雅問。
方寒道:“西醫的診斷還是非常厲害的,與中醫的診斷方法相結合最好,拿來我看看。”
“我馬上去拿。”宋玉雅道。
她從椅子里起來,小跑著到客廳,很快又跑回來,跑這幾步很優美,臉不紅氣不喘,看得克萊爾非常羨慕。
方寒一一翻看了化驗單與病歷,點點頭。
“你懂這些?”宋玉雅問。
方寒道:“我不能懂?”
宋玉雅道:“據我所知你只學了中醫,沒學過西醫吧?”
方寒道:“只有中醫還是有局限性,我正在學習西醫,勉強能看懂這些指標吧,只做參考。”
“她已經挺嚴重的,再這么下去很快就得做化療。”宋玉雅蹙眉道:“有什么辦法嗎?”
方寒道:“扶正祛邪,只有這個辦法。”
“骨髓不造血,中醫能調節過來?”宋玉雅道:“我覺得有點兒玄吧?”
方寒笑道:“別小瞧了中醫,先試試看。七天過后如果沒什么效,那還是回醫院老老實實等著血型匹配吧。”
“克萊爾?”宋玉雅看過去。
克萊爾痛快的點頭:“當然,我相信方寒。”
“那就今天開始治療。”方寒道:“去客廳吧,我做個針灸,然后要做個藥浴。”
三人起身離開湖邊。來到客廳,克萊爾對中醫頗有了解,問他需不需要脫衣服,辨別下針的位置。
方寒搖頭,很快給她用了針,然后開始寫了一份藥方。讓奧本海默去抓藥,并準備藥浴用的桶。
當初因為訓練克拉拉安保的創始人,用了藥浴之法,設備還在,奧本海默很快準備好了藥與藥桶。開始加熱。
當克萊爾的針灸結束,藥桶已經從沸騰變得溫熱,方寒讓克萊爾脫了衣服進去坐著。
克萊爾落落大方,絲毫沒猶豫,直接把衣服脫了露出小麥色的身子,圓臀細腰高峰,形成夸張的“s”曲線,動人心魄。
方寒神情自若。克萊爾鉆了進去,很快露出痛苦的表情,宋玉雅看向方寒。方寒搖搖頭:“十五分鐘,克萊爾,你需要堅持十五分鐘,明天要二十分鐘,依次往下延長!”
“沒問題!”克萊爾咬著牙道。
方寒沒再多說,比起死。這點兒罪又有什么,相信克萊爾不會放棄。能咬著牙堅持住。
他知道藥浴的滋味,藥力迅速的涌進身體。好像渾身螞蟻在爬,又癢又疼簡直是一種酷刑。
克萊爾咬牙堅持,針灸的時候非常舒服,懶洋洋軟綿綿,好像渾身的骨頭都化去了,如置身天堂,藥浴的時候卻痛苦萬分,如在地獄,隨后的七天她每天都這么過。
七天之后,克萊爾又去醫院檢查了一次,結果大有起色,給了她巨大的信心,給了她真正的希望。
方寒一直躲在紐約的莊園,給克萊爾治病之余,時間大部分都用在陪葉琳娜身上。
這天早晨,方寒練完功后正要給克萊爾針灸,忽然接到電話,他一看是沈曉欣的,忙接起來。
沈曉欣的聲音急促:“小志浩被人偷走了!”
方寒皺眉:“小志浩?”
“就是大哥的兒子!”沈曉欣道:“昨晚他們睡覺的時候忘了關門,今天早晨起來發現孩子沒了!”
“……我馬上回去!”方寒沉聲道。
“已經報了警,但警察沒有線索,監控被蒙住,什么也沒拍到!”沈曉欣哼道:“警察推測這是一個團伙,是慣犯!”
方寒道:“別著急,我會找到他,讓你大嫂也別急,你先找孫明月,她現在是市局的副局長!”
“大哥已經找警察,我會去找孫警官!”沈曉欣道。
方寒放下手機,臉色陰沉,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偷嬰兒偷到了沈白身上,他是區長,一聲令下,全部的力量都會動起來。
他雖然只是區長,市里的領導們一定是同仇敵愾,把所有力量都動員起來追捕,否則他們都沒了安全感。
方寒放下手機,扭頭道:“玉雅,簽證辦好了吧?”
“辦好了,出什么事?”宋玉雅問:“什么孩子?”
方寒把事情三兩句話一說,宋玉雅臉色也變了,忙道:“你要回去?!”
方寒道:“我今晚坐飛機走,你跟克萊爾隨我一起,治療不能停!”
“……好。”宋玉雅點頭,克萊爾正走進來,宋玉雅上前扯著她到一旁,把方寒的事說了,克萊爾也痛快的點頭。
她也想去中國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國度與文化。
給克萊爾治療完,方寒又去跟葉琳娜告別,然后晚上乘坐飛機,第二天抵達了海天。
沈曉欣過來接他,先把方寒送到醫院,再送宋玉雅與克萊爾回別墅,丁婕已經病倒,沈白還在強撐著。